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非常有視覺衝擊力,金屬船身在陽光下閃爍冰冷的金屬寒光,船壁上刻滿了符文。
戰船的甲板上,桅杆之巔戰旗獵獵,迎風狂舞,其上繡著兩個字——大祭!
每個邊疆緩衝區出現的九艘戰船組成一個編隊,不斷在沒有所屬權的公共緩衝區域游弋,兵峰直指邊疆要塞。
這種行為可謂是相當的囂張,極具挑釁,卻又實實在在並未侵犯黎明皇朝的疆域,屬於打著擦邊球噁心人的類型。
「早就聽說祭土皇朝有諸多大祭戰船編隊,是祭土皇朝的戰鬥力最強的軍種之一,戰爭之船所過之處,似一場浩大的鮮血祭獻,寸草不生,人畜不留,無比的兇殘!」
御書房內,兵部重臣這樣說道。
作為兵部大臣,他自是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祭土皇朝,知道祭土皇朝內有一極其強大的軍種,名為——大祭軍!
大祭軍以大祭為軍旗,軍旗底色為血紅,其上除了繡著大祭二字,還繡著鮮血淋漓的屠殺場面。
大祭軍的強大不僅僅來自於單兵境界高,符甲層次高,團隊作戰配合相當的默契,同時還有大祭戰船上諸多可怕的符文戰爭器械。
「哼,祭土皇朝真是無恥,用這種市井潑皮才會用的無賴手段,跑到緩衝區來秀肌肉,做給你誰看?他明知道我們不會被嚇到,所以不過是做些我們皇朝周邊的那些國家看。那些國家,真以為祭土皇朝所向無敵,難怪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做他們的馬前卒!」
另一位重臣說道,相當不齒於祭土皇朝的這種潑皮手段,在他看來除了噁心人,沒有實際意義。
當然,這樣可以給周邊王朝打雞血,讓周邊皇朝來挑釁。
但是只要周邊王朝一日不正式對黎明皇朝發起進攻,一日便沒有實質性意義。
「祭土皇朝還是老思想,他們恐怕到現在依然覺得我們皇朝初建,凝聚力太低,這樣拉著周邊國家來圍攻,多少會令皇朝上下產生孤立感,屆時他們在從中挑唆,製造輿論,便可達到內部瓦解的目的。」
「這些大祭戰船著實可怕,大祭軍窮凶極惡,是很難對付的軍隊。眼下,他們只是挑釁與耍潑,但誰也難說什麼時候就會真的發起進攻。無論如何,我們需提前左右準備,以備不時之需,若遇突發狀況,也可從容應對!」
兵部重臣這樣諫言。
「準備自然是要做的,只是祭土皇朝畢竟是老牌皇朝,大祭軍的組建底蘊悠長,我們皇朝新建,再怎麼追趕,短時間內,怕是也很難與大祭軍抗衡。但是目前,大祭軍隊的威脅是實實在在,必須直面。若一定要軍隊對抗,臣建議使用人海戰術!雖然犧牲會很大,但眼下似乎只有這樣的辦法。」
有大臣做出分析後諫言。
「你覺得我的將士需要使用人海戰術才能戰勝大祭軍?」
君無邪雖然知道站在這個大臣的角度,以其目前了解的有限信息,才給出這樣的諫言,但他聽到人海戰術,用將士命去堆,心裡就非常之反感!
從下界開始,但凡他執掌大權之後,他的軍隊就沒有任何時候是使用人海戰術殺敵的,從來都是以少勝多!
「君神息怒,臣臣不是那個意思臣臣不敢!」
那個大臣聽到他的語氣不對,嚇得整個人都軟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話都不利索,舌頭捋不直,體若篩糠。
「我沒有要降罪於你,你怕什麼,起來吧。」
「臣臣不敢」
那個大臣嚇得大腦都已經空白了。
現在的君無邪由於境界高,並且是雙道高境界,那種威壓太強了。
「你若是在想跪便跪著吧。記住,以後不要再說人海戰術!我的將士,在我的心裡,他們的命並不比你們這些大臣的命輕!沒有到真正絕望的最後時刻,怎能用命去堆?往後,少諫這些混賬言!」
那個諫言的大臣嚇到渾身痙攣了,匍匐在地,不斷戰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個勁兒地說不敢了不敢了。
御書房中,眾人噤若寒蟬,每個大臣心裡都明白了,軍中將士在君神的心裡有著怎樣重要與特殊的地位!
「君神,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的符甲軍目前的實力與祭土皇朝相比有著巨大的差距,若以軍隊正面抗衡是不可能做到的,成長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啊。所以目前我們面臨的問題是,如何能拖延時間,若是無法拖延時,如何能應對祭土皇朝的大祭軍?」
寧王坐在輪椅上,神色凝重地表示對皇朝將有可能面臨的境況的擔憂。
周邊的王朝,自是不怕,根本不是黎明皇朝的對手,但若是大祭軍隊出手,情況便不同了。
安寧、徐妍凝、雲舒亦是神情凝重。
顯然,他們也很清楚皇朝軍隊與祭土皇朝的軍隊之間的實力差距。
皇朝新建,軍隊是從以前的皇朝軍隊轉過來的,缺少以皇朝為標準的培養,怎能與那傳承久遠的祭土皇朝的軍隊抗衡?
他們相信將來必可以抗衡,甚至是全面壓制祭土皇朝的軍隊,但是那需要時間去成長,一個新生的皇朝,最缺的就是時間的沉澱。
「此事你們無需憂慮,祭土皇朝未直接讓軍隊來進攻,是因為他們目前尚未找到理由。天道書院維持滄瀾古星的秩序,其中有一條便是皇朝之戰需師出有名,也就是說要打國戰,需要藉口。畢竟皇朝體量過大,屬於修煉界的大勢力,且是國家結構的性質,儘量規避戰爭,以免造成生靈塗炭。」
君無邪剛才已經用神念與八九玄殿中的婧雅談及了此事。
婧雅了解情況之後,說出了她的看法,表示天道書院並不允許皇朝級別的國家肆意開戰。
皇朝對皇朝需要有一個不那麼憋足的理由,至少要在天道書院立下的規則之內行事。
「可是,這樣下去,他們總是會找到藉口,我們就算小心翼翼,也不無法長時間規避啊。」
有大臣說道。
君無邪淡淡說道:「誰說我們需要小心翼翼?該怎樣還是怎樣,甚至可以授權邊軍將領,讓將士們在城內適當回擊祭土皇朝的挑釁,只要不擦槍走火,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內。那祭土皇朝想要發起戰爭,並不是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的。」
「君神,那之後呢?」
寧王不解,這樣似乎並沒有解決問題。
「最近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如果在我回來之前,祭土皇朝的軍隊發起了戰爭,安寧你便帶著我的手諭前去煉器宗,找神曦師姐,她自會解決此問題。」
君無邪說著攤開手心,一張能量符紙出現在手裡,裡面有他用精神烙印留下的手諭。
「安寧記住了。」
她收取了那張能量符紙,對於君無邪說的煉器宗非常好奇。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對煉器宗好奇,同時也對突然出現在青山省境內的金甲、幻雷等部族好奇,對太極神獸族更是好奇。
他們自是知道青州多了很多陌生的勢力,在這裡建宗,那些勢力皆與君神有關,似乎是君神從外面帶回來的。
「記住,如果祭土皇朝的軍隊沒有親自發起戰爭,便不要去煉器宗尋找神曦師姐。」
君無邪叮囑,目前他不想讓各部族的人組成軍團上戰場,樹大招風,一戰之後必會令大量的皇朝都感受到威脅。
到時候,黎明皇朝肯定會被圍攻,而皇朝目前尚未做好最佳的準備。
各部族若要組建軍隊,符甲符兵等裝備必不可少,可以極大提升軍團戰鬥力。
但是符甲符兵需求數量龐大,煉器宗的煉器師們恢復無缺的煉器術,所以皇朝需要緩衝時間。
再說,從特殊小世界出來,各部族的人而今都處於調整自身的狀態中,正在向著無缺境界轉變,不宜打斷。
「君神,你要去哪兒?」
離開御書房之後,安寧、徐妍凝、雲舒陪著他來到皇宮後花園。
這裡寧靜,風景優美。
「我準備回下界一趟,妍凝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啊?」
看著面帶微笑的君無邪,徐妍凝嬌軀一顫,整個人都愣住了。
君神是說要回下界麼?
沒聽錯吧?
「傻了?」
君無邪在她滿是膠原蛋白的圓臉上捏了一下。
徐妍凝驚呼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想到安寧和雲舒都看著呢,自己居然被君神捏了臉蛋,不由感到些許羞澀。
「君神真願意帶我回去麼?會不會增加回下界的難度啊?」
「不會。這次返回下界,根據下界的情況,我可能會建立長久的通道,到時候,你隨時可以回下界,與你們御靈宗的人相聚。」
徐妍凝驚呆了,安寧和雲舒亦是驚呆了。
建立兩界長久的通道?
怎麼能做到這樣的?
要知道,兩界之間,只要尋找到特殊的薄弱空間節點,再有強絕的實力才能強行開闢通道。
並且,這個通道都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也難以承受數量過多的人跨界。
「安寧,好好管理皇朝,遇到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害怕。你記住,你的背後是我,凡事當無所畏懼!」
「嗯。」
安寧的眼神充滿了光,那句你的背後是我,令她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強烈歸宿感。
「走了。」
君無邪將徐妍凝裝入八九玄殿,用神念給神曦他們打了聲招呼,隨即他便出現了青州某偏遠的位置。
「幽姨,我要下界。」
他將神念傳遞到永生神殿的鎮宇塔內,當然不是自己開闢通道了,那太費力了,還得尋找特殊空間節點。
如今的上界恐怕很那找到薄弱節點了,永恆聖境出手都不一定能開啟通道,跟當年下界遭遇末世洪流之初的時代不同。
那時上界的人可以下界,是因為可以尋找到不少薄弱的空間節點,隨著天地不斷復甦,兩界之間的空間壁壘變得無比的穩固,再難擊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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