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張兮掙扎的蹲站了起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他明知道自己表現的越緊張,就越順了黃天雲的意,可又怎能做到不管不顧呢。
黃天雲掏出幾顆丹藥對著姚語的嘴餵了下去。
「你給她吃了什麼!」張兮身體顫抖著,他沒有邁開腳,不是不想,是連站著都吃力,根本沒有移動過去的能力。
「幫她保命,還能夠緩解情緒的鎮定類藥物。」黃天雲說道。
然後他走向張兮,將一枚丹藥強行塞到了張兮的嘴裡,不給他任何拒絕的反應,是直接將丹藥打進他體內的。
「啊!」姚語那邊忽然傳來非常痛苦的痛呼。
張兮盯著姚語,緊張的攥著那滿是鮮血的拳頭。
從丹藥打進自己體內的那一刻,從嘗到那丹藥味道的那一刻,他知道這枚丹藥是一枚療傷的極品丹藥。
聯想到黃天雲的某些變態想法,他是不想讓自己死掉,不想讓姚語死掉,所以他主動給他和她提供了丹藥。
他願意這麼做,張兮是不會拒絕的。
就是他想要拒絕,也無能。
此時的他,壓根兒就沒有能力違背黃天雲的意願。
他就像是黃天雲的一隻寵物,只能任由著他的搖首擺尾,做不成多餘的任何。
姚語的痛苦,應該是來自於傷口癒合的那種痛苦。
雙臂處的斷口很大很深,猶如碗口,有鮮血在往外流時,沒有那麼好的體力時,那感覺逐漸的沒有那麼的深刻,準確的說是因為麻木,因為生命的逐漸垂危,迷茫到已經不太能夠再感受到痛苦。
黃天雲給了她療傷的極佳丹藥,那丹藥是在促進傷口癒合的,那一處一處裂開的傷口重新「縫合」,那種感覺,就像是很多隻螞蟻在身體上撕咬。
疼、癢,生不如死。
他要她活著。
哪怕是失去了雙臂,他也想要讓她繼續的活下去。
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會想到辦法,會想到辦法治好她。
「你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是沒有拒絕吸收我的好意?」黃天雲盯著張兮,張兮全神上下幾乎都是傷口,論傷口癒合結痂的痛苦,應該張兮會是姚語的好幾倍。
姚語就是手臂根的兩處,以及身上被爆炸氣浪,摔在地上弄出來的點點傷痕。
比起張兮這就連臉上都沒用一塊完好的傷,是真要好了不知多少。
他以為能夠看到張兮痛苦翻滾的精彩一幕,看著他受不了那種瘙癢刺痛的感覺,等著看他又親手將那寫癒合的傷口給撓開進行第二次痛苦的行為。
丹藥,他有的是。
保證張兮能夠活著,是足夠的。
能夠看到張兮多痛苦一陣子,算是祭奠他弟弟黃馳的在天之靈。
「你想多了,我會活著,帶著她一起,好好的活著,比你們更好的活著。」張兮同樣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在癒合,他的傷都是深可見骨的,要癒合,也是從見骨的部分開始,沒有那麼快的就到表皮面兒階段。
他有過被古爾蟻爬過全身的經歷,他不止一次有過全神上下很多傷的經歷。
再多的身體痛苦來不及內心的痛苦。
他此時的眼中只有姚語,但看著姚語的痛苦,他的心是揪的,好不容易他與歐陽佳佳擁有了良好的默契配合。
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近了一步。
在他不成熟的計劃中,還算計著等到他的實力變得足夠強大的那一天,在他重新能夠成為被四大家族都開始爭搶的香餑餑時,歐陽佳佳是不是又能夠重新獲得其家族的青睞,重新的走回到歐陽家族的懷抱里。
他依靠歐陽佳佳獲得了一些來自於歐陽家族的支持。
他希望讓自己重新再一次的帶著歐陽佳佳回歸到她的家族裡,再一次的占有一席重要之地。
一切,都只是他美好的意願。
她已經不再。
她永遠的不再能夠以活著的身份回去。
連她留下的塵土都不能抓住。
那些其她本是生在紫電,卻礙於家族權貴們的一些壓迫,不得不來到照夜執行命令的苦命女子,她們跟著自己是想要試圖獲得相對自由,不再與悲慘的過去有半點兒瓜葛的人生。
她們跟著自己,是想試圖在照夜向著紫電作戰時,能夠保住她們自己的家族。
她們僅僅是一名女子。
為了紫電、為了家族,付出了很多很多。
她們跟著他創造了不少的奇蹟。
沒有她們,張兮不能給創造出那麼多的奇蹟。
他還沒有兌現她們跟著自己的好處,然而,將再也無法與她們進行一個兌現。
都怪他的自以為是。
都怪他的狂妄自大。
以為自己想到了四大家族的聯合,有了來自於照夜城的城主令,給歐陽家族進行了上供,依靠發生在自己身邊事兒推測出來的局勢判斷從而無腦自信自己所有的並沒有得到驗證的推想。
人的想法是多變的。
他就是推想到了大的趨勢。
就像黃天雲所說,的確被他猜中了,歐陽家族找過了黃天雲,卻是被黃天雲給拒絕了。
拒絕之後,立馬就來找上他。
人的想法是善變的,是靈活的,不是固步自封,當時想了就決定會一直照那樣下去。
是能隨機而變的。
有的時候不是為了一個大局。
從屋裡出門,本來是打算去烤鴨店裡吃烤鴨的,走在路上,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再一看餛飩也挺有食慾,糖葫蘆的眼色嬌艷欲滴,桂花糖的香味兒無限迷人。
又在路上又遇上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看的姑娘,她說想親自下廚做飯,需要一個試菜的人。
怎麼順利的走到烤鴨店?
沒有確切的情報作為底氣依據,僅憑自己的推想去判斷一個人可能會突然上來的想法,被外界因素所改變的想法,是他用鮮血獲得的又一大教訓。
他想要痛苦的叫出聲來。
他又擔心自己的聲音會讓姚語更加痛苦。
他的聲音時有時無,先前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又能夠發出聲的時候,他又不想發出聲音。
「咯咯」
「咯咯咯咯咯」
姚語的痛苦沒有持續多久,她笑了起來,愉快的笑了起來,她的痛苦似在一剎那全部消失的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