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三百刀斧兵緊跟著踏上了城頭,在兩百重裝步兵的掩護下,揮開三尺多長,重達數十斤的厚背大環刀,和撲上來的益州兵展開了生死搏殺。
噗!
噗!
噗!
利刃剖開肉體的噗悶聲和慘叫聲連成一片,益州兵身上那薄薄的布甲根本就無法抵擋鋒利的厚背環刀,被擦中了非死即殘。
破軍營的戰術簡單而有效,配合默契和到位。
三百刀斧兵結成嚴謹的陣形,在重裝步兵的掩護下,迅速向兩側推進,高效而快速地收割著益州兵脆弱的性命,每次刀光亮起,都會有血花崩射,殘肢拋飛。
「殺。」
吳懿就在不遠處,親自帶著數百親兵殺了過來。
噗!
噗!
噗!
悶響聲依舊不絕於耳,三百刀斧兵就好像三百台冷血的殺人機器,毫無阻礙地將吳懿最精銳的數百親兵像收割麥草一樣,成片成片的斬殺,效率高的嚇人。
「擋住,給本將軍擋住。」
吳懿剎時眼睛都紅了,眸子裡還透露出了濃濃的不可置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伙荊州兵實在太可怕了,為何之前攻城時,卻沒有上陣。
只是短短十幾個呼息的功夫,他引以為傲的三百親兵就幾乎被斬殺殆盡。
在前面扛著巨盾開道的重甲步兵就像似一頭頭鋼鐵怪獸,狠狠地向前碾壓,撞向吳懿。
吳懿一邊大吼,一邊飛快地後退,冷不防巨盾兵面兩口呈亮的厚背鋼刀好像兩條蟄伏已久的毒蛇般,狠狠地劈了過來,左右交叉斬到,欲將吳懿分屍。
吳懿大驚失色,連忙橫刀架開。冷不防隨即又是兩口鋼刀劈到。
「快,快上,給本將軍擋住。」
吳懿差點駭的魂飛天外,連忙險之又險的躲過,然後迅速躲到了後面,再不敢上前。
與此同時,另外的兩架攻城塔樓上。許褚、甘寧也各率數百步卒殺上了城頭,很快就在城頭上站穩了腳步,讓更多嚴陣以待的荊州軍從攻城塔樓踏上了城頭。
血戰連天,殺聲驚野。
隨著越來越多的荊州軍殺上城頭,益州軍士氣驟然,開始露出了頹勢。
等到城門被許褚親自帶著三百甲士打開後。益州軍終於再也抵擋不住,被荊州軍殺的開始節節敗潰,很快就一發不可收拾,被逼下了城牆。
兵法云:兩軍相逢勇者勝。
益州軍和荊州軍的兵力相差本就不大,在狹窄的城頭上,就算荊州軍兵力占優,但優勢也難以有效地發揮出來。這個時候,拼得就是意志和戰鬥力。
而不論是拼死殺敵的意志,還是軍隊的戰鬥力,荊州軍都要勝過益州軍。
特別是軍隊的戰鬥力,不論是在論練還是兵器裝備上,荊州軍都遠勝益州軍,這些關鍵性的因素,決定了荊州軍的戰鬥力要比益州軍強上一大截。
「該死。怎麼會這樣?」
狹窄的巷道中,吳懿眼瞪瞪地看著荊州軍開始入城,差點氣的吐血。
三萬大軍,竟然還沒能守住永安,這讓他情何以堪。
更嚴重的是,此番兵敗,永安被生生攻破。若是日後主上追究起來,怕是罪過不小。
此前嚴顏兵敗,兩萬大軍折損過半,還可以將責任推到嚴顏身上。畢竟嚴顏冒然率軍追擊荊州軍,事先并州徵得自己同意,可以將責任推個乾乾淨淨。
然而此番因安全荊州軍強襲攻破,想推卸責任都沒有個給他背黑鍋的。
「殺,不能讓永安在本將軍手中丟掉。」
吳懿目齔欲裂,神情瘋狂,揮舞著鋼刀厲聲大吼,「給本將軍狠狠地殺,和這群該死的荊州賊決一死戰,快上,給本將軍狠狠地殺。」
身後,密密麻麻地益州兵擠滿了巷道,一窩蜂地向前衝去,和荊州軍進行巷戰。
永安城外。
周堅眼看著周勝率領破軍營殺進城中,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喟左右道:「永安終於攻下了,不過本將軍忽然發現,攻城塔樓還有個致命的缺陷。」
戲昌訝然問道:「敢問主公,攻城塔樓還有何缺陷?」
周堅道:「無他,這玩意太重了,本身的重下就不下十萬斤,再加上裡面還裝了數百上千的士兵,重量怕是超過了二十萬斤。如此巨大的重量,如果地面太鬆軟,或者地面不平坦的話,想要推動可就難了。」
戲昌略一思忖,便恍然道:「主公所言甚是,這到的確是個缺陷,想要將地面弄的松鬆軟軟其實並不難,只要引水灌之,地面被浸泡成泥濘,以攻城塔樓的重量,若是陷了進去就算是兩千人,也絕對無法推動,到是不可不防。」
周堅『嗯』了聲,道:「這辦法不難想到,就算是平頭百姓,估計都能想到。看來以後再出動攻城塔樓,就得謹防敵軍以此計破之。」
戲昌點點頭,又瞅了一眼城門洞中,凝眉道:「主公,益州軍的抵抗很頑強吶!」
周堅沉聲道:「益州軍的頑強的確出乎本將軍的預料,不過,眼下城門已破,就算吳懿本事再大,又豈能抵擋本將軍大軍入城,攻下永安,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益州軍的抵抗出乎預料的頑強。
這一戰從早上持續的中午,又從中午到傍晚。
直到太陽快落山時,荊州軍才將益州軍徹底擊潰。
吳懿率殘軍撤出永安,倉惶後撤時,又被許褚率親騎追殺的大敗虧輸,僅率八千餘殘軍逃往臨江,許褚眼看天色已晚,又對西川複雜難行的道路十分頭疼,還未敢繼續追擊。
周堅登上城頭時,城中的喊殺聲依舊沒有停歇。
周勝、甘寧等將正在率領大軍肅清城內繼續頑抗的殘敵。
放眼望去,整個永安城已經變成了一片腥紅色,血流飄忤,浮屍遍地,有戰死的益州軍屍體,也有荊州軍將士的屍體,熏天的血腥味,就算再兇殘的野獸,都不願意靠近。
受傷未死的士兵倒在血泊中無助地哀嚎,憑添了無盡的悲涼和殘酷。
有荊州軍將校帶著兵卒將受傷的同位一個個救起,送回軍營養傷。至於倒在血泊中哀嚎的益州兵,則被押回大營看押起來。
至於能否熬過這個冰冷的冬天,那就只有看老天爺了。
更多的士兵,則是將戰死的屍體不分敵我運到城外就地火化,軍中的書記官正忙的滿頭大汗,一個個清點損失,登記戰死的兵卒。
戲昌快步登上城頭,吐了口白霧,神色凝重道:「主公,這天太冷了,這麼多受傷的俘虜若是不加救治的話,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吶!」
到不是戲昌同情這睦俘虜,這廝比誰都要心黑。
實在是這些俘虜幾乎絕大部分都是精壯漢子,若是就這麼死了,對於周堅來說是是不小的損失,只要這些俘虜能熬過這個冬天,就算押回荊州屯田,也能為大軍收穫軍糧。
周堅點點頭,欣然道:「志才所言甚是,這麼多精壯俘虜,不能就這麼死掉,讓隨軍郎中能救治多少是多少。這年頭,人口才是最大的財富。」
戲昌這才鬆了口氣,欣然道:「主公英明。」
頓了下,又道:「如今永安即下,我軍正該揮師東進,兵逼臨江,給西川士族施加巨大的壓力,也好為異度在成都的活動提供一些便利。」
周堅深以為然道:「不錯,此番擊破吳懿三萬大軍,我軍正該趁勝追擊,讓弟兄們再辛苦一下,只要打下西川,本將軍就給他們放假,讓弟兄們好生休息一陣子。」
戲昌欣然道:「昌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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