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肖湘又繼續道:「我知道他心裡的仇恨一直沒有放下,我也知道以名川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與北冥夜抗衡,可他真的太偏激了,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再這麼下去,他就不能回頭了。」
忽然,她抬起頭盯著名可,認真道:「我要去找他,可可,你會支持我的,是不是?你可不可以……」
&想讓我怎麼支持你?」名可淺嘆了一聲,其實心裡明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肖湘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可她現在真的無可奈何,她完全沒辦法了。
用力握緊名可的手,她道:「北冥夜那麼厲害,他一定什麼都知道,他一定也知道要去哪裡才能找到飛鷹的人,可以打聽到子川現在的下落,是不是?」
她不想為難名可的,真的不想,可是,她能怎麼辦?「我只想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他,人海茫茫,沒有一點方向,我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他。可可,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看見他,可是,你就當看在我們這麼久的友誼份上,你幫我一把吧,你幫我問問他,好不好?」
&如果連他都不知道呢?」名可不是不想幫她,但她哪怕要幫她,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
讓她去找飛鷹的人……這丫頭該有多傻,她知不知道飛鷹裡頭都是些什麼人?見過飛鷹的人,她還能活嗎?
輕輕回握著她的手,她柔聲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那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幫你去查查看子川大哥現在的情況,不過,我沒辦法向你保證,你也清楚北冥夜不過也是個生意人……」
&不僅僅只是個生意人!」肖湘不傻,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看著名可,她淚眼朦朧地道:「我知道他一定還有別的身份,那兩座島,那個基地,一般生意人會弄這些嗎?子川鬥不過他,是因為他背後還有龐大的勢力,光是那座基地就不是子川可以比的。也許正因為這樣,子川才想去飛鷹,因為只有飛鷹才有足夠的力量,幫他報仇。可可,我不是想著幫子川對付北冥夜,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在哪,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沒想過要對付你老公。」
&湘,你說的是什麼話?」名可臉色一沉,心裡有點氣悶了:「你以為我是怕你和慕子川對付北冥夜才不願幫你嗎?你要想想,飛鷹裡頭的人都是殺手,飛鷹那些成員的資料全都是保密的!先不說你根本不可能見到他們,要是有人真的這麼不幸被你找到,他也一定會殺你滅口。」
她不是想要故意嚇唬肖湘,但這是事實。
回握她的手,名可語氣放軟,柔聲道:「你傻不傻?全球各地的高政都在緝捕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慕子川在哪裡?」
肖湘用力閉著眼,咬著唇,下唇被她咬得一片泛白,可是,她如今心裡的痛,誰又能明了?
她不能看著子川再繼續這麼淪陷下去,她真的不能。
&湘,你相信我一次,我會努力去想辦法,好不好?」名可依然柔聲安慰道。
慕子川這事她之前是真的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哪怕不一定能做些什麼,但至少會多長個心眼reads;。
不管是為了肖湘還是為了慕子衿,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肖湘卻只是搖頭,無奈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求你……」
&湘……」
&沒有別的意思。」肖湘看著她,想給她一個安撫的笑意,可此時此刻,她根本笑不出來。
抿了下唇,她淡淡道:「我是說真的,可可,你根本沒辦法去做些什麼,你和我一樣,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也許……是我看錯了,照片上的人連臉都看不到,誰知道是不是他?」
她站了起來,拿紙巾擦了擦眼淚,舉步往自己的床走去。
名可卻一把扣上她的腕,將她扯了回來,盯著她認真道:「你不要給我動什麼歪念頭,也別想去找他,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找不到他的!」
她這樣,讓名可一下就不安了起來,真怕她會去做什麼傻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知道。」肖湘點了點頭,不再流眼淚了,只是一雙眼還紅腫不堪,她啞聲道:「我知道,我等你,你說過讓我等你消息嘛,我會等你的,真的……你還沒洗澡吧,早點洗澡睡了,明天一早有課程,下課之後還要去影視城,幾乎一整天都有公告,明天會很忙的。」
肖湘輕輕推開她的手,慢步走到自己床邊,隨意把外衣脫去,就這樣往床上一趟,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再也不理會名可了。
看著她這死氣沉沉的模樣,名可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這丫頭是不是自己在胡思亂想著什麼?她不會想著自己去做些什麼吧?她這模樣,讓她怎麼能放心?
但肖湘卻真的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了,安安靜靜的,時間一久,便像是睡過去了一般。
名可站在那裡看了她好久,心裡也是無奈,好一會她才吐了一口氣,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肖湘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呼吸還算均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她走了過去把燈關掉,再回到自己書桌前將筆記本打開,心裡藏了些事,剛開始還有幾分亂,等安靜下來,思緒便也理清了。
將瀏覽器打開,在搜索欄里輸入了一些關鍵詞。
飛鷹,四大殺手,藍……因為這個人才浮屍不久,所以點進去之後,立即就出來了不少相關的信息。
她一條條瀏覽了下去。
這個藍之前已經被特政的人盯上,只是那邊資料信息收集得還不夠齊全,但他曾經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卻已經被挖出來不少。
只要沿著這條線摸下去,再盯他一段時間,也許很快就能將他真實的身份,以及時常和他有聯繫的同伴給查出來。
但沒想到他們飛鷹內部發生了內訌,人竟被同伴殺死,棄屍荒野。
原來特政那邊早就已經盯上藍……名可沉眸思索了下,有些還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佛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一點一點想透了,卻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想錯方向reads;。
雖然心越來越涼,但臉上還是沒有多少表情,學著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在外。
儘管有七八分認定,卻還是不想太盲目,很多人很多事,置身其中的時候總是看不清,她只能學著讓自己越來越謹慎,一點一點去將真相發掘。
現在的她,在很多人眼中依然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至少這一點,能給她帶來不少方便。
看了一圈,該看的也都看完了,名可才把瀏覽器關上,捧著自己的臉發了好一會呆,最後才將已經很久沒有上過的網號點開,上了線。
上線之後,好幾個頭像都在閃動,把頭像一一點出來,大多數都只是一般朋友的留言,連肖湘的也有。
她真的太久沒有和人接觸過,連網號都不上,活得老氣橫秋的,完全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活。
留言一條一條看過去,後面竟看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葉輕舟。
如果不是他找自己,她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一葉輕舟……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好奇心,看著他那短短的兩則留言,她忽然心頭一動,下載了個窺探軟體。
過去那些複雜的東西,在經過北冥連城的教導之後,現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鼠標落在一葉輕舟的頭像上,因為對方離線,她讀不出任何ip信息,不過,想要知道他曾經在哪裡登陸過,這種事情根本難不倒她。
也許是因為太心煩,也或許是這一刻太過於無聊,總之,她不想安靜呆著,總想找些事情去做,否則,心會越想越亂。
於是,她以從北冥連城那裡學回來的知識,輕易便破解了一葉輕舟這個號碼的登錄系統,將他曾經用過的ip查了出來。
東陵,東方國際,最後一次留言時人在東陵。
看得出這個號不常被用到,因為他登陸過的地方有限,來來去去,ip地址就那麼三個。
看到上頭顯示的其中一個地址,隱隱竟有一種胃要開始痛的感覺。
東陵的帝國集團,帝苑,東方國際的北冥家,也便是現在的帝豪苑……
她閉了閉眼,丟下鼠標,撐著自己的額角,心裡不知道是哪種滋味的時候,反倒莫名其妙地笑了。
那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用這樣一個身份來幫她,來安慰她,有意思嗎?
又看了眼那兩條留言,第一條只是問她在嗎,第二條是告訴她,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強去面對,要相信這世間還有真情。
這種話她真的無法想像居然會在北冥大總裁的口中聽到,不,從他那兩片薄涼的唇中,根本不可能說得出這麼溫暖的話語。
那個悶騷的男人,也就只敢用這樣的方式說說而已。
揉了好一會額角,心冷靜了,人也不再激動了,她才重新坐直身軀,雖然對方不在線,但她還是在留言欄上敲了幾行文字reads;。
我有個朋友,她愛的男人加入了某個邪惡組織,進了那個組織的人,也許一輩子都得要會被毀掉。
我的朋友無意中在一張報紙上發現了他的身影,便一口認定那個人是他,她現在急著去找他,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
我很怕,那些人一個個都沒人性的,如果我朋友真的偷偷跑去找他,找不到,她會彷徨無助,但如果找到了,我又怕她會有危險。
如果你是我,現在你會怎麼辦?我覺得她要自己偷偷去找那個男人,我真的很怕有一天她就這樣走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對方確實不在線,所以她也不等回復,留言發完便將網號關閉。
她根本不期待他跟自己說些什麼,但她知道,他一定會做點什麼。
看了下時間,近十一點,將電腦關閉,再回頭看了肖湘好一會,確定她已經睡著,名可才走到床邊倒了下去。
心很累,或許,明天會更累,所以,今晚,必須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第二天一早名可便自覺醒了過來,側頭一看,肖湘還睡在不遠處,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上午是一二節的課,下課之後,沒看到北冥連城倒是讓名可有點意外,但至少心情為此稍稍好轉了些。
昨晚她就和他說得很清楚,不喜歡他為了聽北冥夜的話,一直守在自己身邊,那個情商和他老大有的一拼的傢伙,總算有那麼點開竅了。
和肖湘一起打車去影視城,忙忙碌碌的熬過了半個上午以及一整個下午,看得出肖湘一整天都精神恍惚的,很明顯還在想昨晚的事情。
名可沒有再說什麼,只能看著她的同時,順便…>
沒錯,她確實是在等。
下午五點多,除了那一兩個大牌,大夥都在收拾東西,打算坐東娛的大巴離開。
名可也一樣,除了給自己收拾,還要收拾肖湘的,因為,這丫頭已經失魂落魄到連走路都快要走不下去了。
一整天被導演罵得夠嗆,但似乎,那些嚴厲的罵聲也沒能將她罵醒。
名可還是不急,依然再等。
收拾好一切,離開之前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竟看到肖湘拿著電話,激動地看著她道:「可可……我、我……他…>
&底是你還是他?」名可笑了笑,狀似隨意地問道:「哪個他?」
&肖湘深吸一口氣,終於能正常說話了:「我……我昨天鬧笑話了,找了人去調查,剛剛……」
她呼吸真的很亂,好一會才又道:「他們查到他之前一直在東方國際,根本沒有去那座什麼金鋮,他們還拍到他的照片……」
名可最終還是將冷靜下來的肖湘送上了大巴,她自己卻沒有跟著上去,等大巴離開之後,她拿著手提包,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一張臉笑得更加陽光燦爛,才舉步朝影視陳大門口走去reads;。
影視城大門外,某輛本來打算要開進大門的轎車,在名可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立即便停了下來,車頭一轉,緩緩開到了她面前。
車窗滑了了下來,龍楚寒已經恢復了正常色澤的臉出現在名可面前:「來晚了嗎?」
&好。」名可繞過車子,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將車子關上,繫上安全帶,才側頭沖他笑道:「快點,我餓瘋了。」
&吃什麼?」龍楚寒將車子緩緩掉頭,慢慢開進前頭的道路,才讓車子漸漸加速。
&開車的技術真好。」名可看著前路道。
龍楚寒瞅了她一眼,笑了笑:「何以見得?」
&得穩呀,你不知道,我坐他們的車子,經常顛得我難受死了。」名可靠在椅背上,目光依然落在前方,眼底閃爍著什麼,聲音卻是含笑的:「連城隊長開車也不穩,還喜歡飆車,就連北冥夜也一樣。你是開得最穩的一個,循序漸進的,速度一點一點起來,不至於讓人難受。」
龍楚寒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名可側頭看著他,又道:「人家說開車和性格有關,哥,你應該是一個做事比較小心謹慎,也特別內斂,低調不愛張揚的人,男人就得要像你這樣才有魅力。」
&而言之,你就是說北冥家那兩個傢伙沒有魅力嗎?」龍楚寒的聲音淡淡的,夾著一點輕笑,不知可否道。
名可呶了呶唇,嘀咕道:「魅力還是有的,不過都太有個性,不太好相處,不如哥你呢。」
龍楚寒沒有評價,開過紅路燈,等上了高架之後才問道:「到底想吃什麼?不是說餓瘋了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名可立即捧著胃,可憐兮兮地道:「真的餓瘋了,今天想吃披薩,哥,你不挑食的,是不是?」
&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挑嗎?要是挑了,哪裡對得起你剛才的讚美?」龍楚寒側頭扒了扒落在額前那細碎的發,只是淺笑了聲,便專心致志開車,不再說話了。
那溫柔的話語,那寵溺的口吻,有幾個女孩子能扛得住?
名可別過臉,看著窗外的景致,眼底的晦暗慢慢閃爍,最終她閉上眼安靜歇息。
等車子停下來,她才驀地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眸,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的這麼累嗎?」龍楚寒將車子熄火,把安全帶解開,看著她道:「拍戲是不是真的這麼累如果真累,咱們就不要拍了,你想當編劇,我給你找門路。」
&不想事事靠別人,以前總是靠北冥夜,可現在……」
&怕哥也像他那樣利用你嗎?你有什麼值得我利用的?」
&不是怕你利用我,我知怕到頭來自己一事無成,如果有一天連你都不理我了呢?那我靠什麼養活自己?」
龍楚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笑道:「總是胡思亂想,不累嗎?你想靠自己,我不妨礙你就是,走吧,不是要吃披薩嗎?」
一聽到披薩兩個字,名可立即來了勁,將安全帶解開,拿上包包,便推門走了出去reads;。
&我今晚想在你的公寓呆著,我不想回學校了。」挽上他的長臂,與他一起走進電梯,名可以一副撒嬌的口吻道。
&麼不想回去?你不是說你宿舍的環境也很好嗎?」雖然今天她的態度和往常感覺不太一樣,似乎……有點太過於熱情了些,但這熱情的小模樣,卻又如此自然。
&冥夜讓北冥連城住在學校里,我怕我回去他又要找我,我不喜歡過這種生活,一點自由都沒有,就像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名可嘟噥起小嘴,一臉怨念。
龍楚寒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也不過是關心你而已,北冥連城是他的得力助手,你別看他平時似乎很輕鬆的模樣,事實上北冥夜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尤其是與電腦有關的事。連這麼重要的人都調到你身邊去守著你,可見他也算是真的在意你。」
&果真在意我,就不會做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天晚宴你中途回酒店休息,我留在那裡,你猜我看到什麼?」仿佛還是有一肚子的怨念,她一張小臉也沉鬱著,臉色並不好看。
咬著唇,她悶聲道:「我一整晚不舒服,他完全沒注意到,但,俞霏煙只是皺了下眉心,他立即就丟下我過去安慰人家了。你說,這真的就是在意我的表現?」
龍楚寒只是笑了笑,回頭看著一層一層跳過去的燈,話語有幾分說不出的荒涼:「有些時候親眼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也許你可以多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一下,或許你就會明白,有些人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很多人風光的背後也會有他淒涼的一面,只是大多數人看不清。」
名可的心被莫名揪了一把,抬頭看著他,卻見他依然安安靜靜看著跳動的燈光。
直到電梯停了,她才收回目光,搖了搖他的手臂:「哥,你這話讓人聽得很傷感,你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
&有,一時感慨罷了,我是在說你這丫頭生在福中不知福。」龍楚寒領著她走出電梯,往一側的美食區走去。
名可卻依然搖著他的手,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眼神複雜地盯著他。
龍楚寒把手臂抬了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輕擁著她,往前頭的披薩店走去。
&你說了不要胡思亂想,你如果真的不喜歡,那今晚就留在哥那裡,我公寓反正還空了一個房間。」
感覺到她小手微緊,他又笑道:「你瞧,你既然害怕,幹嘛還要跟我回去?等會想去哪裡,哥陪你去,等玩累了,哥就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名可不說話,只是低垂頭顱,看著腳下的路。
龍楚寒也只是揉了揉她的肩頭,沒多說什麼。
等進了披薩店,要了個海鮮披薩,再要了杯咖啡,一杯熱奶茶,以及一些小零食。
龍楚寒把黑咖啡端了過來,淺嘗了一口,見名可依然睜著眼看自己,他笑道:「怎麼回事?心裡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