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沒有弄清楚狀況吧?」
張兮沒有意料到這已經躲在洞內清修很久的星葉谷前宗主還能夠知曉領域空間這一概念。燃武閣 m.ranwuge.com
他知道這是領域空間,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折返,意圖從裂縫裡逃出去。
「那,你就死吧。」
這位前宗主目光一凝,就欲凝聚弈力釋放他的領域。
然而,「嗖」的一下,他的身體狠狠的向著下方砸了下去,砸進了洞裡,摔得他是七葷八素。
「是空間領域,同樣,也是領域空間。」張兮瞬間出現在於他的身前,右手探出,搭在了他的身上,體內的月之力運轉不斷,開始對星葉谷前宗主的弈力修為進行抽取。
姚語擁有月之領域,其原理依靠的是月之力。
他沒有向姚語一樣的開啟月之領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空間領域上,但他的體內擁有月之力,他可以將這前宗主的修為從他的體內抽取出來,接著,直接不對他進行補充,對著領域空間進行填補。
這是老龜告訴他的。
在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他的。
以空間,補空間。
儲物戒指、空間靈器,都可以成為領域空間的補品。
同樣,擁有領域的修行者,不管他擁有的是何種領域。光是想一想達到上尉修為時,其所能夠使用外界空間成為己身私有用來儲存弈力的這一事實,等其到了校級,擁有了領域。
不管是不是空間領域,其能力,都會成為領域空間的補品,且還是一個很大的補品。
最開始時,張兮並沒打算用領域空間來套路這名太上長老。
他試圖向他宣戰,用真正的對決來一份高下。
可惜的是,他不應戰。
禁地,他是不敢輕易進去的,在那禁地里會有什麼,那結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界,只有進去過的人才知道。
連他們自己的弟子誤入後都沒有再出來過。
他一個外來入侵者,又怎能心大的往裡面闖。
他相信,在自己進入這太上長老的結界時,他一定也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進來了,就不能心慈手軟。
直到將這名星葉谷的前宗主吸到九成弈力消失,修為倒退時,張兮停止了吸收,蒙住他的眼睛,打開了空間裂縫,帶著他出去。
「我說過了,星葉谷將不復存在。」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星葉谷前宗主蒼老了很多,腰背出現了些許佝僂,要不是張兮還留了他一成弈力,以他現在的年紀所應該承受年紀所相對應的身體狀態,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的目光里出現了淒涼。
卻又好似有那麼幾分的解脫。
張兮搖了搖頭:「我要做的是讓星葉谷不存在,並不是嗜血濫殺,那是屠夫所為。先前,只是為了挑釁你出來,可惜你不上當。」
星葉谷前宗主瞬間失去了就成弈力,隨著修為倒退,體質下降,年邁之人所該有的症狀也會隨之跟著體現在其身上,他的眼睛變得渾濁:「你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你無法真正的拋卻掉紅塵,何必不趁著有限的時光,去看看你所無法放下的。」張兮留下了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他並不擔心這老頭會過不了多久就會死。
他怎麼說也是星葉谷的前宗主,擋了這麼久的太上長老,星葉谷又在照夜作為老牌宗門厲害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有黃家在後面進行支持,奇珍異寶有的是。
留給他一成弈力,就是讓他活著。
只要他能夠過得去心中那一道坎兒,用那一成弈力,以及星葉谷所擁有的資源存活相對於他這年紀來說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會成問題的。
修為,是肯定沒有辦法再練回去了。
年紀大了,天賦,修為,已經定型。
再重新開始修煉,他缺乏先前走到這個地步的那些機遇,身體年邁、感知等都不如前,修行對他來說,便只剩下強身健體的功效。
慢慢悠悠的向著山下走去途中,他看到了星葉谷那堂皇大殿上的牌匾被砍碎了,山下刻著星葉谷的幾個字的石頭也被碎掉了。
不少弟子從山下跌跌撞撞的上來,他們都各自受到了一定的傷,但生命安全沒有半點兒威脅。
有幾名年邁者,互相攙扶著,有那麼幾個年輕弟子幫襯著,從山下慢悠悠的走上來。
在看到張兮時,他們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是去過余天宗的長老,他在先前山下大戰時沒有找到張兮。
但這會兒,他看見了張兮,並看見了張兮是從山上走下來的,心裡多了一些猜想,「你該不會是去了禁地吧?」
對於他們來說,禁地的那一位,算是星葉谷的唯一希望了。
余天宗的弟子很狠心,沒有藥了他們的命,但讓他們損失了很多的修為。
沒有直接廢掉了他們的修為,可是想要讓他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再重新恢復,幾乎不可能。
遭這一劫,他們往後的餘生目標最大的可能便是恢復至先前的修為,無法再有他求。至於更進一步的妄想,全然成了奢望。
「星葉谷,我希望你們不復存在。你們宗門裡的所有珍寶,我都不會動,希望你們聰明一點,儘快瓜分了拿去續命養傷。」張兮沒有正面回答,間接的給了他們答案,以及好心的建議忠告:「我只想讓星葉谷的招牌消失,不代表別人對你們的那些寶貝也沒興趣。」
不管是隱組織、神教,亦或者是支持他們的黃家。
在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守護那些屬於原星葉谷的財富時,他們依舊將它們視作寶貝的聚在一起進行供奉,護著。
遲早,他們會有性命之憂。
沒有能力的匹夫,是不配擁有碧玉的。
「你……」
「宗主,別動氣,他說的對,我們,得認清現實。」
在這一排互相攙扶的老者中,就有星葉谷的宗主,他聽到張兮的「好心忠告」差點兒沒一口鮮血噴出。
旁邊的一名長老倒是看得開了,認為失去了一些,反而好像得到了一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