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紅顏與禍水總是相提並論,凡是有美女出現的地方,往往會有各種麻煩事,又何況是夜場。皇宮檔次雖然很高,但終歸是個夜場,只要是夜場,那就不可能避免荷爾蒙太漲這檔子事。
惹禍的是廉盼安,蘇最離開之後,她在包廂里待著無聊,便出到外面的酒吧。一個美女單獨出現在酒吧,難免會招蜂引蝶。
但千不該萬不該,對方過來搭訕不說,還毛手毛腳的。盼安姐可不好惹,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險些讓人斷子絕孫,也正因為是這一腳才踹出了亂子,對方來頭似乎不小。
此時在酒吧上,兩撥人已經對持到一塊,中間雖然有保安隔開著,但兩方人馬都紅眼相對。但不同的是,對方叫囂得厲害,底氣十足,而這邊的人大多是良民,除了貫元明幾個,其他人都有些害怕。
「臭表子,裝什麼清純,拍你肩膀一下能少塊肉不成?」對面被踹的青年陰沉著臉問。
「占人便宜還有理嗎?」貫元明冷聲問。
「拍一下肩膀就占了便宜?那摟著跳舞的豈不都是**犯?」青年冷哼問。
「你……」貫元明怒,對方顯然是在避重就輕,如果只是拍一下肩膀,廉盼安還不至於踹這麼一腳。
「到我們包廂去喝賠幾杯酒,今天這事就這麼算,否則不管你們是誰,都在杭城待不下去!」青年口氣很大,看穿著和打扮都是貴氣,來頭怕是不小。
「他是莫氏集團的二少莫健柏。」旁邊有人議論,莫氏家族在杭城也是畢竟靠前的。
貫元明目光陰沉,眼中有戾氣,但被他強行壓制著。公司要在杭城發展,現在就得罪權貴顯然不妥。
廉盼安冷笑看著對方,賠幾杯酒就這麼算?這些精蟲上腦的二代。平時人模狗樣,但在夜場喝了點酒後,那可是肆無忌憚,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怎麼,不打算道歉是嗎?」莫健柏沉聲問。
「你要怎麼道歉。」蘇最走了過來。
「你哪位……是你!」莫健柏大腦靈光一閃,這廝不是上次搶走那仙女學生妹的傢伙嗎?當下怒不可言。
正要發作,後面跟上來的伊娜就匆匆攔了上來,笑吟吟的打圓場道:「蘇總、莫少莫要動怒,何必為了一些小事情傷了和氣?」
莫健柏眉頭重重一揚,瞧伊娜這神態。這年輕人怕是也有來頭。他是二樓的貴賓,但更喜歡在一樓廝混,就是因為下面的人背景不及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二樓他可不敢這麼猖狂,說白了是欺軟怕硬。
當下口氣也軟了不少,順著伊娜的話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讓那個女的到我們包間賠禮道歉,今晚這事就這麼算。」
讓盼安姐去陪酒?蘇最眼中厲色一閃。
「嘭!」
大家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莫健柏就倒飛著朝背後撞過去,直接砸倒一大片人,一陣哀嚎,一陣混亂。
蘇最站在當前。顯然是他動的手。
「蘇總……」伊娜一臉鐵青的為難。
「怎麼,女顧客在這被騷擾,皇宮也不管管?」反而是蘇最先一步質問。
「暴徒!」伊娜心裡大罵,一時間手足無措。
唯獨廉盼安笑吟吟的看著蘇最。幾分醉意之下,目光裡帶著迷離。
「孫總過來了!」周圍突然傳來喧譁,然後有人主動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總經理孫坤帶著幾個保安走了進來。溫文儒雅之下,卻是帶著一股不弱的氣勢。
莫健柏幾個從地上爬起後正要找回場子,看見孫坤也停了下來,只是陰沉著臉道:「孫經理,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莫要怪我在皇宮鬧事!」
接連被踹了兩腳,心裡的怒氣可想而知。
孫坤輕輕一揚眉頭,然後把目光看向蘇最,卻是沒有輕易表現喜怒,只是緩緩的道:「蘇總,何必動手呢?」
如果蘇最沒踹那一下,他過來周旋一下兩家都相安無事,現在顯然不能三言兩語就能夠將矛盾解開。
「怪我咯?」蘇最反問,對他朋友毛手毛腳難道還占理不成?還是說以他如今的地位,還得忍聲吞氣的活著?平時低調,現在就沒人把他放到眼內是吧?
孫坤嘴皮抽動了兩下,然後不動聲色道:「莫少雖然不該,但動手總歸不好,重要是繼續鬧下去對大家都有負面影響,我看不如大家各讓一步,蘇總給莫少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
「我不答應!」不等他把話說完莫健柏就憤怒打斷,道個歉就算?你tm在開玩笑吧!被踹兩腳就這麼算?他怎麼可能同意。
「道歉?呵呵。」蘇最也是呵呵。
看他們都不給自己面子,孫坤的臉色也聳拉了下來,硬邦邦的道:「那請二位到外面解決吧!不要打擾其他客人。」
「我朋友在這受到委屈,孫經理讓我們到外面解決?」蘇最不為所動。
「我在你這裡被人踢打,皇宮並沒有盡到保護客人的責任!」莫健柏也不甘落後,被蘇最這麼一激,他也不那麼害怕皇宮的勢力。
「……那二位打算怎麼解決?」孫坤沉聲問,這兩人是完全不給他面子的節奏。
「我不用你們幫忙,讓到一邊看熱鬧就行。」莫健柏想了想道,總歸不敢將孫坤得罪死。
「這是一個好主意。」蘇最難得認可。
「好!好!」孫總經理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然後一擺手,會所的保安馬上過來把圍觀的人請到外圍,讓出空間給他們自己解決。
打吧,打吧,最好就兩敗俱傷,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孫總經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莫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然而就在雙方蠢蠢欲動快要開打的時候,安以明卻是聞訊趕到,制止了正要動手的莫健柏一行。
「安少……你也是要包庇他嗎?」莫健柏臉色不好。
「沒錯,如果你敢在這對蘇最兄弟動手,就是跟我安以明過不去!」安以明非常確定的口氣,很講義氣的樣子,絲毫不怕得罪莫健柏。
「你……」莫健柏委屈得要哭,明明是他被踹了兩腳,而且什麼便宜也沒占到,怎麼所有人都把他看作是壞人?都不講道理,但安以明的面子他不得不給,冷瞪了蘇最等人一眼就帶著身邊的人離開。
安以明卻不理他,笑著走到蘇最身邊問:「蘇最兄弟,你沒事吧?」
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
但安以明的演技不好,刻意討好的痕跡實在太明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戲。聽他說的,如果你敢在這,意思說在這裡不能對付蘇最,外邊隨意……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最自然沒法責怪,應付幾句就帶著大家回到包廂。
但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興致缺缺,又嚎了一個多小時就決定散場。
「師姐,我已經把柳姐叫來,讓她開車把你送回去吧!」大家都喝得不少,不能開車,但貫元明已經做好安排,給每輛車都安排了司機,包括他自己的大奔也有一個平頭男接手,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員工。
「不用,你讓柳姐把我的車開回去,我送最子。」廉盼安揮手示意。
貫元明臉色大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還喝得醉醺醺的,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當即反對道:「他一個大男人,不送你就已經不應該,怎麼能讓你送?」
「他是我弟,我送他回去怎麼不行?」廉盼安不悅,然後不容置否就道:「你讓柳姐開一輛車送我和最子,我的車就停在這,我明天再來開。」
邊上的伊娜一聽實在著急,連忙上前道:「不行啊!今晚我必須親自送蘇總。」
「你湊什麼熱鬧?」廉盼安對這女人可沒有半點好感。
「師姐,蘇最就讓伊娜經理送回去就行,你今晚喝了不少,應該早些回去休息。」貫元明說出一個更好的提議。
「這不行!」廉盼安卻是非常堅決。
伊娜一定要送蘇最,事關前途,厚皮厚臉的趕都趕不走。廉盼安也堅持要送蘇最,但她喝了酒不能開車,爭執不休之下,蘇最乾脆讓伊娜開車送他和廉盼安,一下兩個人都能滿足。
但貫元明如何能同意,柳姐是他的人,至少還能起到監督作用,伊娜這妖精他信不過。但廉盼安是師姐,決意要做的事情還由不得他來干涉,無奈下只能讓柳姐開著廉盼安的跑車跟在後面。
伊娜在前面駕駛,蘇最和廉盼安坐在後面的位置。
實在是醉,廉盼安乾脆把頭枕到蘇最的肩膀上,至於前面開車還不時抬頭看一眼反照鏡的伊娜,直接被她給無視,這個騷女人。
伊娜通過反照鏡看見廉盼安把頭枕到蘇最的肩膀上,一副勾引的樣子,心裡也直罵賤女人。上次的任務被一個學生妹破壞,這次恐怕也完成不了,她心裡發愁得很。
「最子,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以後千萬別碰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小心被人下套,知道嗎?」廉盼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前面的伊娜氣得要死,很想把車開到溝里去同歸於盡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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