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遺書讀起來雖然很通順,但是你不覺得裡面絲毫感彩嗎?完全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試想一個即將自殺的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從容,如此內心平靜的寫完這樣一封居然還注意句子,詞語停頓的遺書哪!」
吳浩明心中越加的疑惑,這遺書絕對有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問題。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遺書是人留在世上最後的一點東西,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是人最後的思念寄託,一點感彩不帶,卻是令人很疑惑。」
斯李也很是疑惑。
「斯李,你把遺書重新寫一遍,停頓按照原版的遺書分開,每個停頓之後,都重新將話語起頭!」
吳浩明說著,斯李就開始動筆了。
本來不是很長的遺書,以這種方式寫過之後,居然寫了近三頁。
拿起這三頁紙,仔細的看,吳浩明又不覺得有什麼了,這停頓似乎又沒什麼,只是人習慣的書寫方法,或是內心思考時,習慣性的停頓而已。
很多人在寫字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小習慣,比如詞語會比較靠近一些,人的名字會下筆比較重一些,地名和特殊的名詞,會認真的寫等等。
而這些停頓,就像是這個死者的個人習慣。
但真的是那麼回事嗎?
「你不覺得這封遺書,很像是暗語嗎?」
斯李突然的好像想起了什麼,他用筆將其中幾個多次用到的詞語和字,都圈了起來,只看剩下的字。
「這麼看也不像是一串完整的話吧!無論是俄語還是中文!」
看著剩下的那些字,吳浩明怎麼也不覺得這是暗語!
暗語確實是通過特殊的方式,進行隱藏的。
有些是通過密碼本解讀,有些是通過特殊的跳字,圈字,蓋字等等進行破解,解讀的。
但是面前的遺書,確實不像是什麼可以解讀出具體文字信息的東西。
「等等或許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
吳浩明拿過斯李第一張翻譯的那張遺書,將上面多個重複的詞語,字,全部都用筆塗抹成了黑色,然後將這些塗抹起來的方格,用線連接在了一起。
「這就是想告訴我們的東西嗎?」
吳浩明眯起眼睛,紙上出現了一幅簡單的畫,是個骷髏頭,眼睛的位置,是兩個黑黝黝的塗黑的方塊,如同一望無底的黑洞。
「和我們在來之前看過的骷髏一樣,看來死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們的動作了,可是這代表著什麼哪?」
「死亡,用死亡來作為開頭,看來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了,我有種預感,接下來還會死人,而且不止一個,在我們發現某些事情,並阻止之前,死亡不會停止它的腳步!」
吳浩明的話,令斯李身體不由的一震。
他其實也和吳浩明有同樣的預感,但是這麼直接的說出心中的猜想,多少會讓人感覺很不習慣。
「出去走走,待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吳浩明將紙揉成團,扔進了紙簍里,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和斯李一起走了出去。
莫斯科的歷史還是很悠久的,並且很多非常有故事的建築,都很好的保存了下來。
所以走在這樣一座城市的街頭,不禁感覺一股老城之風撲面而來。
這就是屬於一座城市的故事,一座有故事的城市,就是會給人一種歷史的塵埃感。
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在街頭,此時街上已經下了一層的清雪,街旁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有騎自行車的人。
路上的車很少,不是的開過去一輛,帶起陣陣的涼風。
「叮鈴!」
自行車從吳浩明兩人身旁駛過,駛向前方的街口。
行駛的很平穩,但是在快要到街口的時候,車身卻是一陣的搖晃。
騎車的人身體在空中來回搖擺,突然就向路上摔倒了過去。
「不好!」
吳浩明目光一凝,三步並作兩步,眨眼之間就衝到了路旁,伸手狠狠一拉,將騎車的男子拉了回來。
「呼!」
一輛黑色轎車從路旁駛過,速度極快,差點就將摔倒向路面的騎車人撞飛出去。
吳浩明的衣服都被吹了起來,騎車就從他身旁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駛過,如果不是他的動作快,騎車的俄羅斯男子,肯定已經屍橫當場了。
「我的天!」
周圍的行人都不由的感嘆,這個黑頭髮,黃皮膚的男子,動作真是迅速啊!簡直如同一道閃電!
「我去追!」
吳浩明看了一眼跟過來的斯李,拉起倒在旁邊的自行車,腳下生風,就像一道利箭般的射了出去,追著前面那輛黑色轎車,緊追不捨。
黑色轎車開的很快,七拐八拐的,帶著吳浩明連續轉了幾個巷子,就突然的消失不見了。
吳浩明轉了一圈,將車子停了下來,看了看地上的車轍印,這裡看來經常駛過車子,地上的輪胎印非常的多,根本分辨不出那些才是剛才過去那輛車子的。
估計把車子開進這裡,又非常的熟悉地形,而且!
想了大概一分鐘,吳浩明推起車子,向來時的方向騎了回去。
回到路口時,那個俄羅斯男人似乎已經回過神來了。
他接過吳浩明遞過來的車子,一通的感謝。
吳浩明根本聽不懂俄語,但是從對方的表情和動作上,也能多少判斷出他是在感謝自己。
「他說剛才出事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等到你把他從路上拉回來,他才回過神來。」
和俄羅斯男人簡單幾句告別後,斯李才笑聲對吳浩明說道:「你追過去發現了什麼?」
「對方對地形很熟悉,而且他們肯定早就制定好了逃跑的路線,這男人也早就被動過手腳的,我追了不遠就跟丟了。」
吳浩明搖搖頭,又是他們的動作。
前一個死者剛死亡不到一個小時,緊跟著就又要殺人了。
這是要在短時間內,造成轟動的效果嗎?
吳浩明突然的想起了一個很著名的動漫,名偵探柯南!
裡面的柯南就是走到哪兒,人就死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