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極為不善,可這「塞北名駝」木高峰並非什么正道中人,長樂幫幫主要出頭,大夥只是樂得觀看,沒人干涉。
想到他如此年齡就敢得罪木高峰,多半是仗了長樂幫眾人的勢,想要褒獎他,那也是無從說起。
而貝海石等人聽了李英東之言,卻暗暗皺起了眉頭,均想:「雖然木高峰咄咄逼人,可幫主說話也太不像話了,這下可把木高峰得罪了。」
心裡雖然不滿,可是為了之後的計劃,卻不能不暗自戒備,保護與他。
木高峰脾氣古怪,性子殘暴,為了「辟邪劍譜」把人家林平之的老爸老媽害得極慘,最後林平之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李英東想要幫林平之討回公道,這木高峰也就懶得鳥他了。木高峰怒吼一聲,突然間伸出一隻乾癟的手來,快捷無比的抓向李英東手腕。
他甫一動手,貝海石就已經出招想要招架,一招「圍魏救趙」斜里拍出,掌力驚人,勢必逼得木高峰迴防。
可此刻李英東武功,遠非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貝海石出招之際,他也已經出招。出招快如閃電,在木高峰掌力未及,依然連續出動十招,招招直逼的木高峰迴防,木高峰本來已經要避退,見貝海石又攻來,更是惶然,冷哼一聲:「可是『著手回春』貝大夫?」
音未落,人已猛然後退十來步,方才避開。
李英東只是要逼得他後退,卻也沒有追擊。
貝海石咳嗽一聲,拱手道:「不才在下正是貝海石。」
木高峰臉色一變再變,沉聲道:「貝大夫何時也成了偷襲別人的鼠輩?」
貝海石面不改色,淡淡道:「若是有人對方我長樂幫幫主,就算下毒暗算,我也在所不惜。」
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餘地。同時還帶著幾許威脅。意思是說:「你對方我長樂幫幫主,偷襲算什麼了,就算是下毒暗算那也是不無可能。在幫主安危上,面子也就無關緊要了。」
木高峰惡毒的看了李英東一眼。冷喝道:「閣下好武功啊,當真是少年英才。」
李英東微微一笑道:「你也別諷刺我了。你武功雖高,我卻沒把你放在眼裡,所以說以後最少少做惡事,不然會遭到報應的。還有。你若不服,我可以賜教你幾招,文比武鬥,兵器、拳腳、內功隨你的便。」
「嘿嘿,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豈有不從之理?未免傷了閣下,我們就文比吧,這樣也好控制一些。」
木高峰嘿嘿冷笑道。心想:「你招式精妙,我可以和你文筆,你就是打娘胎練起。內力也不會比我強。」
貝海石見過侍劍的武功,知道李英東的輕功絕對不低,就要提醒李英東可以配合步法來對付木高峰。可轉念一想:「這幫主的武功是越來越高了,我都有些深不見底的感覺,藉此機會,正好窺測他的功力究竟如何了。上回侍劍能夠吸我內力,莫非幫主是想吸他內力?」
李英東點頭道:「如此不傷和氣,那是再好不過。」
暗忖:「看來老子的計謀終究還是成了。」
原來他故意一上手就顯示了一手漂亮之極的手法鎮住了木高峰,而沒有使足內力,讓木高峰以為他自己只是一個只會一些花拳繡腿。招式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如此一來,木高峰肯定想要和他比內力了。
李英東自己的內力自己清楚,偏偏他這幾天雖然學了很多厲害的招式,卻時日太短。不敢貿然在木高峰這類高手面前使出來,這才要引得他比內力。
李英東緩緩繞著木高峰走來,微笑道:「我們簡單一些,各自在地下畫一個圈。我們一人攻,一人守,如此互換。直到投降認輸,如何?」
木高峰嘿嘿笑道:「如此甚好,閣下年紀輕輕,我就讓閣下先出招,嘿嘿,請。」
他「請」字一出口,雙腳在地下就已經印出來一個腳印,笑道:「我就在這個腳印上面了,退出來就算我輸。」
李英東微微搖了搖頭,便在地下用長劍畫了一個小圈,說道:「我在這裡。」
兩人相距一丈,這倒教木高峰大感意外。
廳內之人,都很配合,從一開始打鬥,就一直在讓著他們,此刻也都退開在兩長見方之外。
木高峰心想:「就算隔來一丈,我多出幾招,照樣可以要你的命。」
兩人站定,李英東說道:「我也不願占你便宜,我們抓鬮決定先後。劉三爺,骰子借一副來。」
劉正風也不願惹出事來,一直都是由著他們,對弟子向大年道:「你去弄副骰子來。」
大廳之中,忽然一個人說道:「我這裡有骰子。」
李英東見人群中穿出一個青衣漢子,看上去只怕有四五十歲了,頭上白星點點,到有三分之一的頭髮是白的。那人看著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笑道:「格老子,出門在外,骰子是必可不少的。命可以不要,卻不能不賭。嘿嘿,不如我和你們兩個各賭一局如何?」
木高峰冷喝道:「放下骰子就快走。」
那青衣漢子互地冷冷道:「骰子是我的,今天我就要和你賭,嘿嘿,你若不賭,老子廢了你。」
劉正風忽問道:「閣下可是軒轅兄?」
那青衣漢子一揚袖,說道:「我才懶得理你們,喂,駝子,你到底比不比?」
李英東笑道:「這位兄台,我和他比過,再和你比,如何?」
那青衣漢子笑道:「格老子,你倒是個好人,知道老子愛賭博,嘿嘿,你是好人,今天我就聽你一回。」
木高峰環顧四周一眼,心忖:「眼下我只要將這些人一舉震懾,方能有機會辦正事。」
嘿嘿一聲冷笑,揚聲道:「我們可是公平決鬥,如若不服的,現在就可以出場較量。」
李英東看了邀月、憐星一眼,隨即對貝海石等人說道:「貝大夫,你們也別插手,這木駝子武功平庸,不足為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