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現在就走。道友閣 m.daoyouge.com」擔心露了馬腳,小桃不敢在蘇寒面前多呆,邁著踉蹌的腳步,跌跌撞撞地離開。
回頭看著她明顯帶著異樣的背影,蘇寒朝著自己的下屬招了招手,壓低聲音吩咐道:「你偷偷跟著她,一旦發生她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必定要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跟在炎亦忱身邊那麼多年了,他多少也懂得了一些識人的功夫。
小桃剛剛那明顯不對勁的反應,也必定不只是因為父親生病那麼簡單!
「是!」下屬悄聲朝著小桃跟了上去。
蘇寒見兩人身影消失,這才回到了夏妍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很寬敞,內里還有一間隔開的休息區,夏妍已經被人扶到休息區的床上休息了。
蘇寒繞了進去,就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蒼白的面上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但依舊顯得憔悴。
蕭宸正蹲在床邊,著急地握著夏妍的手,嘴裡不斷小聲安慰著。
吩咐在場的其他人先去辦公室外候著,蘇寒這才走到夏妍的身側,嘆氣道:「少奶奶,有什麼事情您可以跟我們一起商量的,為什麼要一個人扛著?」
他在炎家工作了那麼多年,炎亦忱對他也不僅僅只是將他當成了普通的一名助理那麼簡單。
炎家對他的情誼,他也是記在心裡的。
現在夏妍遇上這種狀況,蘇寒自然免不了擔憂。
夏妍不想讓他們擔心,擺了擺手,想要強撐著說自己沒事。
可剛開口,卻只覺得喉嚨間一陣苦澀。
「不想說話就先休息一會吧。」察覺到了她的眼角再次濕潤起來,蕭宸打斷了她要開口的欲望。
夏妍卻是搖了搖頭,掀開了被子,「公司的事情還沒處理好。」
這話的意思,是想要繼續工作了。
「少奶奶!」蘇寒頓時攔在了她的面前,雖知道自己逾越了,但還是壓制不住內心的關心,「您的身體如果再出現什麼差錯,炎氏集團也必然保不住了!」
炎亦忱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了,雖然夏妍以及身邊的人一致對外說明炎亦忱只是到外地出差。
但因為男人有了之前昏迷的先例,其他的人難保不會開始虎視眈眈。
要不是這段時間還有夏妍在這裡撐著的話,只怕此時炎氏集團都已經被分割得四分五裂了!
「可是……」夏妍越發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此時此刻只能怨怪自己的能力不足,才造成了這麼一番局面。
「夏小姐!」顧嫣然聽到了消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一見到夏妍虛弱的臉色,顧嫣然的腳步猛地頓住,「你……」
她張了張嘴,內心布滿了更多的自責。
「是我不好。」顧嫣然垂下眼眸,不想讓人看到她此刻狼狽的神情,「如果不是我拜託你去調查南旭的事情,也許你根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說到這裡,語氣也變得哽咽起來。
夏妍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我並不是因為處理紀先生的事情太勞累,才導致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說完,見顧嫣然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顯然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說辭。
心裡躊躇了半晌,她這才終於將事實說了出口,「其實,我只是因為突然想到了亦忱,所以才……」
她說到這,光是回想起了自己剛剛腦海里浮現的關於男人昏倒的畫面,就無法再說下去。
「你……」顧嫣然意外的抬眸,認真地打量著面前女人的神情。
見夏妍的眼神黯然,不像是在撒謊,心裡的自責這才被衝散了一些。
只不過,仍舊是過意不去。
「炎先生……還是沒有消息嗎?」顧嫣然試探地詢問,心裡也有些擔憂。
都已經那麼多天了。
一開始,他們還能安慰自己,炎亦忱只是偷偷的跑去治病,很快就能回來。
可是現在……
顧嫣然深深地嘆了口氣,結合紀南旭出事後,她每分每秒忐忑的心情,便也很快就能理解夏妍的這種情況了。
「雖然只是我的感覺。」夏妍接過蘇寒遞過來的一杯熱水,抿了幾口,待喉嚨不再那麼乾澀的時候,這才繼續開口,「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心有靈犀。」
一聽這話,在場幾人頓時不敢再言。
這是她的傷心事,每每提及一下,也只是在這女人的心口上捅刀子罷了。
幾人也只能繼續守候在她身邊,漸漸轉開了話題,順便觀察著夏妍的身體情況。
另一邊,從炎氏離團離開後,小桃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小姑娘,去哪?」司機開口詢問。
小桃遲疑了一會,目光突然掃後視鏡里掃到了一個人影。
她再定睛一看,剛剛一閃而過的人又早已消失。
那個人是誰?
許是因為自己裝著心事,所以對這種事情感到敏感。
小桃安慰自己不要太在意,便朝著司機吩咐道:「去天盈廣場。」
許傾雪的話讓她的心直到現在還七上八下的,她必須找個地方散散步,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想想對策。
車子啟動,朝她所吩咐的地方行駛過去。
天盈廣場離炎氏集團辦公樓並不遠,十分鐘後,司機將車子停下。
小桃付了錢,下了後,便朝著廣場中心走去。
這裡是附近白領平日裡來散心消費的地方,但因為剛好是工作日,加上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所以廣場上的人並不多。
她漫不經心地了幾步,突然廣場上擺放著的一座雕像前停下了腳步。
裝作認真觀摩雕像的模樣,目光卻是時時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車子行駛的那十分鐘裡,她也分明地察覺到了,的確有人在跟蹤她!
只是,對方的手段很高明,也隱藏得很好,所以她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查明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蘇寒?
畢竟自己才剛從炎氏集團出來。
陽光照射下來,光滑的雕像表面能將附近的場景都映照在雕像上。
她在這裡站了好一會,跟蹤她的人依舊遲遲沒有露出馬尾,從雕像上也查看不出身後有人鬼鬼祟祟觀察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