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戴在藍寶石龍紋戒指的手攥成了拳,「是,孫兒會告訴小景的。」
「嗯,事情宜早不宜遲,快走吧。」莊國公拍了拍君世孝尚顯單薄的肩膀。
君世孝出了老莊國公的院子,就朝東院快步疾走。
在穿過一個花園子時,君世廉突然從花叢中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自打騎射大賽結束後,他是一天比一天的陰沉,越來越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孩子。外形上,就像是一個病癆子,瘦得皮包骨頭,眼睛突出顯得更大了。
「把戒指交出來。」他剛才就在老莊國公院子的門口,雖然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但老莊國公把戒指摘下來戴到君世孝的手指上,卻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現在也正戴在君世孝的手指上。
君世孝抬起手指,把藍寶石龍紋戒指露出來,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你去問祖爺爺要去。」
「君世孝!你、你不配擁有國公之戒。」君世廉吼叫道,突然黑獰了臉,朝著君世孝沖了過去,甚至從袖子裡抽出一把短刃要刺君世孝。
君世孝面色微變,退後幾步,靈活避開。
這些日子他跟著小景和雲天也不是白混的,也練了些強身護體的功夫。雖然還算不算什麼,但也能招架上一二了。
避開短刃後,君世孝又踢腳踹向君世廉的胸口。
君世廉可不會功夫,全憑衝勁兒刺君世孝的。現在被君世孝一腳踹的整個人就倒進了花叢中。
「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就再饒你一次,再有下次,就別怪我無情了。」君世孝沉著臉警斥,然後也不管君世廉的臉色有多難看,轉身離開。
君世廉皮包骨頭的瘦臉,猙獰成了鬼臉……忽然,他的掌心裡冒出來一股黑綠色的鬼氣,朝著君世孝纏去。
但還不等靠近君世孝,那股鬼氣像是雪遇到了光,煞然又飛了回來,鑽進了君世廉的體內。
君世廉的臉色陡然更白,完全失卻了血色,眼睛也失去了瞳光,瘮人的緊,而喉嚨里發出一道沙啞刺耳的聲音,「靈符?!」
……
君尚武進了老莊國公的院子,沒多久就聽到裡面傳來了爭吵聲。
老莊國公氣急敗壞的怒喝:「除了和賀親王交易茶綢,還有什麼?」
君尚武怯弱道:「……還有,咱們馬場的馬」
老莊國公簡直要氣厥了,「放肆!馬你也敢動!」
……
白蘭陪著君馮氏用了午膳。
因著小景離開,君馮氏的胃口都小了許多,一頓飯吃的不比貓強多少。
「要不讓胭脂和茹萍兩位表妹來陪陪您?」賀親王妃壽宴那天,馮胭脂在丞相府中呆著,避過了一劫,而馮茹萍人倒是機警,事發時藏在了一個假山中避過了動亂,也僥倖安然無恙。
「不用了。」君馮氏搖搖頭。
白蘭見君馮氏神情蔫蔫的,忽而想到了合適的人。
「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忘了大伯母那邊了。以前聽大嫂說起過,太夫人和賀親王妃走的可近乎,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烏七八糟的骯髒事,大伯母她們會不會被連累?要不把大伯母她們接來丞相府暫避一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