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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鳶眼中有一瞬掀起波瀾, 許是察覺再難矇混過去, 復又克制般回歸平靜,重新拾筆寫下一句, 推到桌子中央,上面一排【我不可能會傷害師同學】。伏魔府 m.fumofu.com
「你們關心的問題大概只有這個。」少年英俊的臉沐浴著試紙發出的蔚藍光華, 瞄向耶狄斯, 道, 「我們的事回去再說。」
剩下的人逐個測試。
大家應許有種默契, 對師同學的保護態度高度統一, 但互相交流的視線中,雖已放下猜忌,但因這空前巧合而萌生異樣, 偏偏一個個含而不露。等測試結束,其他人紛紛離開,耶狄斯兄弟倆互望一眼,起身一前一後趕回宿舍。
夜鳶沉默。
耶狄斯亦心不在焉,他盯著弟弟突然令他感到的背影, 想從中分辨點別的什麼。
整個少年時期,耶狄斯給人的印象是神秘的高嶺之花,沉默寡言,不熱衷交際,最喜歡端著茶立於窗前靜靜欣賞漫野的野生鳶尾花。至於夜鳶,對內從未掩藏過惡劣性格,出了家門則會掛上五好學生的面具,品學兼優,交友廣泛。耶狄斯從前沒覺得這兩面派有什麼問題,亦未曾懷疑過,弟弟在他面前竟也一直在演戲。
走到門前,夜鳶回眸望了眼,耶狄斯原本總是包容的神色此時有些高深莫測,像展露給外人般的打量揣度。
夜鳶扯了扯唇角,打開門,「進。」
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耶狄斯等著夜鳶發言,夜鳶卻垂著頭靜默不語,眉眼間露出些微思量,似在考慮從何說起——夜鳶還記得他的前世。
江夜人生的最終鏡頭,是蹦極事故從高空落水。
他原以為必死無疑,從回歸母體的溺水感中恢復朦朧意識,發現竟浸泡於羊水裡。母親懷胎期間,他整日做著分不清真假的夢境,關於鳶與修西的事。他夢到江言修的死亡,夢到修西的葬禮,夢到鳶在遺址中與畫中老人的賭約。
那個不懷好意的賭約。
如有來世,兩人再修成正果,那人會助他與修西脫離桎梏,反之,則會斬斷兩人的緣分,此後再無干係。
夜鳶出生後再沒夢見過前世,他滿月宴上,抓著字典上的「夜」與「鳶」兩字,時刻提醒著這段記憶。直到耶狄斯覺醒時告訴夜鳶被一段殘缺的記憶困擾,實屬意料之中的意外。他開始鍛煉天賦技能,等待賭局開盤的那一刻。
前世死時執著於心的念頭一如過往,他再不許有人傷害修西,為此在所不惜。
見到名為燕懷山的少年,夜鳶再次想起老人滿懷惡意的笑容。舍友間自我介紹時,夜鳶望著宿舍另外八人,隱隱察覺到像是操縱木偶的絲線般,幾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不動聲色上前逐個與人握手,僅憑這個媒介,瞬間明白燕懷山的險惡之處。除了主魂訾易,他與其他幾人都是副屬殘魂,心性偏頗而缺失完整,別說再續前緣,估計會為了爭奪而自相殘殺,正中燕懷山下懷。
「看來你是沒話跟我說?」
夜鳶聞聲抬頭,「我說了,你會聽麼?」
耶狄斯並不提前保證,「說來聽聽。」
「我不論你夢見了什麼,都希望從今往後,你務必不要干涉師同學的行為,不論他幹什麼,選擇誰。」
「你覺得我的回答是什麼?」
夜鳶,「我覺得哥哥並不想看到兄弟決裂的情況,一定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話畢,喉嚨被一隻大掌握緊,一米遠的那張帶著疤痕的臉驟然逼近,沒有多餘表情而顯得冷酷。耶狄斯壓低聲音,「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又與他有什麼關聯。」
夜鳶握住耶狄斯的手腕,掀開眼皮,冷冷啟唇,「無可奉告。」
在這個註定不平靜的夜晚。
師宣躺在清明的床上,猜測燕懷山的身份,兩人的前世糾葛他記得不是很清,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普通書中生靈,並未曾察覺出什麼異常。輾轉反側到天蒙蒙亮,聽見卡在牆壁與地板間的佛珠咕嚕滾下來,明白清明撤去結界,師宣立刻出了屋。
在別墅繞了一圈,去副廳找到清明。
其他人已經離開,身影清瘦的少年背對師宣坐在餐桌前,捏著一沓試紙。
空氣中只有細微沙沙翻閱聲,那麼一點內容,反覆翻閱了一整夜,仿佛不是短短几句話,而是情人出軌的證據,一夜糾結。
師宣從清明背面繞到正面時,腳步突然頓住,清明臉上難以形容的神色讓師宣心中一揪,這時,清明抬眸望來,臉上的嘆息與倦意已盡數掩下,恢復清風明月般的姿態,淡淡問道,「睡得可好?」
少年的若無其事像是掐緊師宣的喉嚨,眉心的一點硃砂痣灼得師宣眼疼,他張了張嘴,乾巴巴吐出一句,「一夜無夢。」
清明不置可否地點頭,收回視線。
師宣上前,乾巴巴找著話題,「那是什麼?」
「垃圾而已。」清明把試紙揉成一團握在拳中,掌心冒出一波盤旋的風刃,等再次攤開手掌,寫著字的試紙已成碎渣,被一團風包著,投入垃圾桶中。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掏出死亡|筆記,寫下師宣的名字。
師宣亡。
全文終。
每天都想這樣寫←_←,摸摸你們,最近好卡,我慢慢來吧。
不會坑啦,只是卡文鴨梨山大←_←會在這個月內完結,摸摸,表擔心(我還沒坑過v文,光是卡文我都良心不安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