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自然了,風嶺主的名聲可是震懾整片海域,我一個小小的明佛宮,風嶺主都派人來邀請了,試問我怎麼敢不給風嶺主面子?」明森嚴笑得很虛偽。
可是風鈴兒是背對著明森嚴的,根本看不到明森嚴的笑容。
風鈴兒道:「明少主真的很客氣……明少主年輕有為,小小的年紀已經是大蛇境的主人了,這讓風某人都是讚嘆不已……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一點作為都沒有,那個時候,有誰知道會有風鈴兒這個人呢?」
明森嚴笑道:「子承父業而已,風嶺主真的太謙虛了,你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風鈴兒哈哈大笑,笑了一陣,才道:「明少主,我就開門見山和你直說了吧……雖然咱們從來未曾見過面,這一次我邀請你來確實比較唐突,我先給你賠個不是!」
明森嚴擺擺手:「風嶺主怎麼說這些?能得到風嶺主的邀請,我明森嚴感到榮幸還來不及呢!」
風鈴兒不置可否,又道:「不知道明少主可曾聽說過明蕩漾這個人呢?」
明森嚴在聽到明蕩漾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風鈴兒慢慢地轉過身。
風鈴兒的臉上,也是被黑布蒙了起來,除了一雙深沉的眼睛之外,根本看不到風鈴兒任何表情。
甚至從風鈴兒的眼神中都看不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明森嚴沉聲道:「風嶺主說的人,可是我們明家的明蕩漾?」
「那試問這海域中還有第二個明蕩漾嗎?」風鈴兒笑道。
明森嚴道:「當然知道,明蕩漾是我們明家的前輩,十幾年前可以說叱吒整片海域,風頭非常勁。只可惜後來就消失在海域裡了,一代海域女王從此沒了半點音信……」
明森嚴的語氣中雖然透露著敬佩之意,可是他心裡卻是恨極了明蕩漾。
當年拓跋宇統一海域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可明蕩漾擋在了拓跋宇前面,讓拓跋宇沒有完成他們湮滅組織想要完成的目標。
可以說,湮滅組織的墮落和明蕩漾的關係很大,當年他們湮滅組織可是將明蕩漾視頭號大敵。
每每想起明蕩漾的時候,明森嚴都有些不解,同樣是明家的人,為什麼明蕩漾一再阻攔?
風鈴兒道:「我這一次找明少主,有兩件事情……第一個,就是這明蕩漾!」
明森嚴的臉色有些驚訝:「風嶺主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明蕩漾又有了消息?」
「是的,我和明蕩漾有些私人的恩怨……這些年我也在處心積慮找到她,最近我得到了消息,明蕩漾前幾天曾經出沒在大蛇境,不知道明少主知不知道這件事兒?」風鈴兒的語氣中,居然帶著淡淡的逼問之意。
明森嚴瞪大眼睛道:「出現在我大蛇境?難道明蕩漾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風嶺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風鈴兒皺眉道:「難道明少主沒見過明蕩漾?」
明森嚴呵呵笑道:「當年見過一次,那時候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只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很霸氣,但是在和拓跋宇一戰之後,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有明蕩漾的消息了……」
風鈴兒道:「那我現在要是和明少主說明蕩漾就在大蛇境,明少主是什麼感想呢?」
明森嚴忽然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應道:「風嶺主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難道是道聽途說麼?」
一想到眼前這個風鈴兒說他和明蕩漾有過節,加上他又說明蕩漾居然在大蛇境。
明森嚴有些擔心風鈴兒是不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不不不,我自然是有察覺到明蕩漾在大蛇境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讓明少主來一趟,本來我是想親自帶人過去的,但是想想,從來沒有和明少主見上一面,顯得不太禮貌,大蛇境可是明少主的一片聖地,我不想去打擾少主……」
明森嚴笑道:「所以風嶺主就讓我親自跑一趟颶風嶺,然後在這裡審問我嗎?」
風鈴兒道:「我只是隨口問問,難道明少主否認了我風鈴兒還要嚴刑逼供嗎?我讓少主了,除了詢問之外,還想得到少主一個回答……」
明森嚴好奇道:「什麼回答?」
「假如明蕩漾真的在大蛇境,我需要找人截殺她,明少主若是見到了自家的前輩,會不會出手幫忙?」風鈴兒的語氣有些嚴肅起來。
明森嚴回答得非常乾脆:「當然不會,雖然那明蕩漾和我有些關係,但我們幾乎不認識……更何況,當年正是明蕩漾毀了我父輩的心血湮滅組織,這才讓我明森嚴扛起這杆大旗……如果風嶺主能找到明蕩漾,算我一份!」
風鈴兒居然是有些驚訝,明森嚴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要插手一起截殺?
「行,那我就相信少主……等少主回去之後,我會找人和少主合作,在大蛇境把明蕩漾找出來!」
明森嚴笑道:「我恭候風嶺主的人到來!不知道風嶺主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第一件事兒明森嚴暫時了解了,風鈴兒的死敵明蕩漾又出現了,而且在大蛇境,風鈴兒是讓問自己的態度。
那麼第二件事兒呢?
「第二件事……也是和你明少主有某些關係,也是關於某個人……」
「某個人?」
「是的,而且這個人的實力堪比明蕩漾,也在海域聞名,我自問颶風嶺還沒有那樣的實力面面俱到,可以兩個人都能對付得了……」
「你說的……是紅豆還是……十九壺?」
實力堪比明蕩漾的,又聞名於海域的,明森嚴就只能想到這兩個人。
不然,風鈴兒難道還敢去招惹雪鹿不成?
「這件事兒,我需要明少主和我深度合作,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感謝明少主,以後明少主有什麼事情,只要打聲招呼,我風鈴兒能幫的一定幫……」
聽風鈴兒的語氣,也是一件大事兒,而且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兒,不然風鈴兒怎麼可能拋出這麼大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