(ps:今日第四更,為慶賀新盟主「然夢夜語」上盟第一章加更。)
太易,先天五太之首,象徵宇宙最初之原始形態,沒有光明沒有形狀,寂靜無形。
連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都是模糊的。
無先無後,無始無終。
看著燕狄頭頂的太易華雲,乾元大帝目光凝滯,先前許多疑惑,迎刃而解。
剩下的,更多是鬱悶。
燕趙歌沒出聲,靜靜聽女帝和乾帝他們講話,先前自己許多疑惑得到解答,猜想得到驗證。
為什麼太易華雲會主動來尋自家老爹,而老爹燕狄又對這太易華雲感到親切和熟悉?
因為這本就是當年與他伴生的存在!
燕趙歌第一次看見太易華雲,就奇怪形態與固有認知中的太易不同。
仿佛一步從先天最初,跨入後天存在。
其實原因便在於,這太易華雲伴燕狄而生,仿佛胎衣,與燕狄共同經歷先天母胎到後天降生。
而在降生之後,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燕狄一直在太易華雲中安歇。
太易華雲內時間概念模糊,燕狄的生命時間流逝,近乎靜止。
而外界時光匆匆,兩千年轉瞬即逝。
直到某一日,果熟蒂落,燕狄才算真正來到這個人世。
為什麼會有這一出?
燕趙歌不敢肯定,僅就目前自己已掌握的信息猜測,一方面是自己的祖父祖母,燕星棠、狄清漣夫妻二人遭遇不測,有孕在身的狄清漣為了孩子的安全,暫時將其托於太易華雲。
另一方面則是,父親燕狄,承載了祖父祖母的遺贈與希望!
從前,燕趙歌不知玉清嫡傳燕星棠,當年竟然是迎娶了上清嫡傳狄清漣。
否則他早就想到了。
為什麼?
因為自家老爹那縱橫睥睨,霸道雄飛的武道真意,越是凝練純粹,燕趙歌就越是覺得眼熟。
玉清元始天書,開天書。
分判鴻蒙,開天闢地,定地水火風,創洪荒造化。
上清靈寶四劍,誅仙劍。
一劍破除萬法,無堅不摧,攻無不克,終結諸天道理,昭示末法降臨,造化盡頭。
前者開天闢地,後者毀天滅地。
兩相合一,有始有終,為造化進程,大道之勢。
大勢在我,則無往不利,無堅不摧,橫掃一切阻擋者。
本就威力驚人的開天書與誅仙劍,結合之後,更是威力驚人。
燕趙歌也要為自己從沒當面見過的祖父祖母豎起大拇指。
他們提出了一個絕妙的設想,一個介乎瘋狂和天才之間的主意。
而最妙的是,他們不僅僅只是設想,更將想法變成現實!
幫助他們實現這一切的便是無意中得到的寶物,太易華雲。
光有太易華雲還不夠,他們本人無法完成這門武學,也無法修煉。
只有他們結合誕生的子女,僅有一次的機會,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這是一家三口共同的心血結晶,唯有燕狄才能修成的神通絕學。
或許,也是燕星棠、狄清漣夫婦,送給自己兒子最後的饋贈。
正因為這門武學同燕狄一起相伴而生,所以燕狄才一直在太易華雲中靜止,直到外界時間過去兩千年後,終於功德圓滿,帶著一門獨一無二,與生俱來的絕學,來到這人世間。
至於說降臨在八極大世界,是巧合還是人為,現在還不好猜。
燕狄與生俱來這門武學,重意境不重招式。
學劍還是學刀,沒有任何分別。
只是這麼一來,乾元大帝、郎青、莊深等人,全被晃悠了!
因為太易華雲的緣故,燕狄的相貌身姿,也受到影響,以至於見過金曜太白上尊畫像的乾元大帝面對面都沒發現端倪。
但劍皇一脈傳人,卻不至於認錯。
知曉當年事,知道太易華雲的妙用,便不至於因為年齡關係而忽視。
燕狄的名字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
而其一身武道意境和與太易華雲的親密,更是最明確的證明,旁人冒充不了。
「現在想來,碧游天那邊提供給我陷仙劍,並無惡意,而是因為祖母的緣故。」燕趙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有人的感覺,可真不錯。」
當年在八極大世界的時候,雖然有大日聖宗、天雷殿等對頭,但廣乘山作為八極六大聖地之一,也頗為強勢。
只是來到界上界後,一切都要從頭打拼。
身為先鋒的燕趙歌自己,更是著實花了不少心思。
但對於他這號憊懶賴皮的人來說,最喜歡聽別人說的話還是那一句。
「燕趙歌,你他嗎的不就是有個好爹嗎?」
如今可以重溫舊夢,燕趙歌心情非常愉快。
反過來,乾元大帝,西方至尊郎青、東方至尊天一道人等人,這時滿嘴苦澀。
女帝解明空為什麼會出手,他們現在也明白了。
或許更多出於劍皇所託,但女帝說自己也願意出手相助,確實不是客氣。
界上界高層強者皆知,女帝的師承,便是當年同金曜太白上尊燕星棠並列崑崙山九曜的水曜辰星上尊!
「家師性情清冷,少有至交好友,昔年崑崙九曜,唯有同金曜太白上尊交情頗好。」解明空淡淡說道:「為了昔年這份香火情,便是劍皇陛下不吩咐,我也會來阻你乾元子一回。」
乾元大帝,這一刻仿佛石像一般立在半空中。
燕趙歌的許多猜想,當日也和燕狄溝通過。
此時此刻,先前的很多疑惑,燕狄也能想明白。
他的心情,要更複雜一些。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燕狄先向女帝道謝,然後又沖白濤三人拱手為禮。
白濤忙說當不起,燕狄則說道:「和乾帝還有幾位至尊一樣,燕某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此刻心緒難以平復,希望他日劍皇陛下返回界上界後,能有面見的機會。」
「突然聽說此事,你有此反應,也實屬正常。」白濤理解的點點頭。
他身旁的黑衣青年則突然說道:「若是師尊在此,他怕是不希望燕師叔你稱呼他陛下,而是更希望你喚他做師兄。」
燕狄微微一笑,正待說話,另一邊郎青不甘心的說道:「還請劍皇陛下和女帝陛下三思,不僅僅是燕趙歌得到大幽明輪,這燕狄的妻子,燕趙歌的母親,正是那通明大帝胡悅心的傳人,雪初晴!」
「他們彼此糾葛,牽扯的要害關係,遠超乎想像!」
他還待再說,那黑衣青年抬手,一道流光飛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