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嗯」她模模糊糊的,蕭琢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問了她一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逢喜搖搖頭「沒什麼。」
蕭琢真的是太好了,好到她覺得如果蕭琢一直沒有喜歡的人,她能一直霸占著蕭琢的好就好了。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蕭琢這麼好呢,雖然嘴有時候挺賤,但很善良很體貼,也永遠會在關鍵時刻讓人安心。
其實剛才在地宮裡,只要她懷著期待,想著蕭琢一定一定會在關鍵時候來,她就不那麼害怕了。
但是因為蕭琢太好了,所以她越來越覺得不能這麼自私。
她一開始想著,反正蕭琢長得好看,她睡夠本也不虧;後來又覺得他這個人真好,將來睡夠本了,也能一直保持聯繫就好了,當個好朋友;現在她覺得蕭琢太太太好了,和他在一起太太太讓人放心了,她真的很想一直占有這種好。
但是正因為蕭琢太好了,她實在不忍心讓自己嚯嚯他一輩子,應該把他送到一個真正愛他,能和他互相扶持照顧的姑娘身邊。
她這個人天生在感情上就好像不怎麼認真,又不夠溫柔也不細心,只知道接受他的好。
她跟蕭琢不合適的。
但是逢喜現在想著,如果蕭琢有一天真的給別的女孩做飯,跟別的女孩天天膩在一起,她還有點不太舒服。
她將下巴搭在蕭琢肩上,平復了一會兒情緒。
現在不是想這種小事的時候,重要的是皇陵下面這些人到底該怎麼辦。
逢喜從背後將包裹扯下來,把三個鐵匣子扔在地上「你看,這是我從地宮裡帶出來的。但是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大概挺危險的,我們天亮時候找幾個人,謹慎一點打開。」
蕭琢看她這麼快就又恢復了狀態,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這件事,心裡有小小的驕傲。
逢喜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很快又高昂起來,不會永遠把自己陷在低沉里,不像他
然後逢喜擦了一把眼睛,又道「方才皇后娘娘和崔徊意叫我去那邊說話,我見到了皇上和齊國公培育出來的那種東西,是半人半獸的,而且我在地宮下面也有發現。」
她不顧身上濕漉漉的還在滴水,跑去拿紙筆,然後畫給蕭琢看。
「那些半人獸就是在村子裡傷人的那些,他們有些不同,每一個人都像是繼承了一種動物的凶性,我見到有像蛇的,還有狼什麼的」
蕭琢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他只在地宮中見到了死門中的野獸,生門中想必安放的就是逢喜說的那些半獸人了。
他下顎繃緊,心裡如泛驚濤駭浪。
儘管蕭慎對他如此防備,儘管蕭慎與齊國公合謀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儘管村莊的慘狀與蕭慎有關,蕭琢對於兄長研究這種非人的東西,還是充滿了震驚和厭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他根本不會相信。
「我在那裡聽到,皇帝說要三日後用這些東西先對付李相他們,所以如果我們想要救出地宮裡的那些人,只有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了,如果三天之內,我們無法將他們變回正常人,就只能」
她語氣略有遲疑。
「就只能炸掉地宮,讓他們永遠不能為蕭慎所用。」蕭琢接過她說不出口的話。
逢喜深深嘆一口氣,「他們都不是自願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蕭琢摸摸她的頭,「我們盡力,如果盡力之後的結果還是不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畢竟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逢喜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為那些無辜的人而難過,無論是被改造的人,還是被這些半獸人所傷害的人,她都很為他們傷感。
對於每個人來說,生命都是珍貴而脆弱的。
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別人的生命賤如螻蟻,毀掉許許多多人的一生絲毫令他們沒有負罪感。
「我在地宮的時候,阿嵐從裡面出來,好像認出你了,但是她沒作什麼反應就走了。你是之前和她認識嗎」
蕭琢聽她這麼問,仔細思考了一下,搖頭,很堅定道「除了上次在鎮子上第一次見,我之前肯定沒有見過她。」
「但是阿嵐這個人很有意思,她雖然和齊國公有牽連,但是似乎並不支持他們的做法,或許我們可以從她身上找找突破,她既然認出你不,是認出我,或許她會先來找我們」
逢喜也很贊同他的觀點「我去的時候,也聽到阿嵐和他們吵架,如果她並不贊同齊國公他們的做法,那就最好了。」
兩個人一夜沒睡,外面淅淅瀝瀝下著雨,很催人產生困意。
兩個人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換好衣裳,蕭琢拿了薑湯一人一碗。
若是他原本的身子,淋點雨是不用喝這些東西的,但他怕逢喜不舒服。
薑湯辛辣,他喝下後,渾身都
暖和了,逢喜身體原本就寒,淋了雨得多注意。
他偏頭一看,見逢喜還在抱著那個薑湯坐在床上發呆,眼神的中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蕭琢知道她不愛這些味道重的,於是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道「裡面加了很多蜂蜜,不辣了,閉眼喝吧,睡一覺,明早起來還要查案子。」
逢喜抿了抿唇,聽他還記得自己不喜歡這種味道,特意加了蜂蜜,就感覺心裡很暖。
她乾脆也不矯情了,閉著眼一口氣灌下去大半碗,最後剩下帶姜渣的碗底實在喝不下。
她將擦頭髮的帕子接過來,反罩在蕭琢頭上,蕭琢要掙扎,她把人按住「現在你才是小姑娘,小姑娘不能淋雨之後不擦頭髮。」
逢喜細細地給蕭琢揉搓半乾的頭髮,她在地宮裡發了誓,蕭琢將她帶出來,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保證對他好。但是這個就沒必要說了,怪難為情的。
蕭琢低著頭,眉眼裡含著笑意,這樣長時間下去,逢喜早晚會離他越來越近,他也在逐漸逃離令人溺斃的苦海,一點點上岸。
兩個人為對方擦乾頭髮後,將燈都熄滅了,手牽著手,單純躺在床上。
逢喜半睡半醒之間,感覺蕭琢還沒睡意,一直摩挲她的手,她翻身過去,模模糊糊也拉住了他的手腕,「蕭琢,你是不是在想你哥」
蕭琢歪過頭去看她一眼,也沒隱瞞,點點頭,然後翻身衝著她。
蕭琢他現在一定很難過也很難辦吧。
原本至親至愛的哥哥防備他打壓他已經足夠令他難過了,現在他的哥哥,還做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蕭琢想笑一笑,卻笑不出來,於是貼著逢喜的脖頸,感受她脈搏的跳動和血液的流動,無聲安撫自己。
好在現在,他難過的時候再也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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