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她明明就是可憐好不好!小孩子?誰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等等,女朋友?誰是她女朋友?他簡直就是個變態,非抓著人來醫院掛水。仲小圓的心裡充斥著各種不爽!
對,自己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莊嚴根本沒有權利管自己!「護士小姐,你搞錯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跟他什麼也不是,他沒資格管我,所以我現在決定不掛水了。」仲小圓眼看著護士的針頭已經冒出藥水,然後直直地往她手背上伸過來,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顫抖的聲音帶著點哭腔,讓護士著實為難,她碰到過的最難纏的小朋友也不過如此。不就是打個針麼,又不是要她的命,這姑娘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不是說喜歡我麼,不想做我女朋友?」莊嚴的目光此刻如幽狼般瞪著她,那眼神里似乎要噴出怒火,深沉的質問聲猶如沉雷一般滾動著,讓仲小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幾乎不敢再正眼看莊嚴,此刻的他變得好可怕,仿佛仲小圓說錯一個字都會被他狠狠摧毀。「可是你當初拒絕我了啊。」仲小圓如實回答道,可是聲音小得如蚊蟲一般,再沒有了剛才反抗打針時的囂張氣焰,在莊嚴莫名而來的怒火之下,仲小圓似乎已經忘了扎針的事情。
莊嚴跟護士示意了一下,護士見機行事,找準時機便順理地扎完了針。
「其實,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可怕對不對?」莊嚴見護士已經給她處理完畢,他也就讓到了一旁,不再擋住仲小圓的視線囡。
仲小圓還在琢磨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剛剛明明是要發怒的樣子,現在突然又平和下來,難道莊嚴有人格分裂症?但隨即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針,她便「啊啊啊!」的叫了起來,這……這是什麼時候扎進去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你別亂動!小心回血!」莊嚴按住她的手臂,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鯴。
仲小圓這才噤聲,總算是安分下來,她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針,是啊,好像真的不怎麼疼,真的不怎麼可怕呢!
因為掛水的時間比較長,畢竟生了病需要休息,仲小圓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莊嚴一直都沒有離開,因為一袋水掛完了需要提醒護士來換第二袋。他看著仲小圓跟小豬一般睡了過去,稍稍地把椅子搖了下來,好讓她睡得舒服些。
掛完水已經是中午了,期間仲小圓一直都沒醒。等護士拔了針頭,莊嚴才輕輕地把她叫醒,「好了,快醒醒,回家了。」
仲小圓迷迷糊糊地跟著莊嚴離開了醫院,在他車上再次暈暈乎乎地睡過去了。莊嚴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稍稍地把車裡的空調調高了些。
莊嚴把她送回家之後,給她熬了點粥在鍋里,小火慢慢地熬著,仲小圓隨時醒來都可以吃。
也不知道仲小圓什麼時候會睡醒,所以莊嚴給她留了張字條便離開了。
仲小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此刻她的腦袋異常清醒,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退了燒,大概是掛水起了效果,只是身體明顯有病後的症狀,感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酸酸的,好像虛脫過一番。仲小圓勉強起床稍微活動了一下,隨即胃裡便有了最真實的反應。
但是現在她累的一點都不想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叫外賣。她找手機的時候便在床頭柜上發現了莊嚴的紙條,「給你在鍋里煮了粥,醒來餓得話自己弄點吃。別自己亂點東西吃。」
莊嚴的字很好看,每一筆都完美。
只是現在仲小圓沒心思多在他的字上做研究,想起他讓自己白白挨了一針,仲小圓心裡還是有點耿耿於懷。哼,你說別亂點就不點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點外賣的app,結果卻悲催的發現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大多數的店都已經歇業不接單了。
她根本沒得選擇,只能去廚房看看莊嚴煮了什麼。
當她看到白粥的時候,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這麼寡淡無味的東西,實在太無趣了,她想吃肉肉啊。
她盯著白粥看了一會兒,因為小火一直開著,所以鍋里一直都是撲撲沸騰著,讓仲小圓覺得這鍋白粥好像很歡快,她故意板起了臉色,指著一鍋粥發起了小脾氣,「撲騰什麼,再撲騰就把你吃掉!」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莊嚴給她發的簡訊,仲小圓想我還沒找你的,你倒先找我,她正要一個電話過去發飆,卻看到莊嚴的簡訊上寫著,「噢,忘了說了,如果覺得粥淡的話,我給你買了肉鬆,可以搭配著吃。放在外面的牛奶箱了。」
啊啊啊!有肉鬆,雖然不是大塊的肉肉,但好歹肉鬆也是肉做的。仲小圓直接就衝到門外迫不及待地把肉鬆接回了家。還好還好,沒被人偷偷拿走。她拆開了包裝,先抓了一把塞進嘴裡,然後才跑去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許是一天沒有進食,仲小圓也是真的餓了,她一口氣吃了三碗粥,把一盒肉鬆全消滅光了。
她拿著肉鬆袋子仔仔細細地舔了一遍,總算是稍稍感到些許滿足。莊嚴也太小氣了,就給她買了一盒肉鬆
。
此刻莊嚴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難道自己被仲小圓傳染也感冒了嗎?也不知道仲小圓這會兒有沒有醒,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消息。烏黑的眸子低垂了一下,算了,自己只能幫到她這裡了,就隨她自生自滅吧。
仲小圓因為白天睡了一天,現在精神得很,怎麼也睡不著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四五點才漸漸有了睡意睡了過去。但是這個覺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電話鈴聲把她給吵醒了。
她煩躁地把自己蒙進被子裡,可是電話卻響個不停,最後她沒辦法只能爬起來接電話,此時她的床氣正盛,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誰給她打電話誰就是找死!
結果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莊嚴打來的,仲小圓打了個機靈,該不會莊嚴又要帶她去掛水吧。仲小圓有一種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顧慮。
「什麼事?」她沒好氣地問道。
「我遇到一點事,現在交警大隊,我身份證找不到了,你看看有沒有落在你們家。」莊嚴的口氣很平靜,但是在仲小圓聽來卻是故作從容。她心裡有幾分竊喜,莊嚴該不會是做錯了什麼事被警察抓起來了吧。想到自己能看好戲,她趕忙在房間裡找了起來,最後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了莊嚴的身份證。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在我家呢。」仲小圓的口氣裡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好像莊嚴遇到麻煩是一件特別值得開心的事情。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不能麻煩你把身份證給我送來?要是你怕麻煩的話,我讓人去取一下也行。」莊嚴還擔心她的感冒。
「我沒事,已經好了,我這就給你送過去。」仲小圓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能看莊嚴出醜這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她怎麼能錯過。
莊嚴聽她說沒事也就放心了,只是仲小圓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仲小圓很快就到了,她到的時候就看到莊嚴坐在一旁,對面是一個警察,似乎正在接受盤問。
「發生什麼事了?」仲小圓好奇地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莊嚴的表情里沒什麼異樣,他淡定從容的姿態頓時讓仲小圓覺得無趣,看來真的是沒好戲看,她來錯了地方。
「人命關天的事還不是大事,那什麼是大事!」交警似乎不滿意莊嚴的說法,他帶著一種憤怒的情緒拿走了莊嚴的身份證做登記。
人命關天?仲小圓很敏銳的捕捉到這四個字!莊嚴殺人了?她握著拳頭放在嘴邊不可思議地看著莊嚴,不會吧,雖然莊嚴可惡了一點,小氣摳門了一點,腹黑惡毒了一點,但也沒窮凶極惡到殺人的地步吧。仲小圓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這位警官,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妄下定論?就算是法官,也不能妄加罪名吧。」莊嚴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姿態,但是他的話里卻充滿了一種直指人心的力量,透著他無與倫比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會受到他的震懾。
那位交警自知失言,悻悻地不再開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仲小圓覺得事態有點嚴重,忽然有些擔心莊嚴,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這些事。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處理。」莊嚴不想更多的人牽扯進來,況且仲小圓在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件事說起來不大不小,但是處理起來還是有點棘手的。雖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遇到蠻不講理的人也是挺無奈的一件事。
「我反正也沒事做,就在這裡等你吧。」說著仲小圓就很自覺地在旁邊坐了下來,看戲的意圖已經在明顯不過。莊嚴現在懶得管她,而交警大隊裡的交警聽了仲小圓的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們這裡是政府部門,不是拍戲的片場,不是可以任人圍觀的地方好不好。
不一會兒,便又有一個穿著制服的交警走出來,「好了,現在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我們的建議是私下調解,畢竟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孩子家長的意思是你賠個兩萬塊錢,他們就可以不追究了。當然,這個賠償的金額你們可以再談。莊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仲小圓一時之間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對方要求莊嚴賠兩萬,這並不是個小數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分錢都不會賠的。他們惡意敲詐,我不會助長他們的這種歪風邪氣。如果他們真的有理,那就請他們上法院告我吧。」莊嚴的態度顯得很強硬,那種亦正亦邪的霸道讓在場的交警們都不敢小覷。
「要不然我來協調,雙方各自讓一步,你就拿出一萬塊錢吧。息事寧人,以和為貴,就算打官司,你也要請律師,還是要花錢的。」交警想著趕緊把這起糾紛給解決掉,但是他的話立刻就遭到了莊嚴的質疑和反駁,「你們是國家公職人員,這是你們該說的話嗎?我沒撞人,孩子倒在路邊一動不動,我好心送他去醫院。做
了好事要賠償,那是不是做壞事了國家給獎賞?」莊嚴這會兒也著實怒了,他語氣堅定,態度強硬地說道,完全不留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交警指了指莊嚴,也是被他的話給氣到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仲小圓這會兒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了。這樣的事新聞里也時常會爆出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莊嚴給遇到。
在這件事情上,她還是相信莊嚴的。如果真的是他肇事,莊嚴不會在乎賠償兩萬塊錢,這點原則他還是有的。
她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家長會利用小孩子騙這種缺德錢。
這時,她就看到一個女的帶著孩子沖了過來,頤指氣使地指著莊嚴,「警官,就是他,就是他撞了我兒子。他必須做出賠償,否則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女人說話的樣子十分尖酸刻薄。仲小圓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覺得很眼熟,仿佛在哪裡見過。
「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會賠錢的。如果手續辦完了,沒我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莊嚴不耐煩的情緒一點點表現出來,他已經為了這件荒唐的事情耽誤了半天的工作,他沒興趣再陪這些無理取鬧的人繼續玩下去。
「你!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今天不賠錢,你休想走。警官們,你們可得替我做主!」女人毫不掩飾耍無賴的嘴臉。看來,她是死死纏上莊嚴了。
「要我賠錢,也得等交警把那段路上監控找出來,你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再說。如果你再亂咬人不放,我可以告你毀謗。」莊嚴此刻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如果那些貪婪的人恬不知恥,那他只能採取法律途徑。原本平靜的眸子裡此刻卻如鷹隼一般,寒氣逼人,那種不可觸及的冷傲讓人望塵莫及。
那女人似乎有那麼一刻被嚇到了。但是隨即她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哭天搶地地叫了起來,「哎呀,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壞人要逍遙法外了。警察們也坐視不理,不與民著想,誰有錢就幫誰,這真是世風日下……」那女人說話沒有一點分寸,所有的交警聽了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這下倒好,如果他們不讓莊嚴賠錢,那就是收了莊嚴的好處了。這個女人可真是……
仲小圓呆呆地看著那女人爆發的演技,簡直讓她大開眼界,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奇女子,只是怎麼越看這張臉越覺得熟悉?答案就在一念之間——
這時,一個男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擋在了那女人前面,「誰要欺負我老婆我跟誰拼命!」
仲小圓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那熟悉的面孔,目瞪口呆!
竟然是他!難怪她會覺得那個女人臉熟呢!
只是,他們怎麼變成了這般田地?
孩子?這是他們孩子?現在應該是兩歲多了吧?
「莊嚴,我們走吧。」仲小圓再也沒有繼續看戲的興趣了,她也不想再看到這兩個噁心的人。
莊嚴對此甚是同意,也跟著三兩步邁出了交警大廳。
可是他們費盡心機導演了這麼一齣戲,又怎麼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那男人立刻跟了出去,擋在了莊嚴面前,「今天不把錢留下休想走人!」那語氣就像是土匪,如果在古裝劇里,恐怕應該還要配上一句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這樣才能完全與他的氣質匹配。
仲小圓沒想到不過是兩年時間,他就落魄至此!當初,她不是留給他們一筆錢的麼,如果不是在這裡碰到他們,仲小圓還以為他們早就離開南京找了個宜居的地方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呢!看來,她的想像還是太豐滿了。
「仲小圓?」那男人錯愕地看著仲小圓,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她依然向兩年前一般純真,像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只是兩年前的她是個吐丫頭,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個高貴的公主,看來她一直過得都不錯。
隨即他便慢慢地把目光鎖定在莊嚴身上,看莊嚴穿的那一身上上下下的名牌,便能知道他身份不凡,這麼說來,仲小圓是傍上了一個大款?男人的眼裡划過一絲狡猾。
「認識的?」莊嚴皺了皺眉,仲小圓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不相干的人。」那個男人就是仲小圓的前男友李凱,其實也算不上前男友,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過。當初李凱接近仲小圓就是為了她的錢,仲小圓也是覺得他有抱負有理想才給他投資的。
「不相干?小圓,你還真健忘!」李凱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你難道不怕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這位莊先生?」李凱醜陋的面目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了。他這麼說,也無非是想再從仲小圓那裡訛一筆錢。
可是他錯了,仲小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也不懂,只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小丫頭了。至少,仲小圓早已經把李凱看的透透的了。
所以聽到李凱這麼說,她還
覺得挺有趣的,「當年什麼事?你想說就說唄,說的好聽了,說不定這位莊先生會給你打賞。但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記得清楚,要不要我提醒你?」仲小圓一臉無辜的樣子卻逼得李凱說不出一句話來。
仲小圓竟然會嗆人了?這個真的是他認識的仲小圓嗎?仲小圓不是傻乎乎的只知道吃的蠢貨嗎?仲小圓呈現給他的信息量太大,李凱的腦容量一時都來不及處理。
不過,既然仲小圓跟莊嚴認識,那麼事情就沒完了。莊嚴不肯拿錢,哼哼,現在不拿錢,以後哭都來不及。他回頭看了眼還坐在地上的妻子兒子,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說話,「走,回家。」
女人聽到指令很快就站了起來,抱著孩子一路小跑走到李凱旁邊,「怎麼啦?你怎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這不太像李凱的風格,還是說這次他們真的得罪人了?
「幾乎有變。我會重新想個計策。你沒發現剛才那個女人是仲小圓?」
「哪個仲小圓?」兩年前的事情,女人有點不太記得了。況且李凱用這種手段騙的女人多得是。
「就是送奧迪車的那個。」李凱似乎還挺懷念那段日子,臉上掛著炫耀的意味。那時候仲小圓可是很聽話的。
「噢——是那個笨女人啊。她現在還有錢嗎?」女人想到當初那麼容易就騙了仲小圓那麼一筆錢,簡直覺得大把鈔票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故技重施的話,說不定他們又能發一筆橫財。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她還跟兩年前一樣笨啊。等我先去了解一下她的情況我們再從長計議。
「老公,你可真聰明!」女人看李凱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之意。
他們這邊在處心積慮地算計著,而仲小圓跟莊嚴則是覺得晦氣。
自己好好的開車過馬路,卻碰到這麼糟心的事,莊嚴想想都覺得離譜和荒唐。
過了兩年還能再碰到,仲小圓覺得她跟李凱上輩子一定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真是出門不利。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莊嚴並不是想要窺探仲小圓的*,他只是好奇仲小圓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我前男友。」仲小圓毫無保留地開口,她並沒有遮遮掩掩,就這麼坦坦蕩蕩地說出了口。
什麼!莊嚴的情緒都被弄得失控了。他腳下一個用力便踩了急剎車,兩人因為慣性同時向前撞了一下,「你幹什麼?會好好開車不?」仲小圓對他的駕駛技術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