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給他立規矩,哼哼,別以為長得好,又有本事,就能為天為地,一樣要聽她的。別想她遵守這世界的男尊女卑,她不大女人主義就不錯了。
白蘭眼睛漸漸的眯起來。
君子修居高臨下,而且即便他不用看的,也知道白蘭肯定在想什麼鬼主意。這個女人的腦袋就沒有一刻閒著的時候。
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少了小景,她的變化很大。
殊不知,這才是本我的白蘭。小景在時,她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思考和決定都是以小景為前提的。
她對小景,那是真的捨去了自我,她或許不懂得該怎麼做一個母親,但她可以為小景付出一切,犧牲一切的母愛半點不差。她從不曾對誰有過這麼強烈,這麼激烈的情感,所以,一發而不可收。直至飲下緣盡水,忘卻那個勾走她所有的小人兒,終恢復了本我。
但忘卻了不等於不存在,也不等於不能想起來。只是那時候,她將會如何?
……
一人吃著,一人看著。
這個吃的人自然是白蘭,而看著的人不做別想。
君子修點了一壺酒,慢慢啜飲,望著對面齒頰流油,吃的無比投入的白蘭。
她不光吃,還跟烤肉店的掌柜的提議,用小炭爐和鐵架子,讓食客自己動手烤,而掌柜的竟然也一副鄭重的聽著,如諄諄學子一般。
這女人對吃的倒是很有心思。
白蘭吃的痛快,說的也暢快,最後更為愉快的是,因為她的一番現代燒烤常見的方式理論,而令掌柜的給她免了單。還承諾,只要她來,以後一律半價優惠。
白蘭得意的緊。
君子修瞧著開心無比的白蘭,唇角也噙了一抹笑。
離開燒烤店後,白蘭又四處轉了轉,直到天快黑了,才回了君子修的戒指空間中。而自打知道君子修的空間戒指,特別是那片桃園也在空間戒指內後,她就不在外面住了。就算是在外面的客棧開了房間,也一樣要回戒指中呆著。
白蘭躺在一棵桃花樹下,不遠處有一對七彩斑斕的拳頭大肥鳥,在桃花枝頭嬉戲,軟噥噥的嗓音,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修行了?」
君子修回道:「暫時我不用修行。」
「哦,既然如此,那你教我一些修行注意的事項吧。我可不想,修道未果,先被一些旁的事給弄丟了小命。」」
她丟了小命?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他越來越看不清她,「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各門派的功法不同,也各有禁忌,你進了青雲宗自然會有專人教你規矩和該注意的事。」
「我想早些知道啊。還有,你說我拿著封魂石該向青雲宗的人提些什麼條件?」
「你需要什麼?」
「眼下我什麼也不需要。」
「你可以在以後需要的時候再提。」
「嗯,也只能這樣啦。」
言罷,她朝君子修伸出了手。
君子修不解,「什麼?」
「你的手。」白蘭看向他垂在身側的白玉雕琢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