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好一會兒,贏廣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坐了下來。
這一次的噩耗真的是大得多了,他剛剛聽到的時候,真的有一種腦子瞬間炸開,徹底一片空白的感覺,甚至有點沒法呼吸。上一次遭受強烈的震驚,還是沈浪光明正大偷走兩支龍之悔的時候。
而這一次,更加讓人顫慄了。十萬聯軍,損失了五萬,強大艦隊折損了一半,最關鍵的是他的兒子贏無缺,也死了。
帝國廉親王道:「贏親王,或許二王子只是被俘了,依舊還活著。」
贏廣搖頭道:「沈浪是一個瘋子,他和別人不一樣的,我的人落在他手中,基本上必死無疑的。」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再震驚又如何?能夠比得上二十幾年前那一場徹底的震撼嗎?
姜離暴斃,大乾覆滅。
還有什麼消息比得上那一次?
兒子贏無缺死了,固然可惜,但他還有幾個兒子,尤其他還有贏無冥,這才是他真正的驕傲,真正的繼承人。
「廉親王,您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立刻返回炎京呢?」贏廣淡淡道。
此時的贏廣依舊沒有任何悲痛的情緒,甚至震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且言語中還暗藏著諷刺。
對於這一次大戰的結果,大炎帝國大概是最樂觀其成的吧。怒潮城沒有被毀滅,反而是贏廣和浮屠山損兵折將,傷亡慘重。
對於大炎帝國而言,最擔心有一件事情。第一件,沈浪落入浮屠山和贏廣手中,這樣浮屠山就掌握有絕對的戰略威懾力了。
而現在證明沈浪已經回到了怒潮城,完全脫離了贏廣和浮屠山的掌握,從此之後大炎帝國再也不會受到贏廣的戰略威懾了。
而對於大炎帝國最最希望發生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沈浪和浮屠山、贏廣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
廉親王道:「贏親王,你有什麼要和我談的嗎?」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如今你們的怒潮城大戰失敗,是不是有必要和我們大炎帝國重新談判一些東西啊?比如釋放出某種政治妥協的信號?
贏廣道:「沒有什麼可談的。」
甚至,他連對帝國敏郡王的犧牲都沒有任何表示哀悼,顯得傲慢之極。
「那在下告辭了。」廉親王道。
然後,他直接騎上了雪雕,帶著欽差使團離開了黑城堡,朝著北邊而去。
巨型上古遺蹟內,依舊是那個能量漩渦面前。
浮屠山任宗主盯著這個閃爍滾動的漩渦,這漩渦的另外一面就是金剛峰上古遺蹟了,矜君幾萬人就被困在裡面。
「沈浪逃回怒潮城了,發射了一支龍之悔,我們十萬聯軍死了一半,我們的艦隊也損失了一半,吳長老,贏無缺,帝國的敏郡王都完了。」
浮屠山之主面孔猛地一抽搐,他已經聽吳絕匯報過了,此時又聽贏廣說了一遍,頓時閉上了雙眼,簡直痛徹心扉。
「沈浪此子,厲害,厲害,厲害」浮屠山之主道:「贏廣兄,當時姜離如果像他那麼無恥狠毒,還會輸嗎?」
贏廣道:「智近乎妖的腦子,天下無敵的武功,或許只能挑選一樣,姜離要是這麼狠毒無恥,也就不會有這麼修為,更不會有這個名望了。」
浮屠山之主又深深吸一口氣,甚至感覺吸入肺中的空氣都是冰冷割人的。
十萬人,損失了五萬,整支艦隊損失了一半。
哪怕對於財大氣粗的浮屠山來說,也讓人無比之心疼啊。
「過去就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辦。」任宗主道:「沈浪是騎著一隻非常特殊的飛行獸離開金剛峰上古遺蹟的,那個出口應該就在金剛峰周圍幾百里,因為沈浪體力太弱了,超過三百里的距離他就走不動了。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出來,那就完全證明了一點,他離開的通道非常特殊,其他人都無法經過。所以矜君等幾萬人應該還在金剛峰上古遺蹟之內。」
在場幾人點頭。
浮屠山之主道:「按照沈浪的性格,一定會想辦法來救矜君出去,一定會的!」
贏廣道:「關鍵是他用哪一種方式拯救矜君他們出來。」
浮屠山之主道:「不管哪一種方式,他都必須親自來,因為只有他才能進出這些上古遺蹟,也只有他才能開啟這些上古遺蹟的出入口。對於我們最最重要只有一件事情,重新抓捕他。」
這一點已經尤其重要,現在贏廣和浮屠山都處於比較危險的局面,因為大炎帝國已經知道沈浪逃脫了,所以已經沒有能力再發射龍之悔,再也無法對大炎帝國進行戰略威懾了。
「現在所有一切都不重要,戰死的五萬人不重要,失去的那半支艦隊也不重要。」浮屠山之主道:「不管是被殺還是被抓的吳長老,還有贏無缺統統都不重要!抓住沈浪,才是重中之重。」
「不計一切代價,都要抓住沈浪。」
「金剛峰外面,幾乎部署重兵。徹底搜查金剛峰附近三百里內所有區域,務必找到沈浪逃離的那個出口,然後繼續派遣重病部署。」
「監視海面,監視空中,一旦發現沈浪蹤跡,立刻匯報。」
「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沈浪究竟會用什麼手段拯救矜君?」
僅僅兩天之內,浮屠山的人就已經發現了那個出入口,就是沈浪騎著大超的那個出口。
果然是非常隱蔽啊,看上去簡直和正常的岩石地面一模一樣啊。
浮屠山之主下令道:「派遣三百名特種武士,一萬名地獄軍團,防守這個秘密出入口,而且徹底埋伏在地下。」
「是!」
怒潮城之戰結束後,贏廣和浮屠山非但沒有撤兵,反而更加部署了重兵,封堵住金剛峰遺蹟的三個出入口,部下了天羅地網。
接著,贏廣又下達旨意。
「大軍集結,隨時準備攻打吳楚越三國。」
「讓太子贏無冥回來,準備指揮對吳楚越三國的大戰。」
隨著贏廣的一聲令下,幾百隻雪雕騎士飛快散出,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一部分人去浮屠山集結軍隊,一部分人去新乾王國傳達贏廣旨意,集結大軍,一部分人飛往炎京,讓太子贏無冥回來。
隨著贏廣和浮屠山之主的旨意一下。
天下再一次風起雲湧,剛剛和平半年多的吳楚越三國,再一次戰雲密布。
當然,新乾王國沒有大炎帝國這麼牛逼,無法直接出動百萬大軍,直接包圍吳楚越三國,幾路大軍出擊。
但是新乾王國卻有數量驚人的地獄軍團,還有各式各樣的上古武器裝備。
大炎帝國像是一條巨龍,開戰的時候驚天動地,聲勢驚天。
而新乾王國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旦開戰保證瞬間突襲,直接就是滅國之戰。
甚至新乾王國和浮屠山的大軍集結都是無聲無息的,你甚至都無法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集結完畢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瞬間出擊,甚至不知道他們要攻打的是哪一個國家。
十一月二十八,新乾王國太子贏無冥離開炎京,返回乾京!
離開之前,贏無冥舉辦了一次宴會,再一次公開表示,新乾王國永遠效忠於大炎帝國,天下只有一個大炎王朝,只有一個皇帝陛下。
然而贏無冥返回新乾王國之後,就直接失去了所有的蹤影。
這個信息更加讓人不安。
緊接著,許多隱晦的情報傳了出來,新乾王國的軍隊,浮屠山的軍隊,集結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這架勢仿佛準備一場滅國之戰,只是不知道要滅亡的具體是哪一個國家。
吳國,楚國,還是越國?
贏廣和浮屠山已經在金剛峰之外部署了天羅地網。
現在不僅僅是贏廣和任宗主非常好奇沈浪究竟會用什麼手段拯救矜君等人。
那三個出入口都已經部署了重兵,就等著沈浪去自投羅網了。
而且矜君麾下可是有好幾萬人,一旦離開金剛峰上古遺蹟,那可是浩浩蕩蕩,沈浪總不能裝一個口袋秘密帶走。
原本還覺得怒潮城這邊大戰一結束,浮屠山就會退兵的,但沒有想到非但沒有,反而增兵金剛峰了。
如今看來,沈浪想要救出矜君等幾萬人,完全比登天還要難。
站在敵人的角度上,浮屠山和贏廣絞盡腦汁,為沈浪想盡了一切辦法,然後查漏補缺,做出了一道又一道防禦。
不僅僅是贏廣和任宗主,就連沈浪這些部下,也完全想不到沈浪有什麼辦法拯救矜君。
張春華道:「夫君,我知道你重情。我也知道矜君的那幾萬人對你是最忠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為他們以身犯險。我是一個小人,所以有些話能夠說得更加清楚一些。矜君那幾萬人對我們來說是很有價值,但沒有他們,我們的事業也能繼續下去。」
「還有一點,矜君他們在金剛峰上古遺蹟內非常安全,完全可以等幾年時間,等我們擊敗了浮屠山和贏廣之後,再將他們解救出來。」張春華又道。
沈浪道:「他們沒有幾年時間了,頂多還有三個月時間,因為金剛峰上古遺蹟的能量核心快要耗盡了,一旦耗盡裡面就沒有空氣,所有人都會死絕。矜君,藍暴,蘭瘋子,武烈,還有幾個月大的蘭眸寶寶。」
張春華頓時沉默了下來,她就算再現實也無法說出讓這幾萬人去死的言語,尤其裡面還有好幾個孩子,而她還準備著一旦忙完這段時間,就懷孕生寶寶的。
沈浪麾下所有人都在出謀劃策,想盡一切辦法去營救矜君,但所有的計劃全部都不可行。
不管什麼奇謀,不管什麼詭計,最終都走向絕路,都會出現巨大的危險。
「不管如何,總之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再以身犯險了。」張春華道。
沈浪笑道:「放心,不會了。」
黑水台吳幽跪在沈浪面前道:「陛下,新乾王國已經集結了超過三十五萬大軍,其中包括相當數量的地獄軍團。浮屠山也集結了驚人數量的特殊軍團,但是具體攻擊目標不明,不知道是吳國,還是楚國,又或者是越國。因為我們在新乾王國的間諜很少,在浮屠山更是沒有。但是我覺得楚國最危險,因為它和浮屠山、新乾王國都接壤。」
蘭風將軍道:「根據我們的預演,一旦新乾王國開戰,可能會用閃電戰直接滅掉楚國王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這樣才能給我們,給整個天下帶來巨大的震懾。」
如今在天下人看來,尤其在怒潮城所有人看來,沈浪肯定面臨了巨大的壓力。
浮屠山和贏廣剛剛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損失了幾萬人,還死了一個贏無缺,損失了吳長老,肯定會瘋狂反撲報復。
如今沈浪不但要拯救矜君,還要保護吳楚越三國,根本就無能為力。
而且在新乾王國的有心操縱之下,天下輿論已經開始發酵。
無數人都已經知道,矜君等幾萬人此時就被困在金剛峰之內,等待著沈浪拯救。這些人是最忠誠於沈浪了,當日沈浪身份揭露的時候,他們不遠萬里前來效忠沈浪,之後又跟著矜君出生入死,為沈浪拋頭顱灑熱血。
如果沈浪拋棄他們不管,那就不配成為大乾帝主,就不配得到天下人的效忠。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輿論戰應該是新乾太子贏無冥指揮的,他最最擅長這一點了。
消息傳播得速度非常快,而且全部用同情沈浪一方的口吻,說金剛峰上古遺蹟裡面的那些人是多麼可憐,多麼忠誠,甚至還有幾千個孩子。如果沈浪不去拯救他們的話,他們就要徹底死在裡面了。
一邊用輿論攻勢,一邊集結大軍,隨時準備攻打吳楚越三國,而且擺出一副閃電戰的架勢,仿佛只要他們願意,輕而易舉就可以打下吳楚越三國的任何一個王都。
一時間,天下無數人的目光又凝聚在怒潮城,凝聚在沈浪身上。
面對贏廣父子的反撲,面對這一場危機,沈浪應該如何應對?
「終於有點天下博弈的感覺了。」沈浪笑道:「贏廣父子下了兩步棋,一南一北。」
北邊的那步棋,就是浮屠山和贏無冥的大軍對吳楚越三國保持巨大威懾,隨時準備閃電戰,滅掉其中一國首都。
南邊的這步棋,就是圍困金剛峰內的矜君。
敵人這兩步棋,只要沈浪輸了一個方向,那他的神話就破滅了,而且要承受無法估量的損失。
矜君幾萬人死去?沈浪無法承受。
吳楚越三國某個王都,直接覆滅?沈浪也無法承受。
「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逼我出現,讓我再一次成為浮屠山的俘虜,繼續為他們發射龍之悔,保持戰略威懾力。」沈浪道。
眼下發展的局面,之前沈浪和寧元憲就已經聊過了,幾乎一模一樣。
「陛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張翀道:「越王陛下讓我帶來了一句話,必要時刻,他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可以將越國尚書台和樞密院轉移到怒潮城來。」
楚國太子太傅李玄奇道:「楚王陛下也讓我帶來一句話,必要時刻,他也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反正楚國王都已經淪陷過一次,再淪陷一次也沒有關係。」
吳國樞密使吳直道:「吳王陛下也讓我帶來一句話,必要時刻,他也可以做出任何犧牲,吳國王都民眾逃亡無數,就算淪陷了也沒有關係。」
這三個國家君王的表態都讓人無比感動,他們絕對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沈浪陷入被動,甚至陷入險境。
現在的架勢,新乾王國和浮屠山就是把吳楚越三國當成了人質,脅迫沈浪的妥協。
而這三位國王,寧願一死,也不願意成為這個人質,從一開始就不缺乏魚死網破的決心。
沈浪笑道:「不至於,不至於。」
十二月初五,沈浪派遣使者前往黑石島大城堡。
「我乃大乾帝國使臣,拜見任宗主,拜見贏親王。」
贏廣淡淡道:「貴使姓什名誰?」
使者道:「在下祝文華。」
贏廣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祝文華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小人物,頓時旁邊立刻有人低語,說出了祝文華的底細。
贏廣一愕,這祝文華竟然是沈浪的敵人,甚至還有殺父之仇,甚至這祝文華還是沈浪閹割掉的,而現在竟然成為了大乾帝國的使者?
祝文華道:「我是越臣,擔任鴻臚寺卿。沈浪陛下需要一個使者,越王陛下舉薦了我,我已經被去勢,性命最為卑賤,也毫無價值,所以就由我來出使了。」
這意思非常清楚,如果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使臣,說不定直接就被浮屠山扣押下來了。
贏廣道:「說,沈浪有什麼話?」
祝文華道:「我家陛下讓我轉告贏親王,請你們在十二月二十九之前無條件從金剛峰周圍撤軍,矜君等幾萬人從裡面離開時,你們不得派遣軍隊阻攔或者跟蹤,否則將遭受到毀滅性打擊,勿謂言之不預。」
「十二月二十九,從金剛峰撤兵,解除對矜君幾萬人的包圍?」贏廣道:「是這個意思嗎?」
「是!」祝文華道。
贏廣道:「如果我們不撤兵,不釋放矜君幾萬人,就要對我們進行毀滅性打擊,請問是怎麼樣的毀滅性打擊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沈浪手中只有一支龍之悔了,是用來保護怒潮城的,不可能再用了。」
祝文華道:「這是機密,不是我這等卑賤的臣子能夠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沈浪陛下之前發出的所有威脅,都已經成真,我家陛下從來不做空言恫嚇。」
贏廣道:「十二月二十九對嗎?」
祝文華道:「對的。」
贏廣道:「那也請你轉告沈浪,在十二月二十九之前,請他無條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帶著剩餘的那支龍之悔來到黑城堡,重新成為我們的俘虜。否則我們將會對吳楚越三國任何一座城市進行毀滅性打擊,勿謂言之不預。」
祝文華道:「我會去轉告陛下的,如果沒有其他話,又或者你們不打算扣押,或者殺掉我,或者折辱折磨我的話,我就要回去復命了。」
贏廣道:「請!」
祝文華離開黑石島大城堡,乘坐著一隻雪雕離開北上,返回怒潮城。
怒潮城也有雪雕了?
總共有十幾隻左右,也是上一場大戰的戰利品。龍之悔爆炸的時候,很多雪雕距離得很遠,但是也紛紛受傷隕落,最終只有十幾隻被救了回來。
為了給沈浪製造強大的輿論壓力。
贏廣和浮屠山立刻公開了這次談判,甚至用雪雕騎士傳送天下。
所有人都知道,沈浪又放狠話了。
十二月二十九,贏廣和浮屠山必須從金剛峰退兵,解除對矜君幾萬人的圍困,否則將給予毀滅性打擊,勿謂言之不預。
在新乾王國的炒作下,這個輿論愈演愈烈。
所有人都在等待十二月二十九這個日子,如果贏廣和浮屠山屆時不退兵,而沈浪又無能為力的話,那他就身敗名裂,成為誇誇其談的吹牛之輩。
十二月初七,祝文華返回怒潮城。
「陛下,贏廣說十二月二十九,若您不帶著龍之悔出現在他的面前重新成為浮屠山的俘虜,那新乾王國大軍就會隨機滅掉吳楚越三國的任何一座城市。」
沈浪道:「十二月二十九對嗎?還有二十二天了,真是期待啊!」
大乾帝國尚書台臨時宰相索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陛下,這這太冒險了,一旦十二月二十九到來,您若沒有履行諾言,那對您的威嚴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大乾帝主,金口玉言,一語定乾坤,這事關整個大乾帝國的威嚴。」
沈浪點了點頭。
索玄又道:「我無意刺探帝國機密,但現在整個天下都在傳言,我們只剩下一支龍之悔對嗎?」
沈浪不置以否笑笑,確實沒錯,他確實只有一支龍之悔了,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會發射。
索玄道:「而這支龍之悔是為了保護怒潮城的,絕對不可能發射。所以陛下屆時如何履行自己的諾言,對新乾王國進行一場毀滅性打擊呢?而且在老臣看來,這一場毀滅性的打擊一定要級別很高,絕對不能亞於龍之悔,否則無法帶來威懾力,不是嗎?」
沈浪道:「對,一定要是威力驚人的毀滅打擊。」
索玄道:「陛下既然胸有成竹,那臣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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