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幽冷的笑著,一雙鳳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沉聲問道:「告訴我,這次的事情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參與。你若是說實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苦一些。」
柳靜軒不知道冷君池到底打算怎麼做,可是他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來也是死路一條罷了。
他咬咬牙,怒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冷君池見柳靜軒裝傻充愣,不氣也不惱,他將罐子裡粘稠的液體順著柳靜軒的雙腿倒下,一瞬間黃色的粘稠液體就遍布全身。
有些流入柳靜軒的嘴裡,他舔舔唇赫然發現居然是蜂蜜。
「說不說?」冷君池已然將一整罐都倒在了柳靜軒的身上,他動作瀟灑的扔掉罐子再次問道。
「我不說!」柳靜軒大聲咆哮著,他知道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冷君池其實早就料到會是如此,他也沒有想到從柳靜軒的嘴裡知道什麼。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就有屬下拎著一麻袋的東西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柳靜軒快要哭出來,看著麻袋鼓鼓囊囊的,裡面似乎是有活的東西在蠕動著。
「一些見面禮而已。」冷君池笑容無害。
柳靜軒咽了咽口水,額頭有冷汗冒出。
保鏢將麻袋拎到柳靜軒的頭下,然後將麻袋的口鬆開,柳靜軒在看見麻袋裡面的東西的時候,瞬間臉色煞白,雙眸暴睜。
自己的頭下居然是整整一麻袋的蛇!
「冷君池你太狠了。」柳靜軒沒有想到冷君池折磨人的手段這麼殘忍。
冷君池看著那一麻袋不停扭動的蛇,眯起雙眸,「是嗎,我覺得很一般啊。」
他想到禾汀整人的手段,那才叫一絕呢。
柳靜軒眼看著那些蛇嗅到了蜂蜜的香味,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弓起身子,不停的往他的頭蹭來。
甚至有一些蛇已經用信子在試探,舔舐著流在他臉上的蜂蜜,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人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柳靜軒害怕的閉上了雙眼,內心無比的糾結。
雖然最後的結局都是死,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想忍受這樣的折磨。
「冷君池,我說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柳靜軒咬咬牙,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些蛇啃食自己的皮肉的感覺。
「說吧。」冷君池可不想和柳靜軒浪費太多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讓我接近冷家的人是誰,他總是和我單線聯繫,每次都是他下指令我來實行而已。」柳靜軒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他沒有說過到底想要幹什麼嗎?」冷君池雖然猜到柳靜軒背後有人支持,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如此的小心謹慎。
「他沒有說。」柳靜軒回答道,他瞄到冷君池的臉色微微有些遲疑,似乎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他立刻嚷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冷君池雙眸一暗,沒有說話。
「冷君池,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可以幫你聯繫那個人,真的!」柳靜軒急於保命,他真的不想死。
冷君池瞥了一眼,冷笑道:「我從來不相信叛徒的話。」語畢,他轉身徑直的走出了倉庫。
而他身後的保鏢也跟著離去,壓根就沒有人管柳靜軒。
倉庫的大門倏然合上,只聽見裡面傳來柳靜軒悽厲的叫喊聲,卻無人理會。
——
禾汀起得很早,她原本醒來擔心會沒有衣服換,卻沒有想到冷君池想得周到,一早就讓人送來了換洗的衣服,而且都是男裝。
她望著摻雜在黑色西裝里的女士內衣,嘴角微微的抽搐著。
剛剛送衣服來的楊姨告訴她這些都是冷君池親自準備的,如此說來,這內衣……
禾汀搖搖頭,心中咒罵了一句,抱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禾汀洗漱完畢就去樓下吃了早飯,展堯已經將實驗室給她準備好。
她先給冷老爺子檢查一番,發現冷老爺子的身體並不大礙,就是中毒太深,而且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藥,很難查出是怎麼中的毒。
禾汀回到實驗室開始化驗冷老爺子的血液樣本,她一遇到和醫藥醫術掛鉤的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沉迷。
楊姨來叫過她吃飯,她因為太過專心而沒有聽見。
禾汀在實驗室里忙的不亦樂乎,冷家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楊姨招待著蕭瀟,雖然客氣,可是卻不熱情。
「蕭小姐,你來了,少爺沒在家。」楊姨很有禮貌的將蕭瀟迎了進來。
「哦,我知道,我是來看冷爺爺的,他還好嗎?」蕭瀟知道冷君池有些討厭自己,可是她卻沒有放棄嫁給冷君池的念頭。
而且上次冷濤說過,他們的婚事還是要讓冷老爺子做主,所以她今日來其實是為了討好冷老爺子來的。
「老爺很好,正在房間了休息呢。」楊姨笑著回答道。
「對了,冷哥哥沒有給冷爺爺請大夫瞧瞧是怎麼回事嗎?」蕭瀟可是比任何人都喜歡冷老爺子快點好起來,這樣自己和冷君池的事情也可以儘快定下來,省得她一顆心懸著,惴惴不安。
「哦,家裡有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在給老爺治病,所以沒有請別的醫生。」楊姨繼續耐著性子回答道。
「那我去看看冷爺爺!」說罷,蕭瀟將手裡的禮物交給楊姨,不顧楊姨的阻攔踩著歡快的步子直奔三樓。
楊姨甚至都來不及阻攔人就已經消失在了三樓的走廊入口。
冷老爺子因為最最疼愛的孫子回來,心情似乎不錯,雖然躺在躺椅上無人照看,可是心情卻非常的不錯。
他閉目養神,希望禾汀能夠早日找出解藥,這樣自己也不必像是一個廢人一樣的躺著了。
「冷爺爺!」
冷老爺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雖然冷老爺子面無表情,可是一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似乎對蕭瀟也不是很喜歡。
「冷爺爺,我來看你。」蕭瀟故作親密,半跪在冷老爺子的面前,笑容燦爛,「希望冷爺爺可以快點好起來,然後給我和冷哥哥主持婚禮。」
冷老爺子眼睛一翻,這都是哪跟哪兒啊,怎麼又撤出了婚事?
真是都欺負他不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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