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談笑跑了四天,張記很佩服談笑。
一個沒有畢業的女生,為了證明自己,不辭勞苦的東奔西跑。
女人和男人不同,不能實現自我價值的男人是一個失敗的人,立足社會也是被唾棄的存在。
而女人只需要嫁給男人,即使不工作,男人也願意養一個她。
性別差距,帶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女性歧視反抗,叫囂女權主義。
張記不明白女權主義的具體表現,但他沒有歧視女性的心思。
傳統家庭男主外女主內模式,是大多數家庭的現狀。
家庭分工不同,也讓兩性角色投影到社會分工。
在談笑身上,張記看到不一樣的色彩,打破傳統家庭分工的色彩。
談笑實現她的價值,也在社會分工中,實現她的社會價值。
家庭影響,張記不喜歡嬌弱的女人,尤其是全職家庭主婦。
張芸沒有文化,小學沒有畢業,卻也撐起一個家,一點一點為家裡添磚加瓦,把破敗的家維護的很好。
想到杜悅,杜悅身上有張芸的影子,這是讓張記心動的柔軟。
三人走出庫房,和阿塔再次握手告別,談笑上了車。
童華思、劉慧坐在後面一輛車上,故意讓談笑一個人坐一輛車。
後車鏡看一眼童華思,張記發現童華思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眼神藏不住秘密,尤其是被壓抑而無法言說的秘密。
接觸兩天,張記確定一件事,童華思暗戀談笑。
但是,童華思又很矛盾,見他和談笑走得近,卻又把劉慧支開。
搞不清楚童華思的想法,張記也就不再管他的心思,專心當一名安保。
斯里坐在副駕駛位置,手緊緊握住安全把手。
啟動車子,緩緩行駛在路上,張記控制著速度,保持40邁勻速前進。
開了三天車,張記的駕駛技術在斯里眼裡就是兒童水平,可是他不能離開,只能坐在副駕駛指揮張記,幫他看路。
談笑很平淡,完全不擔心,自顧的看著文件。
終於回到別墅,斯里第一時間下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指揮張記開車讓他精神疲憊,比他連續駕駛十個小時都累。
打開車門,張記嫌棄的看著斯里,不滿說道。「不要誇張,我開車這麼讓你難以忍受。」
斯里丟給張記一個白眼,說道。「你以為呢?你不會以為你開車很穩吧?」
張記一笑,嘴硬說道。「我可是一直勻速前進,穩得不能在穩。你這是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
談笑下車,直接走向別墅,沒有和兩人有任何交流。
日常生活,她和安保很少交際,哪怕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談笑也不想和安保交流。
安保人員最大的任務是保護張記,保護他們是順帶的事。
能不麻煩安保,談笑會避開安保。
只有外出時候,她才會讓安保陪她外出。
白沙瓦混亂之地,談笑對自身安危看的很重,為此外出時穿上當地女士服裝,將自己保護起來。
即使不喜歡這一套服裝,為了安全,她還是選擇穿上。
不舒服和安全選項,談笑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斯里不想搭理張記,命令道。「打水把車洗了。」
停頓一下,斯里感覺車子到了檢查時間,說道。「車子檢查檢查,尤其是剎車系統,一定好好檢查一遍。」
雖然不想搭理斯里,張記還是點頭,表示他會去做。
拎著水桶打水,拿起抹布開始洗車。
和馮軍住在一起,王海洋感覺很無聊。
一直待在房間裡,馮軍和女朋友聊天,他無所事事,只能看著馮軍和他女朋友聊天。
中午時間到了,王海洋起身去買飯。
拎著炒飯和菜,回到住處,馮軍還沒有結束聊天。
沒有搭理馮軍,王海洋自己打開飯盒,打開一次性筷子吃飯。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汪洋還看一眼手機號碼,發現是白沙瓦打來的電話。
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薩拉姆看著桌上手機,煩躁的等待接聽。
正如伊姆蘭·汗所說,當他表達他想要快速出手寶石時,他對面的人統一想要壓價。
伊姆蘭·汗給出最低價格,這讓薩拉姆心裡有了底價,他雖然想快速出手,這不代表他傻,別人可以把他當做傻子對待。
最低價格2400萬美元,最高價格2800萬美元,這是薩拉姆得到的報價。
最高價格和伊姆蘭·汗給出市場價低200萬,這讓薩拉姆很惱火。
張記是他最後聯繫的人,如果張記也是如此,薩拉姆寧願將寶石帶回去,也不和其他人交易。
「你是?」
薩拉姆沒有聽懂王海洋的中文,用英語問道。「你是張記?」
王海洋一愣,他犯了一個錯誤,丟失了警惕心,沒有和張記聯通電話就接電話。
空放的聲音讓馮軍也聽到,可是英語水平不行,馮軍不能保證正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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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筷子,衝到王海洋身邊,馮軍硬著頭皮說道。「張記。」
薩拉姆聽到張記聲音,雖然聲音很難聽,他還是說道。「我手裡有一批寶石想要賣給你,我們見一面。」
馮軍想了想,確定不了對方是誰,反問道。「你是誰?」
薩拉姆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薩拉姆,伊姆蘭·汗介紹,他讓我找你。」
馮軍說道。「我明天回白沙瓦,等我到了,我會聯繫你。」
薩拉姆聽出馮軍有掛電話的意思,不悅說道。「伊姆蘭·汗給我3000萬美金價格,你能給我多少。」
馮軍不知怎麼回答,他不能替張記做決定,。
伊姆蘭·汗給了價格,依據馮軍對張記的了解,張記肯定會同意這個價格。
「可以,我沒問題。」
薩拉姆看了看電話,雖然張記聲音很難聽,說的話卻讓他開心。
沒有故意打價格,這就是薩拉姆對張記的好感,原諒難聽的嗓音。
「我在白沙瓦等你,我的時間很緊張,你儘快來。」
掛斷電話,馮軍趕緊撥打張記電話,連續撥了三遍都沒有人接聽。
「海洋,我們該回去了。你去買票,我聯繫張記。」
王海洋點頭,起身去買票。
沈俊幾人不在張記身邊,馮軍不敢貿然聯繫其他人。
等了一會,張記回過來電話。
「給我打電話了,什麼事情?」
馮軍快速將薩拉姆的事情說一遍,然後等著張記吩咐。
「薩拉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你確定他說的薩拉姆,不是薩達姆。」
馮軍努力回憶薩拉姆的英文,然後確定說道。「他說的是薩拉姆,我可以肯定這一點。他是伊姆蘭·汗經理介紹過來,而且伊姆蘭·汗給了市場價格,3000萬美元。」
張記問道。「你計劃明天回來?」
馮軍說道。「是的,明天上午班機,下午到白沙瓦。」
張記說道。「我知道,等你回來。」
掛掉電話,丟掉手中抹布,想著突然冒出來的薩拉姆。
薩拉姆不是白沙瓦當地人,而且是伊姆蘭·汗介紹而來。
沒有像伊姆蘭·汗求證,既然找上門來,肯定是有備而來,他只需要等著就行。
艾哈邁迪找到阿穆,阿穆正在練習射擊,等他打光梭子裡的子彈,艾哈邁迪上前說道。「阿穆,穆罕默德找你。」
阿穆放下手中搶,冷酷問道。「有事?」
艾哈邁迪說道。「張記打來電話,然後穆哈默德就讓我來找你。應該和張記有關,具體事情我不知道。」
阿穆點點頭,脫掉手套,轉身跟著艾哈邁迪一起去找穆罕默德。
回到莊園,穆罕默德讓阿穆負責莊園安保,一直沒有派給他具體活。
阿穆沒有不滿,他畢竟還活著,很多人已經死去。
來到穆罕默德房間,穆罕默德正在看書。
看見阿穆,穆罕默德放下書,笑著說道。「來了。」
冰冷的臉龐沒有表情,阿穆很喜歡他一直以來是這一副表情,不需要換表情去表現親近,不需要換表情表現冷漠。
「張記來電話,說他遇到危險,想要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他指名道姓讓你過去,你怎麼想。」
停頓一下,穆罕默德說道。「我和張記聊了聊,這一次很危險,多方勢力聯合起來針對他。」
「他是我們的朋友,指名道姓讓你過去,說你是他的福將。有你保護他,他能更安心的和他們周旋。」
阿穆問道。「張記說我是他的福將?」
穆罕默德說道。「可能是你救過他一次,他對你有心理依賴。人是奇怪的動物,在無助的時候,會對某一些人事產生依賴。」
阿穆瞭然,說道。「可以,我什麼時候過去?」
穆罕默德想了一下,說道。「現在就動身吧,他明天下午到白沙瓦。你在他到白沙瓦之前到,提前布置。」
「你選幾個人和你一起過去,雖然是暗中保護張記,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讓自己陷入危局。」
阿穆說道。「沒問題。」
阿穆轉身,去訓練場選人。
艾哈邁迪看著阿穆,問道。「確定讓阿穆過去?」
穆罕默德嘆氣道。「阿穆在這裡一直不開心,讓他出去散散心。」
艾哈邁迪笑了笑,抬頭看向遠處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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