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0日,星期日,傍晚,玄田隆德家。
玄關處,擺著一個和諸角家玄關處一樣的花瓶,一模一樣,連擺放的位置角度都一樣。
服部對玄田隆德問道:「喂,大叔,這個花瓶不會是那個曾我風水師的手錶吧?」
「嗯,」玄田隆德道,「曾我老師,可以帶來好運氣。」
花瓶旁有張電話賬單,上面寫的固定電話話費超過三萬日元。
毛利惡意的道:「你一個住還有這麼高的話費,不會是打電話到某些地方了吧?」
「啊?」玄田隆德不解的撓撓頭,然後有些困惑的道,「我也不清楚。」
「啊?」毛利叫道,「什麼叫不清楚,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
「……」玄田隆德沒有話,走進了房間。
「可惡。」毛利氣道。……
走廊上,一地泥腳印。
「這是怎麼回事啊?」蘭疑惑的問道。
「是偷嗎?」和葉問道。
柯南道:「啊,我剛剛在玄關看到一雙鞋子,上面有很多泥。」
毛利去把鞋子拿來,比對了一下,發現鞋印萬全吻合。
毛利問道:「喂,你在自己家裡面搞什麼啊?」
「不、不是我。」玄田隆德有些害怕的聲道。
「不是你?」毛利質問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有人來穿著你的鞋子,在你家裡亂跑嗎?」
「好了,毛利,進去你就知道了。」弓長警部道。……
客廳。
玄田隆德去倒茶了,弓長警部把桌上的一些藥瓶扔給毛利,「你自己看吧。」
一看之下,毛利五人大吃一驚,藥物明上,治療的是精神類疾病,妄想類,早期精神分裂等。
蘭與和葉兩人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牙齒打架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毛利問道:「警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弓長警部道:「第一次火災的現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對著火場喃喃自語。」
服部問道:「知道他了什麼嗎?」
弓長警部道:「玄田在喊他爸爸,讓他爸爸快來滅火。」
蘭害怕的道:「他、他爸爸……」
和葉害怕的道:「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弓長警部道:「我覺得他很奇怪,就找他聊了一下,沒問出什麼,就跟他來到他的家裡來看看,結果發現他在吃這種藥物。」
「他他的腦袋裡,還住著另一個人,也就是有第二人格。」
「但是,醫生方面沒有給出明確的診斷,因為要鑑定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第二人格,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
毛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起了自己,那個在自己睡著時,接替自己幫自己推理的傢伙,幸好後來都不出現了。
服部問道:「那、那些電話……」
柯南問道:「還有泥腳印……」
弓長警部道:「嗯,可能都是另一個他做的。」
調整好心情的毛利問道:「那麼,這連續縱火事件會不會也是另一個他做的?」
服部問道:「對了,你開始就不是他,你憑什麼這麼?」
弓長警部道:「因為,那一天,我看到他在草地上找東西,然後下雨了,他慶幸的,太好了,這才高興的走了。」
「啊,他找的是什麼東西?」毛利問道。
「他找的是路人隨手亂扔的菸頭。」弓長警部道,「他父親出事的那場大火,起因就是因為一個未熄滅的菸頭。」
「原來是這個啊。」毛利道。
弓長警部道:「所以我認為,他不是會去別人家放火的人,另一個他也不會是。」
服部問道:「可是,你有證據嗎?」
「沒有。」弓長警部道,「不過我同樣相信我的直覺。」
「……」服部無語了。
而蘭與和葉聽了,突然覺得不害怕了,反而有些同情。
這時,玄田隆德端著茶水過來了,路過一個高茶几時,撞了茶几一下,把上面的一個水晶球擺設撞了下來。
水晶球掉在地毯上,在地毯上一路滾到了蘭與和葉的腿邊。
蘭把水晶球撿起來,「給你。」
玄田隆德放下茶水,連忙去接,「謝謝。」
和葉問道:「這個好像是占卜用的水晶球吧?」
「是啊,」玄田隆德靦腆的笑道,「權藤大師放在家裡,會帶來好運氣,幫我找一個老婆。」
「等等,」服部叫道,「你剛剛的權藤大師,不會是權藤系子吧?」
「啊?」玄田隆德不解。
柯南問道:「你是不是在杯戶廣場附近高架下面……」
「哦,是在那裡。」玄田隆德道。
服部問道:「喂,那你昨天下午去杯戶四丁目,是不是她指使的?」
毛利叫道:「是不是她叫你到米花五丁目的?」
「不是不是。」玄田隆德連忙擺手道,接著道,「是曾我老師的,我是他的會員,他每天都會告訴我,往哪個方向走會有好運氣。」
「每天?」服部心中一動,「你每天都去他的事務所,還是……」
「還是打電話給他?」柯南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是我打電話給他。」玄田隆德道。
「用哪部電話?」柯南問道。
「就是客廳這部啊。」玄田隆德道。
服部連忙去拿起電話聽了一下,之後鬆了口氣,拔下了電話線,拿出電話的電池。
「平次你幹什麼啊,這是?」和葉問道。
服部道:「這電話裡面應該被人裝了竊聽器。」
「啊?」毛利、蘭、和葉三人很意外。
玄田隆德吃了一驚,「怎麼會?」
「因為電話費,」服部道,「電話裡面裝上竊聽器以後,竊聽時電話會一直保持在通話狀態,所以電話費才會奇高。」
弓長警部問道:「那剛才你檢查結果怎麼樣?」
服部道:「我剛才聽了,電話沒有在通話狀態,所以我們剛才的那些話,並沒有被偷聽。」
「那就好。」弓長警部問道,「玄田,我問你,最近有誰來過你家?」
玄田隆德道:「曾我老師,權藤大師,還有諸角醫師。」
「等等,」毛利叫道,「諸角醫師不會是諸角明吧?」
玄田隆德道:「是的,其實我今天本來要去他診所拿藥的,但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他家裡出事了。」
弓長警部問道:「這藥是他開的?」
玄田隆德道:「是的。」
「啊,會不會是這樣的。」服部摸著下巴道,「諸角明知道玄田有這種疾病,然後加以利用,設計了一個連續縱火事件,而目的就是她的妻子。」
「不會吧?」玄田隆德很意外。
毛利問道:「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玄田隆德問道。
弓長警部道:「諸角先生家昨天晚上被人縱火,他的妻子不幸遇難了。」
「啊?」玄田隆德吃了一驚。
毛利叫道:「別裝傻,你昨天明明去了他家。」
「我、我真的不知道。」玄田隆德害怕的道。
「讓我來問他。」服部問道,「你認識諸角明家嗎?」
「不認識。」玄田隆德搖頭道。
服部問道:「那你認識他的妻子諸角亮子嗎?」
「認識,」玄田隆德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認識。」
「啊,」毛利怒道,「你到底認不認識?」
「我、我……」玄田隆德被嚇得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了。」柯南道,「大叔你是不是知道諸角醫師的妻子叫諸角亮子,但從來沒有見過她?」
「對對,就是這樣。」玄田隆德道。
服部道:「看來他是真不知道,昨天被趕出來的那家就是諸角家,趕他出來的,就是諸角亮子。」
毛利氣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洗清他的嫌疑。」
弓長警部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有人在玄田的電話裡面裝了竊聽器……」接著反應過來,「等等,他不能全天都在偷聽。」
「沒錯。」毛利、柯南、服部也反應過來。
毛利對玄田隆德問道:「喂,你平常給曾我打電話是在什麼時候?」
「早、早上。」玄田隆德害怕的道。
「原來真是這個混蛋。」服部怒道。
「平次,你為什麼這麼?」和葉問道。
服部道:「因為早上的時候,從夜市回來的權藤,應該在睡覺。」
柯南道:「方向是曾我先生指的,所以如果犯人是他,他不用裝竊聽器。」
「原來是這樣,有道理。」蘭道。
「雖然如此,但是現在還不能排除有其他人潛進來裝了這個竊聽器,所有知道玄田早上會打這個電話的人。」弓長警部道,「還有,證據。」
「想要證明是誰在竊聽,這很簡單。」服部笑道,「等到明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犯人一定會竊聽的,到時候就可以追蹤到了。」
「不會吧?」和葉問道,「難道他還要繼續犯罪?」
服部道:「因為這樣才會讓人覺得,犯人不是在刻意針對諸角亮子。」
毛利道:「這個辦法不錯,然後可以在他再次作案的時候,把他抓起來。」
柯南道:「他一定會去的。」
「但是如果他不承認之前的事情呢?」蘭問道。
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這就是問題了,就算抓到諸角明竊聽,只能證明他裝了竊聽器,就算抓到諸角明縱火,也只能證明抓到的這次縱火事件是他所為,還是未遂的。
不能證明之前的連續縱火事件是他所為,也就不能證明他縱火殺了他的妻子,就算他拿著赤馬也一樣,那只能明,他是一個模仿犯。
毛利轉移話題,「那個,警部,火場的報告應該已經出來了。」
「好,我們回去,希望會有一些有用的線索。」弓長警部道。
服部拿起桌上的藥,「還有這個,檢查一下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也好,」弓長警部對玄田隆德道,「玄田,你也跟我走,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