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講台講的聲情並茂,課堂下並沒有多少人認真聽。
一顆心被下課牽絆著,誰還有心情去聽教授講課。
唐銘的心思沒有被下課牽絆,他在想另外一件事,一件突然聽到的消息。
唐捐突然來電話,詢問他魔都政府高層的動向,透露出高層圈子才知道的秘密。
唐捐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在他們那個高度層次,保密工作關係政治生命,不會無的放矢。
謹言慎行是每一個高層官員的基本素養,除非是令不清的家人,不然絕對不會從他們口中說出蛛絲馬跡的消息。
唐捐公然打電話詢問他,證明魔都的動向已經起風,至少有人開口。
眼神看向李彥,李彥趴在桌子上睡覺。
不知道李彥每天忙什麼,好像每天都很累的樣子。
利雅得歸來,兩人恢復往日相處模式,各自安好,互不打攪。
打攪他最多的是項宜,時不時邀請他吃飯,也一次一次被他拒絕。
不想和項宜走的太近,他的時間有詳細規劃,不想因為不必要的同學交際關係,影響時間安排。
反傾銷調查已經開始,美國大力阻擊中國光伏產業發展,雙方勢同水火,大戰一觸即發。
不甘心被美國單方面迫害,反擊也是勢在必行。
好在耀陽的基本盤穩固,受到衝擊的影響不大,還能保證正常運營。
利雅得競標成功,拿下1.1億美金的單子,保證耀陽海外業務順利,沒有被超導打敗。
想想美國世界老大模樣的調查,有消息表示對標中國反傾銷調查的國家是泰國,唐銘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不要臉的美國人。
國家在行動,他的行動也不能慢,必須快准狠的在和超導對抗中取勝。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他們沒有退路,只有一條勝利的路走。
而國內的事同樣重要,關乎張記的動向。
約翰尼斯堡打的火熱,鉑族金屬礦陷入到困局之中,產權獲取時間無限期拖延,張記也被拖延在約翰尼斯堡。
春節就要快到了,能否回國過春節,這是唐銘必須確定的事。
下課鈴聲響起,盯著沒有動彈的李彥,唐銘眼睛中只有李彥一個人。
項宜盯著唐銘,眼神中同樣只有唐銘一個人。
第一次喜歡的人要不要成為朋友,她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件事,但她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骨子裡的執拗讓她不放棄,她自己也不願意放棄。
一次次的失敗沒有讓她頹廢,反而激起她的戰鬥欲,必須勝利的一場戰鬥。
起身走到李彥身旁,手指重重敲擊桌子。
被聲音吵醒,李彥睡眼迷濛的抬起頭,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唐銘,也看到收拾課本離開教室的學生。
以為唐銘是提醒他下課,李彥起身拿書說道。「下課了,走吧,一起去吃飯?」
一把按住李彥,唐銘俯身在李彥耳邊說道。「有一件事拜託你,幫我打聽魔都的消息。」
手指指了指上面,李彥明白唐銘的意思。
這是讓他打聽魔都高層的內部消息,這是他們學生應該管的事,是他們應該打聽的事。
他家裡有關係,不代表他有關係。
個人和家庭、家族的關係限定,小事可以私下談,大事絕對不能談。
涉及到高層調動,甚至是被調查,絕對屬於不能大聽的範圍。
唐銘這不是要他幫忙,是讓他去找罵。
嫌棄推開唐銘搭在肩膀的手,李彥不悅道。
「你也是官宦之家,明白官宦之家的規矩,什麼事能打聽,什麼事不能打聽。」
「你讓我打聽不應該打聽的事,是嫌我活的太舒服,讓我去找不自在。」
「唐銘,急事緩辦,張記已經在國外一年,現在戰爭影響,他也回不了國,就讓他安心在國外待著。」
「等到確定能回國的時候,開開心心回國挺好。」
搖搖頭,唐銘說道。「事情沒有發生在你我身上,你我可以輕飄飄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作為生死兄弟,我必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然怎麼成為兄弟。」
「利雅得競標中,張記也找人幫忙,不然絕對不會那麼順利拿下標書。」
「你如果不願意打聽,你幫我介紹情報販子,你可不要說你不認識魔都的情報販子。」
明白唐銘在這裡等著他,就是為了讓他介紹情報販子。
不過是換一張嘴說話,一個要付錢,一個要付出人情。
唐銘認識林含章,以林含章父親躲在的位置,屬於高層內部圈子人,肯定知道圈子內的消息。
沒有找林含章,而是找到他,李彥不得不多想唐銘的目的。
不論唐銘抱有什麼目的,李彥還是堅持他的原則,不突破原則做事。
自知之明很重要,這是保護自己的利器。
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發送給唐銘。
「我發送一個號碼給你,你直接聯繫他,他知道很多內部信息。」
「但是要小心他這個人,干情報的人沒有幾個好相處,不小心一些會將自己捲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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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背景通天,那也是背景還活著。要是背景死了,他們很有可能被清算。」
「倒買倒賣不被允許,更何況是高層內部的信息,哪怕是一句簡單的話,也是不可被外人所知的信息。」
扭頭看到坐在旁邊緩慢收拾課本的項宜,李彥微微一笑。
項宜的心思寫在臉上,表現在行動上,只有瞎子看不到,看不明白。
唐銘不是瞎子,他有太多事情要做,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忽略了其他人對他的愛意。
打趣的心情冒出來,李彥也想藉助項宜轉移話題,不想談論危險話題。
張記的事是一件小事,至少在他的認知里,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不能回國是什麼大問題。
他就不想回國,就想在國外待著,家裡人還逼著他回國。
狡黠一笑,李彥說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我們叫上項宜,一起出去吃飯。」
「你是大老闆,國內有三家公司,還有海外業務,必須你請。」
看著手機顯示的號碼,唐銘想要撥打電話。
剛想要拒絕李彥吃飯要求,就聽到李彥說道。
「過河拆橋的事少干,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拆橋,我保證電話號碼是空號。」
手一頓,唐銘無奈說道。「好,你隨意吃,我還能賭得起飯錢。」
李彥轉身看著項宜,徵求道。「項宜同學,中午一起吃飯啊,唐銘請客。」
項宜一愣,然後笑著回應道。
「好啊。」
看著項宜一笑,李彥起身,看著低頭看手機的唐銘。
唐銘是無趣的人,一般人走不進他的心裡。
自我建築的高高城牆將自我包圍,不主動打開心門,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裡。
李彥不清楚唐銘為什麼會這樣,但唐銘如此做,一定有他的人生經歷。
官二代們異類很多,往往是兩個極端,不是最壞的一方,就是更壞的一方。
突破家庭環境,擺脫家庭影響力,甚至躲得遠遠的,這類官二代都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有自己獨特的生存之道。
唐銘的生存之道就是如此,自我隔絕生活,追求的是自我生長。
還有利雅得的李榷,也是和唐銘一類人。
相同的是他們身上有共同的特色,沒有依靠家庭關係,而是依靠自己能力,發揮在那那一片屬於自己的新天地。
在自我的天地範圍內,做自己命運的主宰。
「項宜喜歡你,你是接受她,還是拒絕她?」
「唐銘,你的生活太無趣,或許談一場戀愛,會讓你變成不一樣的人。」
「你、李榷、張記三人都沒有女朋友,我真的懷疑你們三人關係是否純潔?」
手機放回兜里,唐銘看向項宜。
初見場景再次回答到腦海,但他已沒有當初的心思。
再次見面的驚喜是項宜的驚嚇,隨手的關係,是項宜人品的隨手表現罷了。
「張記有女朋友,雖然他女朋友把他甩了。」
「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你也沒有女朋友,是不是性取向也有問題,難道你有幾個好基友。」
「國外生活放得開,也要關注自己的性生活安全,不要染了一生病回來,這對你很不好。」
被唐銘噎的不行,他調侃唐銘和項宜,瞬間成了唐銘諷刺他的開轟。
沒有心情和唐銘拌嘴,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有時間浪費,耽誤他的大事。
世紀之戰已經打響,法律界關注著大戰走向, 也關注著攻守異位的兩個國家。
美國主動發起光伏產業反傾銷調查,一個行業挑起的大戰,決定這光伏未來發展,也決定兩個國家攻守位置。
李彥敏銳嗅到不一樣的味道,他知道這一次真正落幕,代表著法律界的落幕。
他要重新做一個選擇,是回到舊金山,還是留在國內。
國際事務紛爭加劇,日以衝突之下,對他掌握中美兩國法律,掌握國際法律的專業人士是絕佳機會。
藉助魔都平台,他的業務只會比舊金山更多,不會比舊金山少。
選擇比努力更重要,做好十字路口的選擇,遠比他做更多努力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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