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情緒瀰漫著校園,校園宿舍、角落裡多了分手的情侶。
古藺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既然沒有決定要走在一起,當初何必選擇在一起。
坐在座椅上,看著眼前的湖面,心裡平白多了許多愁緒。
同學大多在外實習,他也在實習,回學校是因為班主任打電話,讓他回學校一趟。
大學末尾的最後句號,到了提交論文時候。
同學群里發送信息,郵箱裡發送郵件,花費5分鐘時間,完成一件事。
古藺十分不理解章港班主任,有事電話里說一聲就可以,沒有必要讓他親自來學校一趟。
一來一回兩個小時時間,公交轉地鐵,他的時間就這樣浪費了。
實習生活沒有想像中輕鬆,人際交往和關係處理令人頭疼。
古藺有些明白古通讓他到基層歷練的意圖,就是想讓他親身體驗人性的變幻。
上一秒還在有說有笑的人,下一秒就可能讓你哭。
口頭答應的事,也可能第二天就忘記了。
有功勞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很多人,他們都參與某一項目。
有限資源的無限爭奪,人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眾生百相,何止是眾生百相,簡直是一人就有一百種面孔。
實習一個月時間,古藺終於認識到社會和學校的不同,兩種不同環境的轉變,他也需要轉變他的心。
慶幸沒有談戀愛,沒有感情負擔,可以用心去做一件事。
看著湖面波光粼粼,古藺想到宿舍的幾個人。
程明、陳明輝、何勁都有聯繫,唯一沒有聯繫的是張記,似乎人間蒸發一樣。
不過,古藺相信張記有他的事,看到郵件以後會聯繫他。
張記是唯一一個沒有進行論文選題和選擇導師的人,古藺不知道張記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回學校,也不主動聯繫他們幾人。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將消息傳遞到每一個同學,其他的答案由個人來書寫。
聽著旁邊情侶呢喃說情話,古藺感覺有些好笑。
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蹤。
或許這就是人的記憶,記住難以忘懷的是,忘記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邊是分手的季節,一邊是呢喃的情話,季節沒有錯,錯的是選擇的人。
起身走向學校門,古藺感覺心情的沉重。
向公司請假回學校,本想要在學校休息一天,緩解精神疲憊和肉體的消磨。
但他不敢休息,擔心休息一天會讓他緊繃的弦鬆掉,還需要幾天調整。
宿舍里僅僅有留下的被褥,等到畢業再來拿也不遲。
不想回宿舍,冷冷清清的宿舍,一個人待著也不舒服。
走到公交站台,安靜等待公交車。
身影出現在眼前,古藺看到紀雲歌快步的身影。
很久沒有看到紀雲歌身影,兩個宿舍不聚餐,日常交往也少,在學校很少見到紀雲歌。
紀雲歌喜歡林含章,林含章訂婚對象不是紀雲歌。
沒有和紀雲歌打招呼,兩人是普通朋友,見面也就是點頭之交,不需要刻意表現關係。
不了解紀雲歌畢業後的動向,古藺沒有特意了解紀雲歌的動向,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畢業以後不會有交集。
公交車緩慢停下,古藺順著人流上車。
唐銘無奈看著李彥,多次拒絕李彥示好。
不知道李彥打的什麼主意,唐銘不給他任何機會,每一次都是主動拒絕。
坐在書桌上,李彥說道。「唐銘同學,你這樣拒絕班長真的好嗎?」
「也就是班長大人心胸寬廣,不和你一般見識,要是心胸狹窄之人,給你小鞋子穿,還不夠你受的。」
「作為真心和你交朋友的同學,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這樣真的好嗎?」
「項宜多次請你吃飯,你也不給面子,是不是太不給面子。」
「我都多次答應項宜吃飯,吃了兩次飯,就是查了你,但項宜還是請我吃飯,我實在不好意思不回請。」
「給個面子,一起吃飯,也算是圓了我和項宜的心思。」
眼神看向一個人坐著的項宜,唐銘心中有一些不忍。
酒吧事情過去以後,項宜主動和宿舍人保持距離,不參與宿舍活動。
別有用心的人太多,即使是身邊人,也會有歹心。
放下手中書,唐銘問道。「胡明澤一直沒有找你麻煩,是不是害怕你的家世背景。」
「說說你的家世背景,然後我再決定是否和你一起去吃飯。」
「項宜請你吃飯,你回請她就可以,何必捎上我,多一個吃閒飯的嘴。」
哈哈一笑,李彥隨意說道。「你可不是吃閒飯的人,也有一顆安靜的心,安靜的心是不會打聽別人的家世背景。」
「既然說到家世背景,我很好奇你的家世背景?是什麼樣的家世背景,可以忽略胡明澤的威脅。」
「又是什麼樣的家世背景,能和林含章成為吃路邊攤的朋友。」
疑惑解開,李彥的興趣來自於林含章,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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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銘一直好奇李彥對他的態度,還以為是好奇他的家世,沒想到是在意他身邊的林含章。
參加林含章的訂婚宴,唐銘才知道林含章的家世。
一直以來相處的默契,沒有過問彼此家世。
了解家世最清楚的是張記,因為張記沒有家世,地地道道的農民。
張記沒有求他們的事,一直以來是自力更生,不擔心和張記相處有利益關係。
當然,他和張記有利益關係,林含章和張記沒有利益牽扯,純粹的朋友關係。
李彥認識林含章,訂婚儀式沒有看到李彥,兩人不是關係不好,就是不是同一陣營。
猜想李彥和林含章的關係,唐銘問道。「你認識林含章?」
李彥說道。「林含章可是有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稱呼,誰不認識他啊。」
「你、張記、林含章,你們三人能在一起吃路邊攤,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很好奇你和林含章的關係,雖然你們是同學,但關係肯定不是同學關係。」
「我一直在國外生活,前兩年剛剛回國,聽到林含章的名字,對他有興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點點頭,年輕之爭歷來如此,李彥肯定不服氣林含章的稱呼。
解開他的疑惑,唐銘也不介意和李彥保持友好關係。
他的事情越來越多,有事請假時,班長能夠發揮作用。
眼神瞟向項宜,唐銘說道。「叫上項宜,一起吃晚飯,我請你們兩人。」
「我知道一家正宗的弄堂麵館,麵條和鹵做的很正宗,請你們兩人嘗一嘗。」
摸著下巴,李彥沒有直接答應唐銘,也是看向項宜。
三個人的關係簡單,而扭結還是項宜。
「我問問項宜晚上有沒有事,她和舍友關係不好,應該沒有活動。」
「說來也是酒吧的事鬧得,一個宿舍4個人,分成3個小集體,日子過得很不舒心。」
「幸好她是魔都本地人,有高中、大學同學,不然研究生生活肯定能折磨瘋她。」
拉住要走的李彥,唐銘問道。「4個人的宿舍分成3個小集體,這是什麼意思?」
李彥解釋道。「方娟一個人是一個小集體,項宜一個人是一個小集體,另外兩人是一個小集體。」
「方娟為人不正,尤其是男女關係隨意,有很多男朋友,口碑十分差。」
「項宜去酒吧是因為舍友施壓邀請,不得不去,酒吧回來以後,就和3人劃清界限,自己1個人玩耍。」
「另外兩人不想和方娟在一起,以免敗壞自己名聲。也不和和她們劃清界限的項宜在一起,低不下高昂的頭顱。」
「4個人成了3個小集體,她的宿舍生活很壓抑。」
明白項宜的難處,唐銘無可厚非的認為這和他沒有關係。
胡明澤惹出的亂子,攪亂宿舍格局,還不了了之的消失。
「那天你逼著胡明澤喝了多少酒?」
輕笑一聲,李彥俯身說道。「胡明澤真不行,喝到第二瓶就不行,嗷嗷的吐了。」
「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第二瓶啤酒就開始吐,就這點酒量還出來喝酒,真他媽的丟臉。」
「不和你說了,我問問項宜晚上有沒有時間。」
李彥慢悠悠的走到項宜身旁,直接坐在項宜旁邊。
手指指了指唐銘方向,小聲說話。
唐銘故意不去看李彥,拿起書,心不在焉掩飾尷尬。
他不知道項宜宿舍發生的事,每天學習內容太多,沒有關注學習以外的學生事。
校園是一個小社會,但他不是社會裡的人,自我隔絕於學校。
制裁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斬下來,他要做好充分的預案,應對未來的危機。
只有挺過制裁的危機,光伏產業才能迎來飛速發展,才能真正成長。
大事都沒有時間做,哪裡有閒心關心同學之間瑣事。
唐銘暗自慶幸,他不在宿舍住,省了和舍友之間的麻煩。
床鋪成了另外3人的雜貨鋪,放置行李箱等雜物在上面。
偶爾去宿舍休息,舍友之間也沒有太多交流。
想到李峰結婚的請柬,唐銘嘴角帶笑。
李峰是他同學和唯一舍友,還有3個月時間結婚,是他們同學中結婚第一人。
看向李彥,不得不承認李彥的心胸和臉皮,唐銘暗暗的想,研究生多一個朋友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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