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本紀 第三百三十四章非洲叢林中的鼓聲4

    極不負責任的女少尉沒有蕭若雲以為的那麼不負責任，在蕭若雲和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走出充滿酒氣的辦公室的幾乎同時，她也機巧地轉了出來，只是意猶未盡的神色分明了一些，否則會更好。

    女少尉向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伸出手，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將宿醉的邋遢上校寫了一串字母的廢紙遞給她。她仔細辨識清楚潦草地字跡後發布行動指令：「我們去三樓，本土大隊第七中隊的五小隊會陪同你們去接管文件制定的物業的。」

    蕭若雲依舊覺得不太真實，但他相信自己的主角光環下一切陰謀詭計都不過是小插曲，頂天是一個支線任務。

    三樓的辦公室就很有辦公室的感覺了，清潔、整齊、明快，精神抖擻的人們各自忙碌著。

    女少尉將宿醉的邋遢上校簽署過的廢紙交給了一個魁梧強壯的少校，少校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和意見後，遞還給女少尉。

    女少尉帶著蕭若雲和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一行到間隔三個門的另外一間辦公室，將文件交給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上尉。「好了，我的差事結束了。」女少尉很高興地向蕭若雲和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告辭，「後面的事情就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了。祝各位好運。」

    文質彬彬的中年上尉仔細核對了所有的文件，然後做了精細記錄，將經過宿醉的邋遢上校和魁梧強壯的少校簽署過的廢紙存檔，把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帶來的文件還給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然後打電話讓屬下在門前的停車場待命。

    蕭若雲以為他會立刻就跟自己一起外出，卻不料他起身去背後的鐵皮文件櫃裡拿出兩個卷宗來，坐下認真的填寫，然後有帶著卷宗去別的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卷宗變厚了很多。

    文質彬彬的上尉最後抱著厚厚的兩個卷宗和蕭若雲他們一起下樓，蕭若雲注意到他沒有帶槍，連匕首也沒有帶。外面等候的傭兵已經在車上了，車是敞篷的越野吉普。傭兵們倒是帶著槍的，不過沒有開保險，有的甚至沒有上彈夾，很顯然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去打仗，精神狀態也比去巡邏更加的放鬆，好似只是出去轉一圈兒，跟團旅遊。

    蕭若雲再看自己這邊兒，他驚詫地發現昨天謹慎小心地保鏢們也放鬆下來，於是問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怎麼回事兒？昨天你不還時刻提防對手突襲，怎麼這會兒就全然不懼了？是那些產業突然間變得分文不值了還是對手一下子全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被問得一愣，然後指著身後的大樓說：「在進入傭兵工會之前，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遇到危機的，可是現在不會了，我們已經到達，已經辦過了手續，不再會有危險了。」

    「為什麼？」蕭若雲覺得不可理解。

    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們現在已經辦好了手續，現在的我們是受到僱傭兵團庇護的，攻擊我們就是攻擊僱傭兵團，就是跟傭兵工會作對，這比跟全世界作對還更糟糕，沒誰會這樣做的。」

    「我們要取代的那些人，」蕭若雲問，「他們也是受保護的呀。」

    「曾經是。」對蕭若雲含糊不清的概念，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嚴肅地予以糾正。「在我們辦好手續之前，他們是受僱傭兵團保護的，那時他們的權益得到傭兵工會的認可。所以在我們進入傭兵工會之前，我們必須很小心，必須很謹慎，必須用別的藉口入住以掩人耳目。因為在那個時候，如果我們的目的暴露，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來取代他們，那麼，他們必然會攻擊我們的。而在那時候，也就是昨天下午到今天一早，他們攻擊我們的行為會被傭兵工會認定為正義的行為，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幫助，而如果我們在那個時候攻擊他們，則會被認定為非正義的，會被當做是對僱傭兵團的挑釁，僱傭兵會保護他們而進攻我們。當然，現在情況轉變了，受保護的是我們了。」

    蕭若雲坐上車，從後視鏡里看著減半的帝國大廈，冷笑著說：「他們庇護誰，誰就是勝利者，僱傭兵團很牛氣，他們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現在他們站在我們這邊兒，但下一刻就有可能站到別人那邊兒去，而我們就必須得倒霉了。」

    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客觀的說：「他們只是按照約定行事而已，如果你一直保管好文件，不讓別人得了去，他們就不會站到別的陣營的。所以，失敗者是沒有道理埋怨別人的，招致厄運的是他們自己，是他們自己沒有保護好應該謹慎對待的重要文件。」

    蕭若雲冷笑，笑了五分鐘都沒有笑出聲，笑罷說道：「那幫國際軍火掮客將文件藏在倫敦的銀行保險庫里，很顯然，這不是一個保險的辦法。為了不被別人拿到，是不是應該毀了它。點燃，燒成灰燼，不是就永絕後患了？」

    「師傅，」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表情很古怪很為難很糾結，「難道您就沒有看一遍文件麼？」

    蕭若雲點頭承認：「我就翻了一下，翻一下就給你了，沒怎麼看。」他用信賴的目光凝望著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

    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堅硬的心房不由自主地顫了顫，他被感動得想吐。但是，他沒有吐，他忍住了，因為他擔心吐出來的不是酸水而是血。他簡要的解釋說：「文件里寫得很清楚，每年度所有權都需要進行審核，也就是說要經過年審，如果到時候沒有人能拿得出文件來，產業將有僱傭兵團代管，直到有人持文件到傭兵工會來確認權利為止。在代管期間，物業的所有收入歸僱傭兵團所有。期間如果出現虧損，僱傭兵團不負任何責任。」

    蕭若雲贊道：「僱傭兵團訂的好條款，只進不出。」

    「據我分析，」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說，「你遇到的人帶著銀行保險庫的鑰匙應該就是要去取文件來進行年審，至於他們為什麼會繞道去了京城，這就不好猜了，可能有他們自己的原因吧。」

    蕭若雲沒有再說什麼，他覺得回頭有必要讓蕭若龍去問問京城警察調查得怎麼樣了，這個案子結了沒有，對方還有些什麼沒有露出水面的實力嗎？這些都該了解一下，不是怕什麼，他是主角他無所畏懼，而是不該留尾巴，事情該辦得乾淨利索也必須得辦得乾淨利索。

    僱傭兵的敞篷吉普打頭，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的路虎在後，十三輛車組成的車隊呼嘯而去，飛馳了十一分零七秒，車隊停下來。

    蕭若雲看了下外面，看到的是已經熟悉了的聽鼓居三個大字。頭也沒回地向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發問：「怎麼送我們回酒店了？」

    老吸血鬼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或者他不想表現得全知全能，就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第一助理下去問問。

    第一助理詢問了之後回來匯報：「這伙國際軍火掮客將辦公室設在了酒店的裙樓的第六層，他們住在四十二層。四十二層是三個總統套，都被他們包租了下來，長租，好像很便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