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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葉一路從校門走到教室門口,不斷有同學們的目光在探索打量。
剛走進教室,熱鬧的教室頓時變得十分安靜。
中間第一排坐著的洛馨目露擔憂,看著她欲言又止。
洛桑葉沒有理她,徑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上課途中,洛桑葉突然收到一張小紙條,來源於同桌張安。
打開後,字跡工整的寫著一句話:學校都在傳你有男朋友的事。
看完,洛桑葉挑眉將紙條撕碎。
低低道了一聲「謝了。」
下課後,洛桑葉拎著洛馨徑直上了天台。
「姐姐,你干要嘛」
諾大的天台就她們兩個人,洛桑葉將人一把鬆開,目露泛著冷色危險,「今天的閒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周六出去遊玩知道魏柏千的人並不多,所以那些人里只有她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
洛馨搖頭,「沒有,真不是我,我如果要害你昨天晚上就不可能去告訴你那些。」
這事兒的確不是她做的,大人後天就回來了,她沒有心思再去捉弄洛桑葉,當前最要緊的是趕緊取得洛桑葉的信任,拿回玉佩才是正事。
洛桑葉黑眸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便移開了視線,「既然你說你想幫我,那白雨禾什麼身份」
洛馨一愣,一臉為難之色,「姐姐」
「不說算了。」
「不是的姐姐,她身後的背景人物太強,我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洛馨急忙道。
洛桑葉抬眸掃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洛馨抿唇,「白雨禾是京城白家的的旁系嫡女,身份尊貴不說,而且還是a市首富認定的兒媳婦最佳人選。」
洛桑葉斂眸,眼裡多了一抹沉思。
張家和白家
「而且那位神秘的大人物親自囑咐我不能和白雨禾起衝突,所以姐姐儘量少得罪她。」洛馨好心囑咐道。
洛桑葉沒有接話,心裡卻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走吧。」
洛馨咬了咬下唇,眼眶猛然浮起淚花,「姐姐,我好希望我們的關係還能和從前一樣,姐姐永遠守護著妹妹,而妹妹則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快樂成。」
洛桑葉輕笑,「那你保佑時光倒流吧。」
洛馨一僵,嗓子眼裡的話突然噎住了。
「你好自為之。」
洛桑葉離去。
洛馨面色青了幾分。
畢竟前世在這裡已經待了三年,所以洛桑葉知道高三區的位置。
高三一班。
「真是噁心,她竟然和自己的師父搞到了一起,明面上說是師父其實背地裡指不定是怎麼個髒法。」一女生環腰臉露鄙夷之色。
「就是,聽說還早就住一起了,你說他們會不會」
砰
熱鬧哄哄的教室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門口。
女生一頭利落帥氣的中分短髮,身上穿著一鬆寬寬垮垮的藍校服,明明是那麼普通不起眼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卻是別有一番帥氣冷冽的氣質。
白雨禾目光一緊,垂在桌上的手不由得握緊。
「白雨禾,出來一趟吧。」洛桑葉聲音淡淡。
「你什麼東西啊竟然指喚雨禾。」之前談論八卦的那個女生不屑出聲嘲諷。
洛桑葉嘴角輕扯,隨意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慢悠悠的靠近她。
「呦,膽子還挺大啊。」
女生從坐椅上站了起來,突然白雨禾制止住了她,「珍珍別衝動,大家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說著,白雨禾又笑著洛桑葉,「洛同學不必動氣,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可別在這裡鬧事,不然學校的領導們又該頭大了。」
洛桑葉壓根兒沒看她,徑直走到那個名叫珍珍的女孩兒面前。
「剛剛你的話我沒有聽清,不如你再說一遍。」洛桑葉笑,視線冷如寒冰。
珍珍對上她這眼眸頓時吞了吞口水,心裡莫名有些寒顫,但還是死鴨子嘴硬道:「你自己做的事兒還不叫別人說了,有本事你別做啊」
洛桑葉眯眼,
啪一個巴掌清脆利索。
「啊你個賤、」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賤、」
啪
「夠了洛同學你別太過分了」
白雨禾起身,溫柔的面容難得浮起一抹怒意。
洛桑葉這哪裡是打別人的臉,明明是打她的臉才對
洛桑葉沒有理會她,視線淡淡看向趴在桌子上的女生。
「小小年紀就是長舌婦,這長大了還了得。」
馬珍珍一言不發,雙手捂著臉埋在桌子上不肯抬頭,半晌才聽她說了一句,「你別得意,我們剛剛已經發消息給校長了,我倒要想看看校長來了,你怎麼解釋我臉上的傷」
洛桑葉輕笑,「所以這雙手捂著是為了保護案發現場啊」
女生不語,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明顯是被氣的。
「洛桑葉,我不管你是要和誰耍威風,但是我警告你,珍珍是我白雨禾的朋友,你差不多就行了,警察來了我們誰都不好。」白雨禾面容嚴肅,目光直直射向洛桑葉。
洛桑葉轉了轉手腕兒,側目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別急,我們的賬一會兒再算。」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靜悄悄的看好戲,而靠近教室門的章昱則是皺著眉頭。
校園裡這兩天嚴禁暴力,洛同學畢竟是打人了,在這麼下去受處分的絕對會是她。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嚴肅的聲音,「誰在這裡鬧事」
同學們聽聞這個聲音立即調整坐姿,一個個都是乖寶寶狀。
章昱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坐回到了自己椅子上。
洛桑葉回頭便看見門口的校長,禮貌點頭問好,「蔡校長。」
白雨禾同樣禮貌點頭,「蔡老師好。」
而剛剛還趴在桌子上馬珍珍哭喊著朝校長走了過去,「蔡老師,你可得為我做主。」
蔡老師一次是高三學生們的專屬稱呼,因為每年高三屆畢業生的政治課都是統一由他教。
這也是馬珍珍為什麼可以聯繫到校長的緣故,當然洛桑葉畢竟前世也是在這裡待過的人,所以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蔡校長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同學你有事就說,別哭了。」
馬珍珍把眼淚收起,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兩面臉頰,「蔡老師,剛剛有個高一的學妹突然衝進門來莫名其妙的打了我,還說了我很多難聽的話。」
蔡校長一愣,視線落在她身後的洛桑葉身上,打了自己的課代表
洛桑葉無奈一笑,「這位學姐可真是可愛,明明是你罵我被我聽到,我這還沒說什麼,你就惡人先告狀。」
「我臉上的印子就是最好的證據」馬珍珍碰碰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眼眸的怒火便止不住的往出噴。
今天,她一定要讓這個小賤人滾出二中
洛桑葉精緻的面容充滿了無辜,還朝校長查了眨眼睛,示意我不太懂。
蔡校長也是皺了皺眉,對面馬珍珍面容白皙透亮,白里泛紅在健康不過了,哪有什麼印子
「馬同學,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馬珍珍目露不可置信,「蔡老師,我臉都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袒護這個新生。」
她這質問的話語一出,蔡校長面色頓時冷了幾分,「你的臉怎麼了需要我給你找一面鏡子嗎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在這般不依不饒挑事生非,真是讓人太失望了」
馬珍珍一愣,她的臉沒事兒嗎可是她明明感覺又刺又疼。
「蔡老師,全班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她確確實實是出手打了我。」說著馬珍珍還回頭看向眾人,「你們快都解釋啊。」
眾人不語。
首先不說馬珍珍仗著白雨禾的勢和劉蓓蓓楊莉三人常常在學生面前作威作福,其次同學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畢竟這個新生照剛剛在下手也是個狠人。
白雨禾掃了圈,看著一個個低垂著腦袋,頓時皺眉。
馬珍珍呲目嗬道:「你們你們為什麼不出聲她剛剛明明打了我,難道你們沒看見嗎」
眾人「」
安靜的教室,除了呼吸聲,此刻寂靜的可怕。
蔡校長見此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馬同學,3萬字檢討書放學給我交上來,否則明天你自己去教導處領處分通告書」
說著,他看了眼洛桑葉,意帶提醒。
洛桑葉的回應則是微笑。
校長離去,洛桑葉站著推開擋在前面的馬珍珍,朝白雨禾勾了勾食指。
「不會連單獨見我一面都不敢吧」
白雨禾面無表情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洛桑葉跟著離去。
樓梯走廊。
白雨禾也不裝了,她目露不屑一臉不耐煩的開口,「洛桑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上杆子的找事。」
洛桑葉一手搭著扶手,一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我們長話短說。」
「留言是你傳出去的吧。」
洛桑葉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是我又怎麼樣,你覬覦了你不該想的人,今天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日後你要是還不再識趣些大災難還在後頭呢。」
白雨禾輕柔的面容笑的陰冷,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恨意。
她白雨禾的男人,其他碰都不能碰,更別說試圖來引誘
洛桑葉蹙眉,「你是說張騫」
「明知故問」
「呵」
洛桑葉笑容嘲諷,那種人白給她都不會要,也就這傻人才去爭搶。
「愛而不得,白大小姐還真是可憐,但什麼事兒我都喜歡禮尚往來,所以明天的大禮你可記得收好。」
洛桑葉眼眸帶笑,面容淡然,雙手插兜悠悠離去。
白雨禾面容不屑,不過是個小地方的土包子罷了,她倒要看看她能掀起什麼風浪。
洛大軍得知葉淑慧住院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下午了。
「葉夫人,怎麼樣了。」
洛大軍沒什麼情緒的開口問秘書。
一旁整理資料的秘書搖頭,「說是昨天晚上突然犯了心臟病,連夜送去醫院的,至於現在人怎麼樣還沒有得到準確消息。」
洛大軍拿筆的手為頓,愣了有好幾秒他都下不去筆,最後嘆了一口氣將筆扔在桌上。
「你去買些營養品和新鮮的水果,推了下午的會議。」
秘書聞言便知道什麼意思了,「好的董事長。」
秘書離去,偌大的辦公室只剩洛大軍一人。
他捏了捏眉心,目露異色。
原本他是不準備去的,因為越是牽扯越是理不清。
但是這事畢竟起因在他身上,且不說其他,兩人畢竟還是合作夥伴,出於禮貌問題也得去打個招呼才對。
醫院,
病房內,葉淑慧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泛白的嘴唇微微有些發青,面色看著有幾分憔悴。
而她對面坐著一男一女,男女衣著華麗,周身散發著不同於普通人的華貴之氣。
「慧慧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男人嘆氣,兩鬢的發梢微白,年齡看著在五十左右。
葉淑慧搖頭,「哥,我沒事,你別擔心了。」
打從她出生她就有心臟病,從小到大不知道犯病多少次,所以她早就習慣了。
這病死不了,但得多注意個人情緒。
「慧慧,寒元可是念叨了你這個姑姑好長時間了,今年過年說什麼你都得跟我回家,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大嫂文琦突然出聲道。
小姑子待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就因為一個初戀為救她喪命,她便守了十年的活寡,不僅贍養人家的父母更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事業上。如今都三十三歲了也沒找個人安頓過日子,這麼下去豈不是要獨孤終老了。
葉淑慧自然能聽出大嫂的意思,想到昨天她笑意少了幾分,然後轉移話題道:「寒元現在肯定是個帥小伙了,這三年個頭也應該猛躥,你們別說,我還真有點兒想那小子。」
「這三年變化大了去了,不僅能力提高了,而且那性子也是越來越難把控,一言不合就不說話。」提起兒子葉竣臉上多了幾分無奈的笑容。
「什麼叫不說話,人家小姑娘都稱那為個性。」文琦好笑出聲。
葉淑慧聽聞這個來的興趣,她打小喜歡孩子,所以寒元那孩子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兩人雖然是姑侄,但是相處起來卻像朋友般融洽。
「行行行,今年過年我回咱家過,省的寒元再過兩年不認識我了。」
聞言,坐著的夫妻二人笑了笑,「那就最好不過了,寒元聽了指定很高興。」
正當三人聊著,門突然有人敲。
文琦皺眉,「我不是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擾嗎,這又不是吃藥的點,怎麼會有人敲門」
「行了,我去開門,指不定是護士來看看。」
說著,葉竣起身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
葉竣看著門口的男人,不解開口問道:「請問你找誰」
看著他和葉淑慧相似的面容,洛大軍禮貌性點了點頭,「你好,我來看看葉夫人,我是她的合作夥伴洛大軍。」
葉竣審視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問便直接讓人進來了。
今天上午看望妹妹人就不少,人們能來看望是一番好心,他不與之計較其他。
洛大軍走進病房,突然感覺腳部有些沉重。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了病床前。
葉淑慧淡淡點頭,「多謝洛董。」
其實他門口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是他了。
洛大軍抿唇,將手裡的東西放置到一旁空置的柜子上,順便說了句「葉夫人保重身體。」
「呵」
笑聲里包含的東西太多。
文琦看了眼兩人一眼,眼眸一閃,徑直起身拉著丈夫朝門外走去。
洛大軍低聲嘆道:「你這是何苦。」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的病和你沒有關係。」葉淑慧淡道。
「但願如此。」
葉淑慧沒有接話。
「好好休息吧。」
說完,洛大軍便離開了。
葉淑慧仰天平躺,眼眶微微有些泛濕。
人一旦住進心裡,趕出去需要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