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樹林之中,一個頂多十五歲的少年正在重複簡單乏味的揮劍,這只是仙道宗的入門劍術,而且還只是入門劍術其中略微困難一些的拔刀術,雖然說有些略微的困難,但是一般情況下仙道宗的弟子們練習這種劍術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畢竟這種劍術太過於簡單乏味,並且在實戰之中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可是在這個少年手中揮出來的的拔刀術,宛如是在空氣之中划過的颶風,簡單而凌厲,卻是那麼的致命,仿佛這並不是人人都瞧不上眼的拔刀術,而是另外一種恐怖的劍術。
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劍術重複使用一萬次之後,就漸漸的開始有了些不同的味道了。而這個少年揮動這一式拔刀術,又豈止萬次?從最開始的一天拔劍三千次,到如今的一日拔劍八萬次,無論颳風下雨,這個少年都從未有一日放下手中的劍,才能有如今隨意一斬,都有著讓人乍舌的威力。
少年隨意的把那把劣質的鐵劍放在一棵大樹之下,自己則熟練地褪去身上衣物,然後跳入旁邊的小溪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少年突然眉毛一挑,看著一個低矮的灌木叢說道:「閣下在那裡偷窺我洗澡,並不好吧?」
然而那裡什麼動靜都沒有,看樣子就像是少年在自言自語,可是少年卻堅信自己的直覺,那裡有個人,而且還在那裡呆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這對少年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他並不希望自己在仙道宗揚名,那樣做的話風險太大了,而且他也並不打算僅僅只在揚名仙道宗,或者說他對任何的名聲都毫無感覺,他所追求的是僅僅是那極致的劍術。
漫長的對峙,少年臉上漸漸多了幾份的不耐煩,他一張手,一隻無形的大手就把原本在倚在樹上的鐵劍拿到了少年的身前。這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法術,但是卻也昭示了少年的身份——練氣期修士!
這個世界之中有著各式各樣的修士,他們有的依靠信仰的神靈,有的依靠傳承自遠古的巫術……各種修煉方式五花八門,但是卻萬變不離其宗——他們的目標都是為了能夠武碎虛空,白日飛升。
而在這千奇百怪的修煉方法之中,如今又以修真最為昌隆,十個修士之中,有七成的修士都是修真的。
而少年的這一手便已經昭示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練氣期的修真者,因為只有修真者能夠在如此低的等級就有隔空取物的能力。
「你還不願意出來嗎?」少年的目光正在漸漸的變得寒冷,如同是一隻潛伏在水中的巨蟒,正冷冷的觀察著那個獵物。
草叢仍舊毫無動靜,而少年的眼神之中也開始多了幾分名為殺意的東西。他收劍到腰上,身體的重心下壓,氣沉丹田,而身上的每一分靈氣都壓入少年的肌肉之中,讓少年如同蓄滿力的彈簧一般充滿了爆發力。
「既然你還不出來,那我希望待會你還能夠活著。」少年一劍揮出,如同是有著一道無形的波紋輕輕拂過這片空間,被少年視作是假想敵的灌木叢上閃過了一絲銀光,然後一隻野兔從那個草叢之中跳了出來,慌不擇路的跑入了樹林深處。
一陣風吹過,整片灌木叢在剛才閃過銀光的地方齊刷刷的斷成兩半,樹葉與樹枝落了一地。
野兔的耳朵齊刷刷的斷了一半,少年這個時候也放鬆了下來,哪怕他自己再不願意相信這只是一隻野兔,也不得不在事實下低頭,而且一上午的揮劍與剛才揮出那一劍加起來已經耗盡了少年所有的體力,他也沒有力氣再上岸去看看在個草叢之中是否還有人。
在水流的沖洗下,少年很快就睡去了。
……
「呼呼呼……」再三確定了那個少年已經睡熟之後,一個衣著話里的少女才從她剛才藏身的灌木叢之中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個在水中的少年,眼神之中有著忍不住地後怕。
要知道她一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萬一被傳出去偷看一個男生洗澡,那還不被世人當做是一個孟浪的女子?在這個嚴重封建的世界之中,少女的清譽可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尤其是這個少女自己還有一個家族在身後,那麼到最後背負罵名的可還要帶上她的家族。所以她才會寧願死都不出去。
少女緊攥著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不過汗水更多的地方還是她的額頭,那裡的頭髮因為汗水的緣故而粘在少女的臉上,讓她略微顯得狼狽,不過也增添了一種奇異的魅力。
不過仔細地看看的話,這個少女長大以後絕對能算作是一個美女,雖然現在她還只是一個處在蘿莉期的妹子,但是潔白如凝脂的皮膚,明亮而毫無雜色的雙眼,秀美的小鼻子,與微微有些粉紅色的嘴唇,都在昭示這個少女還有無窮的潛力。
「好險好險……」少女拍了拍自己明顯超脫蘿莉的胸口,然後拿起來了一個鳳形的玉佩,那個玉佩潔白無瑕,但是在中間卻多了一絲裂痕,少女頗為肉痛的看著這個玉佩,心道:「這個傢伙不過只是鍊氣期修士,卻讓我這個能夠抵禦住築基後期一次攻擊的玉佩出現了裂痕,拿去修復的話,可是要一塊中品靈石——這可是本小姐一個月的零用錢啊!」
同樣的,這個世界的修真者分為鍊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天人五衰,化神期,合體期,不墜期,大乘期,渡劫期,當然,其它的修士也有一套等級劃分,只不過能和修真者的等級劃分相互轉換,而且還有很多其他修士直接用修真者的等級來劃分自己的等級。
「這個傢伙這麼強,卻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要麼就是他打算在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之中一展身手,要麼就是……居心叵測!」
少女眼中一陣精光閃爍,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裡,只不過她腰間的香囊,卻因為掛在了樹枝上而留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