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門的底蘊強者言語挑釁。
旭日宗和紫霞洞天的底蘊強者也跟著陰陽怪氣。
剛才與青木言語爭鋒敗下陣來,欲動手而不能,對方有鎮宗聖兵在手。
可是就這麼忍氣吞聲,豈不折損了顏面。
這麼多年來,他們三宗哪個時候不是壓著青雲的,今日若忍下這口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他們不能出手,那便讓弟子出手,好好教訓下青雲,讓其顏面掃地,到時候看青雲還怎麼有臉參加試煉。
「既然不敢,就老老實實盤著臥著,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還想入試煉之塔,你們青雲有那個實力嗎?此次皇上給予你們入塔試煉的特權,不會是你們跑到皇上年輕跪地哭來的吧,哈哈哈!」
「你們青雲早已不行了,當認清自己位置,掂量自己的斤兩。同級別的弟子之間切磋,你們卻不敢,本座都替你們感到丟人!」
三宗底蘊強者譏笑著,話說得特別的難聽,言辭特別的刺耳。
「有何不敢,難道我青雲弟子怕了你們不成,戰就戰!」
錢浩克制不住心裡的怒火,沖了出去。
青木真人想阻止,但眼下三宗如此叫囂,若他依然不讓弟子迎戰的話,恐怕真會淪為天下笑話。
「你是來找虐的嗎?」
烈山門的核心弟子嘴角噙著冷笑,站在空地中央,身上有烈焰般的真氣流淌,如同在體表燃燒著熊熊火焰。
「呵呵,這麼精彩的嗎?想不到本郡主一來就看到了如此精彩的畫面,還好沒有錯過。」
四個美麗的少女抬著一輛鳳輦而來,落在場中,鳳輦邊上垂立著一位眼神凌厲,塗抹著脂粉的太監,正是那人手血屠范奚沖。
「拜見安寧郡主!」
三宗之人看到鳳輦,聽到聲音,急忙起身,對著鳳輦躬身相拜。
青木真人等也跟著行禮。
「不必多禮,諸位請繼續,不要因為本郡主的到來影響你們之間的切磋。本郡主也正好想看看,你們幾宗的年輕俊傑之間的對抗。」
「老夫倒是覺得這樣的對抗毫無意義。」
安寧郡主話音落下,一行人快速穿過林園,來到了場中。
那是一個老者,帶著幾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但是精氣神特別的飽滿,雙目精光湛湛,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見過皇家學院於長老。」
四宗之人看到老者之時,皆對其行禮。
「於長老,何出此言?四宗乃我大乾聲譽熾盛的宗門,這麼多年為我大乾的繁榮穩定起到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大乾子民,莫不以能加入四宗為榮,但世人對四宗的了解卻是極少。今日,四宗聚首,各宗弟子之間相互切磋,印證修行,是為友誼交流,亦可讓觀星城子民大開眼界,到了於長老口中,卻成了毫無意義?」
安寧郡主並未下鳳輦,坐在裡面,紗帳垂落,半遮半掩,只露出模糊的身影。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而響亮,在這片區域迴蕩,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安寧郡主此言差矣,四宗聚首,是為參加三年一度的試煉,不是會武而來。進入試煉之塔,各宗弟子有的是機會競爭,在這之前何須再切磋,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大乾皇家學院的於長老這般說道。
「於長老意思本郡主明白了,說來青雲這些年的確是沒落了,在與其他三宗會武之時次次落敗。若論實力,青雲的弟子確不如三宗弟子。於長老袒護青雲,不想看他們當眾落了顏面,也是人之常情。」
此話一出,青木真人等臉色微變,心裡有股怒火直衝頭頂。
君無邪眼睛微眯,看來今日青雲不出手是不行了,如果堅持不戰,不知道會被人以怎樣的言語持續嘲諷與羞辱。
「青木師祖,無需再忍讓,否則他們只會變本加厲,他們不找回之前的場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是如此,何不強勢些!」
君無邪暗中給青木傳音。
「無邪,你是準備出手嗎?可是那樣一來的話」
「無妨,要麼低調,要麼高調。只要夠狂,便不會有人將我與流雲森林那個青年聯繫起來,最多不過是知道青雲有個實力不弱的體修罷了。」
青木聞言,頓時仰天大笑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不知他為何發笑。
「安寧郡主此言差矣!」青木眼中閃爍著鋒芒,洪聲說道:「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我青雲這幾百年的確在每次會武上都輸了,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而今,孰強孰弱,尚難說清!」
人們都感到驚訝,青雲剛才一直在隱忍,怎麼突然就改變態度了。
聽這話,似乎對自己還特別有信心?
「哈哈哈!就憑你青雲?」
「大言不慚,一個敗了幾百年的宗門,突然說自己能行,我看你們是嘴炮行吧?」
「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我看就算給你們三千年,你們依然是墊底的那個。那麼多屆會武,莫非還沒有將你們打醒,還不能記住那血淋淋的教訓?」
三宗底蘊強者大聲嘲諷著,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聽著四周的嘲笑聲,青雲的三位底蘊強者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看來青木真人對宗門的弟子很有信心,本郡主也想看看你們青雲弟子的風采。既是如此,便開始切磋吧。」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青雲的弟子挨打的本事長進了幾分!」
安寧郡主話音落下,烈山門的核心弟子便大聲嘲諷,他掌指攤開,烈焰之光閃爍,一柄繚繞烈焰的大弓便出現在手裡。
「囂張!」
錢浩眼裡燃燒著怒火,體內真氣爆發,在身體四周形成青色的雲朵,瀰漫劍意。
這時,烈山門的核心弟子冷笑一聲,手裡的大弓瞬間拉滿。
一支烈焰箭矢凝聚,那箭矢的尖端符文繚繞,迅速演化出一個圓形的烈焰陣圖。
轟隆一聲。
箭矢離弦,發出尖銳的破空聲與轟鳴之音,如同一條火蛇嘶吼著,沖向錢浩。
「青雲劍罡,破!」
錢浩雙臂前推,身後的青色雲朵之中,數十道劍氣衝出,迎向箭矢。
劍氣與箭矢碰撞,在空中發生爆炸,餘波擴散,湧向四方。
其餘的劍氣繼續殺向烈山門的核心弟子。
那核心弟子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體無比的靈活,快速在那片區域閃挪。短距離的閃挪中,由於速度極快,看起來如同瞬移般,漫天都是其殘影。
他每次閃挪,便會拉開手裡的大弓,射出烈焰箭矢,化為火蛇,嘶吼著,熾熱的高溫形成熱浪,不斷擴散,使得四周的人群都感到了一股熾熱,身上滲出了汗水。
兩人不斷交鋒,劍氣與箭矢碰撞,潰滅的劍氣餘波與烈焰餘波,一浪接著一浪。
那片區域,到處都是縱橫的劍氣與穿梭嘶吼的烈焰箭矢。
「結束了!你們青雲永遠只能做墊底的那個!烈山摧日,箭破山河!」
嗡!
烈山門的核心弟子突然停下不再閃挪,拉開大弓的剎那,一種可怕的箭意瀰漫開來,其身上符文大盛。
那弓上凝聚的箭矢特別的璀璨刺目,烈焰騰騰。
箭矢離弦的剎那,虛空之中一輪大日異象浮現。
那異象在璀璨的箭矢下被射得四分五裂。
幾乎就在同時,那箭矢化為漫天箭雨,鋪天蓋地射殺向錢浩。
錢浩面色微變,雙手一合,劍意沖霄,數不清的劍氣自體內衝出,於上空成劍陣圖。
噹噹當!
烈焰箭矢貫穿而下,射殺在劍陣圖上爆發刺耳的顫音。
劍陣圖震盪,每次被箭矢擊中,上面都會生出一條細小的裂痕,很快便使得劍陣圖上裂痕叢生,幾欲崩裂。
「哈哈哈!怎麼樣,跪下來求我,承認你們青雲是垃圾,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烈山門的核心弟子狂笑著,不斷開弓,烈焰箭矢源源不斷射殺著錢浩的劍陣圖。
「你他媽的做夢!」
錢浩咬著牙,苦苦支撐著劍陣圖,但是劍陣圖卻已然到了崩裂的邊緣。
「看來你很嘴硬啊,那你的下場會跟真武峰歷代的那些廢物一樣!」
烈山門核心弟子說完再次開弓,那箭矢瞬間崩開了劍陣圖,直接向著錢浩的天靈蓋貫穿而下。
錢浩想要閃躲,但是箭矢的貫穿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作出有效反應。
「給宗門丟臉了」
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心裡對死亡的恐懼被深深的不甘與自責沖淡。
他恨自己學藝不精,恨自己天資成長不高,不能為宗門洗刷恥辱,反倒敗給烈山門,又一次為宗門留下了恥辱的一筆!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遲遲沒有等到死亡的到來,不由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自己身前。
「是你」
錢浩震驚地看著前面的背影,居然是月無邪。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剛入門的弟子!
「錢浩,回來!」
青木真人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錢浩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此刻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壓制在心裡,悄然退了回去。
此時,在場無數的目光都聚焦在君無邪的身上。
這個青雲的弟子,一出手便磨滅了烈山門核心弟子的烈焰箭矢,救下了錢浩。
三宗的底蘊強者眼裡皆露出驚色。
青雲的親傳弟子有哪些,他們自是知曉的,眼前這個青年明顯不是親傳。
那他只能是核心弟子了。
一個核心弟子,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倒是有些實力。
雖然說之前那些烈焰箭矢擊穿錢浩的劍陣已經被消磨了很多的力量,但能隨手將其磨滅,足以說明此青年的實力要比錢浩強上不少。
「小子,你是來替錢浩死的嗎?」
烈山門核心弟子雙目寒光閃爍,眼看那錢浩就要被他當場擊殺,結果此人突然殺出來,救下了錢浩,令他心裡怒火燃燒。
君無邪並不言語,身上能量激盪,一股厚重霸道的真武劍意瀰漫開來。
「你居然是真武峰的人?」
烈山門核心弟子感受到真武峰特有的真武劍意,先是一愣,隨即滿臉嘲諷:「你們真武峰那群廢物」
他話還沒說完,君無邪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快若流光,瞬間突進到其面前。
「你」
烈山門核心弟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全場,無比的清脆,伴隨著一片鮮血濺射。
烈山門核心弟子只覺得面部劇痛,大腦嗡鳴,一陣天旋地轉,雙眼發黑,身體失重,橫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數十米外,濺起滿地的塵土。
頓時,全場的人都懵了,看熱鬧的人們更是一片譁然。
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烈山門的核心弟子,聖人大天位境界的修為,竟然被人一耳光扇飛。
四宗弟子間的對決,自古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我x」
烈山門核心弟子翻爬起來,使勁搖了搖頭腦袋,感受著面部劇痛感,這才從驚變中回過神來,當即暴怒。
啪!
他剛想開弓射殺,君無邪拉起無數的幻影,頃刻間出現在面前,反手一耳光。
烈山門那核心弟子再次橫飛出去,滿口的牙齒都飛了出來,面部血肉模糊。
「你太弱,除了挨打,沒有說話的資格!」
君無邪左手背負,右手自然垂落在腰間,腳步邁動之間,身體如同幻影般移動著,頃刻來到那核心弟子面前,伸手隔空一吸,便將其從地面吸了上來。
他目光冷漠地看著烈山門的人,手掌猛地往下一按。
轟的一聲。
烈山門那核心弟子重重撞擊在地上,將地面都撞得凹陷出了一個人形痕跡,殷紅的血液自其口中噴出,發出慘叫。
「狂徒,你竟敢如此!」
烈山門一位親傳目露凶光,瞬間來到場中。
他舉步走向君無邪,手裡凝聚一柄大弓,將其拉成圓滿,轟的一聲射出璀璨的箭矢,拉起長長的火焰光尾。
君無邪掌指之間奔騰真武之力,凝聚成重劍,往前一擲。
重劍撞擊得空間抖動,那沉重如山霸烈無匹的劍意席捲八方,摧枯拉朽般擊碎那烈焰箭矢。還未臨身,重劍的捲動的氣浪便衝擊得那親傳弟子身軀搖晃,面露驚駭之色。
他迅速開弓,以箭矢演化箭陣圖來抵擋。
但是在那重劍面前,箭陣圖形同虛設,被輕易撕裂。
下一刻,那親傳弟子便被重劍懶腰斬斷,發出悽厲的慘叫。
「你們烈山門不行啊,叫聲有點慘,有沒有能打的?」
君無邪伸手將那核心弟子抓了起來,高舉在空中,冷冷看著烈山門所有人。
烈山門的底蘊強者們神色陰沉無比,面部肌肉不斷抽搐著。
真武峰何時出了這麼個弟子?
豈有此理,竟然當眾斬斷了他們的親傳的身軀!
四周都靜悄悄的,被這樣的畫面震撼。
這麼多年來,真武峰的弟子一直沒有贏過,在會武台上總是被人打成殘廢。
今日,真武峰的弟子竟然展露出了如此強悍的實力,一招便斬斷了烈山門親傳的身軀,令其奄奄一息。
鳳輦中,安寧公主那美麗的眼眸中帶著些許震驚之色。
她沒想到青雲裡面還藏著這麼位實力強勁的弟子。
「他使用的好像是血氣,莫非就是數月前參加考核時通過了傳說之路的那個體修者?」
安寧郡主暗自思量起來,如果真是那位體修者,說明其參加考核時隱藏了修為,並非只有聖人小天位境界,否則不可能在短短數月之中擁有現在這般能擊殺烈山親傳弟子的實力。
雖說那位被擊殺的親傳在烈山門的親傳中只能算是實力排在末位的,但再差也是親傳,有著聖人極天位境界的修為。
「這位年輕人,實力了得,居然還是體修者。一個體修能在此年齡修煉到可以擊殺親傳的地步,實屬難得」
皇家學院的於長老捋著鬍鬚,心裡也在思量,只是可惜了,卻是個體修。
一般來說,體修者的上限都不會太高,因為修行太過艱難,越是突破越難。
「青木老祖,他」
錢浩與陳立呼吸急促,滿臉的興奮,看著那個舉著烈山門核心弟子的背影,轉頭看向青木真人。
「什麼都別問。」
青木真人搖了搖頭。
錢浩和陳立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又將目光投向了場中。
「怎麼,你們都啞巴了?」君無邪冷笑道:「之前你們不是很囂張的嗎?一口一個我青雲不行,你們如何任何。現在看來,你們三宗也不過如此!」
「小子,本座看你是在尋死!」
「年輕人,太過囂張,恐怕命不久矣!」
三宗底蘊強者冷幽幽地威脅著。
「我命長得很!」
君無邪說著,雙手用力,噗的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烈山門的核心弟子活活撕裂,濺起一片血雨。
這樣的畫面,看得眾人眼角直抽搐,遍體生寒。
烈山門的人更是睚眥欲裂。
「恕我直言,你們三宗弟子都是垃圾。不服氣的站出來,我一個人打你們全部!」
他的聲音在這片區域上空迴蕩,令人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鳳輦中的安寧郡主都露出驚愕之色。
這是何等囂張的言辭,居然言稱要一個人打三宗所有弟子?
他以為自己是誰,有三頭六臂不成?
一對一可以碾壓,一對多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何況這裡的三宗弟子上百人。
「小子,你狂到沒邊了!」
烈山門的底蘊強者臉色鐵青,對其身邊的兩位親傳弟子使了眼色。
那兩位親傳當即沖入場中。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是你自己說的要一個人打全部。現在我們讓你占點便宜,不會讓所有弟子一起上,我等三宗每宗只需出兩位親傳,不知道你的手段有沒有你的嘴那麼硬!」
旭日宗的底蘊強者一副我們吃虧點的言辭,當即派出了兩位親傳出戰。
「我紫霞洞天不與你這種狂妄之人計較,便也只出兩位親傳。按照你的要求,此番你已經占盡了便宜!」
紫霞洞天的底蘊強者臉不紅心不跳,厚顏無恥地說道。
眾人都愕然,本來是一對一,現在竟然演變成了一對多。
三宗強者居然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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