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梟離開了這間石室,然後在七條岔路中隨機又選了一條走進去,在裡面也找到了一間石室,而後他便盤腿坐下。他決定修煉《乾坤大挪移》,雖說也可以用武學點來直接修煉,不過他卻是知道修煉《乾坤大挪移》的前提是內力足夠深厚,只要內力夠深厚的話,那麼就能夠很容易練成。而今他的內力已然是唯吾獨尊,絕對比張無忌修煉的九陽神功還要高上至少一個境界。
葉梟按照修煉口訣開始修煉《乾坤大挪移》,果然如同原著中所言一般,這《乾坤大挪移》只要內力足夠強,就能夠很容易修煉成。加上葉梟如今的武學造詣也已然不凡,故而這《乾坤大挪移》從第一重到第四重均是勢如破竹般一氣呵成。
在修煉第五重之時,葉梟的臉開始出現變化,一半血紅、一半鐵青。他只覺得自己時而宛如墮入冰窖時而宛如坐於火山之口,不過他也沒有緊張,知道這是因為修煉《乾坤大挪移》中陰陽二氣的原因。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他恢復了常色,輕吐一口濁氣。這《乾坤大挪移》心法,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法門,根本的道理,在於發揮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每人體內潛力原極龐大,只是平時使不出來,每逢火災等等緊急關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負千斤。葉梟本身所蓄的力道已是當世無人能及,這時一學到乾坤大挪移心法,體內潛力便如山洪突發,沛然莫之能御。
他不再多做停留繼續開始修煉第六重,這第六重自然又比第五重精深數倍,不過有著無人能及的內力作為後盾,這第六重也是有驚無險地修煉成功了。這一刻他只覺全身精氣神無不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周身百骸,當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第七重啊!縱使是原創者都不曾練成過的境界!」葉梟調整好心態之後,便按照金書補充完整的修煉口訣運行修煉,這一重的口訣心法頗多需要醫道脈理相互印證,好在他身懷《五毒奇經》在當世醫術絕對也是首屈一指,故而修煉起來雖然頗為困難,但是最終卻都能夠融會貫通。
在暗無天日的密道內,根本就不知道時間的流逝,葉梟只知道火把早就已經燃燒殆盡。終於,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與此前全然不同了。若說此前他的內力剛剛達到唯吾獨尊境界之時,給人的感覺鋒芒畢露,稍一運內力就會讓全身內力激盪,如此看上去雖然很有震懾性,但卻也是對內力的極大浪費。而如今《乾坤大挪移》圓滿之後,他整個人內斂了許多,簡而言之就是返璞歸真,現如今他對於內力的控制已經不是此前同日而語了。他有信心再與劍邪相鬥,縱使不贏,也不會輸了。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劍邪凌空虛渡他還無法做到,雖然如今因為對內力的控制和理解更上一層,甚至也能夠做到短暫的凌空,但是覺無法像劍邪那般猶如閒庭散步一般。這也是為什麼他有信心不敗給劍邪,卻沒信心戰勝劍邪的原因。
「糟了!怎麼把正事給忘了!」葉梟陡然想起自己現在還身負任務,「光顧著修煉《乾坤大挪移》了,但願不要像當初那樣再來個『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啊。」
當初那一晃而過的兩年時光,他可是歷歷在目。當即不敢繼續多做停留,施展身法出了甬道,沿著密道往光明頂上的入口而去。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此前在葉梟得到乾坤大挪移後,去往另外一條甬道修煉之時,在這條密道中便來了新的「客人」。而這些人卻正是秉承了原著路線的張無忌、小昭、成昆三人,幾乎與原著沒什麼差別,成昆從密道潛入了光明頂,並打傷了起內訌的一眾明教主腦。而張無忌也被布袋和尚說不得帶上了光明頂,隨後張無忌便與小昭進入密道追趕成昆。
同樣的在密道中遭成昆暗算,被巨石堵住。只是相比於原著,有了葉梟的開道,兩人直接就進入了陽頂天的密室,並得到了《乾坤大挪移》和陽頂天留下來的信。而在葉梟離開密道之時,張無忌兀自在修煉《乾坤大挪移》卻是比葉梟慢上了許多。
葉梟一路以最快速度奔走,好在接下來的密道並無分岔,只是在中間一段隔了一道石門,他自是輕易推開,隨後一路向上,直到密道入口處。他原想直接以蠻力轟開,不過轉念一想,若是蠻力轟開的話,這密道入口勢必將暴露,日後自己若是真有機會當上這明教教主,這密道暴露了終究是不好,於是便四下摸索了片刻,尋到機關,用力一擰,但見頭上的石板便翻轉開來。
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讓他一時間不得不閉上眼睛,稍作適應之後,他便一躍而出。四下一看,這果然是一間香閨,如此看來這裡應當就是原著中一般是楊不悔的房間了,只是此時房間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葉梟從房間出來,放眼望去這附近的有一片建築群,但是均是無人。如此情景,讓他心下難免不安,深怕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導致明教被攻破了。
正當此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口號,聽聲音甚是氣勢恢宏,期間還參雜著悲壯的意味。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葉梟一驚,這不正是明教教徒面對必死之局的時候才會誦讀的口號麼?顯然此時明教已然面對生死存亡的一刻了。不過他也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還證明明教還未被滅了,隨即他便全力朝聲源處奔去。
當葉梟穿過兩處廳堂,便看到眼前是好大一片廣場。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八九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十堆,看來十派均已到齊。這十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
此時在兩方人員之間的空地上正有兩人相鬥,相鬥雙方都是空手,但掌風呼呼,威力遠及數丈,顯然二人都是一流高手。那兩人身形轉動,打得極快,突然間四掌相交,立時膠住不動,只在一瞬之間,便自奇速的躍動轉為全然靜止,旁觀眾人忍不住轟然叫了一聲:「好!」
但見相鬥的兩人,一個是身穿黃袍身材矮小、滿臉精悍之色的中年漢子。另一個則是個身材魁偉的禿頂老者,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宛若鷹嘴。這兩人葉梟自然均是不識得,不過卻能夠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禿頂老者內力精深,較之中年漢子強上許多,但是在體力上則無法與中年漢子相比。
忽聽得嵩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兒,快認輸吧,你怎能是武當張四俠的對手?」
葉梟循聲望去,卻是一個「熟人」——九曲劍鍾鎮。見到鍾鎮,他心中隱隱騰起殺意,他自然還記得當初在大勝關這廝仗著天下群雄在場當眾訓斥他,甚至當時讓他啞口無言,只能夠隱忍無法發作。而他聽鍾鎮口中說到「白眉老兒」和「武當張四俠」,立時便知場中兩人是睡了,白眉老兒顯是白眉鷹王殷天正,而武當張四俠自然就是武當七俠之一的張松溪。
場中的殷天正和張松溪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兩人便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家真力。一個是天鷹教教主、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一個是張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屬威震天下的武當七俠,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明教和十大門派雙方都是屏氣凝息,為自己人擔心,均知這一場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當雙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決勝,敗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憂。只見兩人猶似兩尊石像,連頭髮和衣角也無絲毫飄拂。殷天正神威凜凜,雙目炯炯,如電閃動。張松溪卻是謹守武當心法中「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的要旨,嚴密守衛。他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內力修為是深了二十餘年,但自己正當壯年,長力充沛,對方年紀衰邁,時刻一久,便有取勝之機。豈知殷天正實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紀雖大,精力絲毫不遜於少年,內力如潮,猶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從雙掌上向張松溪撞擊過去。
兩人相持了一會兒,忽聽殷天正和張松溪齊聲大喝,四掌發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張松溪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聲若洪鐘,說道:「張兄的內家修為超凡入聖,老夫自愧不如。閣下是小婿同門師兄,難道今日定然非分勝負不可嗎?」
張松溪道:「晚輩適才多退一步,已輸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氣閒的退了下去。
見張松溪如此氣度,葉梟由衷地感到傾佩,如今有如此多的人在旁觀,張松溪卻願認輸,這份從容恬淡絕非常人能夠做到的。特別是江湖武林中有許多人,就為了那麼一點點所謂的顏面就爭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