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腿骨斷折的徐管家發出無比悽厲的慘嚎。
「啊……」
但沒有想到打人的沈浪也發出一陣慘叫。
眾人不由得一愕。
你,你又要做什麼妖啊?
沈浪滿臉痛楚,扶著後腰道:「娘子快,快過來。」
「我太用力閃到腰了,好疼好疼。」
沈浪真的不是在裝,而是真的扭的腰了,眼淚都疼出來了。
頓時,在場眾人無法直視。
尤其是地上的徐管家,心中只有幾個大字。
沈浪,我艹死你!
我的大腿都被打斷了啊!
木蘭上前,輕輕給沈浪的腰部推拿。
娘子果然厲害了。
很快,沈浪的腰就不疼了。
「娘子,你退到邊上遠一點,小心被濺一身血。」沈浪一副殘忍殺手的口氣。
木蘭退後幾步。
她有心指點自己的小白臉夫君應該怎麼用力,這樣才能避免再閃到腰。
但是想想還是不破壞夫君裝逼了,要不然他能給你慪氣三天。
大不了,一會兒再上去給他推拿好了。
接下來,沈浪又舉起木杖,朝著徐管家雙腿狠狠砸下去。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每一次,徐管家都發出無比悽厲慘叫。
鮮血飆射,染紅地面。
不一會兒,沈浪就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奶奶的,這是誰啊,將這木杖做得那麼重啊。
可累死我了。
而徐管家則是直接屎尿齊出。
別看沈浪沒有力氣,但是打人是真狠,而且極其准。
徐管家的兩條腿骨,直接被打斷成為四五截,在這個世界基本上已經沒有接起來的可能了。
徐光允的臉色已經煞白,仿佛要凝固成冰,那可是他用了十幾年的心腹啊。
沈浪氣喘吁吁蹲了下來,問道:「二狗子,很疼是嗎?」
當然痛,幾乎身處地獄一般,讓人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徐管家的喉嚨已經沙啞了,因為嘶吼得太厲害直接撕裂了。
眼睛都充血了。
沈浪溫柔道:「二狗子你放心,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沈浪再一次站起來,掄起木杖,朝著徐管家的腰椎猛地砸下。
「咔嚓……」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徐管家真的不疼了,而且腰部以下竟然沒有一點點感覺了。
因為,他的腰椎被打斷了。
「啊……啊……啊……」他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頓時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
全場眾人臉色發白,微微一陣顫抖。
沈浪這個小白臉真他媽心狠啊。但沈浪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沒有打斷徐管家的頸椎,否則他就可以脖子以下截肢了。
「好了,懲罰已經結束了。」沈浪道:「徐家主,趕緊,趕緊把徐管家帶走。」
沈浪滿臉同情道:「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給他治傷啊,我打他完全是為了他好啊,知錯就改還是好人對吧,你一定要找醫生治好他啊,否則我會於心不忍的。」
徐光允渾身都在顫抖,雙手握拳幾乎痙攣了。
治好?還治得好嗎?
這個人已經廢了!
張晉皺眉,道:「來人,將徐管家送到徐家去,找一個大夫好好給他醫治。」
片刻之後,幾個武士過來,將徐管家和那個娼婦拖走了。
這對男女現在平衡了,雙腿骨頭都被打斷好幾截了。
「來人,把這地面洗乾淨。」張晉道。
立刻來了幾個奴僕,用了幾桶水,將整個地面上的血跡和屎尿洗得乾乾淨淨。
第一局交手結束。
沈浪ko對手完勝。
……
張家老宅訂婚禮的迎賓繼續。
一切又煥然如新。
張家的老宅依舊燈紅酒綠,眾人又笑意盎然,仿佛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英武不凡的張晉和艷光四射的徐芊芊走了出來。
沈浪和金木蘭畢竟代表玄武伯爵府,主人當然要親自前來迎接。
「金小姐,伯爵大人可安好?」徐芊芊柔聲問道。
此時,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敵意,真是好神奇啊。
不過換在以前,她連說出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可見找一個牛逼老公多重要?
「父親安好,多謝。」木蘭道。
不過問候的時候,張晉和徐芊芊就仿佛將沈浪忽略了一般。
就好像當他是站在木蘭邊上的一團空氣。
沈浪這就不愉快了,你們這是用p眼看人,瞧不起我啊。
頓時,沈浪忽然道:「娘子,你帶錢了嗎?」
木蘭一愕,這寶貝夫君又要做什麼妖啊?
然而,徐芊芊卻有了一股非常不詳的預感。
「沒有。」木蘭道。
沈浪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放在徐芊芊的手中,真摯溫柔道:「男人什麼錢都可以欠,唯獨嫖/資不能欠。這是你陪我睡三個月的過夜費,你點點!」
看清楚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頓時!
所有人呆了!
他奶奶的,神來之筆啊!
之前徐家潑髒水的那一招,你不是找一個下賤娼婦誣衊我沈浪狎/妓不給錢嗎?
現在,呼應上了。
不過剛才那一局已經結束了啊,那娼婦被打殘了,徐管家也打殘了。
這一局你沈浪已經贏了啊?你沈浪應該滿意了啊。
沒有想到沈爺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心生不滿。
於是,他又隨手一個耳光,狠狠朝著徐芊芊臉上抽了過去。
關鍵還抽得這麼自然,沒有任何香火氣。
你徐家之前破髒水的招數多尷尬生硬啊。
我沈浪一代逼王,裝逼打臉真是信手拈來啊!
沈浪真摯道:「剛才那個娼婦一次是半個銀幣,徐芊芊你這麼美,價格起碼翻十倍啊。我們一夜夫妻百日恩,前前後後做了一百天的夫妻,平均每天兩次,加起來二百次,就是一千個銀幣,五十金幣,你點點看有沒有錯?」
「對了,有些時候碰到你天葵見紅,還是要加錢的對吧?要加多少錢,我寫一張欠條好嗎?」
你這個小人的報復起來真是沒玩完了啊,這已經不是從早到晚,而是分分秒秒了。
全場靜寂,望著沈浪在瘋狂打臉。
徐芊芊感覺自己就好像赤腳站在燒紅的木炭上,整個人仿佛都要被燒焦,要跳起來。
而張晉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手心出血。
他……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想要一拳將沈浪砸死。
沈浪飛快地往木蘭身後一躲。
儘管他知道,張晉不可能打他,但以防萬一啊。
嘿,我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
木蘭玉手輕輕垂落,放在腰帶位置,那裡有一根軟劍。
如果張晉要是敢出手打沈浪的話,她就會一劍切去。
不過……
下一秒鐘,她這一劍想要朝自己的夫君切過去了。
因為這個流氓竟然趁機蹭她的臀兒,還裝著一副無辜不小心的樣子。
夫君,你這是從早到晚都在耍流氓啊。
白天現實耍流氓,晚上睡夢中耍流氓。
……
這一瞬間的交鋒,仿佛電光雷火。
徐芊芊的臉蛋瞬間通紅,目光充滿怒火。
張晉全身殺氣迸發,握拳出血。
然而……
僅僅三秒鐘之後,這兩個人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為,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
沈浪這個混蛋可以肆無忌憚地撕破臉皮,但他們不可以。
「兩位請進。」徐芊芊道。
她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甚至沈浪給的這筆金幣都不能還回去。
你要是敢還,沈浪嘴裡還不知道會說出多麼難聽的話。
什麼吹簫彈唱要加錢,什麼屋頂柴房要加錢。
「一會兒來給金小姐敬酒。」徐芊芊道,然後飛快迎向下一個客人,在沈浪面前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沈浪牽著木蘭的手,朝著大廳內走去。
……
沈浪和金木蘭的到來,仿佛一個信號,告訴那些大人物,你們可以出場了。
接下來一個出場的,便是國君織造府的寧博渠大人,擔任織造府的第三把手。
這位可是徐家的衣食父母啊,別看他的官職才五品,但在徐家眼中卻和祖宗一樣。
越國的國姓是寧,那麼這位寧博渠大人和國君有沒有關係呢?
有一點點,大概二百年前是一家那種。
這位寧博渠大人一到,在場眾人紛紛起身迎接。
而沈浪和金木蘭,都坐著一動不動。
徐光允和徐芊芊二人,一左一右恭敬地將寧博渠大人送到第四尊貴的位置上。
你們問沈浪和木蘭的位置排名第幾?
第九!
還算前面,但絕對和玄武伯爵府的地位不符。
這是在公然打壓我們啊,沈浪覺得自己不能忍了。
「晉海伯爵府世子到,總督府使者到。」
外面唱名之人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聲音變得尤為頓挫激昂,仿佛從內心發出了無限敬仰。
頓時,張晉,徐光允,徐芊芊三個主人都直接走到大門口,將兩個貴客迎了進來。
這兩個貴客進來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彎腰拜了下去。
總督府這次派來的使者不是言無忌,而是一個年輕人。
此人名字叫祝無邊,祝戎大人的侄子,平南大將軍之子,是一員武將,前途無量。
果然長得雄壯高大,龍行虎步。
但沈浪只看了他一眼,就盯著另外一個人看。
此人,便是目前玄武伯爵府的死敵,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
見到他的第一眼,沈浪有一種衝動。
想要揍死金木聰。
瞧瞧,大家都是伯爵府的世子,看人家多牛逼?
你金木聰多廢材?
唐允何止是牛逼啊?
這位晉海伯爵府世子的傲氣,簡直要將帽檐刺穿了。
他是長得很帥,但更讓人注意的是他的盛氣凌人。
怎麼形容這種傲氣?
有一句話非常貼切。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這位唐允世子臉上和眼睛裡,時時刻刻都在寫著這一句話。
我在藐視所有人!
但不知道為何,傲氣的張晉,在盛氣凌人的唐允面前,表現得非常謙恭。
祝無邊身份夠牛了吧。
他的伯父是天南行省總督,他的父親是平南大將軍,但是他竟然微微落後了唐允半步。
而進士出身的柳無岩城主,竟然一副崇拜的目光望著這唐允。
沈浪問道:「娘子,是我帥,還是他帥?」
木蘭道:「你帥。」
沈浪道:「那他憑什麼這麼牛逼?」
木蘭道:「他不但是晉海伯爵府世子,還是文武雙進士,今年會試排名第三,殿試第四。」
日!
那還真是牛逼沖天了。
難怪一副在座諸位都是垃圾的神情。
至於沈浪這個小小贅婿在唐允眼中,就只是一個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
這就讓沈浪很不爽了啊。
你擺出一副這麼屌的樣子,當我不存在啊?!
玄武城內就不能有比我沈浪更牛逼的人。
……
註:又是三千五百字!諸位大老爺,還有推薦票給我嗎?糕點會竭盡全力讓您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