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最後一聲驕傲的悲鳴,三頭黑鶴終於低下了那高高揚起的頭顱g。讀書都 m.dushudu.com
黑光一過,匯入到張兮的身體當中。
在黑光進入到身體的剎那,張兮的瞳孔猛的一縮,這與之前收服小白狐進入身體裡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並不是單純的進入到自己身體,選擇一個部分寄居下來,更像是……
「破」「破」「破」
三聲爆破,三對黑色羽翼突破他後背皮膚,強有力的展開翅膀。
側過頭,張兮看著那強健堅固的黑色羽翼,這不正就是黑鶴身上的翅膀麼。
這是……
在翼展開的剎那,周遭的天地弈氣瘋狂的順著那三對黑翼往自己身邊往自己身上凝聚。
要說瘋狂,這份瘋狂是要超過於以往所有瘋狂的瘋狂。
第十八層,這才是在通天塔第十八層所該有的濃郁弈氣。
「轟轟轟」「轟轟轟」
就像是在往自己的身體裡打一樣,幾大團幾大團的不斷的往他身體裡在打著。
沒一會兒,他與三黒鶴交戰所消耗掉的弈力全部在這通通的幾通灌身下恢復回來。
當體內弈氣達到一個臨界點時,磅礴的弈氣依舊在往他的身體裡灌輸。
他試著將翅膀回收,弈氣來襲的痛感消失。
喝水得慢點喝。
特別渴的情況下是可以大口大口喝,有些個人習也慣大口大口的喝,會感覺比較的暢快。
可如果是喝太快,猛地往喉嚨里灌,那是會讓身體極度難受的。
水是軟的,是液體,要是被注入壓力,被加大了體量,傷害力依舊是不能輕視。
背上的疼痛讓張兮欣慰,這是他渴望的痛感。
太過於的疼痛,是會痛苦。
得知己力而為之,不能再明知自己不行的情況下,還依舊強行的要讓逞能,是不理智的。
手一揮,無形巨人破碎消失,維持無形巨人的弈力,縈繞身體的風之力,全被他像是扔零錢一樣的打賞於四周。
他落了下來。
緩緩落下。
抬起手,有風襲過。
輕輕的微彎身體,頭向前傾,抖動雙臂,以翅振動之。
強大的勢,席捲出去,風狂暴起來,濺動片片花瓣,如蝶般,翩翩起舞。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陽輝學院禁地,還私自契約學院秘寶!」
天驟然一下黑了下來,白霧騰飛,再一次,從白晝美景到黑暗地獄,轉變一下子來得有些過快。
張兮聞聲轉頭,順著白霧遊走的方向,向前看去。
那是一條堂皇幽聲的路。
在路的盡頭,左右立著牛頭馬面。
中間位置,是一張宏偉座位。
有一個戴著垂簾王冠,一身黑的男人,在光線不太好的黑暗裡,看不清他的長相。
「還真有閻王?難道,你就是那…」張兮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他機智的咽了回去。
段紅先是級別不夠,且還在樓下幾層修煉。
這裡,是通天塔的第十八層。
諦聽牛頭馬面出現了,那麼判官的存在應該也是事實。
判官以隱組織的身份出去執行任務。
這一位,是凌駕於判官之上的存在,是閻王,是這地獄的王。
那他說不定就是隱組織的頭目。
從剛才他的言語推測,那三頭黒鶴應該是一個寶貝,而自己將這寶貝占為了己有,讓這位大頭目知道了自己還曾是他們其中一員的身份,那還不得以殺掉契約之人的方式,讓三黒鶴重回自由。
「神獸血脈?」
「有意思,很有意思。」
「讓我來猜猜,你到底是來自哪家軍團的後裔呢。」
從那看不清臉的嘴裡,不時冒出一些讓張兮驚愕的語句。
他身上的寒毛幾乎是在剎那間全數立起。
恢復修為後,獲得黑翼後,他還來不及有太多驕傲的時刻,便必須緊張起來。
這是一個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的傢伙。
幾句話,點明了他的很多秘密。
神獸血脈。
軍團後裔。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是通天塔麼?你是在這裡修煉還是在這裡住下了?又沒有人會來到這裡,你在這裡當自己的閻王麼?」
神獸血脈的問題,張兮認為應該是自己讓黑翼認主的方式被看見了。
以他那讓黑翼認主的方式,推測出他擁有可以壓制住黒鶴迫使其認主的能力,倒是不難。
但這不是他能夠完全確定的。
通過一連串的問話,更是一種他保護自己轉移話題的一種方式。
「小子,你很有趣。」
閻王抬起一隻黑色的手,輕輕的扶起王冠上遮住視線的垂簾,想要看清楚張兮的模樣。
張兮驅動方法,放出旋風,包裹住自己的臉。團團旋風捲起地上的塵土圍繞在他的身體周邊,不給閻王看清他臉的機會。
「雕蟲小技。」
不屑的一聲吟出。
黑手一揮。
風立止。
「破」「破」「破」
三對黑翼從張兮的後背躥出,欲以翼起風。
「縮回去。」閻王淡淡的說了三個字。
就是這三個字,六隻黑翼乖乖的縮了回去,不論張兮怎麼努力的欲留住它們,都沒有任何效果。
身為主僕契約後的主人,它們不聽自己這個主人的,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儘管他在這方面的經驗不多,但也知道這一定是不正常的。
能夠讓它們不聽自己的話,這個閻王必須重視。
張兮直接將炫雪橫舉在身前,三黑翼不聽自己的,炫雪總不可能不聽自己的。
「你知道它們為什麼聽我的話麼?」
「它們,就是我養的。」
閻王回答了張兮的疑惑。
「你,養的?」張兮不由皺了皺眉頭。
先前他說的可是秘寶。
秘寶的話,怎麼還需要養呢?
「哦。」張兮應了一聲,算是與他有一個互動。
他冷靜下來,他的面貌出現了一些改變。
這改變是來自於身骨的。
讓他重新回到了身為黑炎後裔他的面貌。
如果他是認識那個在照夜聞名張兮的話,那他暫時應該是認不出來自己。
他只能賭,賭對方無法通過自己這一張「生面孔」判斷出什麼來。
「大多數的鶴,都是白鶴,你知道我養的鶴,黑的,是怎麼回事?」閻王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