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平靜而隆重的盛典就在大家各懷心事中落幕,盛典結束,緊接著便是化裝舞會。
參加這種舞會的人選都是嚴格把關的,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身份不明的人混入。
而這種舞會存在的意義是如何讓新任國王怎麼樣看中自己,讓自己成為新的王后。
每一為千金小姐名門淑媛都在等待著這個機會,即便是有s國公主克里斯汀存在,她們也毫無畏懼。
畢竟在至高無上的權力面前,沒有會覺得滿足,總是想要更多更好的。
禾汀對這種舞會毫無興趣,而且根本不想參加,即便達西親自來邀請她,禾汀都是斷然拒絕。
她坐在後院小花園的遮陽傘下神色淡然,望著滿眼的花草扶疏,她的眼神依舊清冷的可怕。
「不想參加嗎?」達西笑容滿面的問道,即便他是真心實意邀請禾汀,可是那邪魅的臉龐,異色的瞳孔,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禾汀微微蹙眉,她揚起自己下巴尖尖的小臉,聲音沉冷,「毫無興趣。」
「冷君池可是會參加的。」達西故意說道,「我想很多女人都會喜歡看他穿著宮廷服飾出現的樣子,畢竟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嘛。」
「哼,唐僧也騎白馬,可是他不是王子。」禾汀忽然冒出一個冷笑話。
達西的嘴角抽了抽,禾汀還真是嘴硬啊,而且根本不給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嗯,我也這麼認為。」達西一下子從說服變成了順從。
站在不遠處的冷君池深深蹙眉,這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公然在禾汀的面前調侃自己。
若不是他答應自己可以說服禾汀,不然他也不會參加。
禾汀挑眉看向身著達西,他穿著今天早晨在盛典上的黑色西裝,領口還繫著綴有寶石的藍色領結。
他金色的長髮紮成馬尾,整個人充滿了中性美,妖孽如斯。
怪不得會讓那麼多女人瘋狂,一顰一笑皆風情,一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根本就是禍害。
達西見禾汀如此認真的審視著自己,他細長如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聲音滿是魅惑,「在想什麼?」
禾汀冷硬的嘴角微微上翹,「想要讓我參加?」
達西一聽有門,他沉然頷首,「自然,畢竟這種舞會很有興趣。」
「虛偽,後面的那句話可以省省了,誰不知道你是看中了冷君池給你開出的好處,你才來找我的。」禾汀毫無留情的揭穿道。
達西幽幽一笑,聰明。
不過自己的目的就那麼明顯嗎,居然讓她如此輕易的猜出,他還以為自己將貪婪的個性隱藏的很好。
「那你有什麼條件嗎?」達西覺得禾汀這麼說,就是有心思要參加。
「哼。」禾汀的嘴角噙著一抹譏笑,「除非你和冷君池女扮男裝出現,不然我不參加!」
達西一臉的難色,他可是堂堂的一國之王,居然女扮男裝這成何體統!
而不遠處的冷君池更是劍眉微揚,她是故意的。
達西回頭看了一眼冷君池,暗示他,這種舞會禾汀不參加其實也沒關係的,他不參加更沒有關係。
而自己,並不像女扮男裝。
冷君池無奈的搖搖頭,禾汀真是讓人頭疼。
想著,他邁步朝著禾汀走來,達西見狀立刻閃開,他可不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並不想招惹禾汀。
其實想想,禾汀還是比冷君池可怕,而且更加的變態。
禾汀並不想理會冷君池,她聽見冷君池的腳步聲淡淡蹙眉,臉頰上浮現一抹不耐,起身邁步就走。
冷君池一個箭步竄出,從後面一把將禾汀抱住,聲音有些沙啞,「好了,一天了,還沒有消氣嗎?」
禾汀冷眉緊蹙,聲音依舊冷酷,「沒有!」
她就是生氣,怎麼樣,不爽就分手!
冷君池實在是拿禾汀無可奈何,他用皓齒搖了搖禾汀的耳垂,沉聲道,「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禾汀掙脫著,「管你呢,放開我,我要回房間!」
「你還沒吃飯,一天了。」冷君池聲音怯怯然,他的心裡滿是禾汀,甚至禾汀每天的作息習慣,他都一清二楚。
「我不餓!」禾汀依舊冷酷。
冷君池將他的額頭埋入禾汀的肩窩,聲音軟軟的,「你太瘦了,不吃東西真的不行。」
禾汀的心弦微微一動,並不是因為冷君池的話,而是因為她的肩膀的肌膚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冷君池額頭的溫度。
有些燙!
該死的,他發燒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睡在了走廊的緣故,真是一個喜歡自虐的男人,他就是不能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嗎?
城堡那麼大,睡在哪裡不可以!
「禾汀……」冷君池的聲音還是軟軟的,可是卻格外的好聽。
禾汀感覺自己肩膀有些沉,甚至感覺冷君池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她心中一凜,心道不好。
在冷君池從她肩膀滑落的瞬間,她轉過身子一把將冷君池抱入懷中。
她冰冷的手貼在冷君池滿是冷汗的額頭,低聲咒罵,「該死的,你發燒了!」
冷君池咧嘴一笑,他的雙手輕輕的摟住禾汀的腰間,「好暖和啊。」
禾汀斜眼看了一旁束手而立的達西,不悅道,「我說國王,你不打算管管你的金主嗎?」
達西有種哭笑不得的聲音,這女人的話真是氣人,不過說的卻是在理。
他邁步來到近前,扶過毫無反抗能力的冷君池,兩個身高一米八五,長相都是如斯妖孽的男人,這麼站在一起,畫面特別的和諧,甚至充滿了一種難言的奇妙感。
禾汀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喂,我可是直男!」達西直言不諱的解釋道。
「噗,你以為我會信,帕爾梅拉城堡里那些男人難道不是你的傑作?」禾汀走到冷君池的另一邊攙扶著他朝著後院房間走去。
達西飛揚的長眉挑了挑,「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從來不對男人下手。」
說完,達西卻用舌頭舔了舔自己唇瓣,一副對冷君池蠢蠢欲動的感覺。
然,禾汀一把將冷君池拉到自己的懷中,一腳將達西踢開,冷聲道,「滾,覬覦我的男人,信不信我挖掉你的雙眼!」
達西無可奈何的看著扶著冷君池遠走的禾汀,小小的身子感覺都快要被冷君池給壓垮了,他倒是佩服禾汀的能力。
然,他確實對男人毫無興趣。
若不是為了讓冷君池可以拿出更多的錢,他何必表現的如此變態,雖然在外人的眼中,他自居變態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而他更是佩服冷君池,知道禾汀吃軟不吃硬,昨天晚上居然跑到他的房間沖了一個冷水澡才離去。
特麼的,他到現在都忘不掉冷君池頭髮還沾著水汽從自己房間走出去的時候,他多擔心會被工作人員看見。
想想看禾汀剛剛的表現,他都覺得後怕,萬一真的觸怒了禾汀,自己的這雙異色雙瞳就保不住了。
不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冷君池若是哄不了禾汀歡心,那誰也沒有辦法了。
禾汀拖著冷君池回到房間,一把將他扔到了床上,然後快速的寬衣解帶讓他裹進了被子裡。
冷君池感覺自己被裹成了蠶蛹寶寶,可是卻又不敢亂說,他神色迷離,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禾汀。
就算眼睛不停的打架,他的視線一直都在禾汀的身上。
須臾,城堡的工作人員按照達西的要求送來了退燒藥,禾汀拿著退燒藥親自給冷君池餵下。
然而藥片已經送入口中,冷君池卻怎麼也喝不下去誰。
「怎麼連吞吐都不會了嗎?」禾汀冷冷的嘲笑道。
冷君池感覺到退燒藥的苦在口腔里蔓延開來,他咧嘴一笑,聲音有些微弱,「我難受。」
「難受還能笑得出來!」說完,禾汀自己喝了一口水,俯身低頭,將自己的唇瓣貼在冷君池火熱的唇瓣上,然後將水渡給了他。
冷君池立刻受寵若驚,他乖乖的將水和藥片一起咽下,還擔心道,「你會被傳染的。」
禾汀冷眉微挑,「你以為我的抵抗力像你一樣弱嗎?」
冷君池咳了咳,若不是為了讓她原諒自己,他也不會來這招苦肉計,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有用。
「我還想喝。」冷君池撒嬌的說道。
「自己喝!」禾汀知道冷君池的目的是什麼,真是得寸進尺。
冷君池可憐兮兮的望著禾汀,迷離的鳳眼滿是委屈,「禾汀,我真的好渴……」
禾汀蹙眉,冷君池這個大麻煩!
腹誹完,禾汀又含了一口水給冷君池餵下,一直到第三口餵完,禾汀不耐煩的問道,「喝夠了沒?!」
誰知冷君池搖搖頭,依舊不改本色,「只要是你餵我,西湖的水我都能喝下。」
禾汀滿臉黑線,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臉皮太厚!
「閉眼睛,睡覺!」禾汀怒吼道。
「那你呢?」冷君池可不想禾汀離開自己的視線,更不想一覺醒來她不在自己的身邊。
「我能去哪裡。」禾汀蹙了蹙眉,她才不會參加那種無聊的化裝舞會。
「那一起睡吧。」冷君池在床上滾了滾,將被子滾開,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睡一起。」
禾汀對於冷君池耍寶的能力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她的心裡還是很氣,可是並不想讓冷君池的感冒加重。
他這麼折騰,對病情毫無益處。
「知道了。」禾汀的太對依舊冷硬,她走到門口將房門反鎖,畢竟她也不喜歡有人打擾。
然後來到床邊脫下鞋子,鑽進了被子裡。
只不過她和冷君池一人占據一角,並不靠近。
冷君池哪裡容忍的了懷裡沒有禾汀的睡眠,他暗暗咬牙強忍著藥效帶來的倦意,他挪了挪身體,「禾汀,冷。」
他故意拖長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諾諾的,帶著小心翼翼。
禾汀還沒有來得及閉上眼睛,她噌的一聲轉過身子,不悅道,「給我睡覺!」
冷君池更加委屈,更是將身子靠近了幾分,很好他們現在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了。
「禾汀,我真的冷。」冷君池依舊固執的堅持著。
禾汀原本不想理會,卻沒有想到冷君池居然將她抱住,將自己的臉埋入禾汀的懷裡,聲音悶悶,「我睡了。」
話音未落,他就閉上眼睛,沉沉失去。
禾汀看過藥品簡介,這種藥的藥效來得很快,她沒有想到冷君池為了達成目的,居然可以忍耐了這麼久,這種意志力確實不是任何人都能比得了的。
她無奈一嘆,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帶著一絲涼意的外套脫去,免得加重冷君池的病情。
然後抱著冷君池的肩膀,緩緩的閉上眼睛,其實昨天晚上她也並沒有睡多久。
她知道自己的脾氣有多硬,也知道自己有多固執,可是冷君池仍舊不管不顧的一頭栽了進來,還無法自拔。
她確實很開心,但是也頭疼,這樣的自己真的值得冷君池去愛嗎?
然而,想得太多,都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她知道她和冷君池一樣,都是行動派,想太多反而束手束腳。
就像之前,她一直考慮要不要愛,可是愛了以後卻又覺得這沒什麼。
只不過是一顆心被填滿了,滿滿的都裝著一個自大傲嬌又忠犬的男人罷了。
想著想著,禾汀的嘴角微微一彎,沉沉睡去。
——
冷君池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先是一片空白,接著他就想到自己是發燒了,然後吃了藥就睡了過去。
然而自己的臉頰貼在了什麼非常軟和的東西上,他微微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是被禾汀抱入懷裡的。
而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摟住禾汀的細腰,同樣讓她也動彈不得。
冷君池心中竊喜,他動作緩緩從禾汀的懷裡抽身而出,反而見她納入自己的懷裡。
「你想幹什麼!」禾汀非常警覺,身邊的男人一動彈她立刻睜開了眼睛。
冷君池邪氣逼人的笑著,他目光灼熱的看著禾汀,陰測測道,「你覺得我會幹什麼?」
說完,禾汀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冷君池吻住,然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憑她用力掙脫,反而讓冷君池的力氣加大將她控制住。
禾汀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該死的冷君池,你一定會後悔的!
f國的夜晚總是透著一抹詭異而輕柔的感覺。
禾汀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她望著繪著彩色圖案的天花板,心情鬱悶。
明明之前控制的都很好,這一天都沒有讓冷君池碰自己,為的就是方式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然而,經過一晚的折騰,她感覺冷君池的種子似乎已經在她的肚子裡生根發芽了。
她咬咬牙,該死的,怎麼就上當了!
想到自己全身酸痛,她就恨不得將冷君池碎屍萬段!
一夜七次,七次,她真的是要瘋了!
她稍稍動彈了一下,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寶貝,去幹什麼?」
「去磨刀!」禾汀冷冷的說道。
冷君池睜開自己邪魅的雙瞳,他的雙臂微微收緊,禾汀在他的懷裡越發顯得嬌小,「磨刀幹什麼?」
「殺了你!」禾汀不悅道。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冷君池開玩笑的說道,「而且你確定殺了我你就不生氣了嗎,不如……」
「不如什麼?」禾汀問道。
「先奸後殺如何?」話音未落,冷君池將禾汀拜入懷中一個翻身就讓禾汀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聲音更是動聽,引誘道,「要不要試試?」
禾汀臉頰滾燙,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她惱羞成怒,一口咬在冷君池的胸口,正好咬在他的胸肌上,雖然有些疼卻痒痒的。
冷君池悶哼一聲,好心提醒道,「寶貝,那是我的興奮點……」
禾汀立刻停下,她更加的鬱悶,「你哪來的那麼多興奮點,看來我必須要切除你的腦神經,省得你想太多!」
冷君池低低一笑,「只要你碰我,我哪裡都興奮,禾汀,你就是我行走的春藥!」
「滾!」
伴隨著禾汀的一聲怒吼,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驚訝的聲音,「禾汀,你怎麼捨得踢我下床。」
冷君池扒在床邊,看著禾汀裹著被單走進了浴室。
他搖頭苦笑,真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人。
經過一夜的折騰,禾汀和冷君池很早就餓了,他們二人梳洗完畢,就來到前庭的餐廳吃飯。
城堡的工作人員立刻端上了熱乎乎的早飯,考慮到禾汀和冷君池的身份,他們的早餐一直都是特別製作的。
每天都是中餐,這也是考慮到了他們的口味。
而且冷君池高燒退下,正好要喝一些白米粥。
禾汀瞄到工作人員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想必是昨天晚上的化裝舞會太忙了,可是她卻留意到這些人是不是的會眼神交流。
她心中一動,聲音冷冷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一個工作人員的身體立刻抖了抖,她是專門負責照顧禾汀和冷君池女傭,她笑了笑,「並沒有什麼。」
禾汀見她不肯說實話,冷眸如刃的看著女傭,卻向冷君池說道,「冷君池,我想少給達西十幾億也沒什麼吧。」
冷君池點點頭,「你想給多少就給多少,如果覺得不解氣,也可以不給。」
「那就不給了。」禾汀笑得陰冷。
冷君池寵溺道,「寶貝,你的很賢惠,知道給我省錢。」
女傭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色,害得整個國家都陷入了危機中。
她嘴角抽了抽,低聲道,「其實昨天晚上是克里斯汀小姐正式和達西殿下接觸了婚約。」
禾汀和冷君池眼神快速交流,還真是夠快的。
那她下一步的目標豈不就是冷君池了。
冷君池知道禾汀滿是譏諷眼神里的寒意,他俊眉挑了挑,用嘴型說道,「看來晚上還要努力啊。」
禾汀立刻投去一記菜刀眼,這個男人不知收斂,真是個色狼!
「然而呢?」禾汀收回目光,眼神清冷的問道。
女傭繼續說道,「然後雙方就同意了,同時達西殿下答應娶法蘭克大人的女兒艾瑪小姐為妻。」
禾汀冷哼,看來昨天晚上很熱鬧啊,他們居然錯過了這麼多。
「原來你也喜歡八卦?」不知何時,達西悄無聲息的來到女傭的身後,聲音薄涼卻是對禾汀說的。
女僕的身體微微一顫,立刻垂下眼眸,準備離去。
「等等,我要咖啡還有煎蛋培根。」達西吩咐道。
「是。」女僕應聲,然後匆匆退下。
望著匆匆離去的女僕,禾汀的眼角微微一彎,對達西挪逾道:「看來這個女僕晚上要倒霉了。」
「倒霉?」達西微微挑眉,他眼神不悅的看向冷君池,沉然道,「冷君池,我覺得你該告訴你們,那叫寵愛。」
冷君池吃飯的依舊優雅,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野獸也知道寵愛?」
達西臉色一變,「別把自己擇清,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良家少夫嗎,哼!」
「什麼是良家少夫?」容兒睡眼惺忪的來到餐廳,她的身後還跟著雷翰。
而她一看見禾汀眼睛都冒著閃閃的光芒,她湊到禾汀的身邊,親昵道,「姐姐,昨天晚上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咦,姐姐你的脖子上怎麼這麼多紅色的點點啊。」
禾汀冷眸凜然,現在是所有人都和她對著幹嗎?!
特麼的,容兒在她的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她就不信容兒不知道這是什麼!
雷翰淡淡一笑,他拉過容兒坐到一邊,對身後的女僕說道,「兩分中餐。」
女僕點點頭,轉身去準備。
禾汀冷眸睥睨,「哦,怎麼那天你和雷翰在車裡,他沒給你種嗎?」
「噗!」容兒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卻被禾汀的話給刺激到了,險些噴出。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禾汀,果然禾汀的腹黑也是深不見底啊。
雷翰臉頰變紅,畢竟這種事情被拿出來還在餐桌上說實在是難為情,誰讓容兒不知道死活得罪了禾汀呢。
說真的,她沒有拿著手術刀殺了容兒,他都覺得是萬幸。
展堯隨後而來,他已經把剛才的話全部聽去,他揉著自己的額頭,「怎麼一大早就開始聊這些嗎,你們真的很無聊啊。」
然,大家集體看著展堯,扔出一句,「沒有夜生活的人沒有發言權!」
展堯如鯁在喉,何時他們變得這麼同仇敵愾了。
冷君池與禾汀雖然吃的很慢,可是因為來得早,所以很快就吃完了。
而趁著這個空檔,禾汀和冷君池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解除婚約是克里斯汀自己提出來的,原因是s國突然傳來消息泰德病重,而她的父王加布里爾和其他的哥哥突然死亡,她要回去繼承王位。
泰德的病重,他父親和哥哥們的突然死亡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還有禾雲如和顧洵,這些都不是巧合。
「禾雲如呢?」禾汀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從昨天晚上他們就離開了,我找人調查了,他們就住在距離城堡不遠的皇家酒店裡。」達西早就調查了。
禾汀徐徐頷首,「我要去找她。」
「我陪你。」冷君池可不想禾汀獨自去冒險。
禾汀卻搖搖頭,「這是我們這對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妹的事情,你去了也沒用。」
說完,禾汀用餐布擦拭著嘴角,起身轉身離去,並且說道,「冷君池按時吃藥!」
話音落下,禾汀的身影已經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淺。
冷君池心情鬱悶,就這麼把她丟下了。
他怎麼甘心!
想著,他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眸灼熱的看著禾汀的消失的方向,眼神滿是不放心。
「冷大哥,姐姐讓你在這裡等她,被她發現了你會死的很慘的。」容兒大著膽子說道。
冷君池鳳眸微凜,「我不會讓她發現的。」
容兒切切的看著冷君池,他人高馬大長得又帥,不知道有多少外國女郎對他行注目禮。
想要不被人注意怎麼可能!
然而,等到容兒看見冷君池的所作所為後,她這才確定禾汀確實不會發現冷君池。
因為冷君池居然將自己化裝成了一個老頭子,雖然穿著體面,可是一頭白髮和白鬍鬚,戴著圓圓的眼睛和一頂偵探帽怎麼看怎麼怪異。
冷君池找達西接了車子就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
禾汀按照達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皇家酒店,她坐在車裡查探著車外和酒店大門的情況。
能夠入住這家酒店的人就已經說明身份的尊貴,所以進進出出的人都穿著體面而講究。
而當她想要下車去裡面的時候,卻發現禾雲如居然打扮得非常妖嬈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她不同於以往總是清秀甜美的打扮,今天居然是深藍色長裙,波浪長發,烈焰紅唇,整個人的氣質妖媚的要命。
禾汀冷硬的嘴角微微一彎,露出好看而致命的弧度,她饒有興味的看著禾雲如上了一輛古董老爺車,然後跟在她的後面,看看她到底要去哪裡。
禾汀的心裡一直對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如果禾雲如也是神秘組織的一員,那麼她的身上到底有沒有紋身呢?
之前她曾經幫助假克里斯汀做過手術,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紋身或者去除紋身的痕跡。
這個神秘組織的結構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一直摸不到頭。
不知不覺,禾汀跟著禾雲如居然來到了郊區外一家的小酒館,這家小酒館就坐落在泥土路的旁邊,其貌不揚。
禾雲如並沒有著急下車,似乎是在對司機吩咐著什麼。
須臾,她這才不緊不慢的從車上走下,扭著腰肢走進了小酒館。
禾汀等了片刻,她想要進去,可是擔心禾雲如發現自己,深思熟慮了半晌,她看到一個穿著非常具有f國七八十年代風格的男孩子,一邊哼著歌一邊從她的車旁走過。
「嗨,做個交易如何?」禾汀拉下車窗對著男孩子喊道。
男孩子停下腳步,他訥訥的看著禾汀,打量著眼前這個言行怪異的c國女孩,眼神里一片防備。
禾汀開車的車是達西的,她翻了翻車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在副駕駛的腳墊下發現了一枚胸針。
她冷笑,怕是某個人偷情遺落下的。
禾汀將胸針遞出車窗給那個男孩子,「如何?」
男孩子看見閃閃發光的東西除了眼睛連腳都挪不開地方了。
禾汀看著男孩子眼底的貪婪,她心中冷笑,貪財就好辦了。
「把你的衣服給我,這胸針就是你的了,如何?」禾汀問道。
男孩子也是爽快,他一把接過禾汀遞來的胸針,一邊說道,「成交!」
接著,禾汀下車跟著男孩子走到路邊的樹叢里,須臾,禾汀手裡拿著男孩子的衣服走了出來。
而男孩子則是只穿著內衣內褲走了出來,可是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意,若是不知道的人,很有可能就想歪了。
禾汀回到車裡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換好,她在車裡翻了好久,終於在後車廂發現了昨天晚上化裝舞會的留下來的一頭黃色短髮和黑框眼鏡。
禾汀一一裝扮,透過後車鏡,她感覺自己真的很想一個弱不禁風的f國少年,總感覺怪怪的。
禾汀推門下車,走進了小酒館。
她的出現立刻惹來了一些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畢竟如此粉嫩女性化的少年不多見。
別說女人,就連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甚至腦海里滿是不好的畫面。
「小子,成年了嗎,就跑來喝酒?」一個壯漢取笑道。
禾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她尋找著禾雲如的身影,果然在小酒館的角落裡看見了她。
烈焰紅唇,低胸長裙。
眼眸流轉,帶著濃濃的風塵味。
這樣的她,怕是連顧洵都不知道。
禾汀沒有著急靠近,她佯裝尋找一個安靜的位子,最後目光鎖定在禾雲如身後的帶著隔斷的位子。
走到那裡根本不需要從禾雲如的面前走過,也減少了暴露的危險。
禾汀走到那裡背對著禾雲如坐下,接著服務生走來問詢她要喝什麼,她粗著嗓子點了一杯啤酒和花生米。
然後就安靜的聽著。
小酒館裡還算是安靜,每個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偶爾有人會高談闊論但是很快就將音調壓下來。
「如,你過得好嗎?」禾雲如對面的男人滿懷關心的問道。
禾雲如不屑的一笑,「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吃得好穿得暖,在家有人服侍,在外車接車送,花錢不用考慮信用卡里的錢夠不夠,你覺得我過得好不好?」
男人失聲一笑,「自從兩年前分別,你變得越來越迷人了,如。」
男人悵然若失,語氣也跟著低迷起來,「若是兩年前,我沒有放開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禾雲如惱怒的看著男人,語氣也跟著加重,「唐天一,兩年前是一場意外!」
唐天一苦苦一笑,「原來對你來說是意外啊,如,我們唐氏家族難道就比不上一個顧洵嗎,他是一個孤兒無權無勢,可我不一樣。」
禾雲如沉默不語。
而禾汀也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能讓手段過人的禾雲如,心甘情願的待在顧洵的身邊呢?
現在看來以顧洵的能力和作為根本比不上禾雲如,可是禾雲如卻寧願收起自己所有的稜角躲在顧洵的身後,去做顧洵眼中那個嬌小可人的女人,也是新奇。
「你懂什麼!」禾雲如聲音有些怒意,「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顧洵!」
唐天一眼神一頓,語氣有些酸,「你確定嗎,那樣一個男人,若不是你在背後苦苦支撐,他會有今天的成就嗎?」
「他會的!」禾雲如的回答毫不猶豫而且斬釘截鐵的說道,「唐天一,你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可是我禾雲如就是看不上,你永遠不會懂,當年在我還沒有進入禾家的時候,每天都在替一頓三餐發愁的時候,是顧洵救了我,是他!」
禾汀冷眸微眯,禾雲如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在禾家傲沒有領養顧洵之前,禾雲如和顧洵就已經認識了?!
「當時我是食不果腹,顧洵是被孤兒院的人欺負,我們就那麼相依為命,成為彼此生命里的光,所以我是不會離開他的!」禾雲如的心底對顧洵的愛深入骨髓,並不會因為一次背叛而選擇不愛。
「可是他背叛了你,而且還不是一次,被禾家收養他愛上了禾汀,在禾汀失蹤的五年裡,他看似與你恩愛,可是卻在外面沾花惹草,雲如,他不愛你,你為什麼看不明白呢!」唐天一心疼的看著禾雲如這個固執的女人,眼底卻是一片黯然。
可是在禾雲如的眼中,唐天一才是那個可笑的人。
她冷聲道,「唐天一,你是五代單傳吧?」
唐天一點點頭,「是。」
「那你會娶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嗎?」禾雲如冰冷的問道。
唐天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聲音都變得有些不像他的。
「你說什麼?」唐天一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原諒顧洵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無法生育,而顧洵又喜歡小孩子,他需要繼承人,而我沒法滿足他。」禾雲如有些蒼涼的說道。
唐天一更加心疼的看著禾雲如,而自己確實也做不到。
畢竟,禾雲如說得對,他是五代單傳,他的母親或許可以容忍自己娶了一個有過婚約的女人,卻不能容忍這個女人不能為唐家生兒育女。
「再見,我希望我們再也不見。」禾雲如施施然的起身,她將桌上的白蘭地一飲而盡,冷聲道,「如果你讓顧洵知道了蛛絲馬跡,唐天一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唐天一搖頭苦笑,這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而禾雲如搖晃著身子踉蹌的走出了小酒館,禾汀想要追上去卻又想向唐天一套話,她想著從桌子上拿起紙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走到唐天一的面前說道,「我是顧洵先生派來的私人偵探,唐先生,你若是不想禾雲如小姐陷入困境,可以打這個電話約我,我先告辭了。」
說完,禾汀快速跟了出去。
唐天一望著被禾汀塞入手裡的紙條,更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禾汀匆匆忙忙跟著禾雲如的腳步走出了小酒館,她看見禾雲如上了來時的那輛老爺車。
老爺車慢慢吞吞搖搖晃晃的順著泥土路開走,消失在了狼煙滾滾中。
禾汀立刻鑽入自己的車子跟上,在行進的路上,她發現禾雲如並沒有回酒店的打算,反而是去了市中心。
禾雲如在半路下了車,漫無目的的朝著河邊走去,她步伐有些發飄,走起路來腰肢扭動,風情別樣不時惹來一些酒鬼和流浪漢貪婪的目光。
禾汀也跟著下車,她本來就是找禾雲如談話的,在這裡也不怕被她發現了。
她從如此名貴的車上下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見她穿著打扮都非常的中性,而且這車子的車牌並不多見,一猜就知道是皇家的。
眾人又想起傳聞中達西的特殊癖好,不由得想入非非。
禾雲如很快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她倏然停下腳步,回頭轉身,卻看見禾汀笑眯眯的朝著自己走來。
禾汀的笑容在金色的陽光下冰冷卻燦爛,透著一抹蝕骨的寒意。
河邊巨大的樹影斑駁了一地的碎影,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皆是忽明忽暗。
「你跟蹤我!」禾雲如心中一跳,不知道禾汀是從哪裡跟蹤自己的,她暗罵自己蠢笨太過大意。
禾汀清清冷冷的一笑,她雙手抱臂,笑意森然的望著她,「我是在跟蹤你,怎麼你怕了?」
禾雲如身體微微一抖,她嘴角含著一抹譏諷,「我怕什麼,現在顧洵根本不在乎你的話,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你的。」
禾汀撲哧一笑,冰冷的眸滿是戲謔,「和他我不需要廢話,只需要證據。還有禾雲如,你當成寶貝的東西,也不過是我不要的,怎麼樣收了我的垃圾,你覺得很高興是嗎?」
「你才是垃圾,不許你侮辱顧洵!」禾雲如氣急敗壞。
「侮辱?」禾汀冷冷一笑,「我覺得形容他垃圾都是讚美,我懶得和你打嘴仗,咱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吧,禾雲如,神秘組織和你是什麼關係?」
禾雲如目露兇狠的光芒,「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禾汀邁步來到禾雲如的面前,她冷冷的盯著禾雲如,「怎麼還想玩兒這種遊戲嗎?」
禾雲如眼睛一轉,昂著下巴反問道,「怎麼你不敢玩兒嗎?」
禾汀幽幽然的一笑,「敢,那你可做好準備了?」
說著,禾汀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個摺疊手術刀,她將冰冷的刀片貼在禾雲如的蒼白如紙的臉頰上,笑嘻嘻的說道,「涼不涼,你說這要是在你的臉頰上來一刀,顧洵還會喜歡你嗎?」
「你敢。」禾雲如咬咬牙,「顧洵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是他不會放過我,還是你背後的神秘組織不放過我?」禾汀沉聲冷笑,「呵呵,禾雲如,假的克里斯汀是不是已經死在你的手裡了?」
禾雲如咬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禾汀知道禾雲如是抵死不承認,既然問不出來,那就動手了。
她揚起手裡的手術刀,冷清的眸子裡滿是殺意。
禾雲如嚇得雙腿發軟,她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嘴裡還喊著,「洵,救我,你在哪裡,救我!」
禾汀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滿是諷刺之意。
「住手!」果然在禾雲如的呼喚下,她心目中那個大英雄總算是出現了。
顧洵快步來到禾雲如的面前,將跌坐在地上的禾雲如緊緊抱入懷中,他雙眸複雜的看著禾汀,沉聲道,「禾汀,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是雲如是無辜的。」
「我恨你們?」禾汀一臉的茫然,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在我眼中你們不過是兩隻跳樑小丑,不值得我恨。」
「既然不很為何不放過我們?」顧洵忍無可忍的問道。
禾汀笑嘻嘻的望著顧洵,「你難道不懂嗎,你們就是我無聊的消遣啊,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我都是無事可做的時候才會來找你們玩兒嗎?」
顧洵氣得火冒三丈,可是望著禾汀手裡在陽光下閃耀的手術刀,他只能將所有的火氣壓制下去。
這算什麼!
他顧洵何曾如此害怕過一個女人,特別是這個曾經敗在自己手下的女人。
「禾汀,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顧洵不想再過如此擔驚受怕的日子,他最近真的有種折騰不起的感覺。
「看我心情嘍。」禾汀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刀身,一臉的壞笑,「等我玩兒夠再說,也許我會大發慈悲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其實禾汀何曾不想一刀殺了他們,然而,禾雲如暫時不能動。
如果在神秘組織里的地位不一般,那麼她將唯一能與神秘組織能直接聯繫上的人。
而且就連假的克里斯汀都去找她,而且她有能力將假的克里斯汀殺死,更能調集了人馬對s國反攻,救出真的克里斯汀還能將泰德控制起來,所以禾雲如一點也不簡單!
就算她面對自己時候表現出來的陰險毒辣,相比那都不是她真正的個性。
禾汀心中暗忖,這次她將禾雲如逼急,看看她會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她要做的就是在這邊牽制她們,這樣達西和展堯等人就可以有時間去迎接泰德。
「洵,我好怕,我們走好不好?」禾雲如雙手緊緊地抓住顧洵的衣領,顫抖著,像一隻陷入絕境的小兔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顧洵將她緊緊抱住,承諾道,「好,我帶你走。」
說完,顧洵抱著禾雲如越過禾汀朝前走去,其實他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確定禾汀會不會攔住不讓他帶人走。
然,禾汀沒有任何的阻攔。
「顧洵,回去最好問問你的小白花,怎麼今天穿的這麼光鮮亮麗,是不是去見什麼男人了?」禾汀驀地想起什麼,看似好心的補充了一句。
顧洵腳步微微一頓,他這才留意到禾雲如身上的衣服,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帶著禾雲如繼續向前走。
禾雲如的身體卻在顫抖著,顧洵,其實占有欲比任何人都強,禾汀的一句話無疑讓她陷入了困境。
該死!
禾汀卻連頭都沒有回,任憑他們走遠。
她發現對於顧洵她早就沒有了少年時代的依戀感,當年的自己,孤獨寂寞,希望有人能夠靠近自己,溫暖自己,顧洵的出現確實溫暖了她冰冷的心。
可是也正是他的出現拉開了自己悲慘的序幕,隔離山的五年陰暗的時光,怎麼會從心底里輕易抹去。
禾雲如,顧洵,縱使你們以為自己春風得意,也不過是落入她圈套的獵物。
她不會心慈手軟,但也不會讓他們死得痛快。
禾汀的心裡漸漸有一個想法,想要逼瘋一個人,就要直切痛處,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兩個人裝出如斯恩愛的樣子,蒙蔽眾人,也蒙蔽他們自己。
「嗨!」
禾汀正在獨自暗想,驀地身後一個渾身滿是酒氣的男人搭訕,他的手拍著禾汀的肩膀,聲音有些輕佻。
禾汀微微蹙眉,她猛地轉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擰。
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腕脫臼,疼得他用另一隻手拖著自己的手腕,嚎啕不已。
「混蛋,你居然敢……」
然,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他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特麼的,居然敢碰老子的女人!」
砰地一聲,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滿頭白髮帶著偵探禮帽的男人,一腳將酒鬼男人踢飛,毫不留情。
禾汀細細看去,這才發現居然是冷君池,而且他不就是剛剛帶著禾雲如去小酒館的司機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冷君池?」禾汀微微有些意外,自己說過了他不要跟過來,沒有想到他不聽話,居然還喬裝打扮,成了一個出租車司機。
「沒事吧。」冷君池伸手撣了撣禾汀被酒鬼男人碰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寶貝以後出門小心點,這個國家的人和他們的新國王一樣,都非常的變態的。」
禾汀微微蹙眉,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個酒鬼男人看上了她,以為她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