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張記突然想到李明端對他的警告——不要出國。
冥冥之中有註定,他過年後第一次出國,搞得自己一身傷。
擦傷不是大問題,主要的問題是大腿上的釘子傷口和腳踝的錯位。
額頭也有撞到石頭的傷痕,可以說是破了相。
他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出去見人,還是在醫院裡好好養病,等臉上的結痂全部好了,腿部的傷口也好了,再出去曬太陽。
三天沒有和馬閒閒聊天,拿著手機撥打電話,報平安後掛斷。
文字聊天比電話聊天更適合,最是不能撥打的是視頻電話。
確定五一結婚,確定了時間,婚禮也需要張記自己操辦。
張芸對他的結婚表現的很不在意,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思,張記沒有和張芸談,擔心觸碰到某一根敏感神經。
酒店辦婚禮的計劃被張芸否決,還是要回老家辦婚禮。
上學以後回老家次數很少,村子裡的人大多不認識。
孩子成長的速度很快,有限兩個發小還認識,其他年齡上下的人不認識。
尤其是年齡小的同村人,和陌生人唯一的區別是知道彼此的小名。
阿蘇還沒有到醫院,張記沒有主動聯繫阿蘇,不影響阿蘇收尾。
雷迪森交出去,事情在他們這裡告一段落,油田的歸屬問題也沒有爭議。
計劃和阿蘇聊完以後,直接飛往曼谷,不在喀士穆逗留。
喀士穆醫院的醫療水準達不到他的標準,張記想要去曼谷醫院住院,在醫院裡療養身體。
曼谷醫療水平在中亞地區排的上號,醫生水準,醫療水平,醫院環境要比喀士穆醫院更優越。
沒有道理放著優越的環境不享受,在喀士穆的安全危機中搖擺。
喀士穆之行是失敗的行程,沒有做幾件事,反而落的一身傷。
在結婚之前不能在出事,影響婚禮的進行。
阿蘇來到醫院,直接走進張記的病房。
阿丹派遣的軍隊進展順利,將武裝消滅掉,成功解救了雷迪森。
雷迪斯看到政府軍隊出現在他身邊,驚恐到驚喜,心情過山車一般的轉變。
轉交雷迪森,他的任務結束,自然到醫院看望張記。
失蹤兩天時間,錯過最精彩的兩天,這是張記的遺憾。
以為張記落入到哈迪手中,誰能想到張記被拾荒者撿走,將張記藏在他拾荒的位置。
「雷迪森已經被接走了,我的任務結束。」
看著面色紅潤的阿蘇,人逢喜事精神爽,阿蘇的心情好,氣色也變得很好。
雷迪森會迫不及待回國,只要回到美利堅,他們的第二步計劃就要啟動。
死仇已經結下,沒有和解的可能,必須將仇敵肉體消滅掉。
以他的人際關係在在美利堅找不到信得過的人,人動手的人必須是信得過的人,最好是能偽造現場,擺脫他們所有人的嫌疑。
花錢殺人簡單,複雜的是處理殺人以後的後續。
跑到他國殺人,不處理好後續,惹火燒身,危害無窮。
「雷迪森必須死,他要活著離開喀士穆,絕對不能活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
「哈迪最好也陪著雷迪森,讓他們一起死掉,警告喀士穆和其他地方別有用心的歹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阿蘇神情嚴肅,眼睛迷奇。
張記說的也是他想法,他也不想讓雷迪森、哈迪活著。
動手的人也已經找好,只等兩人回到美利堅,找合適機會動手。
喀士穆不是誰想來就能來,惹了事,拍拍屁股,想走就能走的地。
不肉體消滅掉兩人,有樣學樣,油田還要怎麼安靜的開採石油,他還怎麼躺著數錢。
「我和你想的一樣,不會讓他們活著醞釀下一次爭端。」
「哈迪、雷迪森是驕傲的人,再一次面對失敗不會甘心,捲土重來是時間問題。」
沉默一會,阿蘇接著說道。
「里查爾斯是最好的動手人選,但是沒有理由說服他。」
「他的家人還在雷迪森手中,不能確保他的家人安全,他不會對哈迪、雷迪森動手。」
里查爾斯被迫捲入其中,本就是無奈之舉。
利用里查爾斯逼迫奧古斯都做事,已經是榨去里查爾斯剩餘價值。
安排他殺掉哈迪、雷迪森太難,里查爾斯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調查不到雷迪森將里查爾斯家人藏在哪裡,找不到他的家人,無法保證他家人安全,也就無法逼迫里查爾斯做事。
「里查爾斯是最好的人選,可我們找不到讓他做事的理由。」
「還是從其他方面想辦法解決兩人,辦法很多,不著急一時的困惑。」
阿蘇想了想,說道。「時間看似充裕,其實並不多,尤其是兩人剛被我們整了的這麼慘。」
「夜長夢多,還是要儘快解決他們,我才可以高枕無憂的睡覺。」
阿蘇的急迫出乎張記意料,他沒有好辦法,不代表阿蘇沒有好辦法。
道德底線限制發揮,阿蘇的道德底線更低,限制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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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嫌疑是首要條件,不能因為解決問題,將他們捲入其中。
矛盾擺在明面上,兩人出事會聯想到是他們動的手腳,這也是無法避免的邏輯關係。
喀士穆鬧得動靜如此之大,想要擺脫兩人死亡的嫌疑很難。
排除所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真相。
雷迪森、哈迪的死亡對他們最有利,他們的嫌疑就最大。
不去想雷迪森、哈迪的事,張記說道。「等我身體好一些,我直接去曼谷養傷。」
「這一次到喀士穆什麼沒有做成,反而弄了一身傷,晦氣的很。」
「有人告訴我今年不要出國,現在想想他的提醒是對的,今年風水對我很不利,我還是在國內準備干我的大事。」
「雷迪森、哈迪的事暫時沒有好辦法,你如果有辦法可以嘗試。」
視頻會議不用開,阿蘇也知道會議的結果。
下定決心弄死哈迪、雷迪森,阿蘇就不會放棄。
張記在不在喀士穆不重要,油田歸屬問題解決,張記的作用微乎其微。
同時,阿蘇也在意張記口中的大事,這也是他關心的事。
躺著就能賺錢,沒有道理身體勞苦的開採石油。
金融行業來錢快,短時間內就能爆發一筆可觀財富,他不會拒絕。
要不是不能替張記受傷,他都願意替張記受傷,讓張記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操作金融。
壓抑他對金融操作的渴望,阿蘇說道。
「哈迪、雷迪森的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他們兩人。」
「你安心養傷,等傷好了以後回國吧,不要在國外待著。」
「油田歸屬沒有問題,你在不在喀士穆作用不大,我一個人完全能夠應付。」
試著抬起右腿,醫生交代要多運動,防止血栓。
張記認為這是醫生的玩笑,膿腫清理乾淨,疼痛感強烈,翻來覆去的動來動去,怎麼會形成血栓。
身體調理到適合坐飛機還有幾天時間,不著急以最快速度飛去曼谷。
「安保該留下的人留下,其他人一次性回到利雅得。」
「我們這次動作太大,暴露太多隱藏的力量,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這一塊油田有太多問題,趕快開採,油量枯竭以後直接丟掉,拿在手中也是一肚子氣。」
「物色其他油田,或者勘測其他油田,換一塊油田,真是不想在拿著這塊油田。」
阿蘇嘆氣道。「土地不屬於我們,勘測油田談何容易。」
「購買其他油田很難,油田是傳家的硬通貨,誰會將手中的油田出售。」
「里查爾斯是一個意外,再想遇到這樣的意外憑藉幾率,可遇而不可求。」
不強求好運氣會降臨,畢竟好運不會偏好一個人。
里查爾斯因為戰爭出售油田,而他也只是獨家一份。
有其他礦產補充,油田不是必須的資源,可以慢慢進行摸底。
「阿蘇,不著急尋找油田,慢慢來就是。」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用心尋找,等待機會,會有油田等我們。」
「在這塊油田油量枯竭之前,我相信可以再找到合適的油田。」
阿蘇沒有張記的樂觀,但真的想要買油田,也有手段購買。
雷迪森的手段不光彩,但不能說不好用。
空手套白狼就是如此,我的拳頭硬,就可以將他人所屬錢財掠奪,成為自己的錢財。
蘇丹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不是個例。
沒有將他的想法告訴張記,阿蘇擔心張記反對他的想法。
但生米煮成熟飯,張記反對也沒有用。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這是不會改變的客觀規律,他們也要遵循客觀規律。
個人意志在集體意志面前,只能服從集體意志。
「油田的事告一段落,沒有了心事,你安心在醫院養身體。」
「我會處理好後續,恢復油田正常開採。」
張記點點頭,以他的現狀無法做事,而喀士穆是阿蘇主場,他打打輔助就可以。
醫院不是絕對安全之地,養身體也要注意安全,避免哈迪、雷迪森的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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