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普圖辦公室,陳洪生坐在車裡,安靜的思考。
普圖的話確定一件事,普圖確實和皇室搭上線,而且還要一起開賭場。
提前驗資有風險,將2億美金交出來,任誰都會擔心錢打水漂。
不過,陳洪生不擔心錢打水漂,有皇室的人參與,而且老黃也在其中。
如果單是皇室的人,陳洪生擔心皇室出言反而,在他們的傳聞中,皇室的名聲並不是多好。
老黃是謹慎的人,他願意參與的項目,陳洪生相信並不會有問題,有問題也是小問題,不是大問題。
遍數老黃的投資過程,多是雙贏多,虧本的少。
普圖的猶豫讓陳洪生煩心,擺在眼前的錢,怎麼能夠因為所謂的風險就膽怯,不向前前進。
想了一會,陳洪生下定決心,對司機說道。「去老黃的院子。」
司機沒有說話,啟動車子,前往老黃的院子。
後視鏡看一眼陳洪生,司機有了離開的想法。
見證一個一個人離開,司機不想成為被拋棄的人,他想體面的離開,為自己做決定。
可是,作為陳洪生的專屬司機,他知道陳洪生太多事,是一個隱形炸彈的存在。
而他的心思不能讓陳洪生知道,陳洪生要是知道他有離開的想法,一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砂楚是活生生的例子,當他們沒有價值的時候,或者是隱形炸彈的時候,就是他們離開的時候。
隱藏起真實的想法,司機認真開著車,前往老黃的院子。
接到烏咔電話,吩咐將五尊玉佛裝進汽車後備箱,老黃準備去拜訪烏咔,將到手的玉佛送給他。
烏咔惦記玉佛很久,五尊玉佛是老黃能夠找到最符合烏咔要求的玉佛。
不一定能夠讓烏咔滿意,至少也讓烏咔開心。
看到去而復返的陳洪生,老黃眯著眼睛,快速衡量陳洪生回來的各種可能。
陳洪生腳步很快,徑直走到老黃面前,笑著說道。「老黃,折而復返,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進門是客,伸手不打笑臉人,不能將陳洪生趕走,老黃無奈看一眼時間,笑著說道。「到客廳里說,院子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轉身帶著陳洪生來到客廳,老黃開始燒茶,等待陳洪生說出他的目的。
沒有讓老黃多等一秒鐘,陳洪生坐下就開口問道。「老黃,我知道新的賭場項目有你一份,而且你還是大頭,是和皇室人站在一起。」
「普圖猶豫著拿不準主意,而且有傾向性的退出想法,現在還在觀望考慮。」
「黃老哥,我們也是一起經營賭場的合作夥伴,共同進退的交情不用多說。」
「普圖的想法是他的想法,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盯著笑眯眯的老黃,陳洪生有些為難,不想直言那些話。
不說出來,不明確表達自己的意向,他又擔心老黃故意裝傻,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撇開普圖,跟著老黃入局,也要看老黃是否願意帶著他玩。
兩人的關係不親密,即使是合作夥伴,他也是噁心老黃和塔里茲的臭石頭,不是真正的對手。
因為利益撇開普圖,撇開曾經的引路人,怎麼說都很不地道,有失為人的感恩之情。
但和到手的利益相比,人最不值錢的就是感情。
咬咬牙,陳洪生說道。「我的想法是如果有機會參與新賭場的項目,我想要跟著你一起參與,繼續成為合作夥伴。」
「這一兩年,我們合作的很愉快,雖有一些小摩擦,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和塔里茲道歉。」
「但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我以你馬首是瞻,絕對不拖後腿。」
明白陳洪生的想法,老黃心中很是歡快,他還想著如何讓陳洪生上套,他自己就急哄哄的上杆子。
普圖是小心之人,他的猶豫在意料之中,老黃不擔心普圖沒有貪心。
如果真的沒有貪心,那只能說明魚餌不夠香,沒有讓普圖有飢餓感,有想要吃餌的決心。
陳洪生的行為讓人不齒,老黃也不想和陳洪生牽扯太深,讓外人以為是他故意給身邊人下套。
不是一路人,終究走不到一起去。
沉思一會,老黃拒絕道。「洪生,不是我不答應你,而是我不能答應你。」
「你和普圖的關係人盡皆知,我要是挖了這個牆角,其他人會如何看我,又會如何看你。」
「賺錢的事大家在一起,這一點我沒有任何疑問,絕對不會反對你和普圖加入進來。」
「普圖的猶豫在情理之中,他有他的擔心,畢竟是拿出現金,投入到其中,然後才會在未來收益。」
「你和普圖共同進退,這是整個曼谷都知道的事。我還是建議你和普圖共同進退,保持一致步調。」
「有普圖帶著你,你也能安心,能夠大膽放心的投錢。」
「你是真心過來找我,還是過來探口風,這都不重要。你過來找我,我不能讓你空手回去。」
敲擊著桌面,看著咕咕沸騰的泉水,老黃決定給陳洪生一點乾貨,讓陳洪生看到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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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資金已經到位,躺在銀行戶頭裡,等待驗資時候提交。
而這事瞞不住其他幾個,告訴陳洪生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全是透露秘密。
他是投資者之一的事,普圖知道,而且也在現場,為什麼沒有告訴陳洪生,只怕普圖有其他想法。
不能讓普圖其他想法生效,要讓普圖真金白銀的拿出來,成為投資者之一。
「洪生,我的2億美金已經準備好,躺在銀行戶頭裡。」
「這一次的賭牌我必須是投資者之,這一點毫無疑問。」
「普圖也是現場見證者之一,見證我在現場做下的保證,現場有皇室的人在,他們不會允許我反悔,你明白我的意思。」
陳洪生當然明白老黃的意思,原來普圖瞞著他做了那麼多事。
皇室的人就在現場,普圖也和皇室的人見面,坐在一起討論賭牌的事。
他不知道任何一件事,普圖也沒有告訴他,這說明一個問題。
心中冷哼一聲,陳洪生對普圖的意見很大。
剛剛見面時,普圖只說了他的猶豫,沒有說他是現場參與者,這麼重要的消息,普圖居然沒有說出來。
「老黃,你認為普圖為什麼猶豫?」
「他似乎有事瞞著我,沒有對我說實話,也沒有說他猶豫的原因。」
「你和他都在現場,你是否知道他猶豫的原因?」
沉思一會,老黃確定他不知道普圖猶豫的原因,他又不是普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普圖如何想的。
而且,普圖為人狡詐,最喜歡幹的事就是以大欺小的黑吃黑,吃掉比他弱小的合作者。
陳洪生不是第一個和普圖合作的人,只怕我在普圖的吞噬計劃中。
陳洪生是曼谷老人,知道普圖的為人處事,還敢和普圖合作,一定有他的防備。
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和他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如何讓兩人走進他的套,並咬在一起。
「洪生,普圖有他的考慮,你也要為他著想,畢竟他手下有很多人跟著他吃飯,不能做錯誤的決定。」
「你也是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也要為手底下人考慮,不能認為賭場賺錢,就把錢全部投入進來。」
「我聽說普圖和別人還有其他的項目,是不是其他項目占用資金太多,他手裡沒有那麼多可調配的現金流。」
「你回去和普圖好好商量,如果真的沒有那麼多現金流,我可以拆借一部分,你們提供抵押物,走一個形式流程,利率就按照銀行利率。」
聽到老黃願意拆借現金,陳洪生心理一緊,老黃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居然願意拆借現金給他和普圖。
以三人的關係,沒有好到這一步,彼此都不會對彼此伸出援手。
打量著老黃表情,不像是作假,陳洪生心理一直打鼓。
茲體事大的事,不是他能夠做主,必須和普圖商量好,然後才能做決定。
單獨過來找老黃已經失了禮數,而且也留下負面話柄。
老黃不是多嘴的人,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
沒有說出去的事,不會影響他的形象。
腦袋清明,陳洪生才發現他的行為有多麼魯莽,讓他陷入尷尬境地。
尷尬一笑,陳洪生說道。「老黃,聽到賭牌的消息,我太激動,冒失了啊。」
「打攪你這麼久,心理實在是有愧。」
「找個合適時間,我擺酒向你賠罪,為今天的冒失賠罪。」
老黃一笑,說道。「我們是合作夥伴,相互拜訪是常有的事,洪生你不必介懷。」
「我是老人,喜歡和你們年輕人一起說話,你能過來陪我說會話,我心裡很開心。」
「老年人就有一點不好,記憶力不怎麼好,記不住說過的話。」
看著微笑的老黃,陳洪生明白言外之意,徹底放下心來。
對著老黃抬手執禮,陳洪生轉身離開客廳,準備再去普圖那裡,找普圖再次聊一聊。
而這一次聊天,陳洪生有了目標,他的目標就是勸說普圖成為投資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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