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第193章真心,證明給我看

    夏千金被火狼說得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垂淚。

    「謝謝你數年前的相救,但現在,我已經不欠你們夏家任何東西。再見,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火狼不願意再看這個女人虛偽的眼淚,長腿一邁跨上機車,他擰動把手,掉轉機車的方向,機車立即往前頭道路開去。

    不料,在機車速度加快的時候,反應過來的夏千金忽然往前一撲,竟直直抱住他的小腿。

    她大半個身體在抱上他的時候滑落在地上,被機車帶動,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冬天,她穿得足夠的厚,這身體一定已經被拖出無數的傷痕。

    火狼皺緊眉心,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垂眸看著倒在地上的她,不悅道:「鬧夠了沒有?」

    「我不知道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夏千金抬起一雙淚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火狼,帶我走,別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我在這裡真的活不下去,我會活不下去的。」

    「嗚嗚嗚,你不帶我走,我寧願死,嗚嗚……」

    哭聲戛然而止,一陣搖晃讓夏千金立即回神,知道自己已經坐在機車上,她心頭頓時漲滿了喜悅,立即伸手抱上火狼的腰際,把臉靠在他背上。

    她就知道他還是那麼喜歡自己,總是無法忍心把她一個人丟下來的,果然她只要哭著說她活不下去,他就放不下自己了。

    火狼那輛舊機車在道上走得飛快,夏千金的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行,只要跟著他今晚離開東方國際到紅日帝國,她就可以重新活過來了。

    以後,他當他的總指揮,她就是總指揮的夫人,整個海艦隊都要聽她的。

    越想便越興奮,仿佛美麗的康莊大道已經平鋪在她面前,就等她踏上去了。

    北冥夜不要她,北冥家也再無她的立足之地,可她運氣總是那麼好,沒了他們,她還有火狼,還可以擁有一個足以讓她改頭換面的男人。

    她這輩子運氣怎麼總是這麼好呢?好得連她自己都快要妒忌起自己了!

    忽然,吱的一聲,機車停了下來,夏千金才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抬眼望去,只見他們停在了一處小樹林中。

    她有點茫然,看著火狼寬厚的背,訝異道:「火狼,這是哪裡?」

    這不是下山的路,他們什麼時候偏離了大路,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

    「下車。」火狼冷聲道。

    夏千金嚇了一跳,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他,慌忙乖乖地從車上跳下來。

    她說過她會乖的,她要讓他知道,她是真的變乖了。

    火狼長腿一邁,也從機車上下來,隨意將機車停靠在一旁,他忽然一轉身扣上夏千金的手腕,舉步往前頭走去。

    亂石密林,再往前走便是一片枯草地,再走兩步,夏千金頓時便慌了。

    「火狼,你帶我來做什麼?」前面是懸崖,腳下這片泥土地雖然有幾塊石頭埋在下面,似乎可以承受那麼點重力,可是,難保什麼時候這塊地方就會塌下去。

    這裡很危險,他帶她來到底做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我你就不能活下去嗎?我成全你。」火狼拖著她,繼續往前走了數步,忽然一揮手,將她推到了前方。

    夏千金睜眼一看,一看到下面那深不可測的海面,以及海面上拱起來的無數岩石,便嚇得尖叫了一聲,狠狠退了數步回到他身邊:「火狼,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對我到底有多真心。」火狼笑了笑,這一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森寒,邪魅。

    這不是她認識的火狼,她認識的火狼從來不會笑得這麼深沉,她現在完全看不透他的笑意裡頭到底藏了些什麼。

    「火狼,你……你在開玩笑吧?」

    「你知道我從來不愛開玩笑,夏小姐,你說沒了我,你會活不下去,那你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歡我。」火狼盯著她,唇角依然掛著一點笑意:「如果你向我證明了你的真心之後,還能奇蹟般地活下來,我就帶你走,今生今世,我都會把你當成菩薩一樣供奉著,你說一,我絕不敢說二。」

    「火狼……」夏千金又嚇得退了兩步,遠離著他。

    他到底在說什麼?他讓她去死,用她的死來表明自己對他的真心,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瘋了,從這裡跳下去,就算真的有奇蹟,她真的可以不死,那也至少要摔個重傷。

    毀容,斷手斷腳,身上留下永遠磨滅不掉的醜陋疤痕……不,她想想就覺得心慌,他怎麼可以把她推向這樣的絕境?

    「原來你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在做戲,夏小姐,你的戲碼我看夠了,既然不敢跳,那就再見吧。」火狼回頭往林中走去。

    夏千金立即奔了過去,想要抱住他,可這次在她還沒抱上他之前,火狼已經一甩手,直接把她甩了出去,推倒在地上。

    「別再用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博取我的同情,這戲碼我已經看了好幾年,到今時今日早就看膩了。」火狼盯著她,不屑道。

    夏千金又開始哭了起來,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火狼,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你……」

    「救我只是為了利用我,你和名可說的那些話,她為了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希望堅強活下去,根本就沒有給我聽。」一個那麼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一個,只知道利用他!

    誰是誰非,誰好誰壞,不是很明顯嗎?可他過去卻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屢屢傷害那個善良的女孩,他早就已經後悔得不行。

    今天沒有收拾她只因為看在她過去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上,但,這不代表他還會給她一丁一點憐憫!

    「那段錄音是北冥連城放給我聽的,如果你想不起來當時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可以回頭去找北冥連城要來聽聽,前提是,他還願意在手機里保留你這惡毒女人的聲音。」

    火狼冷冷哼了哼,唇角輕扯,扯開一抹愉悅的笑意:「謝謝你的狠心,也謝謝你們夏家人的貪戀,如果你可以稍微善良一點,沒有在聽到我被人打斷兩腿、徹底成了廢人之後,立即就想把我拋棄,也許,我還會懵懂無知地心甘情願被你們利用一輩子。」

    可惜呀,這個女人卻連最後一點善良都不存在了。

    他轉身離開,夏千金從身後追了過來,可他走得太快,她根本追不上。

    「火狼,這不是你心裡的想法,火狼,你是愛我的,是不是?我什麼都沒了,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走在前頭的火狼沒有任何反應,走到機車旁,他長腿一邁,跨了上去,瞬間便將機車油門踩著了。

    夏千金頓時就慌了起來,他是她最後的希望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是不是名可那個賤女人在你面前挑撥離間?你以為她就那麼好嗎?她只是在作戲!」

    「什麼她不願意讓你聽?如果不是她的意思,北冥連城怎麼會無緣無故把錄音放給你聽?北冥連城是她的入幕之賓,他什麼都聽他的……」

    火狼閉了閉眼,這女人,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夏千金依然在向他追來,哭得還是那般楚楚可憐:「火狼,不要丟下我,火狼,我求求你帶我去紅日帝國,我在這裡真的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吧,眼前就有一條光明大道。」往崖邊的方向一指,他冷冷一哼,一腳踩在油門上,機車如箭一般沖了出去,將身後的女人遠遠拋下。

    他現在才知道,那些口口聲聲要死要活的人,真的不值得人同情,因為他們從未想過真的要去死。

    真正要死的人,沒有必要把死這個字掛在嘴邊,時常掛在嘴邊的都是虛偽的人,他們只希望能得到你的注意,引起你的同情而已。

    在一個虛偽的女人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就連自己也開始覺得自己太噁心了,那具髒亂的身體,他居然還曾經碰過……

    那笑,很冷很冷,冷得連他自己都想嫌棄……

    ……被丟下來的夏千金徹底絕望了,如狗一樣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的男人,居然真的狠得下心來,寧願看著她去死,也不願拉她一把。

    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將這個男人牢牢握在掌中,卻不想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後悔,痛心,讓她這一刻真的比死還要難受。

    他要去當海軍隊的總指揮官,等待著他的將是光明似錦的前程,她真的很後悔,為什麼沒有從一開始就認清他的身價?

    為什麼她會被名可那賤人騙了,以為他真的已經是個廢人,再也不想把他留在身邊了?

    現在她反過來求他,他卻已經對她沒有半點眷念了。

    都是名可,都是名可那賤人害的!她害得自己一無所有,不僅得不到北冥夜,就連火狼都要棄她而去。

    名可,自己現在這麼可憐,她為什麼卻能過得這麼幸福?毀了她的一切,她又怎麼能讓她過得這麼舒心快樂?

    她過得不好,就要全世界都要陪著她一起墜落!

    她要那個賤女人和她一樣身敗名裂,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眷顧!永遠翻不了身!

    ……

    名可今晚喝了不少酒,因為東離那幾句話,因為心頭越聚越濃的陰影,紅酒被她一杯一杯灌了進去,到後來酒意上涌,她醉得連身邊的人都看不清楚了。

    肖湘在晚上十點過後便被慕子川帶了回去,南宮雪兒也依依不捨地被南宮烈帶走了。

    大冬天的午夜時分還在外頭,如果不是人足夠的多,場景足夠的熱鬧,大家一定會覺得冷,可明明周圍暖意融融的,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冷?

    又把一杯紅酒端了起來,正要往口中送去,酒杯卻忽然在碰到她薄唇之前,被人輕輕奪了過去。

    北冥連城在她身旁坐下,垂眸看著她因為醉酒而紅暈滿布的臉:「怎麼回事?這是第六杯了。」

    往常她只能喝四杯,據說四杯過後,她就會爛醉如泥,今晚她卻在不知不覺中將五杯紅酒灌進肚子裡,直到現在她還能坐在席位上,已經是奇蹟。

    名可是真的醉了,晃了晃腦袋,側頭看著他,她笑道:「難得今天高興,陪我喝。」

    伸手又要去夠那杯紅酒,北冥連城卻將那酒杯推得遠遠的,直推到坐在不遠處的俞霏凡跟前。

    俞霏凡冷眼看著兩人,薄唇緊抿,不說話。

    北冥連城抬眼望去,老大還被那群好不容易可以放縱起來的兄弟給纏著,想要脫身,只怕一時半會並不容易,可眼前這個女人卻分明已經快要扛不住了。

    再看一眼北冥雄,他也被一群人女孩子圍著,正在說說笑笑,一時半會真的走不開。

    他收回目光,盯著趴在桌上的女孩,淡言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我還要喝酒。」名可又伸手去拿那杯紅酒。

    北冥連城又將酒杯往更遠處推了推:「再喝就真的醉了,要是在這裡出了丑,丟臉的可不僅僅只有你一個。」

    名可打了個酒嗝,抬眼看著他,醉眼朦朧:「誰說我喝醉了?胡說八道,我清醒得很。」

    她笑了笑,那笑讓北冥連城呼吸微微亂了下,卻讓他更加肯定,這女人不適合再留在這裡了。

    「我送你回去。」他伸手就要去扶她。

    名可卻用力把他推開,忽然站了起來,還是要去拿那杯酒。

    北冥連城濃眉輕蹙,有點不耐煩了,大掌一撈,將酒杯從俞霏凡跟前拿了回來,當著名可的面,一口氣將它喝了個乾乾淨淨。

    杯子重重擱下,他一把拽上她的胳膊,沉聲道:「送你回去,你要再敢囉嗦,我就扛著你走,讓大家來看看咱們的笑話。」

    名可是真的醉了,人站起來之後,連站都站不穩,但他一說看笑話,她卻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看笑話……不,那不成,北冥夜說過不可以讓人看笑話,今晚不能出醜,外公也說過不可以在賓客面前丟臉,她丟臉,北冥夜也會跟著丟臉。

    不知道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麼,只知道吵鬧的聲音似乎離她越來越遠,漸漸便聽不清楚了。

    賓客不見了,周圍也黑了下來,眼前的路模模糊糊的,她根本看不清。


    抬頭看著走在自己身側的男人,聞著他身上有幾分熟悉的味道,她嘟噥了下小嘴,怨念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送你回房間休息。」北冥連城面無表情道。

    名可揉了揉沉重的腦袋,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我好累,夜,抱我。」

    抱她……

    北冥連城眸色溴黑了幾分,好在,這裡還是外頭,賓客的聲音還能隱隱聽到,要換了是孤男寡女的隱秘地,抱她……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快到了,我扶著你,慢慢走。」他道,聲音不自覺就放柔了。

    名可有點不樂意,但還是乖乖一步步往前頭走去,只是一路上,小嘴始終在說個不停:「你知道嗎?有個人很可怕,他……真的很可怕,可是,你不知道他哪裡可怕了……」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是他?我不敢相信,可是,真的……就是他,我記得他的話……」

    那個被一路又是扶著又是拽著,從後院回到前院主屋,到最後實在是跟不上某男的腳步,而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大步往樓上送去的小女人,依然睜大了一雙蒙著霧色的眼眸,一臉神秘兮兮地跟抱著她的男人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真的太可怕了,隱藏得……那麼深,沒有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北冥連城沒理會她,把她抱回到北冥夜的寢房,隨意抬起腿將房門關上,便將她抱了過去放在床上,讓她躺在柔軟的被褥里。

    名可依然眨巴著雙眸,看著他認真道:「我真的沒想到,可是,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北冥連城還是不理她,給她把鞋子脫去,回頭看了眼她身上那件禮服,正想著要出門找個女傭來給她換衣服,卻不其然聽到一個名字從她兩片紅艷艷的薄唇中溢了出來:「東離……」

    他一怔,忙回頭看著她。

    只見那小女人睜著一雙迷醉的眼眸,依然盯著他,神秘兮兮地道:「東離,是他嗎?會不會真的是他?那兩句話很熟,我肯定我沒聽錯,一定是他,那個人一定是他……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傷害夜?」

    她想不明白,側著腦袋繼續想,還是想不明白。

    東離是好人,他明明是夜的人,可是……真的是他……

    北冥連城皺緊眉心,下意識回到床邊,彎身湊近她:「丫頭,你在說什麼?什麼東離?什麼傷害老大?把話說清楚。」

    「你……」名可看著他,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可她似乎看不清這張臉。

    揉了揉有幾分酸澀的眼眸,再睜眼時,竟看著他皺起了眉頭:「夜,是他,那個人是他!你要當心,他不是好人,他要害你!」

    北冥連城皺起了眉,沒錯過她剛才喊出的名字,她居然把自己當成老大了。

    本來是該離開的,可是,為著她口中所說的話,他又不自覺向她更靠近些:「告訴你,你都知道些什麼?是不是和你被綁架、和老大中槍有關?」

    「什麼老大?夜,你也有老大嗎?」名可睜大眼眸,一臉不解,隨後又哥哥笑了笑,指著他道:「你笨,你就是老大,你自己就是,好笨吶,嘻嘻。」

    北冥連城徹底敗給她了,這女人現在究竟是清醒的,還是依然醉著?

    為了知道更多的事情,他只能抿著唇,低聲道:「沒有什麼老大,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那天綁架你的人是誰?我是說……開槍打中老……打中我的那個?」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也喝不了不少酒的關係,與她靠得近了,聞著她身上那股讓自己迷醉的淡淡幽香,腦袋瓜竟有幾分沉醉了起來。

    再看她微微抖動的兩片薄唇,忽然,身體深處猛地一熱,一把無名火迅速在腹部燒起。

    北冥連城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衝動來得又快又忙,讓他幾乎有點扛不住的無力感。

    想要趕緊退開,身下的女人卻忽然伸手牽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輕聲道:「那兩句話……我槍法很準的,一定可以一槍……一槍打中,我不會聽錯的,夜,是他,那個人……是東離,他……是壞人,他就是那個人!」

    北冥連城渾身一震,側頭看她,想要再問什麼,不想她原來就在自己身邊了,頭一側,薄唇便觸碰到她的臉頰。

    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她細膩的肌膚觸感美好,臉蛋……仿佛比他的唇瓣還要柔軟。

    人就在他身下,如此近在咫尺的,這一刻他竟忘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是為了從她口中聽到什麼?還是根本就是有意與她靠得那麼近?

    身體的溫度在一瞬間瘋狂高漲,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讓他僅存的意志力徹底被撲滅。

    熱,熱得快要承受不過來了,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額上滑落,哪怕從沒有經歷過這些,這時候也開始察覺出那種異樣的感覺。

    他的身體不對勁,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已經熱得要叫他失控了。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有問題,卻愣是沒辦法立即從她身上爬起來,遠遠逃開。

    他逃不開……不僅她一雙小手牽著他的脖子,就連那具小小的身體也似有了磁性一樣,壓上去,緊挨在一起之後,再也掙不脫了……

    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她脖子上,看著那兩片還在不斷張合、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的唇瓣,他一雙眼眸的顏色越來越黑,越來越迷離……

    他現在究竟在哪裡?他們在做什麼?她一直在笑,笑得那麼甜蜜,是不是因為有他在身邊?

    不要再對他笑,不要笑……她一笑,他就傻了,就糊塗了。

    滾燙的長指落在她唇邊,輕輕摩挲著,好美,這丫頭真的好美,美得讓他好想一口咬下去,將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裡。

    「可可……」聲音沙啞得如同在車輪子底下被碾過的沙礫一般,帶著極具磁性的魔力,就連身下的女孩聽到了,也止不住溢出一個滿足而純真的笑意。

    長指停在她的唇邊,一雙墨眸徹底倒影著她的笑臉,被蠱惑了的男人連最後一絲理智都徹底喪失,只能遵從身體深處在原始的呼喚,低頭,向她靠了過去……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要這個女人……

    聽說北冥雄今晚送了一件極其珍貴的寶貝給名可,作為訂婚禮物,一聽說是市面上罕見到有錢都買不到的深海藍鑽,一大群名門千金就嚷著要去看看,開開眼界。

    北冥雄今晚心情很好,一整晚,滿足又幸福的笑容就沒有從臉上消失過,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女孩一個個眨巴著羨慕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他都不及多想就已經爽快地答應了。

    他送給可可丫頭的東西自然是最為奢華的,他的丫頭值得擁有天底下最珍貴的一切,所以,他並不吝於讓人見識她丫頭所擁有的一切。

    女孩子們越是羨慕他的丫頭,他就越開心,他要讓他的丫頭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讓她永遠活得如鑽石一般閃亮動人!

    看著北冥雄被一群女孩擁簇著往前院的方向走去,北冥夜招來喝得有幾分醉意的東離,讓他替自己將這群喝高了的男人擋了去,他快步走向還在陪著賓客的東方御。

    東方御今晚也喝得有幾分醉意,因為大家心情好,老爺也不願讓他跟在身邊,就放開來貪杯了幾口。

    看到北冥夜走到自己跟前,他笑吟吟道:「夜少爺,怎麼還不回去陪可可小姐,春宵一刻……」

    北冥夜將他從人群中拉了出來,走到不起眼的角落,他問道:「老爺子去哪?」

    「帶了一堆年輕人……呃!」東方御打了個飽嗝,有點尷尬地笑笑,才道:「說要去看看可可小姐的深海藍鑽,你知道的,那顆鑽石確實很漂亮……」

    北冥夜放開他的手臂,看著前院的方向,目光有幾分幽深。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些什麼,只是覺得……莫名的怪異。

    連城扶著喝醉的丫頭回去休息,現在,他們也要去……

    「夜少爺……夜少爺你要去哪?」東方御好不容易將酒氣壓下去,正要問他究竟有什麼事,卻見他已經邁開大步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他愣了愣,才又回到人群中,繼續陪賓客喝酒去了。

    北冥夜走得越來越快,轉眼間就追上前頭那群人。

    好在,北冥家足夠的大,從後院到主屋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看到不遠處有兩位女傭端著醒酒荼往宴會場地走去,他立即招了招手,讓她們過來。

    「夜少爺。」兩人恭敬地喚了聲。

    北冥夜看著前頭那群人影,沉默了兩秒,才道:「老爺今晚多喝了幾杯,他身體不好,你們去勸他喝杯醒酒荼,記得一定要他喝下,否則回頭出個什麼事,唯你們是問。」

    兩名女傭戰戰兢兢的,立即道:「是,夜少爺。」

    看著她們向北冥雄追去,北冥夜才轉身走進另一條小道,抄別的路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看著兩個女傭不斷勸北冥雄喝醒酒荼的不安模樣,一直陪在北冥雄身邊的俞霏凡就感覺有幾分怪異,未免夜長夢多,她立即幫著勸道:「老爺還是先把茶水喝了吧,我們等你,不差那點工夫。」

    說著,從女傭手上的托盤中將醒酒荼端起,萬幸,茶水只是溫的,立即就能入口。

    見北冥雄沒什麼抗拒,俞霏凡以最快的速度餵他將茶水喝下,擱下杯子就立即道:「我們走快點吧,我有點迫不及待了,聽說那顆藍鑽比市面上任何一顆都要大。」

    聽她這麼一說,十幾個女孩子立即起鬨了起來,拼命催著北冥雄加快腳步。

    喝高了的北冥雄一臉得意,自覺加快了步子……

    上樓的時候,俞霏凡一直陪在北冥雄身邊,怕他走不快,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了上去。

    名可和北冥夜那間房的房門緊閉著,還沒走到門前,大家就興奮得紅了眼,全都下意識加快了步伐,就連北冥雄也不知道被誰推著,被逼快步走到門前。

    正要抬手敲門,卻已經有人在他面前直接將房門推開了。

    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十幾個同樣喝了不少酒的女孩子笑嘻嘻地涌了進去,抬眼一看,卻一個個頓時被一地的凌亂和床上的兩人給嚇得面臉通紅。

    俞霏凡大步走了過去,憤怒地揪住被子就要掀開:「你們怎麼可以……」

    「滾。」很沉很沉的男低音,帶著一點喘氣的沙啞,將被子奪回手中,將身下的女孩蓋得嚴嚴實實,他才坐了起來,回頭看著闖進房間的人:「這是什麼意思?鬧洞房?」

    「怎麼會是……」俞霏凡睜大一雙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北冥夜,再看他身邊的女孩,女孩只有一點墨色的青絲露在外頭,其餘地方全都被被子徹底擋去。

    而地上,名可今晚穿的那套晚禮服被撕成好幾片,足以證明剛才這房間裡頭的戲碼有多激烈和兒童不宜。

    「還不滾!」北冥夜忽然沉聲一喝,慌了神的俞霏凡徹底清醒過來,對上他冰冷的眼眸,她嚇得狠狠倒退了數步。

    再看一眼身後同樣被嚇到的女孩子們,她的心陡地一沉,忽然一轉身,迅速闖了出去。

    沒有人理她,闖進房間的人一個個都被嚇壞了,唯一沒有被嚇壞卻也被嚇了一跳的北冥雄立即回神,忙催著一群女孩退出房間,再給他們將房門關上。

    夜小子也真是的,居然猴急成這樣,宴會還沒有結束就急巴巴回來抱他的丫頭,弄得剛才……真是尷尬。

    好在,都沒有看到多少不該看的東西……

    「回頭北冥伯伯重新開一個宴會,再給你們看看那顆深海藍鑽,好不好?」為了挽回場面,他擠出一點笑意道。

    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回神,除了說好,還能說什麼?

    聽著外頭的腳步聲徹底走遠,北冥夜才掀開被子看了眼身邊的女孩。

    她真的喝了不少,兩片臉頰紅撲撲的,這時候已經徹底睡得不省人事了。

    雪白細嫩的脖子和肩頭那幾點紅印讓他胸口悶了下,給她蓋好被子,他才從床上翻了下去,撿起被丟在地板上的長褲隨意套上。

    浴室里,花灑落下水柱的聲音隱隱傳來,他遲疑了下,才一把將浴室的門推開。

    僅穿著一條薄內褲的北冥連城下意識轉過身,卻依然站在花灑下,任由冰冷的水灑落在自己身上。

    冷冰冰的水沿著他高大的身軀滑落,初時還是冷的,到低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成溫水了。

    「我沒有……對不起老大,但我真的沒有。」他沒辦法面對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尤其,在自己的身體依然燒得滾燙的情況下。

    「大冬天不要洗冷水澡,尤其還是你現在這種情況。」北冥夜丟下這話,轉身就要離開。

    北冥連城卻猛地回過身盯著他,心裡都是震撼:「老大……」

    「你若是生病了,她又得要折騰了,過兩天我打算帶她出去玩玩,你別讓她走得不安心。」將浴室的門關上,他從衣櫃裡拿了衣服,走到床邊給名可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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