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你說我們急著修這玩意幹什麼啊,又沒人會找到這裡來。」
「快幹活吧,主的身軀已經降臨在了這附近,我們要用虔誠的姿態迎接主的降世。」
「你倆咕噥什麼呢,快點幹活,如果耽誤了主的好事,我讓你們幾個好看。」
兩個聲音頓時不再響起,迴響在房間裡的只剩下一道道嚴厲的呵斥聲。
蔣慶天躡手躡腳的走到那扇半掩的厚重鐵門後,透過門縫向屋內瞄了一眼。
門後的房間一樣立著一個祭壇,還有兩個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人影,另一個人影則是斜依著牆壁,百無聊賴的看著那兩個趴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為何,這個房間裡的燈光十分耀眼,照的蔣慶天有些睜不開眼睛。
房間裡還有另外三道門,但其中有兩道的門前已經被堆上了厚厚的沙袋,大概是被封了起來。只有正對著這扇房門的另一道門門口沒有留其他的東西。
蔣慶天朝著那邊的幾個人比了個「三」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國到了幾個人之中。
「房間裡有三個人,兩個非凡者,還有一個升華者,房間的對面還有一道門,門是關上的,我不知道門後面有什麼。」她儘量壓低聲音,但又用僅有幾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將房間裡的布置簡單描述了一遍,然後轉頭看著安鈞,「宗座,您有什麼意見嗎?」
「我的意見?」安鈞笑了笑,指指他們身後的那篇黑暗,「我的意見就是你們藏在這片走廊里,等下我去把把其中一個非凡者引開,吸引到外面來,剩下兩個我來解決,而你們幾個只負責把那個人處理掉就行了,也不用管他的死活,抓住更好,抓不到就殺掉。」
幾人默契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退到了黑暗之中。站在了不同的位置。
塗明空站在最前面,身後是顧一先,站在最後的則是祁正。至於蔣慶天則是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牆上去,準備偷襲後面來的人。
看到幾人已經準備好了陣型,安鈞則是直接打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給祁正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安會長的一個能力是讓別人看不見他,相當於隱身了。」顧一先見祁正露出詫異的神色,低聲解釋道,「心靈靈途的人就是這樣,跟隱性污染一樣讓人幾乎察覺不到。」
「誰?」房間裡頓時傳來一陣驚恐的呵斥聲,「誰在那裡?」
見沒人回話,那個倚靠在牆上的升華者拿起一個小玩意朝著門口扔了過去。
一塊石頭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落在了門口,翻滾了幾圈之後便不再動彈。
見到門口沒人,他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將那顆石子踢遠之後,順勢想要將那扇厚重的鐵門帶上,可向外瞥了一眼之後動作便停了下來。
他依稀看到在不遠處的黑暗裡,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反照著從屋內射出的燈光,晃得他有些想挪開眼睛。
他呆了片刻,然後警惕的朝著那個反光的東西走了過去。
就在他緩緩靠近著那個反光物的時候,一道青綠色的風刃從它後面飛了過來,直接擦著他的右小臂飛過,蹭下了一塊皮膚下來,整個小臂都變得鮮血如注。
他看著那個反光物,頓時知道了它的用途。那是一面盾牌,一面上寬下尖的盾牌。
盾牌後有一名非凡者,正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位置,而且正在找準時機試圖傷害到他。
他的神色不經意地抖了抖,看向盾牌後的身影頓時多了一絲警惕。
他剛想跟那兩名非凡者囑咐兩句,卻被一旁飛襲而來的火球打斷在了原地。
「該死,被發現了。」他眯起眼睛仔細辨認著火球的來源。
顧一先躲在盾牌後開始在地面上指揮著水元素開始在幾人身邊匯聚,地面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濕滑。
突然,從地面上冒出一隻軟乎乎的手來直接抓住了他的腳腕。那隻手的手腕仿佛由橡膠構成,抓住之後又在他的腳腕上纏了幾圈。
那人沒有被抓住的那隻腳用力地一跺,震動的強大氣流直接把那隻水元素手震散,然後認準了前方飛快的沖了出去。
就在他向前方衝出去的時候,原本還很正常的速度陡然加速,快到祁正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顧一先眼神一沉,伸出手在前面構築了一道風牆,後面則是密密麻麻的排布了許多的風刃,風刃如同蛛網一般直接將那人身前的通道封鎖死了。
他動了動眼睛,皮膚表面的神經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氣流的變化,在撞到風牆之前停下了腳步,然後身形一側,直接貼在了牆上。
在意識到敵人已經察覺到自己布置的陷阱之後,顧一先果斷撤掉了風牆,然後指揮著風刃構成的密布刃牆向著前方砍去。
那人感受到風牆的消失,緊貼著牆壁朝著前方推進,卻被突如其來的風刃直接砍在了小腿上,頓時讓半條小腿都變得血淋淋的。
他再次感受起空氣之中的涌動,然後彎下身子衝著顧一先的方向飛快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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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先急忙重新凝聚出幾道風刃,向著那個人影砍去,但是都幾乎都落空了,只有一道擦著他的另一條腿飛了過去。
看著那的人靈活的身體,顧一先眼神一凝,低聲道:「是俠客,小心一點。」
塗明空點了點頭,手裡的盾牌上頓時浮現出一個像是頑皮笑容一樣的表情。那個笑容極為放肆,就像是一個十分惹人厭的孩子完成惡作劇之後的鬼臉一樣。
那人看到那張笑臉的時候身形一頓,然後摸出一把匕首,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那個盾牌刺去。
看到敵人已經落入了陷阱之中,顧一先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在那人的腳底下匯聚出一團劇烈的火焰,在那一瞬間將他席捲在內。
蔣慶天看著的烈火之中的身影,冷笑著從暗道上面跳了下來,舉起大劍直直的向著火焰中的人影用力一劈。
那人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惡意,忙不迭地摸出另一把匕首試圖抵擋大劍的劈砍,同時身子一側,在大劍砍了下來的時候避開了緊要位置。
劍鋒從他的右背上划過,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血液從裡面緩緩冒出,直接浸紅了整件衣衫。
暗道里的空間過於狹窄,蔣慶天很難將大劍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只能盡力用最小的空間對前面的人造成傷害。
火焰之中的人影借著火光看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人,手裡握著戰爭靈途非凡者的標誌性大劍,自己的前面則是一個守護靈途的非凡者,至於最裡面的人則是一個周身圍繞著各種元素的創造靈途的非凡者。
突然,他的眼神一頓,眸子裡倒映出一個不是很清晰的身影。他身形瘦高,臉龐是一種清冷的俊俏,看上去比不同人的顏值要稍稍高一些,渾身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藝術家氣質。
他的年齡看上去並不大,第一眼看到時還以為是個學生,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今天是周二,學生肯定都在學校里上學呢,而且也沒有那個學生會被這些官方非凡者組織揪出來執行任務。
不過他鎖定這個目標的原因很簡單,在他的感知里,這個人的實力最弱,大概也就只有非凡者的層次。
他用自己沒有淬毒的匕首捅了自己一刀,讓劇烈的疼痛直接把嘲諷的效果頂替,讓他有了重新攻擊別人的想法。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火焰之中的人影竟然直接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了祁正的背後。
「小心!」
眾人看著那道人影不由得驚呼,然後就看到那人用一把匕首捅進了祁正的腰側,然後狠狠的劃開。
祁正先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再被捅的那一刻向後看去,看到了那人因之而帶有陰險笑意的眼睛。看著那抹笑容,祁正突然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好心情了。
用十分震驚的眼神看了那個人一會之後,祁正的臉上突然扯出一抹笑意,用另一副表情看著還在用力捅著著自己腰子的那人。
「完了,被陰了!」看著祁正的那抹笑容,那人內心頓時生出一種害怕的心情,急忙把出匕首,想要轉身逃離。
下一刻,祁正的身影如同雲煙一樣消散在了空氣中,同時幾道破空聲直接撕裂了他想要逃跑的想法。
三顆子彈從他的兩側肩胛骨和左腿的膝蓋處傳過,直接擊穿了他的幾塊骨頭和關節。雙臂直接失去了抬起來的能力,左腿也直接軟了下去。
沒有了支撐的能力,他整個人直接朝著一側直直的摔了下去,在地上無能的扭動著身軀。
「你可真有膽量,一個刺客孤軍入敵,你是猴子派來專門送人頭的嗎?」顧一先看著躺在地上都弄著的那人,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說話的功夫,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把那人捆了起來,然後讓蔣慶天扛到了肩上。
那個人還在試圖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掙脫繩索的束縛,但最終也是徒勞。
待到所有的危險都被排除之後,祁正才從長長的暗道一段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全身漆黑的人體關節模型,身旁懸浮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火球為他照明。
看著被捆起來的那道人影,祁正的眼裡閃過一絲揶揄。
「就知道欺負弱小是吧,現在遭報應了吧。」
這個抓捕敵人的策略還是祁正想出來的,那就是用顧一先的元素法術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塗明空負責保護近戰能力弱的顧一先,同時負責用嘲諷勾引住目標,同時消耗他的耐心,等到敵人進入包圍之中之後再讓蔣慶天從背後襲擊,用多方位的進攻儘量困住他,然後消耗掉他最後的忍耐。
在他瀕臨絕望的時候暴露出祁正虛影這個的存在,讓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想辦法接近祁正的虛影。在最後讓他故意接近虛影的時候讓祁正從遠處用非凡物品偷襲,最後直接擒住他。
一套流程如行雲流水,執行的過程中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就連敵人的心裡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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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後打出來的那三顆子彈,那還是祁正之前反覆觀察過苗遠的槍,還用它打了一顆子彈後才記住的。
至於具現出來的方法,那肯定是用「希冀」的非凡能力了。不過因為苗遠一直看著的原因,祁正沒有用那些有特殊效果的子彈。
當時祁正去摸那顆驅靈子彈的時候,祁苗遠臉上那個肉痛的表情祁正拿著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過有一說一,柯爾特公司產的左輪威力確實大,怪不得被稱為手槍里的王者呢,一槍就直接把這個人的肩胛骨直接打碎了。
看著那個在蔣慶天肩膀上瘋狂哀嚎的人,祁正忍不住取出了一團布料直接把他的嘴塞了起來。
在「嗚嗚」的叫喚了一陣之後他也不知是累了還是覺得沒有作用,便放棄了掙扎和求救,任憑蔣慶天把它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簡單處理過傷口之後,那個人就被直接帶到了那間擺放著祭壇的屋子裡。
那間自安鈞進入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間裡的燈光依舊明亮,只不過靜悄悄的,仿佛連活人的氣息都已經沒有了。
如果不是顧一先等人十分篤定安鈞的非凡者格位,那祁正更願意相信那個老頭子被那兩個人給撂倒了。
推開房間門,祁正卻被屋內的場景給嚇到了。
屋裡,安鈞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椅子過來,十分悠閒地坐在那個椅子上,嘴裡還哼著哪個不出名的戲。
而那兩個非凡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上,宛如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樣,腦袋歪向身體的一側。
祁正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地上坐著的那兩個人,再看看正在哼著小曲的安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而一旁的幾人則是波瀾不驚的看了那兩個人一眼,然後再是仔細的搜查起這個屋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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