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白的神情,莫言心裡也開始的對這食盒內的東西好奇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隨著陸白將食盒整個兒打開,露出兩支顯眼的白瓷酒壺,莫言差點兒直接驚呼出聲。
酒
楚易寒明明說過寧王府內禁酒,這陸白膽子肥的居然將她拉到楚易寒的私院裡來飲酒
要是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抓個現行,指不定她就被楚易寒一腳給踢出門去了,那還談什麼完成任務後的自在獨行
莫言一把便將食盒給蓋上,正聲提醒道:「楚易寒說過王府內不能飲酒」
「你管他他半杯就倒,自然不許別人喝酒。」陸白嬉笑著晃過莫言的阻攔,又一次將食盒打開。
他特別喜歡聽見莫言直接叫楚易寒的名諱,就仿佛那一刻楚易寒就是個普通人,而不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與楚易寒的身份差別一直都是是他心裡最在意的事。
陸白將兩壺酒拿了出來,挑著眉引誘道:「這可是神仙醉,有錢還不一定買的著呢再說了,楚易寒送走了長寧公主便出了門,今日不到半夜估計不會回來,就算被誰逮著了,不還有我在嗎」
陸白將其中一壺酒遞在莫言身前,一臉豪氣的道:「給我知道你酒量不錯,咋們今晚有事說事,來個掏心窩子的把酒暢言可好」
他見過莫言飲酒,是在去年莫柏崖的壽宴上,一人喝趴十人,當時便讓他瞠目結舌。
所以,他從那時開始,便覺得莫言就是個好酒之人。
如若不然,他才不會這一年來刻苦提升自己的酒量,要知道,一年前,他可是和楚易寒一樣,一杯就倒的。
但陸白卻是不知,莫言並不是好酒,而是有些人天生就喝不醉。
莫言面露為難,其實她並不喜歡飲酒,但看著陸白一臉期待的模樣,到底還是接過了陸白遞過來的酒壺。
輕嘆一口氣,但願不要被誰發現吧。
兩人輕碰酒壺,莫言小酌了一口,問道:「這幾日秦秋可見好」
莫言雖然知道陸白多日不在府中,但又覺得她直接問顯得刻意,所以只得側面提一句,一來,以表關心,二來,她也想從陸白口中得個准信,秦秋到底幾時可以康復。
秦秋康復之日,便是她離去之時。
「這幾日我並不在府中,今日去瞧了他一眼,已經能起身,但還不能自如的走動。」陸白知無不言,說完後,仰頭直接灌了一口酒。
「依你看,他何時能大好」
陸白心裡估摸著自己的用藥情況和秦秋現在的康復狀態,驕傲的回道:「若是一直由我照看,不出三月便可大好。」
「但你之前不是離開了幾日嗎」莫言問道,心想著若陸白經常這樣不見人影,又會不會對秦秋的康復有所耽擱
「母親舊疾復發,這幾日我回了趟百草谷。」陸白解釋道,想起這幾日百草谷內發生的事情,神情凝重了不少。
「那現在可見好」莫言關切問道。
陸白點點頭,又是對著酒壺抬頭悶了一口,面色戚然,「舊疾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便好。」瞥眼看了眼陸白瞬間發紅的脖子,莫言對陸白的酒量頗為懷疑。
說完這句話後,莫言突然就覺得她不知該再說點什麼了,未免尷尬,只得低頭再喝了一口酒,抬眼望向滿天繁星。
唉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聊天天賦。
清風吹過,撩起莫言的絲絲長發,混合著淡淡花香,輕輕拂過陸白朦朧的雙眼。
陸白看向莫言側臉,靜靜的,仿佛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只沉浸片刻,陸白別過眼去,輕聲問道:「你是否有兄弟姐妹」
「我被父親帶回劍閣的時候,親生父母就已經死在一場瘟疫中了。」莫言一雙眼睛明亮若天上的星辰一般,回眸過來的瞬間,臉上表情已然恢復如初。
想起多日未見的莫柏崖,莫言覺得還是要尋個機會回劍閣看看,還有那個比她大幾歲的小丫頭香茹。
十年的陪伴,現在突然只剩那小丫頭一人在院子裡,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是因為夜風的溫柔,還是神仙醉的甘冽,莫言覺得,她居然有些想他們了。
「這些年來,你都是獨來獨往,你沒有朋友嗎」見莫言面露寂色,陸白趕緊換了個話題。
朋友
一個如陸白般歡喜跳脫的人從莫言心頭一閃而過,但時間太長了,她好像連那人的樣貌都記不清了。
「或許有一個吧,她是一個警嗯我是說捕頭。」莫言嘴角微翹,試著在記憶中找尋自己與那人短短几面的交集。
那人為了抓住她,脫了保齡球館所有男人的褲子,放了地下停車場所有輪胎的氣如此劣跡數不勝數。
「捕頭」陸白皺眉,看著莫言勾起的唇角,對莫言所說的捕頭透露著不喜,在他的認知里,捕頭便是男子的代名詞。
「嗯,她放了我很多次。」莫言想起與那人的最後一次交手,嘴角笑容已然不在。
當時那人明明可以將她送進牢房,但當她將心事告知那人時,那人嬉笑著對她說:只要你答應我金盆洗手,我就放了你,那些獎金什麼的我也就不要了大不了吃一個月泡麵
她答應了
然後她便到了這異世。
「那他的武功一定很高。」陸白強行揚起一個笑容,讚揚道。
莫言笑道:「就女子來說,她功夫很高,但人不正經。」
女的這天陽還有女捕頭嗎
陸白心下一喜,突然對這女捕頭來了興趣,「她姓甚名誰現在又在哪裡」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也已經很久沒再見過她了。」莫言搖搖頭,嘴角扯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前世她是斷然回不去了,可恨那「頭兒」還好好的活著,若那人知道自己是因為她的一番勸解才失去的性命,不知會不會替她報那一槍之仇。
莫言突然高舉酒壺,仰頭暢飲,任酒水順著她的雙唇划過脖頸濕了衣襟。
那瀟灑姿意的模樣,讓陸白突然有些恍然失神。
「以後無論你遇到什麼事,大可以來找我,我真的值得你信賴」
陸白言語真誠,但莫言卻是默不作聲不為所動。
陸白索性也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像是要借著酒勁給自己鼓足勇氣一般,「其實其實在一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
陸白話未說完,一道冷冷的聲音隨風而至。
「你們還真是好大的雅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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