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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煙寒攙扶著歐陽萌憷來到了正廳給已逝的父親守靈,蒙煙寒安置好歐陽萌憷獨自一人出了正廳,想要找個積古的老人幫著張羅喪儀,卻又苦無無人可用,正自為難,褚殤瑜的祖母和母親聞訊過府弔唁了!
「老身突聞噩耗,錐心切膚一樣的痛心,也顧不得許多,叫了兒媳婦便趕了過來,想著看看能不能幫著張羅張羅,只是瑜兒和菀兒新婚,老身自作主張,沒有告知他們,還請蒙大人體諒!」
儲老夫人略顯不安的解釋儲殤瑜和姬酥菀沒有出現的原因,不過即便是儲老夫人不解釋,蒙煙寒也是能夠理解的,新婚之夜就來參加葬禮,確實有些不妥帖!
「煙寒明白,自然能夠體諒,新婚之人是不宜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老夫人不可掛心!」
蒙煙寒說著引領者儲老夫人和雲夫人向著正廳走去,想要帶著婆媳二人祭拜歐陽老伯!
「壽衣可曾備下?隨葬的器物可有準備?入棺時鋪的蓋的可都準備好了?蒙面的物件準備了什麼?」
儲老夫人來到堂前禮貌的三鞠躬之後,連珠炮似的發問,儲老夫人之所以發問,也是因為死者咽氣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原來的樣子,也沒有淨面,也沒有換壽衣,而且就連蓋面的都沒有,這樣是不妥帖的,萬一有個貓兒狗兒的驚了屍體可就麻煩了,所以儲老夫人忍不住的接二連三的發問!
蒙煙寒哪裡知道這麼多,只知道掛白準備棺木,其他的蒙煙寒根本不知道,所以也就不會準備,只是經過儲老夫人如此一問,倒是給了蒙煙寒一個提醒,只見蒙煙寒撩起了自己的長衫,撲通一聲跪在了儲老夫人的跟前!
儲老夫人被蒙煙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安的問道:「可是老身問了不該問的,若是如此,蒙大人不答也就是了,何苦如此的為難,行這樣大的禮,這讓老婆子我如何自處!」
顯然儲老夫人誤解了蒙煙寒的意思,蒙煙寒急忙的叩頭行禮,歉意的解釋道:「老夫人誤會煙寒了,並非是老夫人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而是蒙煙寒有事相求,又恐怕唐突了老夫人,所以先給老夫人磕幾個頭,即便是煙寒唐突了,老夫人也就少不得看在煙寒年輕的份上擔待一二了,只有如此,煙寒才敢繼續往下說!」
「原來如此!」儲老夫人釋懷了心中的不安,稍作遲疑接著說道:「蒙大人儘管說,若是我老婆子辦得到,一定會盡力而為的,不為別的,就只為萌憷姑娘替儲府降妖除魔的份上,老婆子也當儘量的成全!」
儲老夫人的話讓蒙煙寒心安,微笑著說道:「歐陽府上突遭變故,司伯母和憷憷都已經沒有了主意,煙寒只好勉為其難替他們張羅,只是跑腿打雜的事情都還好說,唯有這喪葬之禮,煙寒卻是一無所知,逝者已矣,生者總想盡心,唯恐對逝者不敬,所以想請個積古的老人幫著張羅張羅,煙寒苦思冥想終是不得,恰老夫人親臨,讓蒙煙寒有了希望,煙寒祈求老夫人垂愛,指點我們這些晚輩一二,也好讓歐陽伯父體體面面的走!」
儲老夫人此次前來本是弔唁,原本也打算幫著張羅,只是蒙煙寒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要將歐陽老爺的身後之事拜託給自己,儲老夫人有些意外,一時猶豫不決,陳印權衡著沒有立刻答應!
「老夫人若是為難,就當煙寒唐突!」
蒙煙寒見儲老夫人面露難色,唯恐強人所難,畢竟儲老夫人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精力也是有限,若是接下了這差事,少不得起早貪黑,只怕這樣的年齡也是無力支撐!
「倒不是為難,只是老身亦恐不周讓歐陽老爺遺憾!」
儲老夫人養尊處優習慣了,從不曾操心這樣的事情,也擔心自己出紕漏,自己落個笑柄也就罷了,若是耽擱了歐陽老爺的身後事,那可就是罪過了!
「您老亦恐不周,我們這些晚輩豈不是更加的不周,若是老夫人因為此而不就,是在是多慮了!」
蒙煙寒進而勸說想要儲老夫人接下這差事,於活著的人疑惑是死者都是最好的安慰!
「蒙大人如是說,老身也就只好勉強一試了,若有不周不到的,你們定要及時的指出來才好!」
儲老夫人雖然猶豫但是還是接了下來,蒙煙寒感到欣慰,感激的給儲老夫人叩頭以示感謝,儲老夫人急忙的攙扶起了蒙煙寒,溫和的說道:「讓府上的丫頭小廝管事的到正廳集合,我有話說!」
「煙寒領命,這就去吩咐!」
蒙煙寒感激儲老夫人的挺身而出,急急忙忙的去張羅召集人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歐陽府上的丫頭小廝都集中在了正廳前,儲老夫人大致的數了數,也不算少,足有百十人,儲老夫人命人搬來的一把椅子,費力的坐了下來,嚴厲的說道「今歐陽府上突遭變故,歐陽主公不幸身故,臨時請了我這老婆子來幫著張羅,老婆子我念及往日於歐陽姑娘的情分,接下了這份差事,我這老婆子脾氣有些古怪,做事情向來都是不做則已,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在場的諸位,千萬莫要存了偷奸耍滑渾水摸魚的心,否則可別怪我老婆子手辣!」
儲老夫人擔心自己不是府上的主事的,這些丫頭小廝的心生怠慢,先來了個下馬威,這下馬威果然還是有用的,眾人的心中卻是有了畏懼!
儲老夫人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鏗鏘的接著說道:「管家何在?」
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出列給老夫人請安道:「奴才在,老夫人儘管吩咐!」
「這十個人歸你使用,你的任務是尋一塊好地,兩日之內為你們主公建一座身後宅,銀錢用度從賬房裡支取,只一點要記清楚了,一定要風水好地,一定要建一座牢固可千秋的墓穴,可記清楚了?」
儲老夫人的追問嚇得管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叩頭回道:「奴才記下了!」
「去吧!」
儲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管家可以去辦差了,管家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那十個小廝辦事去了!
「府上管事的媽媽何在?」
一位到了知天命年齡的老媽媽出列回話道:「老奴在,老夫人儘管吩咐!」
「這是個丫頭由你使用,你負責掛白弔唁,還有靈堂前的燭火紙錢,已經往來親朋的孝衣,一切用度到賬房支領,萬不可出任何的紕漏,否則我老婆子的板子也不是吃素的!」
儲老夫人吩咐完揮了揮手,示意管事媽媽可以去辦事了,那管事的媽媽也是個有眼力勁的,急急忙忙的去辦事了!
「聽聞歐陽姑娘跟前有四個大丫頭,你們何在?」
儲老夫人看似不經意的詢問,語氣之中卻是慢慢的堅定!
歐陽萌憷身邊的四個小丫頭應聲出列,等著儲老夫人的吩咐!
「智尚你領十個丫頭,在門上負責迎客!」
「知善你領十個人負責招待前來弔唁的親朋,端茶倒水都歸你負責!」
「智若你帶十個丫頭負責靈堂前的弔唁!」
「知水你領十個丫頭負責招呼你家的主母和小姐,他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負責!」
儲老夫人吩咐至此也算妥當了,只是正堂前還有幾十個小廝等著吩咐!
「秭歸何在?」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秭歸聽到呼喚聲走了出來,儲老夫人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儲老夫人就微蹙起了眉頭,似有不快之色!
「你領五個小廝負責這府上的燭火,千萬不可走了水才是!」
儲老夫人吩咐完,略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秭歸離開,秭歸倒也識趣,逃也是的辦事去了!
儲老夫人原本要將儲府的安全交給秭歸,只是秭歸讓儲老夫人感到不安,臨時改了差事,只是這儲府的安危還是沒有人可排,這讓儲老夫人陷入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