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管家說人到了,林啟賢和吳雪同時迎了出來。
林啟賢和夏符東握過手,看了吳雪一眼,客氣的寒暄幾句一起往廳內走。
吳雪拉著朱桂華的手說:「嫂子,你身體好些了吧?」
朱桂華不好意思的說:「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沒什麼大礙,還要麻煩你和符東過來看我。」
吳雪笑說著:「應該的,符東他聽說你摔著了,早就催促著我來看一看。我想那時候你肯定需要多休息,就沒敢過來打擾。」
一進客廳朱桂華就張羅著讓家裡的阿姨上茶。
幾個人坐到沙發上聊天。
看時間差不多了,朱桂華站起身說:「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吳雪要去幫忙。
朱桂華按下她說:「你在這裡坐著吧,廚房裡油煙大
。我就去看一眼,都是家裡的阿姨在張羅。」
等朱桂華一走,林啟賢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我想著弟妹對古董很有研究的吧,前些日子從朋友手中買了一幅字畫,弟妹去幫我看看買得值不值。」
吳雪抬眸看向他:「好呀,畫在哪裡?」
林啟賢說:「在樓上書房。」側首叫上夏符東。
吳雪當即說:「他哪裡懂什麼字畫,別毛手毛腳的再把林哥的那些寶貝弄破了。」
夏符東對這些東西的確沒有研究,又知道哪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即便不用吳雪提點,他也不會向前湊那個熱鬧。端起茶杯說:「我的確不懂,讓吳雪去幫你看看吧林哥。」
林啟賢說:「那好,弟妹上來幫我看看吧。」
說著,兩人一起上樓去。
書房的門一關,林啟賢遂不及防的一個轉身已經將人按在門板上,劈頭蓋臉的吻下來。
「小雪,這段時間我真是想你。」
吳雪一偏首躲開他的親吻,提醒他:「別毛手毛腳的,你吃了我的妝。」
林啟賢呵呵的笑著:「那我不親你的臉。」垂首將臉埋進她的肩胛骨中。
吳雪本來是不肯,畢竟是在林家,朱桂華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上來,他這樣實在太冒險了。
可是,這個男人哪裡聽勸,急火火的就來掀她的裙底。吳雪推拒兩下,便不再大動作的反抗,抑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朱桂華從廚房出來,聽看到夏符東坐在那裡喝茶,就問:「弟妹和啟賢呢?」
「林哥有一幅字畫要讓吳雪幫著看看。」
朱桂華點點頭:「我上去看看,叫兩人下來準備吃飯。」
書房在二樓的盡頭,那一扇門緊關著。
朱桂華過去後敲了敲門,幾秒鐘後應聲開啟。
吳雪拔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說:「嫂子,你來了,林哥讓我幫著看一幅畫。」
朱桂華向里看了一眼,林啟賢正將畫軸捲起來,明顯已經看過了。
她笑著說:「飯做好了,下樓吃飯吧。」
吳雪說:「好。」於是跟朱桂華一起走出來。身體一側的掌心緊握,那顆巨大的鑽石是林啟賢剛剛送給她的,鑲在項鍊上一定十分漂亮。
韓霽風看了眼時間,拿起電話給許雲依打電話:「陪我吃飯。」
許雲依還沒有出門,本來據午飯時間還早,而且天已經熱了,她懶得出門去。
「你去公司餐廳吃點兒得了。」
「你過來陪我一起湊和,你不來我就等著你。」
顧名思義,她不來,他就不吃飯了
。
韓霽風掛了電話扔到一邊去。抬起頭對秘書說:「下午的會議取消吧。」
肖秘書聽他的意思是要跟誰一起吃飯,就說:「好的。」
走了出來難免震驚,韓霽風工作上一直嚴苛,從做他秘書開始還從未見他因為私事耽誤工作,即便身體不適的時候也是強撐著。這回單是因為跟人吃飯,就把會議推掉了。秘書想了想,表示很難理解。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聽韓霽風的語氣,又覺得親密……實在想不明白了。況且老闆的心思不該由她來揣測,就直接去下達通知了。
許雲依收拾妥當後出來,打電話問他:「我到哪裡等你呢?」
韓霽風說:「去老宋那裡吃吧,你過來接上我。」
許雲依應承一聲,心想,真是越來越傲嬌了。
她將車開到國森的廣場上,然後給韓霽風打電話。大約過了五分鐘,韓霽風就從樓里走了出來。黑色襯衣搭黑色西裝,沒打領帶,合體的修身設計將他的完美身材展漏無疑。迎面走來玉樹臨風,由里到外的透著一種時尚感,由其剪了精緻的齊耳短髮之後,整個人顯得格外年輕。
許雲依對著這個男人發花痴的時候,他已經打開車門坐進來。
從口袋裡掏出太陽鏡戴上,說了句:「走吧。」
許雲依心中詆毀,你大爺的,我又不是你的司機。
側首看了他一眼,只說:「午休的那點兒時間去老宋那裡來得及嗎?」
韓霽風唇角一鉤:「不要緊,我下午無事可做。」
許雲依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說:「那是打算翹班了?」
韓霽風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不然我辭職,你養我得了。」
許雲依白他:「小白臉。」
韓霽風爽朗的笑起來。
老宋見到兩人一起過來喜出望外。眼睛都眯成一道縫隙說:「今天想吃點兒什麼,都算我的。」
許雲依說;「算你的做什麼,今天韓總請客。」
韓霽風笑著說:「老宋,你聽她的,我付錢她吃著才舒坦。」
老宋讓兩人點菜。
「你們點好了自己送過去,我還有兩道菜要炒。」
韓霽風「嗯」了聲,告訴他:「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他修指松松的握著筆,桃花眸子邪魅的眯起來:「要不要吃肉?」
許雲依握著杯子喝水,拿眼皮翻他:「你敢做,我就敢吃。」
韓霽風似笑非笑的哼哼:「女流氓。」
「你才流氓呢
。」
點好了菜,許雲依拿過單子給老宋送過去。
老宋看了一眼,還是樂呵呵的。
「看到你和韓律師能和好如初,真是再好不過了。有些話我老早就想對你說,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一次韓律師來這裡吃飯,正好沒什麼客人,我就坐下來陪他喝兩杯。韓律師說他的夢想就是老了的時候和你一起開一家這樣的小店,生意好不好不重要,有沒有人吃飯也不重要,他真正想做的,是做拿手的飯菜給你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我說那再好不過啊,夫妻兩人如果老了真能開一家小店,絕對算得上浪漫的事了。然後他告訴我說,他把你趕走了,因為他不能陪你到老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得了病,所以一直對你們的分開感覺惋惜。」
許雲依低著頭,靜靜的聽他把話說完。不由想起第一次韓霽風帶她過來,沿著斑駁的深巷一路向里,就找到這裡來了。路上他們暢想將來,韓霽風的確是想開一家麵館,只是沒想到那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將她養胖。他不止一次嫌棄她瘦,說是骨頭咯得他身體疼。
現在,許雲依的心隱隱的疼起來。知道這疼再不制止就會加深一寸,正如現在同韓霽風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想兩人一起擁有的快樂時光,不管以前多麼痛心過,都選擇不計前嫌。只怕有朝一日失去了,會悔不當初。所以,痛苦的事情通通不去想,哪怕自我麻痹,也要給自己一種時光從不曾改變的錯覺。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連擁有也是心無旁騖的。
老宋看她沉默,又說:「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韓律師能好。哪句話說的不妥帖,你也別往心裡去。」
許雲依抬起頭說:「怎麼會,我還要謝謝你呢老宋。」
那邊韓霽風挑了帘子探進伸來:「幹嘛呢,點個菜時間這麼久。」
許雲依轉身說:「正在拜師學藝,想讓老宋教我做菜的本事。」
韓霽風過來拉她:「別添亂了,你笨手笨腳的,老宋不會收的。」
老宋當即說;「別說,我還真打算收下了。」
韓霽風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得,當我多管閒事了。」說著還是拉許雲依出來:「鬧鬧就得了,把戰場交給老宋吧。」
當天的飯吃得心滿意足,越發覺得老宋的手藝堪稱一絕。
韓霽風付帳的時候,老宋本來堅決不收。還是許雲依勸他說:「收下吧,不給他點兒壓力連班都不想上了,今天過來的時候還打算辭職回家吃閒飯呢。」
老宋說:「是麼,既然這樣我就收下吧。」
兩人從深邃的胡同里走出來。
彼時的陽光很好,金燦燦的灑得滿地都是,晃得人睜不開眼。
吃飽了,再被日光一曬,許雲依困得想睡覺。
韓霽風見她快睜不開眼睛了,就說:「一會兒我來開車。」
許雲依說:「好啊。」
她一上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商場的停車場。透過車窗看出端倪,不由問他:「怎麼開到這裡來了,真不打算回去上班了?」
「上什麼班,去逛商場,家裡的冰箱空了,好些生活用品也該買一下
。」
說著,他已經下了車。
許雲依解開安全帶跟著下來。剛睡醒,全身的骨頭還是懶的,忍不住抱怨:「韓霽風,你可真能折騰,快成燥動的不良少年了。」
韓霽風斜眸睨她,一伸手將她拉到懷裡來,光天化日便低頭吻了她。指腹扣緊她的下巴,不容反抗,親了一會兒放開來。壞笑說:「這才是不良少年會做的事。」
儘管只有短暫的幾秒種,停車場車來車往,還是有人側首看過來。甚至有人放下窗子吹口哨。
許雲依只剩下翻白眼的份兒。
韓霽風卻是一臉自在,拉起她的手就走。
「我親自己的老婆怎麼了。」
許雲依望著他,喜歡這樣的韓霽風,性情之中透著幾分放蕩不羈,是二十幾歲的男人該有的自在,但魅力卻是毛頭小子所不及的,有讓女人著迷的本事。即便她與這個男人已經有了這樣深的交及,還是感覺自己心跳加速。
吃過飯朱桂華拉著吳雪去小花園裡聊天。
林啟賢則和夏符東坐在客廳里喝茶。
提到當前的境遇,夏符東感慨說:「夏家落得這般田地,到如今仍肯跟我來往的,也就是林哥了。」
林啟賢笑著說:「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朋友,這個跟夏家是否落破沒有關係。」
即便林啟賢這樣說,夏符東整個人看起來仍舊很不是滋味。
林啟賢就問他:「夏老弟是有什麼心事嗎?」
夏符東喝了一口茶水說:「不瞞林哥說,最近是有點兒事情讓我感覺心口憋悶。」
他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林啟賢誘導性的說:「你要是不把我當外人,就說出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夏符東搖頭:「這事別人幫不上忙,說出來或許會痛快一點兒。不怕你笑話,其實我覺得吳雪的心裡是有別人了,有幾次我見她偷偷摸摸的給別人打電話,一看到我就掛斷了,問她是誰也不肯說。倒是脾氣一天比一天大,也不願搭理我似的。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所以,我想她心裡可能是有人了。」
林啟賢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聽夏符東講完後說:「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弟妹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說她脾氣大了,或許跟夏家的變故有關係。夏家出了這種事,誰心裡也不痛快,人難免會有心煩的時候。但是她並沒有因此離開你,可見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
夏符東細想林啟賢的話,又覺得有道理,吳雪雖然性情變冷淡了,可是,也沒說要擺脫夏家。還是肯留下來跟他過日子,或許真的是他多心了。
坐了不多時,吳雪從外面進來,叫上夏符東離開。只說:「不要影響嫂子休息,她的病才好。」
夏符東站起身說:「好。」
於是駕車離開了
。
朱桂華今天雖然累,可是表現得很高興。人一走,對林啟賢說:「這兩個人還是不錯的,來家裡熱鬧一下也好。」
林啟賢望著這樣的朱桂華,真是一天比一天舒心。仿佛很多麻煩都省去了,可以隨心所欲。
朱桂華見他眉眼間藏不住的笑意,問他:「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林啟賢「啊」了聲:「想到小飛有女朋友了,剛才和符東說起來,覺得抱孫子的日子指日可待。」
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經他一提,朱桂華借著今天的興致去給林飛打電話。
正是午休時間,林飛坐沙發上喝咖啡。
觸碰屏幕接起來:「媽,你打電話有事嗎?」
「媽讓你約姚靜來家裡吃飯,這事你跟她說了嗎?」
林飛無奈:「媽,我現在哪有時間跟她見面,你急什麼。」
朱桂華哄他說:「媽不是在催你,只是提醒你一下,怕你工作太忙把這事忘記了。有時間別忘了給人家打個電話,女孩子總不好主動的吧。」
「我知道了,媽。」
林飛掛斷電話想了想,翻出姚靜的電話打過去。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
姚靜說:「好啊。」
林飛又問她:「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
林飛笑了一聲:「那我讓秘書去訂位了,下班後我去你單位接你,等著我。」
「好。」
下午手頭的事很多,從上班開始林飛就沒能停下來休息。這樣的好處就是時間流失於無形,等到得出空來喘口氣的時候發現眼見就要下班了。
今天他不有加班的打算,所以收拾手上的東西。時間一到,推門走出來。
對秘書說:「我先走了。」
先去姚靜的單位,她已經站在路邊等他了,黑色上衣搭肉粉色長裙,身體單薄配這樣的打扮顯得格外清新,文文靜靜的立在那裡,像一朵悄然開放的小花。
林飛下車替她把車門打開,然後問她:「等很久了嗎?」
姚靜說:「沒有,也是剛出來。」
林飛帶她去了一家西餐廳。
一進來侍者笑著過來招待。
林飛說:「已經訂好位了。」
侍者將人帶過去。
一走一過,林飛目色一沉
。那邊蘇婉清也看到他了,抬起頭和女同事說話的時候,就看到林飛帶著一個女人走過來。驟然間不知將視線停放在哪裡妥當,是笑著起來打招呼,還是默然的垂下眸子裝作看不到?這樣想著的時候,眼風已經掃向姚靜,白白淨淨的女孩子,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不等她做出選擇,林飛已經走了過來。
「來吃飯。」
蘇婉清神色有些木訥,沒有說話。
倒是女同事,看到林飛吃了一驚:「林總,這麼巧,帶女朋友來吃飯啊?」
林飛伸手攬過姚靜的肩膀說:「這是我國森的同事。」然後又說:「這是我女朋友姚靜。」
姚靜跟兩個人打過招呼,接著被林飛帶走了。
那個同事一臉羨慕:「人家怎麼都那麼有福氣呢,能找到林總這樣的。我看那女孩兒也挺漂亮的,兩個人倒是很般配。」
蘇婉清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只說:「是啊,很般配。」
餐刀劃在盤子上,發出尖銳的一聲響,十分刺耳。她皺了下眉頭,舉起切好的牛肉放進嘴裡,如同嚼蠟。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風將頭髮吹起來。
兩人從停車場出來就分開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蘇婉清慢悠悠的打著方向盤,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路況。
最近不痛快的事情似乎很多,一件一件的壓在她的心口上,總覺得喘不過氣來。然而,這些事不是別人施加給她的,都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
所以,應該沒什麼好遺憾的。
但是,蘇婉清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憋悶。誠然,選擇是對是錯?她從來不敢細細的去想。
或許是牛排不易消化,這會兒她的胃裡翻騰的厲害,抑制不住嘔吐的衝動。最後只得把車打到路邊停下,跳下車去吐。可是,晚飯到底沒吃多少東西,也僅是一陣陣的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蘇婉清感覺異常痛苦,在那裡蹲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駕車回家休息,以前有什麼毛病都是睡一覺即便不會徹底好,也能得到緩解。所以,一到家洗漱完就逼自己睡去了。抱著鬆軟的被褥什麼都不去想,這樣很快就睡著了。
許雲依也累,和韓霽風瘋跑了一個下午,將整個場商都逛遍了,買了不知多少東西。最後拿不動,便提著自己新買的衣服和鞋子先上來了。至於其他的東西讓韓霽風慢慢的往上搬吧。
放下東西她先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韓霽風已經將東西都拿了上來。
許雲依誇獎他:「韓總,你真是太棒了。」
韓霽風拿眼睛瞪她:「光知道說好聽的。」
許雲依邁著兩條大長腿,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來。
「東西是你自己要買的,我說一次少買點兒你就是不肯聽。既然這樣,不是你自己搬,誰幫你搬啊
。」
韓霽風哼了聲:「沒良心的女人。」他出了不少汗,眼見額發已經被打濕了。解開袖口的扣子也準備去洗個澡。
許雲依討好說:「我去幫你放手。」
韓霽風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說:「不用。」走到臥室門口又說:「我要你陪我洗。」
「你想得美。」許雲依當即反抗。
韓霽風修指已經開始解胸口的扣子,一本正經:「醫生說我隨時會暈倒在浴室,沒有人陪同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許雲依漂亮的眼睛眯起來:「你嚇我?」
韓霽風轉身進臥室說:「嚇你是狗。」
說到底許雲依還是有些不放心,再加上韓霽風忽悠加恐嚇,最後還是跟進去了。哪怕在一旁看著也好,畢竟浴室里到處都滑溜溜的。
結果剛一進去,就被韓霽風拖到了懷裡去。頭上的花灑還開著,順著人的頭頂往下淌,那股衝力直接要人睜不開眼睛。正好給了韓霽風吻人的機會,一手扣緊她的肩膀,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親吻。
室內急劇升溫,最後可想而知,在許雲依感覺透不過氣的時候,韓霽風放開她,並非讓她就此離開,而是按到牆壁上順理成章的做了一次。
時間久到許雲依連吶喊都沒了力氣,韓霽風將她整個人沖乾淨後,抱著走出來。
許雲依躺在他的懷裡,就像一個新生兒,皮膚粉嫩,仿佛可以掐出水來。
她窩在他的胸膛忍不住咒罵:「韓霽風,你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韓霽風動了下唇角,被罵了也無關緊要。用浴巾將人擦乾後扔到被子裡蓋好,告訴她:「累了就先睡,我去洗澡。」
許雲依悶著嗓子說:「你就折騰吧。」
累得委實不想動,可是腦子還是特別清醒。不得不說剛剛快感襲來,整個人滿足得就要爆炸了。被韓霽風抱出來的時候,抬眸看他年輕光潔的皮膚和弧度美好的下頜線時她還在想,如果有一天韓霽風不在了,她一定會想瘋了他,那種身心都被操控主導,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興奮與歡樂。這些都是別人給不了的。
一剎那難過得鼻骨發酸,不由翻過身來,將整張臉都扎進枕頭裡。快要憋得透不過氣來了,也不想把自己翻轉過來。現實真的很殘酷,這一次連她都想逃避,不想面對。因為不知如何面對,沒有韓霽風的日子她著實不敢想像。
一定是流眼淚了,因為她感覺到布料有了溫熱的感覺。越是如此,越發不敢要自己發出聲音。
直到聽到客廳內的腳步聲,她才將自己翻過來,背對門口的方向躺著。
韓霽風進來,輕輕的喚了她一聲,以為她已經睡著了。關掉床頭燈從身後攬緊她,馨香的味道一下包圍住她。
許雲依早早就起來了,先去準備的早餐。看時間差不多了,回臥室叫醒他。看到韓霽風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發呆,聽到開門聲,側首看了她一眼,喚她:「老婆。」
「快起來吧,早餐已經做好了
。」又問他:「你今早穿哪身衣服?」
韓霽風不想在這種事上動腦子,就說:「你給我選吧。」
許雲依就去衣帽間幫他找衣服,反正他的衣服很多,每一件都是極合身的,由其西裝,大都量身訂做。任意拿起一件應季的,穿在他的身上就絕對有模有樣。
吃過早餐韓霽風準備出門,換鞋時轉身喚她。
不等他說,許雲依先開口說:「中午我去陪你吃飯行了吧?」
韓霽風笑起來。
又問她:「上午你做什麼?」
「在家睡覺。」
韓霽風說:「好,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韓霽風一走,許雲依也拿上包出門了。
她直接駕車去醫院,乘電梯去腦科找韓霽風的主治醫生。想徹底的了解一下韓霽風的病情。
醫生起初還不肯跟她說。
直到許雲依說明白自己是韓霽風的老婆時,醫生才說:「韓先生的病情很不妙,如果他還是不肯做手術的話,就要錯過最佳時機了,一旦錯過這個最佳時機,做手術就沒什麼意義了,那樣一來,韓先生的生命最多也就維繫兩三個月,還是在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
許雲依手指冰涼,問他:「這裡的意外指哪些?」
「很多。」醫生嘆口氣說:「昏厥,摔倒,撞擊,甚至壓力大都會造成意外的發生。」
「那要是做手術呢?你們有幾成的把握?」
醫生說:「保守估計是三成。」
許雲依閉了下眼睛,絕望感油然而生。難怪韓霽風不肯做手術,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他不做這個手術,生命還要以維繫那微薄的時間。但如果失敗了,他就連這短暫的時間都不能再擁有。
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就連許雲依也開始猶豫不定了,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將相關問題了解清楚以後,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最後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一動不動。
可是,腦子一刻也沒有停止運轉。最後她終於想明白了,手術的風險的確大,但是,如果不做手術,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她想,還是應該勸韓霽風早點兒過來做手術。
許雲依不知花了多久的時間終於想明白了,想離開,才一站起身又跌回了上椅上,一雙腿竟然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可見先前的自己到底有多緊張。
她坐在那裡揉了揉,頭頂的日光火辣辣的照下來,越是急著離開,力氣恢復得越緩慢。
難耐的坐了一會兒,終於可以站起身了,拿起包向停車場走去。不想一抬頭,看到蘇婉清從大樓里走出來。一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白,而整個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