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白衣勝雪的絕世身影,除了北宮雪,還會是何人。
北宮雪的前世,乃是幽冥墟界之主——冷心月。
她的手中,掌控著輪迴石,能夠遊走於輪迴邊緣,渡人生死。而
且,北宮雪要做的事,正與此有關!「
你見過她?」
林霄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直視先知。先
知說的話,耐人尋味,仿佛用誘導的口吻,讓林霄參加潛龍大比。
如此手段,讓林霄感覺很不爽,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
但無奈的是,他沒得選。
對林霄而言,北宮雪,是他人生的一大遺憾,無論如何都要彌補當年之錯。
如今,先知隱晦透露出北宮雪的下落,林霄豈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個無可奉告!」
先知突然開口,反問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林小友,你是否願意答應?」先
知稱呼林霄的方式,從林公子,變成了林小友,語氣親近了不少。
但是,這個稱呼,林霄完全沒有好感,反而有一種厭惡!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林霄反譏一笑,眼中的厭惡之意,絲毫不減,反而越發濃郁。
「林小友,這只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你無需動怒,更不必心生憎恨。」「
正如我剛才所言,參加潛龍大比,對你有不少好處,而我,也能得到所需之物。」「
不管怎麼說,你心中的疑惑,非比尋常,莫說是乾坤世界,哪怕窮極整片天地,也沒多少人能回答!」
先知眼中閃過一抹自信,屈指一彈,一枚玉質令牌,落到了林霄的手中。
令牌呈六角形狀,通體玉潤,其上還雕刻著兩字:江陵。「
你拿著這枚令牌,就能直接進入江陵學府,一切手續,我早已辦理妥當。」說
罷,先知扭頭看向木靈希,道:「靈希,關於江陵學府的諸多事宜,你一併告知林小友,莫要有所耽誤。」
木靈希愣了下,隨後連忙應是。
她低下頭,眼角餘光瞥向了林霄手中的玉質令牌,面生驚訝。
這枚玉質令牌,乃是江陵學府的天才班令牌,需要經過重重考核,才能夠發放。
而且,手續極為繁瑣。
此時此刻,先知居然直接給予,還辦好了手續,就好像早就準備好了。
對此,林霄心中卻是毫無波瀾。這
個先知,手段神秘莫測,恐怕,他早就算到,林霄會來到江陵郡。「
時間不早,你們先回去吧。」
先知緩緩起身,發出了逐客令。
說完,他再度凝視林霄,淡笑道:「林小友,你若閒暇無視,隨時可以來相思林,我必恭候大駕!」「
多謝,但恐怕我沒那個時間。」
林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站起身,轉頭就走。
說實在話,林霄活了千餘年,看過形形色色的人,閱歷豐富。
可是,對於這個先知,他實在提不起半點好感,心裡一陣憋屈。
此人的姿態,看似儒雅平淡,實則言語暗含鋒銳,處處凌駕於他人之上。尤
其是他的形事方法,更是強勢,早早算計一切,令人無法拒絕。
離開相思林的路上,林霄陰沉著面龐,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是一個甘於就範的人。先
知提出的交易,他已經答應下來,期間,必須做點什麼,化被動為主動。
況且,先知散發出來的氣息,古老而又玄妙,林霄無法窺伺出修為。為
了安全起見,他在這段時間,必須全心全意修煉,爭取踏入歸真境界。
實力足夠,一切都不是問題!身
旁,木靈希看到林霄沉著面龐,不敢多言,安靜跟隨著。她
的臉上,同樣充滿疑惑。
在她的接觸中,先知是一個儒雅之人,行事無為,舉止古井無波。為
何,今日的先知,言語如此咄咄逼人,還主動提出交易。
一番思索無果,木靈希也不再多想。
沒過多久,兩人走出了相思林。
轟隆隆……就
在這時候,大地傳來一陣轟鳴,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下一剎,兩人便看到,四面八方之處,突兀出現無數身影,破空聲,議論聲,聲聲不絕,使得虛空變得沸騰起來。「
這些強者,全都是顧家之人,身上還散發出殺意,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顧沖被人廢了,顧嚴為了尋仇,專門聚集顧家之人,揚言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將那人折磨至死。」「
依我看,顧嚴這樣做,更多的,還是想在木靈希面前出風頭。」…
…跟
隨而來的,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言一語,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顧嚴少爺,就是他廢了顧沖少爺!」一
名顧家隨從眼尖,遠遠地,他就看到了相思林外的林霄,出言指認道。「
好小子,竟敢跟我的女人私會!」
顧嚴的目光,根本沒看向林霄,死死盯著木靈希,眼中充滿了貪婪。
「眾人聽令,立即包圍那小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還有,你們先別出手,讓我先好好折磨一番!」顧
嚴陰沉出聲,身形落地,徑自站在了相思林外,直面林霄和木靈希。同
時,一眾顧家之人,將這片空間徹底封鎖住,手持兵刃,直指林霄周身。
那股肅殺之氣,直衝天際,跟隨而來的人群,不敢靠近,只能遠遠觀望。
「廢了顧沖,已是死罪,你還敢染指我的女人,今日,無論你如何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準備受死吧。」顧
嚴將目光移到林霄身上,頭顱揚起,鼻孔對人,一副掌控生死的高傲模樣。
「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所以你最好趕緊滾,否則你會後悔的。」
林霄冷漠掃了眼,隨即收回目光。
正當他準備抬步離開,顧嚴突然笑了,大聲嘲諷道:「小子,你分明想逃命,竟然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話音囂張,傳遍整片虛空。
林霄抬起的右腳,懸在了空中,停頓片刻後,轉過身,再度望向了顧嚴。他
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寒聲道:「你有種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