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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主貪狼
&警官,兩具屍體的身份已經查明了,是兩個入室行竊的慣犯。前門的鎖處有被撬過的痕跡,初步斷定是兩人看賀家白天沒人,入室行竊。」那名年輕的警官走進審查室向陸海濤匯報著調查的進展。
此刻,隔著牆上透明的玻璃,陸海濤靜靜的觀察著審訊室中的賀瑜。只見賀瑜坐在椅子上,一手輕托著下巴,神情悠然而輕鬆。
聽到年輕警官的匯報,陸海濤開口問道:「起火原因查明了嗎?」
年輕警官回答:「最終的檢測報告還沒有出來 ,不過初步判定應該是廚房的油瓶翻到,沾染了火星後起火,根據賀瑜的口供,廚房低櫃是木製的,裡面放置的都是報紙等易燃物,所以很快的燃燒了起來。」
陸海濤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升騰了起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那小子的口供都可以完美的解釋每宗意外的原因,陸海濤覺得自己像一個老鼠,而玻璃後面那張英俊而淡定的臉就是那隻詭異的貓,陸海濤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賀瑜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知道每件意外的原因,卻就是不說,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太不爽了。
&死!」陸海濤咬了咬牙,轉頭對年輕的警官說道:「小周,重點檢查一下別墅中所有的門窗情況,調查一下起火後為什麼兩個人沒能及時的逃出現場。」
那年輕的警官點了點頭,他的眼神正好落在審訊室的玻璃上,微微一愣。
陸海濤見狀轉過頭去,只見賀瑜起身,走到那玻璃之前,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對著玻璃後面揮了揮手。
審訊室的那邊,牆上的玻璃是一面鏡子,照理說賀瑜根本就看不到審查室中的情景,不過他的眼睛卻直直的對著陸海濤,微微的一笑。
見到眼前這種情景,一旁的小周有些毛骨悚然,他咽了口吐沫,輕聲說道:
&警官,這小子,有點怪怪的。」
陸海濤輕哼了一聲,拿起手中的資料,起身朝審訊室走去。
打開審訊室的大門,陸海濤走到椅子面前,對著眼前的賀瑜說道:
&少爺,有什麼事情?」
賀瑜笑了一下,說道:「陸警官,我想喝杯菊花茶。」
陸海濤叫了小周進來,吩咐道:「給賀少爺泡杯菊花茶。」
小周聞言一愣:「菊花茶?局裡有這種茶嗎?」
賀瑜抬頭看著小周,依然是微笑著說道:「菊花茶就在茶飲室放咖啡的柜子上面一層。」
小周呆若木雞,陸海濤冷笑道:「賀少爺,別見怪啊,小周剛來不到一個星期,在這局子裡的時間還沒有你長呢。」說罷,回手敲了一下一臉白痴樣子的小周,小周立刻清醒過來,趕緊快步走了出去。
賀瑜微笑不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陸海濤。
看著眼前的笑容,陸海濤心中一陣煩躁,他起身雙手扶著桌子,弓起腰,將臉貼近面前的賀瑜,一字一句的說道:「賀少爺,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賀瑜點頭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啊,陸警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陸海濤不耐煩的說道:「別和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都是裝的,告訴你,小子,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上鬼,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的證據。」
賀瑜聽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眼前的陸海濤,然後緩緩的昂起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謔,他邪邪的勾起了嘴角,雙眼中散發出了一陣詭異的光芒,他的頭輕輕一歪,眼睛眯了一下,隨即湊到陸海濤的耳邊,輕輕的開口說道:
&警官,不要讓我失望哦。」
說罷賀瑜收回身子,臉上又恢復了之前淡定而平靜的表情。
陸海濤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了頭頂,那妖異的笑容,狡黠的嗓音,挑釁的語氣,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一隻披著人皮的妖魔褪下了他偽裝的外表,陸海濤的腦子一陣震驚,他扶著桌子的雙手不由的微微的抖了一下。
&然,果然都是他。」陸海濤的心中一陣澎湃。
這時,小周的菊花茶送了過來,賀瑜接過茶,衝著小周微微一笑,說道:「謝謝。」笑容平靜而真實,甚至帶著幾分天真,與之前一閃而過的邪獰表情完全判若兩人。
小周同時拿來了一份資料,遞給了陸海濤。
陸海濤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握了下拳頭,坐了下來。
他翻了翻眼前的資料,眉頭一皺,開口說道:「賀少爺,我想請教一下,起火地點在廚房,兩名竊賊應該是在客廳和臥室中尋找財物,別墅很大,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有充足的時間逃走,為什麼會被活活燒死在客廳之中,您是唯一的全程目擊證人,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資料。」
賀瑜喝了一口菊花茶,深吸了口氣,說道:「陸警官,我當時離的比較遠,並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根據你之前的口供,你回來的時候發現屋中有人,所以沒有進去,你是根據什麼判斷屋中有人的?」陸海濤問道。
賀瑜抬起頭說道:「因為門是開著的。」
陸海濤聞言,露出了幾天以來他的第一給微笑,他將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道:
&是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別墅里所有的門窗,包括大門都是鎖著的,尤其是正門的鎖,是從外面反鎖的,從裡面根本就無法打開。你說門是開著的,可是起火後大門又莫名其妙的被從外面反鎖上了,目前有這別墅鑰匙的只有你一人,這是為什麼呢?賀少爺?」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質疑,身後的小周也緊張了起來,兩雙眼睛同時注視著眼前的賀瑜。
只見賀瑜的眼中升起了一絲迷茫,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問道:「是哦,這是為什麼呢?」
&少爺,別以為你是賀先生的兒子就可以肆意妄為,我警告你,做偽證可是犯法的。」陸海濤冷冷的說道。
賀瑜點了點頭,說道:「那可能是前廊的柱子倒下來的時候把門鎖砸壞了吧,所以門自己反鎖上了。」
&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賀瑜,說實話。」陸海濤逼問道。
&是,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還叫我說什麼呢?」賀瑜歪著頭,一臉的無辜。
陸海濤強忍住想要上千掐住他的衝動,沉聲說道:
&瑜,如果你再這樣,我們可以告你妨礙司法公正。」
賀瑜坐直了身子,交疊著雙腿,幽幽的說道:
&警官,你不相信我的證詞我也沒有辦法,不過要想繼續拘留我,恐怕還得有證據吧?」說罷,他嘴角微微一翹。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來!」陸海濤沒好氣的叫到。
只見門口出現了一個女警官,她對陸海濤說道:
&警官,賀先生和賀夫人到了,他們說如果口供已經錄完了,要帶賀少爺回去了。」
賀瑜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問道:「陸警官,我可以走了嗎?」
陸海濤一股怒火強壓在胸口,他咬著牙點了點頭,說道:
&周,送賀少爺出去。」
賀瑜轉身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頭,對陸海濤說道:
&對了,陸警官,也許你可以多問問隔壁的孫阿姨,應該是她打電話報警的吧,也許她能給你提供些有用的證詞,關於門鎖的。」說罷,賀瑜眨了眨眼睛,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