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麼輕鬆,你這個辦法分明就是讓我去引誘那個鯊昆,不行,絕對不行!既然這麼簡單,那你為什麼不去?」單容覺得有些彆扭,氣的臉都紅了。
&托,人家鯊昆看上的讓你可是你啊,我長得這麼醜人家連餘光都沒瞄我一眼,甚至還踩了我一腳呢,你看,就在這裡,還有個大鞋印兒呢。」趙子胥指著衣襟下擺處的一個鞋印兒對著單容說道。
看到單容那不屑的眼神兒,趙子胥繼續分析道:「誰讓你單容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呢?人家鯊皇都說了,對你一見鍾情,再說,我這個樣子,鬼才能看得上,我這個法器煉製很是不易,取下來可就沒效果了,你讓我以後怎麼用?在找到夏師弟以前,我是不會取下這件易容法器的。」
&你理由多,還不是不想出力,」單容擰著劍眉,不開心的低喃道。
&既然不想做,那不知道你相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沒有?」趙子胥鎮定自若的反問道。
……
就在單容和趙子胥二人被困海底,想方設法思索怎麼脫身的時候,夏九言這邊和白逸塵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到最後不出意外,夏九言還是被狂暴中的白逸塵吃干抹盡了,不過幸好夏九言體內的靈火還是順利的壓制住了對方體內的心魔。蠻星和小六兒兩隻單身狗還是受到了成噸的暴擊,再次受到了傷害。
丘山和丘鳴再隔壁間正打得火熱,這邊心魔發作的白逸塵又死纏著夏九言不放。蠻星和小六兒兩個人被趕了出來,只要默默的坐到了另外一邊的隔間去。靜靜的等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又漫長,好在蠻星和小六兒早就有了經驗,以前二人也經常受到丘山和丘鳴兩個人的暴擊,所以已經習慣了。蠻星拿出一包零食打算開吃。小六兒拿出一塊塊石頭,開始徒手雕刻。
直到蠻星手中在沒有可吃的零食,小六兒的雕刻已經堆滿了一個桌子,隔壁間的外面才傳來動靜。丘山和丘鳴正在試著拜訪恩公。可是裡面的兩個人正忙的不可開交,沒有時間搭理已經心滿意足的丘山他們。
蠻星從隔壁屏風邊上探出頭,看了眼站在外面的大哥和大嫂,嘿嘿的笑了兩聲。丘山和丘鳴在蠻星探頭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他們來到蠻星所在的小隔間,一進去就看見小六兒這個小混蛋也在這裡。
丘山一個箭步過去將塊頭很大的小六兒輕輕鬆鬆的拎了起來。面孔一板,眼睛一瞪,對著這個熊孩子說:「臭小子,終於讓我逮到了吧?」
&父親,你先放我下來,爹爹……你快來幫幫我啊……」小六兒被丘山揪住拼命的掙扎,他很害怕被父親關禁閉,急忙向一旁的爹爹求助。
丘鳴看著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在一邊嬉鬧,他也是笑眯眯的默默站在一旁觀看。這對兒父子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經常為了一件小事吵來吵去,這個時候丘鳴每次都是靜靜的在一旁觀戰,享受這種家人之間的樂趣。
丘山一個拳頭下去,小六兒頭頂上腫起了大大的鼓包。他不得不捂著額頭委屈的哀嚎。當丘山玩兒累了,小六兒才終於得到釋放。
&你以後還敢不敢偷換我們的膏膏了!」
&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被父親他們逮了個正著,小六兒只好暫時低頭認錯,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父親和爹爹他們走了之後他就又可以為所欲為了,所以他才順勢的乖乖認錯,他可不想再被關禁閉。
不過小六兒心裡暗暗地想道:「哼,等你們下次再秀恩愛的時候,我換的可就不是辣椒膏了,下次一定換成超級麻麻膏,哎嘿!」想到這裡小六兒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真是太爽了,能看見父親一臉憋屈的樣子小六兒就暗爽得不行。
小六兒被丘山教訓了一番,夏九言他們這邊的「戰鬥」也結束下來。等白逸塵的心魔被夏九言體內的靈火壓制住以後,他們兩個整理好之後,終於和三個曾經的小傢伙久別重逢了。
&公——真的是你!」丘山很激動的想要像以前一樣跳上白逸塵的肩膀,卻發現現在的體型根本不行,他只好撓撓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丘鳴微笑的默默站在一旁。
三個大妖王向昔日恩公互訴衷腸之後,幾人都很高興,這麼多年沒見,如今跨越時間空間還能見面,著實不容易。幾人見面聊了大半天,直到拍賣會結束還沒有停下來。除了之前那顆鳳凰皮蛋,夏九言什麼沒拍到,大家來到拍賣行後面的內堂,繼續敘舊。
和三隻小蟲重逢的白逸塵顯得很高興,嘴角一直是上揚的,夏九言覺得他的眼眸中散發著奕奕的光彩。看著白逸塵高興的樣子,夏九言的心態也逐漸產生了變化。
是的,最初夏九言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異世界讓他有些鬱悶,他的獵奇心理並不是很強,任誰也不會突然就接受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雖然有個看似金手指的系統傍身,可是他總覺得少點什麼東西,他不敢對這裡的一切付出真感情,因為他怕一覺醒來發現都是假的。
夏九言怕啊,怕萬一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付出的感情突然化為虛無,曾經最熟悉的朋友們也會消失不見,他害怕出現那種茫然無助的感覺。
別看夏九言在鴻蒙仙宗人氣很高,大家對他都很好,在眾位師兄弟的眼裡他也有著光輝的形象,可是最初自己什麼感覺就連夏九言他自己也說不清,總之最初別看對大家都很禮貌,對師兄弟都很好,可那都只是恪守做人的本分,其中投入的多少感情恐怕只有夏九言自己才知道。
他就像是玩遊戲刷副本一樣兢兢業業,也很會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他愛美食,就不停的通過做任務找食材,他希望在享受遊戲樂趣的同時順便尋找回去的方法,他甚至一度以為只要遊戲通關,說不定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直到後來他遇見了白逸塵,在和對方的相處過程中他開始有些喜歡上這裡,他開始對周圍的人和事都產生了微妙的情感變化,不在覺得周圍一切都是冷冰冰的「遊戲」,再也不會認為那些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們是可有可無的npc。還有救了自己的師傅,甚至是各個峰的雜役弟子,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
他在這裡找到了摯愛,如果現在就讓夏九言回到原來的世界去,恐怕他是不會同意的,那簡直咬了他的命。一個人生存的支柱就是有值得惦記的人或者事,如果摯愛不在了,甚至再也見不到了,那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呢,想到這裡,一時間夏九言覺得有些傷感。
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以後該怎麼辦?
他隱隱覺得事情的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甚至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穿越者前輩,還有眼前這三名大妖王的離奇穿越。這一切好像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究竟背後有些什麼,恐怕除了那幕後之人,誰也不知道。
&言,你怎麼了?」和丘山他們的談話結束,發現自家小東西坐在一邊發呆,表情有些落寞,白逸塵急忙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夏九言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回答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逸塵來到夏九言身邊,摸摸對方的頭,坐在了夏九言的身邊,捉起夏九言的手捏了捏,摟住對方的肩膀講其一把按在自己懷裡,隨後開口說道:「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在。」
&窩在白逸塵的懷裡,夏九言閉上眼睛,悶悶的出聲。
劉芒死後,劉子任一直關注著各方的動態,希望能早日找到那兩個殺子仇人,畢竟聽說裡面有一個煉藥師,他能不能升入內門,關鍵就是看能不能儘快找到並拉攏這個年輕的煉藥師了。畢竟每年來到焚奇界的修士並不多,更別提地位尊崇的煉藥師,那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本土的煉藥師也早早的就被各大勢力和門派瓜分完了。
在劉子任撒開網到處尋找夏九言他們蹤跡的時候,遍體鱗傷的韓元悄悄的回到了奉仙門。幾經生死甚至是受盡屈辱,師兄弟們一起組隊歷練,到最後僥倖回來的只有他一個人,那滋味比死還難受。
他的師傅正在閉關,韓元根本就沒辦法去打擾他,所以他只好一個人偷偷的來到門主處,講自己一行人的遭遇和劉芒父子是如何殺害同門的殘忍行徑告知了門主,雖然坦白了劉芒囚禁他的事實,不過韓元還是悄悄的隱瞞了囚禁期間的某些細節。只是告訴門主受了些傷。
門主知道後大吃一驚,一個小小的外門長老竟然敢坑害內門弟子,這種行為簡直令人髮指,一怒之下立刻召集人手去查,不查不要緊,細查之下發現劉子任父子背著宗門竟然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對於宗門名聲一向看中的門主氣急之下立刻派人去清理門戶,不過是私底下秘密處理的,這種事也不光彩,不能聲張。
還在做著升遷夢的劉子任還不知道他的日子已經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