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最最普通不過的女人。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看書網
如果不是閒的蛋疼地蹲在馬路上看狗打架,她也不會被汽車撞死,然後魂穿到這個異世來。
那樣她的生活就會是完全不同了,老老實實的工作,尋找升遷和加薪的機會。然後再談一場戀愛,和所有的適齡男女一樣,在適宜的年齡做適宜的事。
再然後就是結婚生子,在家長里短柴米油鹽中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看著自己衰老……
那是像絕大多數的女子一樣的生活。
現在這一切都不同了,環境變了。於是在上一世最最普通的她變成了這一世不再普通的姜暖。
可姜暖心裡是明白的,她還是她,哪怕是換了世界,換了身體,換了身份,那個鑲嵌在這個軀體中的靈魂不會變……
對於這一點,她從來都是出奇的清醒。
所以她很懼怕岑相思生活的那個世界,亦或是說那個她不了解的階層,那不是她有限的幾十年的生命里所積累的經驗能完全駕馭的。
畢月卿仔細的聽著她說話,然後慎重的思索了一番,「你是怕環境變了人也會變對麼?」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我確實不知道人的身份地位變了以後是不是都會改變,而且我也不能保證我還會喜歡那個變了的人。」姜暖嘆了口氣。
「不要想太多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思慮過重對孩子也是不好的。」畢月卿輕聲安慰著她。
「嗯。多謝你!」姜暖抬頭又看了看漫天的繁星,想想肚子裡的寶寶,倒真覺得自己想得有些過多了。
「哎。」拿得起放得下是姜暖的有點,而且她自己只要一想明白,那馬上就會把這些事丟在一邊,腦子跳到別的事情上去。「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啊。」
「說……說吧。」畢月卿被她這麼鄭重其事的語氣唬得心頭一跳。他轉頭望向她,緊張地等著她開口。
姜暖四下看了看然後湊近他小聲嘀咕道:「你家膳房做的飯好難吃。這是渭國的風味麼?湯湯水水的,我吃不慣啊。」
「那是我特意囑咐他們給你煮的,前幾日看你總是吐,怕你身子給吐得虛了……」畢月卿不好意思的說道。他也不會照顧女人懷孕生孩子,就是按照病人的待遇給姜暖安排飲食。
「那個,你和伯父說說,他老人家要是不在意,我能不能自己開伙做飯啊?」姜暖覺得畢月卿畢竟是個晚輩,家裡的事情估計還是要和父親說一下的。
「些許小事,不用說的。」畢月卿淡淡一笑,隨意的揮了揮手:「我叫他們給你添置一些炊飲器具,別院後院不是就有膳房麼,過去我偶爾讓準備夜宵的。」
「不用麻煩添置東西了。」姜暖一聽就趕緊擺手,怕畢月卿看不見,又把他的手抓了起來搖了搖:「我真不是和你客氣,就是因為看見後院有膳房,我才想自己起火做飯的,那裡面什麼都有,我身邊只這幾個人,東西夠用了,不要多添置,不要浪費啊。」
「暖暖,可是你自己煮飯會不會太辛苦?更何況這裡是南方,越往後天氣就會越濕熱,膳房裡不易久待。」
「我在家的時候也沒人伺候著,北方的三伏天也是濕熱多雨,和南方的感覺有幾分相似,我也照樣煮飯買菜……放心好了,我會量力而為,只要不舒服了就不會往廚房裡跑。」
姜暖這幾天害口的症狀稍褪,胃口慢慢好了起來,總想大吃特吃一頓,只是國師府的飯菜一擺上,她看著都沒有胃口,這麼一盅,那麼一盞,小盤子小碗看著倒是精緻,可……沒滋沒味的飯菜,又只讓她喝湯,她有些受不了了。
她吃不飽。而阿溫也說過,睡到半夜就會醒,肚子咕咕叫。
「那就隨你吧。」畢月卿明白她不是假裝客氣,因此也就依著她。情知她在這裡也住不了幾個月了,今天在宮裡他聽到陛下說,岑相思已經在漠北的山裡剿滅了三皇子的殘部,活捉了幾個皇子中唯一豢養私軍的三皇子。
那樣,他也該來了吧……
這個問題是畢月卿暫時還不願意多想的,於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阿姊。」阿溫從別院與國師府連著的院門內奔奔跳跳地跑了過來,才轉過那棵粗大茂盛的木棉樹,他就發現樹幹的另一側還坐著畢月卿,於是他斂衣站穩,對著畢月卿行禮:「月卿哥哥,我才從老國師大人那裡過來。」
「哦?」姜暖轉向他:「又去纏著畢伯伯給你講故事了?」
「嘿嘿!」阿溫對著姜暖一吐舌頭,「阿姊你看。」他攤開小手,掌心躺著兩顆荔枝。
「呦,現在荔枝下來了?」姜暖伸手抓過一顆,熟練的剝開,然後舉著手掌往阿溫嘴巴裡面送:「這個東西好吃!就是吃多了上火,有道是一顆荔枝三把火。」
「阿姊這個你也知道?」阿溫躲閃著,把姜暖的手推到她自己的唇邊:「阿姊吃,這個街上有賣的,我早就看見了,只是你總是不出去。我以為你沒有見過。」
在這裡姜暖確實沒有見過新鮮的荔枝,不過這東西在她的上一世可不算是稀罕東西。每年她也沒少吃。
「怎麼沒有出去,今天不就去太廟看國師大人祈福了。」姜暖吞下荔枝,吐出果核,「別老纏著畢伯伯,他清淨慣了,不像咱們姐倆是話嘮。不如……阿姊給你講個故事聽?」
「好啊!」幾乎歡呼起來,他擠到畢月卿與姜暖中間愣是塞進去坐下:「月卿哥哥,我阿姊講的故事你絕對沒有聽到過的,書里也沒有寫過,都是她自己編出來的。她自己都記不住,下次你再讓她講一遍,她自己都記不住!」
「哈哈!這倒是有趣。」畢月卿仰頭大笑,樂得開懷:「暖暖,你快點講吧,我也想聽了。」
「嘿嘿。」姜暖把手裡的果核和荔枝皮放在一邊,往寒泉邊挪了挪身子把手上黏黏的果汁洗乾淨,然後把滴著水滴的手往阿溫身上抹了兩把:「你是我親弟弟麼?怎麼把我的老底兒都給揭了?這讓我怎麼保持如此完美的形象啊?」
阿溫撇了嘴,不過他還是想聽姜暖講的故事,因此對於她吹牛的話語只好忽視。
旁邊的畢月卿也是低頭悶笑不止。
「這回阿姊給你講一個長點的故事。」姜暖說著話,眼睛又開始上翻,瞪著漫天星星想了想:「有了,我給你講楚留香的故事。」
阿溫瞪大了眼睛,身子靠向姜暖仰著頭,聽得認真。
「楚留香是個俠盜,在江湖中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事,所以頗有俠名,被人稱作『強盜中的元帥,流氓中的貴公子』。又因為他人生的俊俏,豪爽,所以他有很多的女朋友……」
「女朋友?」阿溫不解地問道。
「就是女性朋友,知己的意思。」姜暖把一個現代詞解釋了個烏七八糟。
原本一直低著頭輕笑的畢月卿也轉過頭來對著她,凝神傾聽起來。
姜暖一邊講著一邊搜腸刮肚地回憶上學時在課上偷看的小說,於是乎記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而來,她老人家想到哪裡講到哪裡,居然把《楚留香》《陸小鳳》《劍氣漫天花滿樓》等等一大堆武俠小說攪成了一鍋粥,各部書中的人物輪流出場,關公戰秦瓊,驢唇對馬嘴!
最後她說的口乾舌燥,額頭冒汗,覺得必須得結束故事了,才在楚留香與石觀音的戰鬥中讓他又出了把風頭。只是可憐的香帥最後變成了個長著四條眉毛的瞎子!
「行了,今兒就將到這裡吧。」姜暖揉了揉阿溫的頭髮:「你也該睡覺了。」
「阿姊,那些壞人很多都沒有打死呢,後來他們都怎麼樣了?」阿溫沒有動,他聽得入了迷,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姜暖。「還有啊,他那麼多女朋友,最後都有沒有成親啊?」
「你是真能閒操心。」姜暖活動了一下身子,覺著屁股硌得生疼。「把人打死並不是唯一解決事情的方法,有時候啊,人一旦失去了活著的樂趣與自信,那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的那些女朋友嫌他是個花心大蘿蔔,最後都恨死他了,哪裡還會嫁給他?最後楚留香打了一輩子光棍!所以說,花心的男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挺好的一個故事,最後就被姜暖加上了這麼狗血的一個結尾。阿溫遺憾的站了起來:「盜帥夜留香,威名震八方我還是覺得他是個厲害的人……阿姊,你再編編,這個結果不好,好歹你也給他留一個女朋友啊。」
「留屁!」姜暖衝著阿溫伸手,示意他拉自己一把:「這樣的男人只有瞎了狗眼的女人才會喜歡!天天當新郎,他就湊活當光棍吧。」
「可東家,我不花心,楊玉環也不肯嫁給我!」白黎的聲音突然在遠處傳來,似乎有著不能理解的迷茫。
「你胡說什麼!」才晾了衣服,聽了半天姜暖講的故事,楊玉環都未意識到自己手裡還端著一盆水。
她傻愣愣地看著白黎那個大高個子,說了這麼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以後就直勾勾地望著她,心裡一下就慌亂起來,低頭一看手裡端著木盆,抬手就潑了過去:「我讓你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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