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主神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武當七俠

    白眉鷹王可以成為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絕對不是白給的,武功之高,天下一流,內力也深,等閒之人難敵。

    武當七俠的功夫雖高,可以和白眉鷹王殷天正一較高下的,怕只有宋遠橋一人,其他幾人,都難說穩贏。

    莫聲谷作為武當七俠的老七,功夫還是遜色於白眉鷹王殷天正一籌的,二人之斗,結果已經註定了。

    莫聲谷先行發招,長劍一起,使一招「百鳥朝凰」,但見劍尖亂顫,霎時間便如化為數十個劍尖,罩住敵人中盤,卻不前刺。

    這一招雖然厲害,仍為彬彬有禮的劍法。

    殷天正左手斷棍一封,說道:「莫七俠不必客氣。」右手斷棍便斜砸過去。

    但見莫聲谷劍走輕靈,光閃如虹,吞吐開闔之際,又飄逸,又凝重,的是名家風範。

    殷天正的兩根斷鐵棍本已笨重,招數更加呆滯,東打一棍,西砸一棍,似乎不成章法,但有識之士見了,卻知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實已臻武學中的極高境界。他腳步移動也極緩慢,莫聲谷卻縱高伏低、東奔西閃,只在一盞茶時分,已接連攻出六十餘招凌厲無倫的殺手。

    再斗數十合後,莫聲谷的劍招愈來愈快,可是不論他如何騰挪劈刺,總攻不進殷天正兩根鐵棍所嚴守的門戶之內。

    猛地里一聲清嘯,莫聲谷的劍法忽變,那柄長劍竟似成了一條軟帶,輕柔曲折,飄忽不定,正是武當派的七十二招「繞指柔劍」。

    這時殷天正已不能守拙馭巧,身形遊走,也展開輕功,跟他以快打快。

    突然間莫聲谷長劍破空,疾刺殷天正胸膛,劍到中途,劍尖微顫,竟然彎了過去,斜刺他右肩。這路「繞指柔劍」全仗以渾厚內力逼彎劍刃,使劍招閃爍無常,敵人難以擋架。

    殷天正從未見過這等劍法,忙沉肩相避,不料錚的一聲輕響,那劍反彈過來,刺入了他左手上臂。

    殷天正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爾陡然間長了半尺,在莫聲谷手腕上一拂,挾手將他長劍奪過,左手已按住他肩貞穴。

    白眉鷹王的鷹爪擒拿手乃武林一絕,當世無雙。

    莫聲谷肩頭落入他掌心,他五指只須運勁捏下,莫聲谷的肩頭非碎成片片、終身殘廢不可。

    武當諸俠盡皆大驚,各人待要搶出相助,其勢卻已不及。

    殷天正嘆了口氣,說道:「一之為甚,其可再乎?」放開了手,右手回縮,拔出長劍,左臂上傷口登時血如泉涌。

    他向長劍凝視半晌,說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在招數上輸過一招半式。好張三丰,好張真人!」

    莫聲谷呆在當地,怔了片刻,抱拳說道:「多蒙前輩手下留情!」

    殷天正微笑點頭,將長劍交還給他。莫聲谷精研劍法,但到頭來手中兵刃竟給對方奪去,羞愧難當,也不接劍,躬身退下。?

    倚天之中,六大派雖自稱名門正派,所行之事,卻多有十惡不赦,除了武當之外,余者空有正派之名。

    少林且不說他,太過霸道,又有成昆化名而成的圓真,其他僧眾,亦是多有殺性,妄稱高僧之名。

    峨眉派有一個滅絕師太,心狠手辣,自家弟子又逼又殺,且心狠手辣,也不是個東西。

    至於崑崙、華山和崆峒三派,更不必說,齷蹉之事一堆,尤其崑崙掌門何太沖和華山掌門鮮于通,都不是好玩意。

    說來說去,這時候的武當,才真正可以稱之為名門正派,武當七俠行事,不違俠義之道,莫聲谷作為武當七俠,也繼承了這一點。

    在白眉鷹王殷天正和莫聲谷激鬥之時,李無情一直在關注張無忌的表情,見其緊盯著場中的戰鬥,神色緊張,其中心意,李無情一清二楚。

    光明頂之戰,張無忌遲早是要插手的,一方是外公白眉鷹王殷天正,一方是武當,張無忌可定不會讓他們打下去。

    既然如此,李無情也沒必要那麼早出頭,先看看戲,插手或者不插手,尚在一念之間。

    當白眉鷹王殷天正和莫聲谷罷戰,殷天正拔下長劍之時,李無情發現,張無忌輕輕撕下衣襟,想來是想上前給白眉鷹王裹傷。

    但,這時,武當派中又步出一人,黑須垂胸,卻是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說道:「我為老前輩裹一裹傷。」

    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殷天正敷上傷口,隨即用帕子扎住。

    殷天正說了聲:「多謝!」

    宋遠橋裹好傷後,退開兩步,長袖一擺,說道:「宋某領教老前輩的高招!」

    這一著大出張無忌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宋遠橋給白眉鷹王殷天正裹傷之後,兩家該就此和好了,不想,仍有一場大戰。

    這卻是張無忌幼稚了,江湖爭鬥,大義是大義,佩服是佩服,宋遠橋雖有些佩服白眉鷹王殷天正的氣度,圍攻光明頂的主旨不變。

    這時,張無忌再也淡定不了了,忍不住叫道:「宋大……宋大俠,用車輪戰打他老人家,這不公平!」

    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都射向張無忌。

    宋遠橋道:「這位小朋友的話不錯。武當派和天鷹教之間的私怨,今日暫且擱下不提。現下是六大派和明教一決生死存亡的關頭,武當派謹向明教討戰。」

    殷天正眼光緩緩移動,看到楊逍、韋一笑、彭和尚等人全身癱瘓,天鷹教和五行旗下的高手個個非死即傷,自己兒子殷野王伏地昏迷,生死未卜,明教和天鷹教之中,除自己之外,再沒一個能抵擋得住宋遠橋的拳招劍法,可是自己連戰五個高手之餘,已然真氣不純,何況左臂上這一劍受傷委實不輕。

    殷天正微微一頓之間,崆峒派中一個矮小的老人大聲說道:「魔教已一敗塗地,再不投降,還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吧!」

    空智尚未答言,只聽華山派中一人叫道:「什麼投降不投降?魔教之眾,今日不能留下一個活口。除惡務盡,否則他日死灰復燃,又必為害江湖。魔崽子們!見機的快快自刎,免得大爺們動手。」

    崆峒派和華山派的這兩番說辭,已經顯出了兩派的無恥,堂堂正派,竟會有這等想法,分明是乘人之危,比之小丑都有不如。

    這時,宋遠橋道:「殷老前輩,武當派和天鷹教仇深似海,可是我們卻不願乘人之危,這場過節,盡可日後再算。我們六大派這一次乃衝著明教而來。天鷹教已脫離明教,自立門戶,江湖上人人皆知。殷老前輩何必趟這場渾水?還請率領貴教人眾,下山去吧!」

    武當派為了俞仿岩之事,和天鷹教結下極深的梁子,此事各派盡皆知聞,這時聽宋遠橋竟為天鷹教開脫,各人盡皆驚訝,但隨即明白宋遠橋光明磊落,不肯撿這現成便宜。

    武當派和天鷹教的梁子,全部起源於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女兒殷素素,也就是張無忌的老媽,此女行事,倒與趙敏有的一比,都屬於魔女屬性的。

    殷天正哈哈一笑,說道:「宋大俠的好意,老夫心領。老夫是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雖已自樹門戶,但明教有難,豈能背棄昔曰情義,置身事外?今日有死而已,宋大俠請進招吧!」說著踏上一步,雙掌虛擬胸前,兩條白眉微微顫動,凜然生威。


    宋遠橋道:「既然如此,得罪了!」說罷左手揚起,右掌抵在掌心,一招「請手式」揮擊出去,乃武當派拳法中晚輩和長輩過招的招數。

    殷天正見他彎腰弓背,微有下拜之態,便道:「不必客氣。」雙手圈轉,封在心口。

    依照拳理,宋遠橋必當搶步上前,伸臂出擊,哪知他伸臂出擊是一點不錯,卻沒搶步上前,這拳打出,竟和殷天正的身子相距一丈有餘。

    殷天正一驚:「難道他武當拳術如此厲害,竟已練成了隔山打牛神功?」不敢怠慢,運起內勁,右掌揮出,抵擋他拳力。不料這一掌揮出,前面空空蕩蕩,並未接到什麼勁力,不由得大奇。

    只聽宋遠橋道:「久仰老前輩武學深湛,家師也常稱道。但此刻前輩已力戰數人,晚輩卻是生力,過招之際太不公平。咱們只較量招數,不比膂力。」一面說,一面踢出一腿。

    不愧是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君子之風儼然,一生之中,守信義、尊師道、講仁義,實乃正道之典範,絕非岳不群那樣的偽君子可以比擬的。

    即使面對昔日仇敵,見白眉鷹王內力耗盡,宋遠橋也不願乘人之危,這才是真正的俠義之士,遠非華山派和崆峒派那些垃圾可以比擬的。

    這一腿又是虛踢,離對方身子仍有丈許之地,但腳法精妙,方位奇特,當真匪夷所思,倘是近身攻擊,可就十分難防。

    殷天正贊道:「好腳法!」以攻為守,揮拳搶攻。宋遠橋側身閃避,還以一掌。

    霎時之間,但見兩人拳來腳往,斗得極是緊湊,可是始終相隔丈許之地。雖然招不著身,一切全是虛打,但他二人何等身份,哪一招失利、哪一招占先,各自心知。兩人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怠忽,便和貼身肉搏無異。

    李無情可以看得出來,宋遠橋走的是以柔克剛的路子,拳腳卻是極快,這正是武當拳法的要旨。

    而殷天正大開大闔,招數以剛為主,也絲毫沒慢了。

    兩人見招拆招,忽守忽攻,似乎赦別練拳,各打各的,其實斗得激烈無比。

    忽見宋遠橋招數一變,雙掌飛舞,有若絮飄雪揚,軟綿綿不著力氣,正是武當派的「綿掌」。

    殷天正呼喝一聲,打出一拳。兩人一以至柔,一以至剛,各逞絕技。

    斗到分際,宋遠橋左掌拍出,右掌陡地里後發先至,跟著左掌斜穿,又從後面搶了上來。

    殷天正見自己上三路全為他掌勢罩住,大吼一聲,雙拳「丁甲開山」,揮擊出去。

    兩人雙掌雙拳,便此膠在空中,呆呆不動。

    拆到這一招時,除了比拼內力,已無他途可循。兩人相隔一丈以外,四條手臂虛擬鬥力之狀,此時看來似乎古怪,但若近身真斗,卻已面臨最為兇險的關頭。

    宋遠橋微微一笑,收掌後躍,說道:「老前輩拳法精妙,佩服,佩服!」

    殷天正也即收拳,說道:「武當拳法,果然冠絕古今。」兩人說過不比內力,斗到此處,已沒法再比下去,便以和局收場。

    武當派中尚有俞蓮舟和殷梨亭兩大高手未曾出場,只見殷天正臉頰漲紅,頭頂熱氣裊裊上升,適才這場比試雖不大耗內力,但對手實在太強,卻已竭盡心智,眼見他已是強弩之末,俞殷二俠任何一人下場,立時便可將他打倒,穩享「打敗白眉鷹王」的美譽。俞蓮舟和殷梨亭對望一眼,都搖了搖頭,均想:「乘人之危,勝之不武。」

    武當不欲乘人之危,旁人卻未必都有君子之風,甚至,有些宵小之人,更願意撿這個便宜。

    只見崆峒派中一個矮小老者縱身而出,正是適才高叫焚燒明教歷代教主牌位之人,卻是崆峒五老中的唐文亮,他輕飄飄地落在殷天正面前,說道:「我姓唐的跟你殷老兒玩玩!」語氣甚為輕薄。

    崆峒派之中,以崆峒五老的功夫最高,實力最強,雖在倚天之中,也只能算是二流,卻也不弱了。

    只是,這五人空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卻沒有一點武德,身為正派之人,卻沒有一點正派的作為。

    倒不是李無情執著於什么正派、邪派,而是看不慣這種偽君子,掛著正派的名頭,行卑鄙無恥之事。

    如果是一個小人,乾脆堂堂正正做一個小人好了,像笑傲中的田伯光,雖然是一個淫賊,但人家以淫賊的身份為傲,倒使得李無情有了一分看重。

    殷天正向他橫了一眼,鼻中一哼,喝道:「進招吧!」

    唐文亮瞧出白眉鷹王殷天正內力已耗了十之八九,只須跟他斗得片刻,不用動手,他自己就會跌倒,雙掌一錯,搶到殷天正身後,發拳往他後心擊去。

    殷天正斜身反勾,唐文亮已然躍開,他腳下靈活之極,猶如一隻猿猴,不斷前後左右地跳躍。鬥了數合,殷天正眼前忽黑,喉頭微甜,大口鮮血噴出,再也站立不定,一跤坐倒。

    唐文亮大喜,喝道:「殷天正,今日叫你死在我唐文亮拳下!」

    唐文亮縱起身子,凌空下擊,而殷天正右手斜翻,姿勢妙到巔毫,正是對付敵人從上空迸攻的一招殺手,眼看兩人處此方位,唐文亮已沒法自救。

    果然聽得喀喀兩響,唐文亮雙臂已為殷天正施展「鷹爪擒拿手」折斷,跟著又是喀喀兩響,連兩條大腿骨也折斷了,砰的一響,摔在數尺之外。

    他四肢骨斷,再也動彈不得。旁觀眾人見殷天正於重傷之餘仍具這等神威,無不駭然。

    崆峒五老中的第三老唐文亮如此慘敗,崆峒派人人臉上無光,眼見唐文亮躺在地下,只因和殷天正相距過近,竟沒人敢上前扶他回來,可見崆峒派之人,真心性涼薄到了極點。

    過了半晌,崆峒派中一個弓著背脊的高大老人重重踏步而出,右足踢起一塊石頭,直向殷天正飛去,口中喝道:「白眉老兒,我姓宗的跟你算算舊賬。」

    這人是崆峒五老中的第二老,名叫宗維俠。他說「算算舊賬」,是曾吃過殷天正的虧。

    這倒罷了,最重要的是,宗維俠瞧到了便宜,想到這時出手,或可將白眉鷹王擊殺當場,以揚威名。

    這塊石頭飛去,突的一聲,正中殷天正額角,立時鮮血長流。

    在石頭飛出之時,李無情知道殷天正要吃虧,心中一動,準備出手,想了想,又做罷了。

    殷天正已半昏半醒,避讓不開,當此情勢,宗維俠上前只須輕輕一指,便能致他於死地。

    當宗維俠提起右臂,踏步上前之時,武當派中走出一人,身穿土布長衫,神情質樸,卻是二俠俞蓮舟,身形微晃,攔在宗維俠身前,說道:「宗兄,殷教主已身受重傷,勝之不武,不勞宗兄動手。殷教主跟敝派頗有過節,這人交給小弟吧。」

    宗維俠道:「什麼身受重傷?這人最會裝死,適才若不是他故弄玄虛,唐三弟哪會上他這惡當?俞二俠,貴派和他有梁子,兄弟跟這老兒也有過節,讓我先打他三拳出氣!」

    俞蓮舟不願殷天正一世英雄,如此喪命,又想到了張翠山與殷素素,說道:「宗兄的七傷拳天下聞名,殷教主眼下這般模樣,怎還禁得起宗兄三拳?」

    宗維俠道:「好!他折斷我唐三弟四肢,我也打斷他四肢便了。這叫做眼前報,還得快!」

    他見俞蓮舟兀自猶豫,大聲說道:「俞二俠,咱們六大派來西域之前立過盟誓。今日你反來回護魔教頭子麼?」

    俞蓮舟嘆了口氣,說道:「此刻任憑於你。回歸中原以後,我再領教宗二先生的七傷拳神功。」

    宗維俠心下一凜,他對武當派確實頗有忌憚,但眾目睽睽之下,終不能示弱,冷笑道:「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武當派再強,也不能恃勢橫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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