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太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靖王。
李義。
宋輝。
再加上那些鬼谷餘孽。
這股力量能不能推得動?
伍桐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手指輕敲藤節。
阮家的人讓他送進了天牢,還有幾個人在蜀州。
這一個月,京城從哀傷中緩緩走出,雖說政事不至於停擺,可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伍桐在蜀州做的事還沒來的及和當時的太子說明,現在與這個新君就更不用提及了。
長公主柴瓏悄悄走了過來,看著閉目沉思的伍桐輕聲說道,「小狼他們過來了。」
伍桐睜開眼,看著柴瓏點了點頭,輕輕握住長公主的柔荑,「有空去宮裡見見太后,先皇剛走,你要守孝三年,可是我已與太后說了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京城如今難安了。」
「先皇方逝新皇未登基之時,我在京城大動刀兵,殺了很多人,也得罪很多人,他們若是聯合起來,新君擋不住。」
「等他們發難的時候,就是咱們必須離開京城的時候,或許,你再難見太后了。」
柴瓏聞言那一雙鳳眸又湧上一層霧氣,這段時間那個剛強的長公主變柔弱了許多。
伍桐站起身,拍了拍長公主的手背,「小狼也長大了,現在要叫他楚王。」
長公主搖搖頭,「他還不夠格。」
被長公主說不夠格的楚王爺,身後跟著兩個侍衛,看到伍桐,這三個人同時拱手。
伍桐這次看清這三人的臉,只是這兩個侍衛但看面容竟與柴琅有三四分相似。
「雍王,寧王。」伍桐回禮道,「還有楚王,三位王爺不在府上閉門思過,來我這裡做什麼?」
柴琅從那兩人身前跳開,賤笑說道,「姐夫,我可沒有閉門思過,閉門思過的是他倆。」
伍桐敲了敲柴琅的腦袋,「雍王寧王怎麼假扮侍衛過來了?」
雍王和寧王兩個人垂著腦袋,神色鬱郁。
伍桐緩緩收起了笑容,「你們來我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主意是誰出的,我猜猜啊,雍王謹慎,寧王莽撞,這主意八成是你小子出的。」
伍桐又是一巴掌拍在柴琅頭上。
「你是想害死你兩個哥哥嗎?」
柴琅委屈的撓了撓頭,「姐夫,沒人知道。」
伍桐搖了搖頭,「陛下沒有不知道的事,尤其是在這京中。」
柴瑾還是太子的時候於民間的名聲極好,不僅如此,數次監國,讓他在朝堂之中也有許多人手。
在伍桐借禁軍之手清查京城的時候,他隱隱察覺到柴瑾對京城的把控,這種掌握甚至比先皇還要強大。
柴瑾就是最大的鬼谷餘孽。
伍桐在那時候想到了這一點。
如今的周國,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柴瑾表面依然是那個謙謙君子,可暗地裡的他讓伍桐都看不懂。
一個人是怎麼能扭曲成這樣的?
阮家、王家還有黃家,這是被伍桐上上下下徹查了個遍的。
這三家都有太子的人。
伍桐絲毫不懷疑在雍王、寧王家中也有這種暗樁。
太子心理扭曲,對人和事必須要牢牢掌握,暗樁這種事是他能幹出來的。
雍王面色忽然一板,「安於是說陛下」
「你們喬裝侍衛來我這裡的事八成瞞不過陛下。」伍桐暗暗嘆氣,「我已經上書,京中不需要親王,這麼多親王放在京中也是禍患,本來你們就是要就藩的,可是被先皇按了下來」
先皇有意養蠱,可惜他不知道這蠱中只有一隻蠱,你們是餵蠱的飼料罷了。
「陛下會同意我們就藩?」雍王皺眉,在這的親王三兄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陛下了,他可是見到他母妃的遺體的。
哪來的情深意重殉情妃子,他的母妃可是被人勒死了。
後宮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
當今聖上的親母,如今慈寧宮端坐的太后娘娘。
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報仇,他母妃運作了數年也沒敵過太后,他也不是大哥的對手,老老實實當個閒散王爺才能報命。
若是就藩若是就藩的話
雍王眸子閃爍幾下。
「我在奏章上寫道天子守國門,皇室死社稷,你們就是要為社稷而死的親王。」伍桐眯著眼睛說道,「我給你們精心安排了就藩的地方,就是不知陛下會不會同意。」
柴琅愣了愣,「姐夫,我是不是也要去就藩?」
「當然了。」伍桐點頭道,「你自然也跑不了。」
「不能在姐夫身邊,那日子非常無聊啊。」柴琅不太懂就藩的
內情,所以撇嘴道,「姐夫,我能不能留在京中陪你啊。」
「不能。」伍桐冷漠道,「因為我也要離京。」
「離京?姐夫你要去哪裡,我能不能也跟著?」柴琅急聲道。
「蜀州。」伍桐低聲道,「那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
「姐夫,你要是去蜀州的話,學院怎麼辦?」柴琅撓撓頭,「學院沒有你不就是普通的書院了嗎?」
伍桐剛想說話,雍王也搖頭說道,「陛下不會放你去的。」
「這是先皇的遺詔。」伍桐不以為然的說道。
「又拿遺詔說事,父皇臨走前和你單獨說了那麼久,全都是遺詔?」雍王明顯不信伍桐的謊話,說起來伍桐張口閉口的先皇遺詔還救了自己一命。
寧王終於回過神,剛才他似乎在思索伍桐說的就藩的問題,一開口就是老智障問題,「伍桐,要是就藩的話是不是就能打仗了,本王能不能向皇兄求取一處邊疆之地做我的封地?」
伍桐看了看這個腦袋缺根弦的夯貨,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雍王也皺了皺眉,這個三弟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寧王,如今你在禁足,正好多看看書。」伍桐看著寧王,一副憐憫的表情,「多看史書。」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這幾個小子絕逼是在家待悶了,雍王可能還有些事情,至於寧王,這小子就是個棒槌。
雍王點了點頭,拱手道,「等禁足結束本王再來拜訪安於。」
伍桐擺了擺手,「你們儘管待著,剩下的交給我。」
既然已經插進來一腳了,那就把另一條腿也邁進來吧。
靖王看著走進門的身影,神色有些憔悴,「想好怎麼勸本王了?」
伍桐搖搖頭,「大周經不起再一次靖難了。」
靖王眼角扯動一下,他無力的癱坐在大椅上,「本王也不想靖難。」
「如今大局已定,靖王就是想動手也沒有什麼太大作用,只會削弱周國的國力,這種事王爺比我清楚,您是不會這麼做的。」伍桐坐在靖王對面,緩緩說道,「受先皇恩重,我也不想看到周國覆滅,可我有不想面對現在的周庭。」
「你打算去哪?」
「王爺不是知道嗎?」
「押注不夠啊。」
「已經足夠了。」伍桐沉聲道,「王爺以為京城中誰最想讓我走?」
靖王眯著眼睛沉思片刻,「不會是柴瑾吧?」
「不是他。」伍桐搖搖頭,「是那些要被他重用的鬼谷子弟。」
伍桐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我以為我已經滅了鬼谷,可實在是沒想到鬼谷在朝堂竟有如此根基,如此可以推斷,那位鬼谷祖師和我的想法還有有一部分重疊的。」
「只不過我是光明正大創辦天博學院,而他是暗戳戳的立了一個隱世宗門。」
靖王回想一下,「本王雖不自稱是鬼谷弟子,可本王也學過許多鬼谷之術。」
「那些術比你想的要簡單,但是很實用。」
伍桐挑眉,「那是什麼術?」
「本王學的是帝王術。」靖王直勾勾的看著伍桐,「就在他們想推我上位的時候。」
「可王爺拒絕了。」伍桐沉聲問道,「王爺能告訴小子,當年王爺為何要拒絕他們,那個位子,應該沒有誰能抵抗這種誘惑。」
「坐上那個位子是要殺了血親的。」靖王深吸一口氣,「本王心善,做不得這些腌臢事。」
「是挺腌臢的。」伍桐也搖了搖頭,「童公公還好?」
「不太好,他整個人都瘦脫相了,如果不是皇兄生前下令,他應該回去殺我那個皇帝侄子然後自殺。」
「這輩子他是不會出皇陵了。」伍桐嘆了口氣,童貫雖然是個太監,幹得事卻比爺們還爺們。
「本王也要回秣陵了,在京城住的幾日竟讓本王如此厭惡,此生,本王再不踏京城半步。」看的出靖王對周皇的惡感,他立下重誓,不只是厭惡,還有約束自己。
周國不能再亂了。
這些人都是這種想法。
李義如此,宋輝如此。
靖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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