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梨一把推開厲時宴,從椅子站起來逃到一邊。
「我沒有,厲先生,你別逗我了,要是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見她真生氣,厲時宴不敢再逗下去,「不逗你了,快坐下吧。」
方梨走到對面坐下來,防備地看著厲時宴。
她發現厲時宴從醒來就變的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這時周姨端著碗走了出來,「少爺,太太,你們嘗嘗看,這是我第一次做水果粥,希望能合你們胃口。」
說著,把兩碗粥擺在兩人面前。
接著小籠包,涼拌菜,油條,雞蛋,一會擺了一桌子。
方梨看著滿桌子食物,這都能吃好幾天了。
「周姨,你怎麼做這麼多?我們吃不完的。」
周姨笑著說道:「你不是胃口不好嗎?我怕你吃不下去,就多準備了一些,你看哪些能吃,我以後就多做。」
厲時宴拿了一個雞蛋撥了起來,聽到周姨的話,抬頭朝方梨看去,「你胃不舒服?」
「是啊!昨天我給太太熬雞湯,她沒吃幾口就吐了。」
「不僅如此,看你心情不好,就學著給你做了雞絲麵,可你喝多也沒有吃上。」
方梨拉了拉周姨,可周姨像是沒有感覺到似得。
繼續說道:「少爺,太太為照顧你,晚上都沒有吃東西,你可一定看著她多吃點。」
「沒有,你別聽周姨亂說,我是不餓才不吃的。」
厲時宴眼底染上一絲心疼,想到她有胃病,卻為了照顧他連飯都沒有吃,心底像被扎了一樣疼。
「方梨,謝謝你。」
見厲時宴很是嚴肅,方梨倒不好意思起來,「厲先生也幫我很多忙,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厲時宴把剝好的雞蛋放到方梨面前碟子裡,「吃吧,能吃就多吃一些。」
「謝謝厲先生。」
方梨拿起雞蛋咬了一口,想像的反胃沒有,接著又咬一口,發現真的沒有反胃。
難道反胃過去了?
想到這裡,方梨拿起勺子舀一勺子粥,吃到嘴裡甜甜的,胃裡卻沒有一點反應。
周姨期待地看著方梨,「太太,你可以吃嗎?」
「恩,我胃裡不難受了。」
聞言,周姨鬆了一口氣,「不難受就好,你多吃點,以後我就變花樣給做。」
這段時間看著方梨都瘦了,吃點東西就吐,她心裡是真的心疼她。
尤其知道她是孤兒,就想對她更好。
方梨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吃飯了,碗裡粥的被她幾口喝完了,朝著周姨說道:「周姨,我還要。」
「好,好,我現在給你盛。」
看方梨吃那麼香,厲時宴拿起勺子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眉頭蹙了起來。
「厲先生,你不喜歡喝嗎?」
厲時宴把勺子放到碗裡,「恩,我不喜歡吃酸的。」
方梨朝桌子掃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剛剝好的雞蛋,「那你吃雞蛋。」
說著,把雞蛋放到厲時宴碟子裡。
厲時宴看著碟子雞蛋卻沒有動。
方梨突然想到什麼,「對不起,我忘記你有潔癖了,我現在就把雞蛋拿走。」
說完,伸手拿起雞蛋。
厲時宴起身,彎腰一口咬住了雞蛋,溫熱的唇碰到方梨的手指。
方梨心跳加速,臉頰瞬間爆紅,慌忙抽開了手。
「咳……」
看到厲時宴被噎住,方梨慌忙把牛奶遞給他,「快喝口牛奶。」
厲時宴接過牛奶猛喝幾口,堵在嗓子雞蛋才咽下去,深吸了一口氣。
方梨輕輕地幫他拍後背,「厲先生,你沒有吃過雞蛋嗎?雞蛋不能一口吃下,容易噎住。」
「不喜歡吃。」
「你不喜歡吃?」
「你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吃?還吃那麼快。」
剛才那樣不像是不喜歡,害怕被她搶走似得,一口就吃了下去。
厲時宴仰頭把杯中牛奶給喝完,抬眸看向方梨,「恩,不喜歡,但是你剝的不一樣。」
方梨心頭一顫,震驚地看向厲時宴。
厲時宴眼眸露著淡淡笑意,伸手替她把碎發挽到耳後。
「昨晚辛苦你了,上午就不用去公司,好好睡一覺。」
「周姨,我先走了,你照顧好太太。」
「好。」
周姨從廚房出來,看到方梨站在那不動,走近才看到她臉紅的如煮熟蝦子。
「太太,你沒事吧?」
「啊!」
方梨反應過來,看到厲時宴已經離開,心中稍微有點失落。
想到剛才厲時宴曖昧不清的話,方梨才知道厲時宴哪裡不對勁了。
他現在處處都在挑逗她,尤其那雙充滿溫柔的眸子,讓人看一眼就淪陷其中,不可自拔。
「太太,你去樓上睡會吧,到中午我叫你。」
方梨從思緒中抽了出來,看到周姨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周姨,你別取笑我了,那我去樓上睡會。」
方梨直接一路小跑地上了樓。
看著逃跑離開的方梨,周姨忍不住笑出聲,感嘆道:「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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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你這是被厲時宴給打的?」孫夢看著兒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那個氣啊!
「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他打你就不知道躲開嗎?」
她這個人最看重臉面,要是被別人知道厲書澈被打了,還是被厲時宴打的,那她以後還怎麼在富圈混。
厲書澈捂著臉坐在沙發角落,心裡別提多憋屈。
他知道孫夢知道會訓斥他,故意躲了一天。
沒有想到還是被她知道了,臉上疼就算了,現在心裡也疼。
看到厲書澈坐在沙發角落,一副沒有出息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是給我丟臉,平常我怎麼教你的,不要怕他,他要是敢動手,你就打回去。」
「我,我打了,只是沒有打過而已。」
「你……」
孫夢氣的走到一邊坐下來,嫌棄地瞪了一眼厲書澈。
「你真是蠢到家了,腦子沒有他聰明就算了,連打人也不行,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沒有出息的兒子。」
她處處高過厲時宴媽媽一頭,可到最後卻栽在她自己兒子手上,都是厲家種,怎麼腦子就不一樣。
「好了,你別說他了,又不是第一天這樣。」
厲國從樓上下來,走到一邊坐下來,「書澈,他為什麼打你?」
「我,我喝酒去找他算賬,問他為什麼要拿走南邊項目,他說……」
厲書澈看到厲國變臉,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說什麼?你真是要急死我,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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