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賽月在來槮川大陸時迷了路,後來賽月說有一個烏龜島,說不定有人。我們就過去了。沒想到還真有人,就是這個銀艮,他當時在渡劫。」
「是他告訴我們槮川大陸的方向的。當時他就表示出了對賽月的性趣,說要來找我們。沒想到還真的來了。按你對這個銀艮的認識,他不會對賽月怎麼樣吧。」
「狼人族的性情更近似於狼。他們對待雌性和後代,都很具有使命心。」
「使命感,相對來說也比較難纏吧。」
「呵呵。」
莊氏看著和白蘭聊天神色上總是帶著一絲笑意的君子修,心下很是愕然。因為君子修對著她時雖然表情也帶著笑,但是這份愉悅卻是不曾有的。
娶妻雖然說要娶賢更重要,可是能讓男人開心也不失為一個重要的標準。
而且這個女人穿著樸素些時,看起來也挺正常。
思及此,梗在心頭的那口不滿忽然就化開了——
「罷了,你們且聊著,我回屋裡休息一下。子修得空把書房中的公務處理了吧。這幾天宮裡一直往這裡送文案。」
「是,姨母。」君子修向莊氏行了一禮。
白蘭也福身。
等莊氏走遠,白蘭問君子修,「我見你向姨母的心口處輸了一道氣。」
「她心口堵著一口妒氣,再不化開,要生疾了。」
直到快到了馨慈院,梨兒才小聲問莊氏,「姨老夫人好像不開心啊。」
「唉,終究不是自己肚皮里出來的,是管不了太多的。」莊氏嘆道。
梨兒忙低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莊氏環顧了一圈風景雅致靜謐的國師府,她何嘗不是寄人籬下的,怎麼就多生了恁多的心思。
真是越活越不像話了。
書房中——
君子修坐在書桌後面,對著和他坐著差不多高的幾摞子文件,快速的揮舞著筆墨。
倒不是他多勤勉,實是白蘭一時心血來潮,想看他處理公務的樣子,才拿這些文案消遣一二。
以往這類東西,一般是怎麼來的,再怎麼送回去。
白蘭反覆讀了好幾遍賽月寫給她的信,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蹊蹺。
「按賽月的性子,她不能就這麼不見我一面就走。而且,信也寫的倉促含糊。我覺得小月月是被綁架了!」
白蘭拍案而起!
桌上的硯台被白蘭拍的抖了幾抖,而君子修剛剛才處理好的文案和沒有處理過的也倒在了一起,混淆了……
……
滿月自天邊緩緩升起。
一壺酒,幾盤小菜,一張舒適的貴妃榻。
白蘭手中緊緊握著那枚九彩顏色的回溯丹,看著正在畫陣法的君子修。
那個陣法,刻紋繁複,望之神魂迷旋……以他大乘期的修為竟然畫起來也很艱難,可見這個陣法非同小可。
「夫人,這個陣法是回溯陣,可以幫助回溯丹發揮丹藥的藥性。」
「你真的希望我想起來那些記憶嗎?」
「並不,但是你想要想起來。」
「除了記憶,我還要人!」
「那要看夫人能不能想起來,如果想不起來,為夫會讓你至死都不知道小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