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實打實的罵了一句,沈有才腦子似乎才重新轉動。
啊了一聲之後,後怕的縮了縮脖子。
隊伍差點出了差錯,但好歹補救回來了。
晚上安營後,沈盈給自己的馬匹加餐,馬嘴吧唧吧唧的,吃得可香。
她餵了馬之後,進了五金門店一趟,改錐挺好用,適合出其不意,備上。
辣椒水灌滿,備用的也準備好,方便下一次取用。
隨後在展廳取了一把複合弓,對著靶子練習了十五分鐘。
雖然有拍戲時拉弓射箭的經驗,可非專業的練習還是讓她手臂酸了起來,一個晚上睡覺姿勢都不對,次日頂著熊貓眼趕路。
有了昨天的事情,大家行進的速度要快一些,可這時候,精心餵養的馬,和其他的牲口終於出現了明顯了對比,家裡兩頭灰毛驢和騾子都要撂挑子了。
吃、吃不好,那就算了,路邊乾草也不是不能填飽肚子,但是水喝得少還加快速度趕路,幾頭牲口都暴躁得咬繩子了。
沈盈偶爾會倒一點水餵馬,這是沈家人看見過的,但是旱情在前,大家下意識的就只給牲口那麼三兩口水,對比自然明顯。
老爺子建議大家都狠狠心一次餵多一點,後果就是大家手裡的水又少了。
沈盈瞧著情況也不能就這麼下去,正站在車架上觀察地形,想辦法「找水」,卻發現了岔路上來了一支隊伍。
人數可不少,得有個四五十人之多,沈盈立刻把發現告訴了其他人。
沈家人的意思,是躲!
於是連人帶牲口又躲避了起來,只想著這隊人趕緊通過,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家裡的小嬰兒春春沒來由一樣哭了起來,哭聲不算特別大的噪音,可沈家人還是嚇了一跳,趕緊捂著她的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畢竟等待是最煎熬的。
沈盈要出去看看究竟,被沈母拉住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家裡其他人還真默許一個女孩子往外跑偵查。
沈盈明白娘親的意思了,這樣也挺好的,別人先有小心思,她也不必事事出頭,於是她脫下鞋子把掉落進去的沙子掃出來,之後一屁股坐了回去,似乎只是為了做這件事才動彈的。
沈家後來還是由著二堂哥去看看情況,結果二堂哥被人押著回來了。
這並不算陌生的畫面,看得沈家人心中五味雜陳。
但看清楚沈有才身後是誰,沈家人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祁家小子,你怎麼在這兒?」
沈盈一看還真是祁宴川。
幾日不見,祁宴川那股半死不活的氣質還在,但是狀態稍微有所好轉。
沈盈心道,他們之前直接都分開走了,這也能碰上?
還有,他身邊兩個看起來就挺壯實的又是誰。
沈盈在旁邊圍觀,祁宴川卻忽然鎖定了她:「小盈,終於又見到你了,你過來。」
祁宴川專注的看著沈盈,親昵的叫她的名字,那一聲小盈,直接讓沈盈原地石化。
不是,你幹嘛啊天氣預報!
「祁宴川,你、」
「過來吧,現在的我有靠山了,日子能過起來了,不會再讓你吃苦,以後一定讓你吃上肯德基。」
肯德、
不對。
故意點出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東西,還故意話說得那麼親密,祁宴川這是在,暗示自己》?
沈盈也是有職業素養的人,瞬間就整理好了心情,看了一眼母親,再看了一眼家裡其他人,隨後垂著腦袋,害羞又糾結:「好,不過我們不能走太遠。」
她邁步走向祁宴川,被帶著朝一旁的下風處走去。
祁宴川抬手,給沈盈別了一下鬢角的髮絲,表情溫和。「沈影后,寶刀未老啊。」
沈盈拍開祁宴川的手,做了一個內八的姿勢扭動了一下身體,因為背對著那些人,倒是不用注意表情:「不及你,對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好端端的帶幾個陌生人堵我們是幾個意思?」
「我遇上了一隊前往崖州,你就理解為前往海南的隊伍吧,他們的行程是到閩地,然後坐船下行抵達海南,他們隊伍中有大夫有身手不錯的打手,儲糧也很充足,目前連騾子馬都有黃豆餅吃。」
嘖,看到祁宴川先自己一步找到靠山,比什麼都難過。
「所以呢,這和你噁心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要跟我裝夫妻吧,有這必要嗎?」
「沈盈,我們還做個交易吧,你們這一家,算下來也是戰鬥力一般,跟上馬家隊伍,安全性比你們自己走好多了,
目前我還沒勘測到風調雨順的地帶,海南距離我們的老家很遙遠,說不定那邊情況不同,又或者趕路的途中發現不錯的地點,你們要分散也行。」
「好,這兩點暫且算好處,那為什麼一定要裝夫妻呢,我們倆可八字不合。」
祁宴川忽然嘆了一口氣,惆悵萬分:「沈盈啊,以前我可一次都沒羨慕過你,這一輩子真是羨慕兩個字都說倦了,
你知道嗎,馬家車隊裡有個婦人,馬上四十歲了,在隊伍里有固定的幾個相好,還想招我一起,她偏偏是這個隊伍掌權者的親姨,
雖然馬家大少爺很看好我,但我並不是絕對無可替代的,甚至於他還覺得姻親關係也不錯」
沈盈愣了愣,隨後爆發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身體都笑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被,哈哈哈哈,祁影帝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沈盈笑了好一陣,笑夠了才站直了身體,靠近祁宴川。
「所以你肯定先編造了一個未婚妻的名頭,然後剛才發現了我們家之後,立刻就想拉我下水?」
「別說那麼難聽,正好遇上了,互相合作。」祁宴川隱瞞了一件事。
說出來沈盈絕對要笑抽了!
那馬姨聽了他這個說辭,不過兩夜就忍不住繼續要對他下手,晚上故意貼過來。
「你怎麼確定我們的隊伍並進去之後,不會被馬家人為難呢,人的面子從來不是討來的求來的,而是掙來的,你現在自己的清白都保護不了,怎麼覺得能保護我們沈家?」
她磕磕絆絆在娛樂圈闖蕩,最是清楚面子其實最不值錢了。
特別是祁宴川現在自己情況都不明,何談輻射到沈家。
祁宴川表情微妙起來。
沈盈眯著眼,不善的追問。「你,還編了什麼?」一筆閣 www.pinbige.com