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讓把十一皇子叫到長春宮來,聽到這句話讓低頭裝著害羞的岑相思臉色微沉心生薄怒。舒愨鵡琻皇兄這是要幹嘛?他早知自己對姜暖的心思。皇帝心裡明鏡兒似的,自己情願伸著腦袋鑽進他的套里就是為了求他下道旨意找個由頭將自己原來的婚事給廢掉。如今他這樣做不是明擺著在給十一牽線麼?
難道是十一在什麼時候見過暖暖了?岑相思抬了頭,望向惠帝。
惠帝此時正側著身看向皇后。
惠帝的皇后姓吳,閨名叫做清芷。吳清芷十四歲嫁與當時還是太子的惠帝岑植,做了十九年的太子妃,直到景帝駕崩岑植即位冊封為后執掌鳳印管理後宮到現在又做了十四年的皇后。她與岑植已經做了三十三年的夫妻,大梁皇后的寶座一直是坐的穩穩的。憑的就是一副好性情,聰明得不著痕跡。三十三年走下來,已經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個當今的皇帝了。
因此惠帝才一開口,他的話就已經在吳皇后的心裡七轉八轉了走了好幾圈。
她何嘗不明白皇帝是想借著十一牽扯逍遙王。他只不過是想在兜幾個圈子後再給逍遙王一個恩典,讓他知道感恩戴德,讓他知道懼怕……這些弄權者的手段有一條就是把簡單的事變複雜,讓你身陷其中,只能在皇帝指出的道上行走,再沒有心思想著別的。
可她不敢讓自己的兒子參與到這場權利的恩威並施中去。
換句話說,在沒有見到姜暖前,她根本沒有把這個什麼才女太傅家的嫡女放在眼中,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那時候皇帝要是說出這句話來,她還會在心裡偷偷地笑一下,用女人去拴住桀驁不馴俊美如仙的逍遙王?那得是什麼樣的女子啊?別說大梁,天下的四國里也沒有這樣一個女子。
可現在不同了。
同是女人,她太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了。姜暖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能一點點地把男人的心抓住。她有這個能力。而更可怕的是吳皇后看到她與宸太妃的交鋒里就明白,這樣的女子絕對不會因為喜歡了你的兒子就對你俯首帖耳唯命是從的。她依舊是她,做事堅持自己的原則。
她沒有很多女人的致命短處,所以太難為己利用,而吳皇后又不敢保證自己是可以掌控的了姜暖的。對外,她一向以寬和溫柔示人,一般的人尤其是地位比自己低的女人都會很自然的對自己親近靠攏,可她剛才在姜暖的眼中看到了什麼?憐憫!
她居然在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孤女眼中看到了對自己憐憫!她怎麼會有這樣眼神?自己不是應該是所有女人該羨慕的麼?
她不敢讓自己的兒子去靠近姜暖。怕十一會被她吸引,以後喜歡上這個不受自己驅使與掌控的女人……看看現在的逍遙王,吳皇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沒有靠山而內心又無比強大的女人有成為自己兒媳的機會!哪怕是成為十一的側妃也不成!
「回陛下,一早兒十一就來給臣妾拜年了。臣妾打發他去定國將軍府上看看臣妾的母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自打去年入秋就病著,纏綿了幾個月總是不見好,如今倒是越發的沉了。臣妾心裡掛念著,就宣了太醫院的太醫跟著十一過去看看。現在怕是都到了將軍府了。」定國將軍吳守仁是吳皇后的哥哥,從二品的武將,如今人在邊關戍邊。她這麼說是很有幾分意思的。
「那是要去看看的,這幾日雪大,車馬行動都不方便。不如再派個穩重的太醫過去隨時候著,也省的從宮裡到將軍府來回跑誤了時辰。」惠帝點頭,很同情理的說道。
「謝萬歲爺體諒!」吳皇后連忙起身躬身行禮。
「哎,一家人,哪裡需要這麼多禮。」惠帝擺擺手示意她坐下,「正好,老九啊。」他又轉向岑相思說道:「每年正月十五你府里不是都有詩會麼?辦的聽著可是挺熱鬧,十一早就想去了,不過他沒你的帖子可是不敢到你的府上去,如今我替他討要一張請柬,你可得給我這個面子。」他語氣和緩,就像一家人在閒聊般的。
皇帝的面子誰敢不給?繞是岑相思心裡一百八十個不願意,臉上也是不能掛著的:「好。過幾日我就親自給十一把請柬送過去。」他起身應道。
「那可不必,你個做叔叔的給個小輩人送請柬,他還敢去啊?」惠帝笑著說道:「要不是我這歲數大了,到誰的府上都是折騰人家,朕也想去湊個熱鬧呢。每年從你的詩會上傳出的詩篇哪一篇不是佳作絕句。嗯,姜暖,去年你做的那首《秋風詞》可以當個狀元了。是那些詩篇里的狀元!」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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