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音瀾站在門口,美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打開房門的君無邪。
「是不是征服星空之事遇到阻礙了?」
君無邪將她拉了進來。
姬音瀾回過神來,道:「沒事妾身就不能找來夫君了麼?」
君無邪不由一怔。
他還是首次看到姬音瀾這模樣。
她從來都是很冷靜很知性的女子。
這般小女兒幽怨的模樣極其少見。
「當然可以,我的音瀾什麼時候來找為夫都可以。」
君無邪拉著她坐了下來,順手將他抱坐在自己懷裡,略帶歉意地說道:「自你們來到神古,我事務繁多,陪你們的時間太少了。」
「你也知道」
姬音瀾的眸子裡面有了一層水汽。
她從來不是矯情的女子,也並非任性的女子。
只是真的太想他了。
自從他來神古,一去多少年。
她們在上下兩界五十倍時間流速的世界,度過了多少沒有他的歲月。
所有對他的思念只能累積壓抑在心裡。
好不容易來到神古,卻依然與他聚少離多。
「唉,是夫君不好,把我的瀾兒都變成幽怨的小女子了。
只是,瀾兒這般模樣,可不符合你七絕天女的氣質哦。」
「你還調侃妾身」
姬音瀾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七絕天女怎麼了,七絕天女不還是夫君的小女人麼?
妾身好不容易跟你撒一次嬌,你不許取笑妾身!」
「好,夫君不取笑你。」
君無邪目光含笑,勾起她的下巴,俯下頭在她嫵媚的紅唇上親了一下。
姬音瀾的俏臉頓時飛起一抹紅霞,眸中宛若有秋水蕩漾。
「夫君,還記得當年我們當年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麼?」
姬音瀾的眼神越發溫柔與深情,她用纖纖素手撫摸著他刀削般的輪廓分明的臉龐,眸光輕顫,性感的唇角有了一抹笑意。
「當然記得,姬元帥白甲銀槍,英姿颯爽的絕世風姿,仿若就在眼前。」
「你當時只是一個小城少年,竟然能幫助我擊殺火焰蟒。
我那時心裡是有些驚訝的。
一個先天之境都不到的小修士,面對火焰蟒,能做到那般冷靜,並那麼快想到手段去對付它。」
「你不會那時候就對我芳心暗許了吧?」
「才沒有,夫君好自戀。」
姬音瀾面色微紅,啐道:「我那時好歹是大周公主兼三軍元帥,你只是個小城少年。
以我們當時兩人的身份,妾身怎麼可能會對你傾心,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好吧。
不過,對你好奇倒是真的,有心招攬你入軍營。
後來,不想看到天資出眾的你被埋沒才出手幫你的。
卻不想,你到了都城之後,表現竟然那般驚艷,行事作風很對我胃口。
來自小城的你,不畏權貴,大河劍宗考核賽上一鳴驚人,橫壓所有競爭對手。
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你以後將會與我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看到了你的潛力,慢慢在與你接觸中有了好感。
那時,其實我曾在心中問過自己。
為什麼會對你比較特別。
就連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莫名的就對你有了好感。
你還送我紅顏花,紅顏花真的好美,我好喜歡。
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被你騙到了手」
「憶當年,其實做了許多少年輕狂之事。
不過,你說的好像你很虧似的。」
「哼,妾身虧不虧且不說,反正你是賺到了。
你身邊那麼多的皇妃,我們姐妹一個個都對你死心塌地,中了你的情毒難以自拔。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壞,那麼令女子痴迷呢。」
「會不會是因為夫君我擁有盛世仙顏,你們都被夫君我給帥到了?」
「撲哧!」姬音瀾被逗笑了,抱著他的脖子,嬌笑道:「夫君就知道臭美,我們才不是因為你的顏值!」
「夫君,其實大周皇城保衛戰之前,妾身雖然愛你,但那種愛並沒有到此生非要與你相伴的地步。
自從皇城保衛戰之後,妾身對你的愛入了骨髓,你已經成了妾身的生命里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末世洪流之後,妾身對你更是
妾身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反正如果沒有了夫君,妾身會毫不猶豫結束自己的生命。
沒有夫君的人生,對於妾身來說將失去所有意義。
夫君是妾身生命的全部,你知道麼?」
姬音瀾娓娓道來,傾訴自己內心的情感。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未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表達過自己對他的愛。
在感情的表達上,她從來都只是用行動去表達自己愛他,卻從未用直白的言語來表達。
「我知道的,我當然知道自己在你以及她們的心裡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才更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
不會讓自己再重蹈覆轍,不會再讓你們提心弔膽守著那一絲希望,在痛苦中煎熬。
我會好好的,更要你們都好好的。
瀾兒,你要答應我,不管面臨什麼情況,不管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許有輕生的念頭。
我是君無邪,亦是無始紀元的至強者始。
你要相信,除非終極超脫者親自出手,否則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徹底殺死我。
即便我遇到什麼意外而死亡,我也定然會復活歸來。
你要做的是乖乖地等你男人回來,而不是胡思亂想。」
「夫君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妾身?
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沒有把握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姬音瀾慌了。
「你看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只是聽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怕萬一將來走到那一步,我歸來時,你卻沒了,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真的麼,夫君沒騙妾身?」
「我何時騙過你,連你男人的話都質疑,我看你該家法伺候了!」
「家法麼,妾身不用夫君動手,自願受罰好不好?」
姬音瀾臉色緋紅,眼裡的深情與嫵媚,令她的雙眸仿佛能滴出水來。
君無邪勾起她的下巴,「瀾兒,你一個人也敢如此,這是在玩火」
姬音瀾媚眼如絲又略帶幾分期待,「那就讓夫君這團烈火把妾身燃燒成灰燼吧。」
「受不了你,你是不是跟傾城那妖精學壞了?」
君無邪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幾步就將她抵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他隨手在虛空一抹,三重時間符陣籠罩房間。
這裡隨之響起激烈的戰鬥聲。
一直到時間符陣內過了數十日,戰鬥聲才逐漸平息。
姬音瀾躺在床上,慵懶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渾身緋紅,每寸肌膚都被汗水濕透了,青絲貼在臉上,眉眼之間,尚有幾分媚態。
只是太累了,一點都不想動,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她都記不清自己昏死過去了多少次。
「謝謝夫君憐惜」
她在他耳旁,輕咬著他的耳朵,深情地說道。
「我若不憐惜,你還有命麼?」
君無邪輕笑一聲,撫摸著她的光滑的肌膚,「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吃獨食。」
說完,他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
姬音瀾大羞,輕輕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妾身是太舒服了,控制不住麼,還不都是你,像頭蠻獸似的」
君無邪啞然失笑,將她摟得緊了些,隨後將生命精氣渡入她的身體裡,迅速恢復著她消耗的精氣。
「外面已經過了一日了吧。」
姬音瀾恢復了些,想起正事,「妾身其實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夫君的,誰知道莫名其妙就被夫君要了一頓。」
「」君無邪很無語,「說話可要講良心,到底是誰玩火自焚,還要讓我將她燃燒成灰燼的?」
「反正不是妾身,肯定不是的!」
姬音瀾心虛地反駁著,臉卻更紅了,埋在他的胸口,不敢與他對視。
「好,不是,行了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無法解決的事情?」
「夫君閉關這些時日,我們進軍星空,如今整個神古星域,許多的生命之地都已經臣服於我們君月皇朝,納入皇朝版圖。
但有少部分生命古地上的大勢力卻並不願意。
他們聯合起來與我們對抗。
前面幾場戰役,他們大敗而逃,連自己的生命古地都捨棄了。
但是這一次,他們退到了一個叫做神跡的生命古地。」
「那叫做神跡的生命古地有何特殊之處?」
「倒也不是那生命古地特殊,而是他們在那裡布下了殺局。
根據我們刺探到的可靠情報。
那些反抗的勢力背後皆有黑暗生靈的影子,才使得他們敢聯手來對抗我們。
眼見對抗無用,他們便在神跡設下殺局。
到底是布置了什麼手段,妾身並不清楚。
但按照他們的計劃,主要目的並非我們的玄甲軍,而是夫君你。
他們的計劃是困住玄甲軍,引夫君你親自去救援,再將你擒住。」
「他們倒是很自信。」
「既然背後有黑暗生靈,我們也不能大意了。
不知道黑暗生靈布置了怎樣的殺局,竟以為能擒住夫君。
此事,妾身不敢擅自做主。
妾身覺得,既然他們設下此局,我們是不是可以將計就計,將蟄伏的其他敵人都引出來?」
「我的瀾兒就是冰雪聰明。
你說得很對,我們正好藉此機會,將那些隱藏的敵人都釣出來,一網打盡。
我皇朝在長生所向披靡,雖然一統長生,但是長生的那些敵對勢力卻早早得到消息而遁走。
如今,他們應該躲在黑暗生靈掌控的其他大陸。
他們現在藏的很深,難以尋找其位置。
我們正好利用此次機會,讓他們的強者出來。
如此,也好通過他們的強者鎖定其巢穴所在的位置。
新仇舊恨,是時候一併清算了。
當年,他們圍獵我,導致我差點形神俱滅。
娘親不知道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保住我的性命。
此事,娘親從來不提。
想必是怕我難受。
這些混賬,當年圍獵我,而今又與黑暗勾結,出賣母界,做神古的叛徒!
如此毒瘤,必須要徹底拔除!」
「那夫君你準備怎麼做?」
君無邪附在姬音瀾耳旁說了幾句,姬音瀾聽了,臉上有了一抹笑容。
「如此甚妙。
他們早已視夫君為眼中釘肉中刺,是必殺目標,無時無刻不想取夫君性命。
一旦有此機會,他們絕對不會錯過,會不惜一切出手!
對了,還有一事。
雖然夫君的本事妾身是清楚的,但此次夫君還是要小心謹慎。
妾身懷疑黑暗世界應該有不少強者跨界,只是一直未曾露面。
我們進攻星空時,沉寂已久的黑暗大營也隨之對要塞之城發起了攻擊。
顯然他們在配合星空中那些對抗我們的勢力。
這麼長時間,黑暗未曾進攻,這次進攻,他們的頂級戰力,居然還是如以往那般,這明顯就不對勁。
如果他們的實力沒有增長,既然都已經停戰這麼久了,那麼就不應該會突然發起進攻。
妾身覺得,他們更多的強者應該是悄然去了星空。
說不準如今就蟄伏在神跡生命古地,準備對付夫君你。
鑑於他們以往每次與夫君對抗都一敗塗地。
這一次,他們敢出招,必然對自己有信心。
所以,他們布下的殺局,應該有特殊手段,並且是自詡能對付得了夫君的手段,不可不防。」
「防什麼防,我的真身都不會去。
我只會以化身前去。
我之化身,他們無法辨別,只會當做真身。」
「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還是夫君想得周到。
就那些黑暗生靈,策反一群烏合之眾,也想與夫君玩計謀,根本是不自量力。」
「黑暗生靈習慣了做獵人。
萬古至今,他們一直將明宇宙的諸天生靈當做獵物。
這個時代,他們雖然敗了好多場,但這種心理短時間內還是很難改變。
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從獵人變成獵物。」
「唉,夫君,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平定諸天呢」
姬音瀾嘆息了一聲,想到往後的路,那是何等的艱難與漫長啊。
這條路太多的荊棘,稍有不慎,他們所有人都將萬劫不復。
「會有那麼一天的。」
「到了那一天,諸天平定,乾坤清明,妾身要為夫君生寶寶~」
姬音瀾臉紅紅的,眼裡滿是憧憬。
「瀾兒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君無邪笑著坐了起來,該出去準備了。
姬音瀾貼心地為他穿衣,動作非常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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