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商討如何解決那位單小姐,沒想到最後全都變成夸某個人的彩虹屁,說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傅欽原算是鬱悶著了,那個毫不認識的女人還暗戳戳的想搞事情,這邊有冒出一個陳家小子。
打開電視微博新聞,皆是關於什麼國際圍棋比賽的信息,以前也沒看到這麼多此類消息啊。
現在一股腦兒的冒出來,真是絕了。
*
宋風晚回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過了,「三哥,我們剛才做得是不是過火了?太打擊他了?」
「他是我帶大的,心理沒那麼脆弱。」傅沉說得直接。
傅欽原是從小被打擊到的,這點心理承受還是有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
「嗯?」宋風晚此時正打開電腦,在查看千江發來的信息。
全部都是關於那位單小姐的,看履歷倒是個好姑娘,不過千江能查到的,自然不止表面這點東西。
傅沉雙手撐在她放置電腦的桌前,將她整個人囿於懷裡,偏頭……
尚未開口說話,呵出的氣息,就好似帶著火舌般。
從她耳廓滑過,惹得她側頸微癢,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你有話說話,別靠那麼近。」
傅沉偏頭吻了吻她的側臉,「欽原對陳家那孩子明顯有敵意,若是下次碰面,就他要強的性子,表面上不會做什麼,私底下怕是也想和他一較高下。」
他太了解自己兒子。
「在圍棋上?」宋風晚輕哂,「那不是不自量力?」
不是她嫌棄自己兒子,而是術業有專攻,傅欽原那方面的確是短板。
「也許吧,今晚火上澆油,總之兩人要是碰面了,那小子怕是暗戳戳會搞事情。」
傅沉輕哂,在他心底,總覺得傅欽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還停留在「逞強好勝」的年紀。
「那下次要是去雲城碰到了,你注意點,護著點陳家那孩子不就好了。」今天這把火是他們燒起來的,不可能讓那孩子平白無故被針對。
「要不然他平白真的受了委屈,我還真覺得對不起陳叔。」
「不過,那孩子的確很優秀。」宋風晚不吝誇獎,總之看別人家的孩子,好像都比自己家好。
「好,下次遇到,我注意點。」傅沉點頭,「晚晚——」
「嗯?」
「很晚了,睡吧。」
宋風晚瞄了眼電腦右下的時間,才八點多,「哪裡晚?」
「等我們忙完就晚了……」
傅沉若打定主意要撩你,誘惑你,宋風晚也招架不住,兩人都老夫老妻了,對彼此太熟悉。
**
另一邊,單家
照片寄出去了,單研菲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不能自己動手,因為自己和傅欽原沒有關係,她沒資格出面。
只能借別人的手,最好就是宋風晚。
可是照片寄出去一整天,傅家那邊卻半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她焦躁起來。
難不成自己這步棋走錯了?
她心底正煩躁著,約著小姐妹出來逛街,正在咖啡店等人,不安得捏著勺子攪動咖啡,連有人靠近都沒注意,直至那人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才抬頭微笑。
以為是小姐妹來了,不曾想對面那人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丹鳳眼。
眼梢微翹,瀲灩灼灼。
「傅、傅……」
「您好,需要點什麼?」服務生已經快步走來。
「紅茶,謝謝。」她聲音細軟,即便在京城生活多年,還透著一點江南人特有的吳儂軟語。
「傅夫人?」單研菲傻了眼,手指一抖,鐵勺撞在咖啡杯上,哐當作響,就好似她此時擂鼓的心跳聲。
宋風晚沒作聲,直至侍者送上紅茶,周圍靜下來才從包內翻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
單研菲只在以前參加活動,或是電視上遠遠見過她,此時面對真人,你不得不承認,宋風晚生了張讓女人都艷羨嫉妒的臉。
以前是青澀,現在早已能獨擋一面,自帶一股子懾人的日常。
「單小姐,這些照片是你寄給我的吧。」
單研菲此時腦子嗡嗡作響,完全不知作何思考。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宋風晚順藤摸瓜,第一個找的居然是她。
「京城這地方不大,誰做過什麼,想查並不難。」宋風晚扣著杯子,神色極淡得喝了口茶,「你寄這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單研菲怕了,她不敢暴露真實想法,深吸一口氣,「我、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心思不單純,想提醒您一下。」
「傅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
宋風晚依靠在沙發上,神色寡淡,只是視線射過來,卻又像是能把她看穿,單研菲沒經歷過這陣仗,已經慌了神,不知怎麼解釋。
「其實你的想法我清楚。」宋風晚笑道,「這孩子我認識,挺好的,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心底有數。」
「不過單小姐……」
「有些事不要輕易往外說,容易惹禍上身,清楚嗎?」
宋風晚指的自然就是那篇只有外號的八卦新聞。
「欽原年紀不小了,早就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他想做什麼,我不會過多干預,如果人是他選擇的,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她喝著茶,神情閒適的模樣,就好似在閒話家常。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希望外人插手介入。」
「單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意思就是:
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
只是宋風晚說得委婉。
「我知道。」單研菲垂著頭,不敢看她。
怎麼都沒想到,搬起石頭沒砸了那人的腳,卻把自己先撞得頭破血流。
「京城這地方水很深,你還小,許多要學的,但記著一條,少說少做少出錯!」
宋風晚說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封起來的正方形信封推給她,「不過也多些你的提醒,這個權當是謝禮。」
她說著還示意緊跟著的千江將茶水結算,拿著裝著信封的牛皮紙袋才信步離開。
單研菲已經被嚇傻了,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直至小姐妹來了都渾然未覺。
「菲菲?」那人聲音提高了些,看她居然在發呆,忍不住笑出聲,目光落在桌上的明黃色信封上,「呦,這是什麼?」
單研菲心頭大駭,不等她回過神,那人已經拆開了信封,上面烙印這一個火漆,非常考究。
她生怕裡面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小姐妹看到自己齷齪不堪的一面,那她在這個圈子名聲怕是要爛了。
「我去——菲菲!你這……」那人興奮驚叫,裡面是一個紅色邀請函。
嚴氏中秋珠寶展的邀請函。
「你從哪兒弄到的?我的天,我爸媽托人找關係,花了不少錢,也沒搞到,你怎麼弄到的啊?」她難以置信的看向單研菲。
「我就說嘛,你和傅欽原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居然連這個都能搞到?」
「聽說受邀的都是設計圈,時尚圈的大咖,要不就是京城的頂級豪門,我們哪兒有機會去啊,菲菲,你這是要上天啊。」
……
面對小姐妹的誇讚之詞,單研菲不知怎麼解釋,可她來不及阻止,對面的人已經拍了照,甚至發了朋友圈。
只要一張邀請函,在小圈子裡已經足夠震盪。
不過這件事也讓單研菲徹底騎虎難下,因為她不得不去參加珠寶展了。
收到消息最快的是段一諾,因為她朋友多,人脈廣,還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誰啊?她從哪弄來的邀請函?
緊隨著邀請函事件,還有一段流言傳出,內容就是:
【單研菲得到傅家青睞,與小三爺好事將近。】
段一諾當時心底那叫一個火大,這是從哪兒竄出來的玩意兒,敢和她的小姐妹搶男人!
當天晚上就想叫了人,先去探探底,卻被段一言給攔住了。
「哥?你別攔著我,我非去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姐搶人?」
「圈子裡流言那麼多,能當真?」
「都傳成什麼樣了?我這小暴脾氣。」段一諾掐著小腰,氣得不行,「星星姐肯定還不知道,要是聽說,還不得氣死。」
「假的真不了,你帶人浩浩蕩蕩衝過去,保不齊明天就會傳出,你與她私交甚好,你要相信,這件事傅家那邊能處理好。」段一言拉著她。
「再說,明天就是珠寶展,到時候就能看到了,不急於一時。」
「別添亂。」
段一諾聽了這話,就急了,「什麼叫添亂,我就是去探個底,知己知彼。」
段一言輕哂,「你認識那麼多人,隨便問一下,自然有人願意把她資料送給你,何必自己勞神費力,況且……」
「為了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勞師動眾。」
「掉價!」
段一諾被一噎,他哥這話好毒,這男人,心機真重!
「這件事你別對外說,未經證實,徒增煩惱,她與傅家關係如何,明日自然見分曉。」段一言提醒她別和京星遙說。
「我知道,你以為你妹妹真的是弱智嘛,這麼喜歡傳八卦?」段一諾輕哼。
段一言:「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你的智商。」
「……」
**
單家
聽說一張邀請函,是可以帶家人去的,單家人已經忙活起來,單夫人更是幫單研菲準備了許多套漂亮的禮服。
因為受邀這件事,整個單家在小圈子裡都出了名,大家還以為他們要家憑女貴,更上一層樓,無不艷羨。
「菲菲,你看看這幾套禮服,你喜歡哪個?我覺得粉色這套就很好,或者藍色的,紅色太張揚的,這黑色有點老氣……」
單夫人不停說著,單研菲卻聽不進去。
她一直在反覆分析咀嚼上次宋風晚與自己說的話。
其實她並沒說多喜歡那個姑娘,只說人不錯,相信傅欽原的眼光,其實換個方向想一下,家醜不可外揚,就算宋風晚不喜歡,怕也不會告訴她。
單研菲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當真錯得離譜,真以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也許宋風晚是想私下處理,不想擺在明面,她腦子亂糟糟的,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宋風晚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心機很重的人。
……
她胡思亂想著,宋風晚卻沒精力管她,明日秀展就要開始了,今晚要進行最後一次彩排,然後檢查所有珠寶的情況,一直忙到了半夜才回家。
關於單研菲這件事,宋風晚完全是給了她一條退路。
若說自己毫無察覺,怕是沒有半點說服力,也算是警告了她一番,這次展出,京許兩家人都會去,她若是此時生事,給了機會不珍惜,只能說……
完全是自己作死。
給了退路,一張邀請函,是誘惑,也是陷阱,就看她會不會往裡跳了。
她也算是做長輩的,提醒過她了,她非不聽勸,一意孤行,往邪路上走,那也不能怪他們家到時候半點面子不給了。
------題外話------
晚晚跟著三爺,真的好的不學,壞的東西,學了不少,嚇唬一下,順便挖了個坑給她。
她還讓三爺護著一點陳家的那孩子,唔……
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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