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三混亂 第一章 又是窮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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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中午。

    一個萬里無雲的中午。

    一個萬里無雲風和日麗的中午。

    郎苟從床上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郎苟：「什麼破名字！」）

    生活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兩天前發了薪水，交了房租水電，買了油米泡麵，摸摸口袋，又白領了。

    所以他在家裡翻箱倒櫃。

    當他正在紅燒牛肉和老壇酸菜之間猶豫的時候，門鈴響了。

    郎苟臉色一變，心跳到嗓子眼，作為一個純正的白領，被迫月光族，他裝不起門鈴。

    一瞬間，美國、日本、德國總之各個國家的愛情動，不，愛情恐怖片在腦海中迴蕩。

    「開門啊！開門啊！」

    門外又傳來半死不活得喊聲。

    郎苟試探道：「sei啊？」

    「查水錶！」

    郎苟：「我，水錶在外面！我沒買過東西！我不要獎品，就幫我捐給貧困山區吧！」

    門外：「？？？你趕緊給老子開門！我老敖！你這不是有貓眼嗎！快快快，我還找你有事兒！」

    郎苟智商再次占領高地，蹭蹭蹭跑到貓眼位置看了一下。

    果然，是居委會的敖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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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敖大爺，郎苟和他倒是有段奇怪的緣分。

    這敖大爺說起來是他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遠的一個親戚，遠到什麼程度呢？遠到他根本記不住敖大爺是他的什麼親戚。

    那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家裡人給了他一個聯繫方式，說是家裡有個遠房親戚，小時候家裡窮，父母又死的早，就出去闖蕩了。

    說是姓敖，排行老五。

    郎苟到了約定好的地點，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坐在樹下扇著個芭蕉扇，炎炎夏日，那破背心完全擋不住身體。

    郎苟小心翼翼問道：「敖五？」

    那人一愣，隨後拿扇子把打了郎苟的頭：「你狗啊你，還嗷嗚！」

    郎苟一聽，樂了：「哎喲臥槽，您認識我？」

    對方：「。。。這是不是什麼十年前日啊草啊什麼的笑話，小伙子你貴姓？」

    郎苟：「我姓郎，郎朗的那個郎。」

    對方：「哪個？第一個？」

    郎苟：「對對對，第一個郎。」

    對方恍然大悟：「哦哦，我有印象，我那」

    隨後他報了一長串親戚名字，反正郎苟的記性也記不住，乾脆放棄了。

    總之，他們確實是親戚，郎苟也沒找錯，這就是敖五爺。

    敖五是個有錢人，附近小區有一棟樓都是他的，二十幾層樓，每個大概一百多平。

    然後這老頭把所有的房子都租出去了，就在小區里當物業，沒事收收房租吹吹牛。

    敖五打量了一下郎苟，隨後繞著他走了兩圈，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小伙子身子結不結實？」

    郎苟捂著屁股和敖五開始二人轉：「我，小伙子身子當然結實。」

    敖五滿意地點了點頭。

    郎苟：「？？？你要幹嘛？」

    敖五從褲衩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遞給他一把：「頂樓的，兩千一個月。」

    郎苟看著身上的現金還有手機里的錢，總共還有五千左右。

    郎苟滿臉堆笑：「敖大爺，你看看，咱倆好說歹說是親戚，我媽讓我來你這兒，讓你帶帶我，你看這房租是不是，就不要了？」

    敖五又用扇子打了一下他的頭：「不給房租，不給房租我吃什麼啊？西北風？」

    郎苟：「那我們，我們好商量嘛，我們就少收點？」

    敖五：「哇，你是真為我考慮，太感謝你了。」

    郎苟一臉憨笑；「哎嘿，是吧是吧，所以少收點唄？」

    敖五：「別人那一百平的我還兩千呢，你這還兩層樓！」

    南京是個大城市，雖然還不如北上廣深那些一線城市，但這總共兩百平米的房子一個月兩千，確實不算貴。

    郎苟小聲嘀咕：「這，也不是我要一百平的，而且還兩層。」

    敖五：「你說什麼？鑰匙給我！」

    敖五下意識抓緊鑰匙，到了他手上的東西，除了骨頭就沒有出來的。

    「那我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象徵性，就少收那麼一點點？」

    敖五嘆了口氣：「本來吧，我是一步都不能讓的，不過誰讓你是我親戚呢，這城市又人生地不熟的，就認識你五爺，說吧，你想讓我收多少？爽快點報個價。」

    郎苟：「兩百！」

    敖五：「你還是把鑰匙給我吧，我就和你媽說我沒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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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郎苟隔著貓眼看到敖五，就想起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郎苟立刻打開門，滿臉堆笑：「敖大爺，吃了嗎？」

    敖五拉下了臉：「吃吃吃，我現在水錶連一半都沒抄完你就和我說吃吃吃。」

    郎苟賠笑道：「您看這不是，飯點了嘛？」

    他搓了搓手：「要不您在我這吃？我有紅燒牛肉！」

    敖五一聽紅燒牛肉，口水都要下來了，板著個臉：「行吧行吧，那我就偷下懶，你趕快，我還真有點餓了。」

    五分鐘後，兩人一人捧著碗康師傅面面相覷。

    （郎苟：「康師傅打錢！」）

    敖五：「這就是你說的紅燒牛肉？」

    郎苟吸溜一大口，指著敖五手裡：「趕緊趁熱吃，說不定還有點牛肉味，大食袋，管夠！」

    敖五：「我那中午麵條都比你這東西加的多。」

    郎苟大叫道：「啊，好啊，你腐敗！」

    敖五：「噓，你閉嘴，我一個，二十幾套房，我用得著腐敗？」

    他看了眼手裡的面，又想了想，隨後站起身來：「算了算了，我，我回去了，中午還是回去吃吧。」

    電光火石之間，郎苟似乎想通了，跟著敖五可以吃白食，這泡麵雖然泡久了就會泡爛了，但是好歹回來熱一熱還能吃。

    他眉開眼笑，把手裡的面一丟，跟著站起來：「好啊好啊，回去吃回去吃。」

    敖五：「嘿，我回去吃，你就坐這兒！」

    郎苟眼珠軲轆一轉：「您不是，還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敖五突然反應過來：「哦哦，對對對，我是有事兒找你，我有幾個」

    他頓了頓：「有幾個，人，要你幫幫我」

    郎苟一愣：「你搞拐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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